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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影视武侠-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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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进去探探情况了!”。韩文有些奇怪的看着楚留香。

楚留香面皮抽搐,良久,道:“有点儿技术含量行不?你这种人,只能去做强盗!”,说着话,他已用一根铜丝,开了门上的锁。朝着韩文摆了摆头。

天鹰子气派虽不小,行囊却不多,只有个黄色包袱,包袱里有套换洗的内衫裤,两只袜子,还有卷黄绢经书。

这卷经书在内衣里。还用根丝线缚住,显然天鹰子将之瞧得甚是珍贵。

楚留香道:“那封神秘的书信,莫非就藏在这经书里?”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韩文四处打量着,漫不经心的回答。

此时,韩文与楚留香心里也都清楚,那封书信关系必定甚大。说不定就是解破这整个秘密的钥匙,否则绝不会有那许多人为信而死。

楚留香解开丝线,果然有封书信自经书中落下来。

“哈哈!快来看看!”,他狂喜着抽出了信,粉红色的信笺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字迹,看来竟似乎是女子的手笔。

信上写的是: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赠君以慧剑,盼君斩相思。

信笺叠痕很深。想是已不知被瞧过多少次了,但仍保存得平平整整,可见收信人对它的珍惜。

这封信写得虽然婉转,但却显然是要收信的人斩断情丝,莫要思念于她,若是说得干脆点,就是:“我不喜欢你。你也再莫要对我痴心妄想了。”

这封信自然是写给天鹰子的,信末的署名,只写了“灵素”两个小字,想来便是那女子的闺名了。

韩文啧啧称奇。道:“看来这天鹰子出家前竟有段伤心事,说不定他就是为此事出家的,他至今还将这封绝情的信带在身旁,倒真是个多情种子。”

楚留香却是摇了摇头,无意间窥探了别人的隐私,心里直觉得甚是抱歉,未找着那封神秘的书信,心里又不禁甚是失望。包袱又回归原状,谁也瞧不出被人动过。

两个人走到街上,楚留香不禁喃喃问道:“天鹰子会到哪里去了呢?他千里迢迢而来,想必也是为了追寻他师兄灵鹫子的下落,他既然到了济南,自然少不得要向朱砂门打听才是啊……”

韩文哪里能回答的上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看着楚留香,道:“快意堂!”

一念至此,两个人足下发力,眨眼间便如鬼魅一样到了快意堂。

冷秋魂竟站在门外,似乎刚送完客。瞧见楚留香,笑道:“你还是来迟了一步。”

楚留香急问道:“天鹰子方才莫非来了?”

冷秋魂笑道:“正是,你去寻他,他却来寻我,奇怪的是,海南剑派竟也有人失踪了,更奇怪的是,他不找别人打听,却偏偏来找着我,海南与济南相隔千里,海南剑派有人失踪,朱砂门又怎知道他的下落。”

韩文插言道:“你可知道他离开此地,要去哪里?”

冷秋魂道:“回迎宾楼去,我已和他约定,午后前去回拜。”

不等他话说完,这两位已走得没了影子。

这一次他们倒也算轻车熟路,笔直闯人那跨院,屋里窗子已掀起,一个乌簪高髻的枯瘦道人,正坐在窗边沏茶。

他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壶里根本没有茶倒出来,他竟浑然不觉,手里还提着那茶壶在倒着。

楚留香松了口气,喃喃道:“我们总算是及时赶来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在我面前将他杀死。”,言下抱了抱拳,高叫道:“屋里的可是天鹰道长么?”

