贪财娘子:相公,借点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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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将她推到孙启的面前,有什么话都当面说清楚。行或不行,她也帮不上忙了。
(默默这两天有些事,耽误了更新,抱歉。)
☆、香从何来12
沈悠然看见了谁才会害怕?
她看见了无二。
无二是秦爷的影子,他在,秦爷肯定会在附近。
秦爷不是一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即便今天的织女湖上莺莺燕燕的一大堆,他也不会有心思来这里。
她知道某个人此时一定会在这附近,她看不见却能感觉的到。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一再的变,一再的脱离她的掌控。
她也知道,自己活着的日子怕是不会久了,在她堵在国色天香坊的门外,一剑刺入公孙蛊的咽喉之时,她已经知道了。
她杀公孙蛊,只有一个目的,让国色天香坊生存不下去。她已经调查过,现在的国色天香坊与心儿没有关系,是在一个叫花蕊的名下。她知道自己早晚会死,她若死了,她的三个妹妹之中就必有一人会去做她现在做的事。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她才会那么孤注一掷不惜让沈悠慧很沈悠云误会,她也要这么做。将她们嫁了,嫁给一个可以保护她们,爱着她们,又能让她们远离这一切纷纷扰扰之外的人。
她相信自己的选择,相信为她们寻的二人是自己可以托付之人。
其实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以防外一,十几年前,她们两个已经是被否定之人,因为她们的平庸,也成就了她们的安全。
可是心儿不是。
十几年前她太小,躲过了一劫。
十几年后,她是个只会吃喝玩乐,无所事事之人,她以为她安全了。可是却没想到,其实她和自己一样,从来就没有从那些人的视线中退出过。
那天,她再翠娘的门外听见了她们的谈话,那一刻,她真的知道了什么叫绝望。
是金子总会发光,是美玉总不会只做顽石。
心儿也许已经忘记了,爹以前为什么会老是说她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因为她三岁之时,爹就已经发现,这个和娘长的最像的女儿,也继承了娘所有的聪慧。
她听见她对翠娘说的那番如何让国色天香坊成为天星城最大的歌舞坊时,她便决定不能再让继续下去。
虽说她当时的说辞并非很完善,有很多的漏洞和不足。可若是心儿真的一心要如此做,没人能挡住她的步伐,总有一天她会真的将所有的歌舞坊都纳入她的怀中。
真的到了那样的一天。
她就会变成棋子。一个为人卖命,为人赚钱的棋子,会变成第二个沈悠然。
那,那个下着大雪的冬天,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一切又会回到最初的原点。他们什么也没有能够改变。
她以为公孙蛊死了,国色天香坊就算没有被牵连,也会有一段时间的混乱。
给悠心一个打击,也许她就会忘了这些打算,安心的做她的将军夫人,无才无德就是平平安安。即便是她为了这件事付出代价,她还有一个孟子飞。会代替她照顾她以后的生活。
可是没有。
公孙蛊就这么死了,竟然连一点涟漪也没有划开。
国色天香坊依旧夜夜笙歌。
☆、香从何来13
无二也看到了沈悠然。
其实他不是在这里看见的她,他是从她出了沈家之后就一直的跟着她。
要是以前,沈悠然早就能察觉到。可是今天,四处的都是人,她还分着心对沈悠慧的她们的脸发牢骚,一直都这儿附近她才看到无二。
无二找她自然是秦爷的命令。
沈悠然闯的大祸,秦爷嘴里没说,可这几日夜不能寐,愁眉紧锁的样子,无二都看在了眼里。
其实无二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秦爷还放不下以前的事。
原本他们只需一心为王上办事便可,虽然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可这么多年,他们的势力在龙毅国,在天星城早就稳固得当。他们也无需参合进榕树国的纷争中。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无二都觉得自己这个杀手是否过的太悠闲了一点。
可是,秦爷偏要给自己找麻烦。
十六年前便是他自己破坏了这风平浪静的日子。
十六年前,那个奶娃娃降生的那一刻,他们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他想着,看着沈悠然身边那个嫣然巧笑的女子,许久不见的杀意顿时布满了整张脸。
是她。
这个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女子,打乱了所有人的轨道。
从她出生之时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如同她爹沈为国那样的人,她就该和沈家的所有人一样,他是半点也没看出来,这样一个只是长的好看的女子,有什么值得所有人拼尽全力的保护着她。
她凭什么有这样的幸运?
悠心一脚刚榻上鸳鸯桥的阶梯,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感觉人群之中有一双憎恨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可她扭头,却只看到三五成群的人,谁也没有看着她。
“怎么了?”沈悠然见她张望着什么,便问。
她能感觉到无二就在这附近,她已经躲了秦爷好多天了,连手里的生意也没有管理,与其说是躲着谁,不如说她现在就抱着一颗等死的心更为贴切。
“我感觉谁在偷窥我。”悠心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皱巴一张脸煞有介事的摆出架势,好像要和谁打架似的。“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太招摇了,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给美呆了。”
“你呀!”一直紧张着神经的沈悠然,不想笑又被她给逗乐了起来。戳了戳她的额头拉着她的手往桥上走去,“以前的每年七夕,都哄着你你才肯出来。今年倒是变了个人似的。还学了人放河灯。你不总说是白花银子吗?”
悠心讪笑了两声,她今年也没白花银子,孟子飞才不是去给她买河灯。被她逼着做红娘呢!
