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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命福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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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银也减了不少,是该跟二少爷说道说道。”二十姨娘提着指甲道。

“这事儿管家同我说了,父亲为了上下疏通,花下不少银子,从这月用度上减下些,大娘和该知道的,各屋用度,下放的月银一向不归我管,一向是大娘拿得主意,怎的现下问到我这了?金银首饰,不是还不到月置办么?”

二十姨娘到:“我们这头倒是依着理法来的,如今二少爷帮着老爷办事儿可别失了公正。家家的,哪房不是依着老爷减免,你十五房得了势要爬到正方太太头上去不成?”

“哦,我这时听明白了。”紫稀抿口茶放下杯子道:“没错,上月我那边是进了张上好的狐皮,几块东海来的珠玉和一匹冰蚕红绸,那东西不归库里,爱怎么处置是我自个儿的事儿,就是单拿去给母亲做衣裳也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听听,听见没,我说怎么十五房的用度单给,到底是不一样,这事怕老爷都不知道,还道是个金儿子,原是白眼狼,什么时候不知就把这宅子也搬空,到我们不晓得,是去养那娘家人的。。。”

“够了,”大太太脸拉得老长,打断十八姨娘:“这事等老爷回来定夺,二少爷自己做的事儿,可别说我们冤了你。”

蓝紫稀呼口气道:“父亲知道也没用,甭说谁来定夺,我的事不用别人说话,以后别再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把我们大老远叫过来,各屋的置办发放都是大娘你在管,我娘得了多少你难道没数?至于其他的,是我拿回来的,那是宫里来的东西,我爱怎么糟践全看自个儿心意,这些鸡毛蒜皮也拿来烦人。”说完拉母亲出门,各房成日就为你少了一根针,我短了一根线吵来吵去,眼不见是心不烦。

24

话说皇帝关了小成王父子,又一道金令下到金麟,人人都猜成王定会拒不进京,大家都明白,他要是真的来奉驰,多半是回不去了,不过总有出人意料的事,没几日真真传了成王择日上京的消息,这下开始沸腾,有那爱发两句感叹的,说他君子坦荡汤,指折皇帝小肚鸡肠,错怪贤能,度了君子之腹。

—文—朝上又有呼声,尤其沙场上出生入死出来的,都为成王一家叫屈。这些人说话直来直去,甚而联名奏请皇上还他们清白,并给小王爷之死给个说法,皇帝不为所动,等那边传成王正式上路,京城呼声更加高涨,皇帝却是下定决心非除去他不可,后约十日,驿牙来报,成王途中受袭,重伤在身,入境之日怕要延缓,一石惊起千层浪,朝堂上下众说纷纭,有人道成王欺君罔上,不愿奉召,有人说敌国奸人从中作梗,也有人猜测皇帝出手,好让成王坐实畏罪之名,无论如何,皇帝有了派兵缉拿的借口不假,禁军还未出动,军报传来,西凉几省暴乱,乱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要进京除奸佐圣,以正圣听,这领军之人不是别个,正式被废潜逃的前太子,都以为他早已命丧逃途,现今突然跳出来着实吓了众人一跳,皇帝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打算先处置成王小成王这两个心腹大患,谁料仿佛一夜间,京城奉驰,峒城,博古,金麟等各大州城满是太子所书白天下书,书中所陈如下:

—人—告旗安黎民万众,吾,析齐氏正羽,先皇后孝贤后之子,今圣第七子,旗安三十四年生人,四十五年乘天恩立为储,期间为报天恩,兢业以汜社稷,谦恳以正圣名,然,圣听遭奸佞蒙污,五十二年于蒙冤被废。

—书—君臣之纲,父子之纲,先贤教诲刻不敢忘,虽几遭蒙辱,亦不敢稍言不逊,苟且至今,只愿天子顿悟,除奸人,还以良人清明,如今不见正法显于天下,倾夜痛思,唯咬牙顿足,奔走回圣侧,痛哭以求大义。