天鹰子想是出神,竟连这么大的声音都未听到。

楚留香笑道:“这位多情道人,莫非又在想那灵素?”他大步走到窗前,又道:“在下此来,为的只是令师兄……”

话未说完,突然发现壶里并非没有茶,而是已被他倒干了,茶水流了一桌子,又流了他一身。

韩文心念闪动,伸手一拍他肩头,哪知他竟直直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后,还是双腿弯曲,保持着坐的姿势。

一旁的楚留香大骇。飞身跃入,天鹰子四肢已冰凉,呼吸已断,胸前一片血渍,竟是先被人点了穴道,再一剑穿胸刺死。

这名满海南的名剑客,显然竟在不知不觉间就已被杀。杀他的人将他一剑穿胸,竟连他手里的茶壶都未震落。

这又是何等惊人的身手。

楚留香不禁骇然,四下搜索一遍,也瞧不见任何奇异的痕迹,显然那人非但武功高极,手脚的干净也是天下少有。

楚留香瞧着天鹰子的尸身。黯然叹道:“我们虽未杀你,但你却因我们而死,只因那人若非知道我们要来寻你,也就未必会杀你,只可惜你生前虽然掌握着那秘密的关键,你自己却不知道。”

到现在为止,左又铮、西门千、灵鹫子、札木合四个人唯一的共同之点。就是他们四人想必都是接到一封信后才出门的,而那四封信,显见又必是出于同一人之手,这就是楚留香此刻所知道的唯一线索。

要想揭破这秘密,他必须知道:写信的人究竟是谁?

那信上写的究竟是什么?

正午,太阳将青石板的街道照得闪闪发光。

楚留香走在路上,脸上虽在笑,心里却已几乎绝望。

现在。左又铮、西门千、灵鹫子等三人接到的书信都已失踪,和他们关系最密切,唯一可能知道他们行踪秘密的宋刚、杨松、天鹰子已被人杀了灭口,剩下的惟有札木合处或许还有线索可寻。

但札木合出门时,是否将那书信留下来呢?

就算他留下了书信,却又是交给谁呢?

就算知道那人是谁,却又是否能在黄沙万里、无边无际的大戈壁中。寻得他的踪迹?

楚留香叹了口气,索性走到临街的酒楼上,饱餐了一顿,人的肠胃被美食填满后。心情也会开朗得多的。两碟精致的小菜,三杯暖酒下肚,这世界果然变得美丽多了,就连街头的一株枯树,都像是有了生机。





“能做到那一步的人不多!刚才那一剑,我看了,比中原一点红也相差无几,只有那么一丝的差距而已!杀他的人必定是个高手!”,韩文悠悠的说道。

楚留香点了点头,道:“然后呢?你想如何?”

“那一剑却不是一点红的下手方式,我与你在一起自然也没有机会……也就是说,这济南城中最厉害的两个用剑高手可以排除!我们需要找人了!”,韩文缓缓地说道:“这是笨方式,试试而已!”

“要说找人,那自然是丐帮的拿手好戏,不过……噫噫!那个不是骂你禽兽的那个吗?”,楚留香的话停了下来,示意韩文看过去。

韩文凭窗下望,顺着楚留香指点的方向,瞧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突然瞧见几条牵着马的大汉,拥着一紫衫少妇,从长街旁走了过来。

这几条大汉自然不能令韩文感到兴趣,而这少妇却使他眼睛亮了起来──她正是沈珊姑。

只见她沉着一张瓜子脸,皱着眉头,满脸都是想找人麻烦的模样,那几条大汉却是没精打采,垂头丧气。在皖南这一带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天星帮”,如今竟要被人赶出济南城,这实在是件丢人的事儿。

几个人走到街头那枯树下,似是商量了一阵,大汉骑上马往东出城,沈珊姑却一个人向西而行。

韩文心念一转,道:“跟上去看看!”

说完,他也不管楚留香,直接跟了上去匆匆追了出去,转过街口,便瞧见那裹着浅紫衣衫的诱人身子。她胴体虽丰满,腰却很细,走起路来,腰肢摆动得很特别,带着种足以令大多数男人心跳的韵致。

韩文远远跟在后面,满意地欣赏着,动人少女的走路姿态,总是令他觉得赏心悦目,愉快得很了。

楚留香结了酒钱也跟了过来,无奈的说道:“跟着她作甚?偷看人家洗澡啊!”