她趴在桥栏杆上作势看桥下,扭头却看向桥那一边,孙启已经准备上来了,孟子飞也在那边朝她微微做了个撤的手势,指指不远处的凉亭下,意思是他在那儿等她。
沈悠然心不在焉,自然没有看见悠心与桥那头人的小动作。
“呀!”悠心突然惊呼了一声。
沈悠然本能的眼神一凛。
“姐,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悠心连谎话都没有想,就直接这样的转身冲下了桥。
☆、香从何来14
等沈悠然反应过来,想要追上的时候,有人已经快她一步的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明明还没有回头看是谁,可是心里却已经明白是谁。
只因为这抓住她手腕人手上的温度,与那日她在马前救人,抱着她跳开的人一样。
炙热的让她不敢去想,不敢去看,还有贪恋。
她还记得,第一次,她赶到将军府去阻止心儿胡闹的时候。
她好怀念那一刻的自己,与他相识,只是一面之缘。
他拉着她从将军府里离开,她亦没有任何的杂念。
她与他本就该是两个没有瓜葛的陌路人而已,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时追溯起。
那时候,他的手心微微的透着凉意,她还在想,一个男人,在夏天里手也能凉成这样。可如今,入秋了,他却越发的炙热起来。
烫的连她回头,都是鼓足了勇气。
“孙公子,于礼不合。”她转回身时,眼里早看不出刚才的悸动与不安,冷淡的如同这夜色之下织女湖的湖水一般。
“悠然,为什么?我只想让你跟我说清楚。”孙启看着她问,手却没有松开。
这个女人,他总是看不透,猜不明白。明明感觉她离自己很近很近的时候,不经意的其实她已经走的很远。其实他也知道,没有为什么?从来,她也没有说过她喜欢自己,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可是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他是孙启。即便不如齐星的身份高贵,他也有属于他的骄傲。
被一个女人拒绝,躲避,甚至是厌恶。他就是不甘心。
沈悠然冷笑了一声,看着他反问道:“说清楚?我从来不觉得和孙公子有什么可以说清楚的地方?我们之间,有什么瓜葛吗?”
“有。”孙启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沈悠然微微一愣。“我喜欢你,这就是瓜葛。你而在,再而三的拒绝我。却不给我一个理由。这就是瓜葛。”
看着他执拗的像个孩子,沈悠然的心微微的有些疼。
如果没有在乎,就不会心疼。她知道。
可是她却不能在乎。
孙启,他和孟子飞一样,在别人眼中都是一块肥肉。
可她不是心儿,她已经满手鲜血,万劫不复。她不能理所当然的去接受另一个人的保护。她只会将他拖向深渊。
一个对自己如此坚持的人,她怎么忍心?
“要理由是吗?其实很简单,我不喜欢你。难道聪明如你,会想不明白?”她微笑的开口,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孙启的神色颓然难忍,他微微的垂下了眸子,声音那么轻,风一吹就散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信。”
远远的,悠心靠在凉亭外面的柱子上,吃着孟子飞给的糖串,含糊不清的问:“你说,他们两个有戏吗?”
“不知道。”孟子飞的声音有些奇怪。
悠心缓缓的扭头看不过去,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刚刚还串着糖串,现在就只剩了一根细竹签。
☆、香从何来15
悠心漂亮的眼眸渐渐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不知是谁定的规矩,七夕这一天若想向天上的那对苦命鸳鸯许愿,想要心想事成,就要虔诚。
而这所谓的虔诚,就是从一早一起就要斋戒沐浴。
沐浴她还能接受。斋戒,她宁愿不吃。往年,她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她才没什么愿要许,所以当然就不用虔诚。
可今年,她有。
她希望沈悠然能和孙启在一起,替姐姐找到一个好人依靠。
所以她可是从一早起来就只喝水的撑到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根糖串,自己也只吃了一个,竟然被身边这个臭男人不知不觉的偷吃完了。她能不凶神恶煞的吗?
她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死命的晃着他,“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吐什么吐,我买的。”孟子飞脸涨的通红,嘴里的糖串还没咽下去,正卡在喉咙里,她这边掐的可是一点也没手软。
他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点。
悠心‘饿极生狠’,赤红的眸子丁点也没看到他被她掐的有多难看,还晃着嚷嚷着‘吐出来,吐出来。’。
“吐就吐。”孟子飞一咬牙,双手突然扣住她的肩,将她向后一推。
悠心的背抵着柱子,还没反应过来,孟子飞的脸突然就凑了过来。
她一时又没明白他要干什么,他就已经俯下了头,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就倾了上来。
当他的唇碰上了她的,她还清醒的很,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听见周围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然后就是低低的笑声。
可是当他真的将嘴里还没咽完的糖串过到她嘴里的时候,她就淡定不下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来着。
她推他,他还来了劲。硬是堵着她的嘴不松开。
她没他那么好的憋气能力,又因为周围都是观众,一紧张,一个深呼吸,糖串就顺着她的喉咙划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都快哭了,这变态的人。
孟子飞满意的松开了她,满眼促狭的笑意看着她。“吐了。”
悠心恼怒的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他一边躲着一边笑,可笑着笑着,他突然愣住了。
又伸手将她捞了过来,悠心以为他还要做怪,刚要骂人,他却压低了声音道:“别动。”
她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