—屋—尝天子失省,色惑其心,欲掳成王妃入宫,须臾间伤其子性命,大错已铸,顿悔晚矣,叔父成王一夜妻子失离,唯遗松岗孤坟三座,变故突生,君臣失亲,然成王生皇家,顾以大义,吞雪含恨回南,修身养性十余载,不曾有二心,然九五年高,周遭小人缠绕,日久天长,诱惑圣听,取信谗言,污成王为复仇,欺君罔上,吾得始末,奔走以告,夜闯宫门以九死之身正言,不料妖魔霍乱,竟反被诬以不尊之罪,悲愤之中,只得盘桓远走,本意冷心灰,不欲问高堂滋事,仿佛听闻,忠良遭难,此吾劝谏不力之罪,实难闭目塞耳,不相问闻,匹夫有正义之责,见屈不令其申,安读圣贤书乎?见冤不令其鸣,不事君子之道乎?呜呼哀哉!贤良不令立其身,大义不得正,廉洁不令立其身,黎民不得养,天道不令立其身,君子不得闻,呜呼哀哉!今奔走东西,告以上天及万民,顺之,上。

这书来的不怀好意,一方面说皇帝被小人蒙骗,一方面又呈上皇帝罪状,无论看的人怎样取舍,前太子与成王始终是无辜的,加小成王一家遭难,死的死,抓的抓,成王半路遇袭本就博了同情,京城久居之人,自是知道十几年前,成王赴京奔丧,带着妻儿来,抬着棺冢回,此时真相大白,皇帝称众矢之的,九五之尊不善待功臣,却夺其妻杀其子,如今跟要赶尽杀绝,几位老臣长跪正堂,请求皇上澄清事实,以止废太子妖言惑众,皇帝盛怒之下摔袖退朝,次日,数位大臣争相辞官,析齐安延在太华宫摔了所有能摔得东西,白天下书查尽却堵不了悠悠众口,为今之计,只有令成王南回修养,小成王与世子析齐明哲被提出大牢,软禁于明阳宫。

前太子集结十万大军一路东进,直指奉驰,三军即动,怎会轻易撤军,小人不除,誓不回师,皇帝令下,折振武将军领军二十万举兵向西铲除乱党。

朝廷之事果真是瞬息万变,蓝成轩告病不上朝,成天与蓝段下棋拼学问,蓝琪倒是滋润,每日大街小巷,茶楼酒肆混着,收集所有新到消息,蓝紫稀也闲在家,日日被林氏药膳养着,细细嫩嫩能与女儿家拼上一拼,怪他怎么锻炼,却只长高不长壮,最安静就数林先生,不再到巷口宣扬君臣之纲,夺人妻女,本就不齿何况是兄弟内眷,轮到帝王身上,成就了昏庸之名,话说今上登基以来,一直勤恳社稷,旗安也国富民强,他本不失为一名贤君,临了了却晚节不保,得了昏君名声,真真倒霉到家。

那日紫稀正用饭,宫里太监来请,说太子让进宫相伴,紫稀放下箸跟了去,析齐安延明显心里不顺畅,正黑脸与杨恭如说话,见紫稀来笑笑道:“紫稀最近忙于何事?”

“兄长欠安,送到山庄修养,刚置办了日用。”

“这几日宫里清静了。”

“宫里不是谁都能来的,自然清净。”

“我们觉清净,就怕王叔嫌寂寞,走,去陪他下下棋也好。”

明阳宫里小成王爷正在逗狗,见人来便让到正厅说话,紫稀见他们东拉西扯没意思,遂出门去寻析齐明哲,果见他正在院子里吞云吐雾。

“你倒像个老太爷,离不了这劳什子儿。”

“蛋儿来了,坐。”见紫稀来,析齐明哲忙把他让到石凳上。

“太子要与王爷下棋,我便来找你。”

析齐明哲脸上犯了愁色:“前儿还说开了罪去你家做客,又失了准头,我以后还是什么都别干了,一地方呆着,人找起来也方便。”

紫稀也不知说什么,他是膜拜着小成王爷长大的,见了人到只敢看一眼,只好拉他说些风花雪月的,还好析齐明哲也心胸宽广,不在愁事上流连。紫稀见他明晃晃一张笑脸,绕的人眼晕,有些儿不好意思,他却还说得起兴,连也涨的通红。