“你懂个屁!没准儿咱们还能收获意外之喜呢!你看看她在干什么!”,韩文冷哼道,似乎颇为不满楚留香的猥琐。

她不住向两旁店铺里的人询问,似乎在打听什么人。她走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脏,竟已走到这城里最低下的一角,楚留香不觉奇怪,猜不出她究竟要找谁。

像沈珊姑这样的人,走在这种地方。自然更引人注意,有些登徒无赖,简直已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起来。但她却旁若无人,满不在乎,别人瞧她一眼,她也用那双大眼睛去瞪人。还不时向人打听问路。

她所问的人似乎已在这里住了很久,有不少。人都指点着告诉她,所指的方向,是个小小的山坡。这山坡上也盖着两排屋子,却都是以木板拼凑成的,东倒西歪。显然已是济南城的贫民窟。

楚留香不觉更是奇怪:“这种地方,怎会有她要找的人?”

“闭嘴!听着!”,韩文瞪了他一眼。

楚留香这叫一个郁闷,正要跟这位斗一斗嘴,依稀听到沈珊姑问的是:“孙学圃可是住在上面,就是那画画儿的孙秀才?”

那妇人直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身旁一个半大孩子却道:“妈,她说孙秀才,就是孙老头呀!”

那妇人笑道:“哦!你要找孙老头,他就住在上面第七间屋子里,门口挂着八卦门帘的就是,好找得很。”

这孙秀才又是何许人物?沈珊姑为何定要找他?这济南城的贫民窟,莫非也是什么卧虎藏龙之地?

韩文与楚留香鬼鬼祟祟的绕到第七间屋子旁,从旁边一个小窗子的窟窿里瞧进去;只见光线黯淡的屋子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旁,坐着个弯腰驼背、满头白发的老头子,神情瞧来有种说不出的落寞萧索之感,似是已对人生完全失去兴趣,他此刻坐在这里,只不过在静等着死亡来临而已。

这么个风中残烛般的老头子,难道也会有什么地方能引起沈珊姑的兴趣?

沈珊姑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道:“你就是孙学圃孙秀才?”

那白发老头子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木然道:“是。我就是孙学圃,问卦两分银子,批命一钱。”

沈珊姑眉头皱得更紧,道:“我找的是画师孙秀才,不是算命的。”

孙学圃淡淡道:“我就是画师孙秀才,只不过二十年前就改行了,姑娘若要画像,只怕已来迟了二十年。”

沈珊姑眉结这才松开,道:“你改行不改行都没关系,只要你真是二十年前专替人画像的孙学圃,我找的就是你。”

她一面说,一面已自长长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卷画,摊开在孙学圃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盯着孙学圃,沉声道:“我问你,这幅画是不是你画的?画上的人是谁?”

楚留香抻着脖子,也想瞧瞧这幅画,怎奈屋子里的光线太暗,沈珊姑的影子又盖在画上,他怎么也瞧不清楚。

他只能瞧见孙学圃的脸,仍是一片空虚,既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带丝毫情感,就像是一个最拙劣的画师所画的白痴人像,他整个人都像是已只剩下一副躯壳而早巳没有灵魂。

他的眼睛根本没有向那幅画瞧一眼,只是空洞地凝注着前方,以他那空洞而单调的语音,一字字道:“我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也不知道画上的人是谁。”

沈珊姑一把揪住他衣襟,怒道:“你怎会不知道?这画上明明有你的题名。”

孙学圃冷冷道:“放开你的手,你难道也和我一样,竟看不出我是个瞎子?”

沈珊姑像是突然被人在脸上掴了一掌,手立刻松开了,失声道:“你……你什么都瞧不见了?”

孙学圃道:“我眼睛若还有一线光明,又怎会放下我的画笔,绘画就是我的生命,我早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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