“这什么味儿?挺奇怪,不是奇怪,是挺别致的。”蓝紫稀闻他身上一股想,淡淡的,却十分明显。

“烟香,抽的久了就有味了。”

“倒像女儿家用的香粉儿。”析齐明哲红脸道:“这怎么一样,你哪里晓得,这可是。。。。。。”

“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紫稀觉有热气喷脸上,他比紫稀高了一个头,弯腰凑到脸上说话,鼻息喷脸上了,闻着烟香的味儿,紫稀觉得浑身发烫双腿发软,竟一字也说不出,撤离开去又说其他名堂。析齐安延过来时,就见这样情景,两人并肩而立言笑晏晏,一个是明珠初露,一个是美玉无瑕,说不出的碍眼。

25

振武将军首战告捷,在秦北燕子湾狠狠挫了析齐正羽的锐气,使得皇帝龙心大悦,多数人却不如以往得胜那样欢欣鼓舞,不论开战理由如何,在自家院子里打仗,惨重损失都是自己的,更让大臣们担心的是垠廖趁火打劫。旗安两百万军队就有七十万小成王爷手上,他被软禁时没搜出兵符,这兵符就很可能在成王手上了,垠廖一旦发难,大掖旧部也会闻风而动,此时旗安便会两顾不暇,如果成王顾全大局到不至于发生不测,但事已至此,就怕他心生怨恨失去理智。

不过无论战事如何,只要没打到自个儿跟前,老百姓的日子还是照过,只多了些饭后谈资,酒楼饭店依旧高朋满座,青楼妓馆更是鼓舞生平,京城宝地,怎么打也打不到皇帝脚底下不是。

在祖母出用了午饭乘轿回去,路上看见排卖荷叶花的,朵朵清丽可人,便下轿买两朵拿手上,回去插瓶子里看着也清爽,反正离家不远,遂答复了轿夫自己走着,抬头却见杨一貌与一青年并肩看画,对方也看着紫稀似乎不知若何是好,紫稀想着,也不干他什么事,自走自的,杨一貌却离了那人拉住他道:“找了两次也不见我,这会子倒是气了。”

“小弟这段繁忙,不周之处,还望体谅。”

“怎的恼人,我这对你一心一意,到不知碍你什么,有事不能说开,何必这么阴阳怪气。”

紫稀拉着荷叶道:“我只觉你我合该正经来往,既要成亲,我也不愿与你多牵扯些有无,何况你我都大了,他日遇上可心合意的又怎么去解说,你也有新人,我们自然了断就是,今后见面道声久仰,又有什么不妥当的。”

杨一貌不说话,咬牙沉默一会道:“如此,就作罢了,再作来往也无甚意思,再要相见,权当不识,倒少了惺惺过场。”说完转身走了,紫稀眨眨眼,见没人注意自己才启布向前。

蓝稀林被送到山庄修养,贤智和尚也跟着去了,为此香草楼出了不少闹事的,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摆在面前的头等大事是太子选妃。

蓝世宁和蓝成轩花了许多功夫终于把蓝稀卉的名条排了上去,前两天来了批太监宫卫,把蓝家祖上三代都查问了个遍,蓝家从太太到姨娘哥哥端庄贤良从没这么贤淑过,这回传话下来,要带蓝稀卉进宫验身,要放在正三品以上人家,断不会让姑娘这么任人糟践的,谁让她是个地主的闺女从三品的侄女儿,紫稀被父亲说了不下十遍,让他为姐姐在太子面前争个露脸。

次日一早,蓝稀卉跟着接人的太监走了,蓝紫稀独自进了宫,对于能不能选上,他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京城多俊杰,给她找个相公还是不难,不一定要进皇家。析齐按延去跟皇上谈话,紫稀便与杨恭如斗孔雀玩,这倒是在京城纨绔子弟里颇为流行的玩意,他还没试过,不多会,遣去打听的人来回话,说蓝稀卉后腰长了颗痣,验身没通过,紫稀点点头,不知回去要怎么哭了,还是躲几天好。正想着,析齐按延已经回来,见紫稀带有些诧异:“今儿怎么进宫?孤还以为要紫稀进宫必须着人去请。”

“既不高兴我来,我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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