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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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阿宝眼珠子骨溜溜一转,连忙把话往别处一引:“阿福都早就会背了,阿娘啊~~晚上再叫人备写果子罢,刚才我都没吃饱。”
这时候,阿福也站在一边,被孙茗一手也拉着,就一边往外走,一边与两个闺女道:“小食不可多用,你们还小,这样贪嘴是不好的。”
孙茗怎么瞧着,阿宝都比阿福胖上一圈儿,不会是吃零食吃的吧?
万寿殿的院子里,早备了八人抬地辇候着,孙茗携着闺女上了辇,身边随侍的除了花枝花蕊花信以外,尚且还有贵妃身边随侍宫婢六人及公主随侍宫人八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立政殿。
此时桑榆末景,天也并没有完全暗下来,但立政殿各处宫灯已经遥挂,照得周身通明。
阿宝老远就瞧见李下玉,与孙茗说了句,就拉着阿福去寻小伙伴玩了。
虽然孙茗与萧淑妃算是情敌关系,哪怕萧淑妃再嫉恨她,两人倒是不约而同地没有拘了孩子们玩耍。
孙茗不过是觉得宫中寂寞,阿宝阿福也没有其他同龄的玩伴,偶尔见到年长一岁多点的李下玉,就显得极为开心的模样,她也就随她去了,反正身边总跟着这么些人,也不至于出点什么事来。
刚想到此处,倒是可以与李治提一提,叫些小孩子进宫充作玩伴,像皇子身边的,日后可以一同做了侍读……
孙茗到的时候,其余如萧淑妃、徐婉等人都是倒了的,只王皇后许是在忙别的,也没见她路面。不过自来身份越是贵重,到的也越晚,她也不甚在意,徐徐往为她预留的高台上所设的案几而去。
徐婉落座于下手,一眼就瞧见贵妃一身艳丽奢华的妆容,又瞧今日贵妃特意梳了个高髻,又添了假发,比着金簪珠翠一配上,显得极为富贵。
她不过是偷偷瞅着,不料与贵妃似笑非笑的视线一对上,往边上一瞥,只作浑不在意。待过后,又去瞧了一眼,见她衣着又有了改动,袒露着胸上好大一片肌肤,又拿厚重的金饰颈链压着,却全无遮掩的模样,反倒越发灼人眼球……
还是萧氏当先开了口:“贵妃的衣裳真是漂亮,恐怕圣人见了,都要被勾了魂魄的。”
萧淑妃惯是这番嚣张的姿态,只在立政殿说上这样的话,无非是为了激起王皇后对她的不满……在萧淑妃心里,尤为记得贵妃遣人去她淑景殿把李治拉走的事情,这种半路截胡,尤其可恨,她怎么会不恼?
正巧王皇后扶着婢女的手出来,一听萧淑妃的话,心里一阵厌恶。既厌恶萧淑妃口不择言和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又厌恶孙贵妃圣宠不摔,连生子女……
孙茗当然也瞧见王皇后远远行近的身影了,也不怯态,笑答:“论姿仪,萧姐姐当属这个,”比了比拇指,果真见萧淑妃一脸得意的脸,又道了句:“但是论到华贵,自然唯有皇后姐姐了,试问妹妹又怎么当得起姐姐这通夸赞?”
萧淑妃自负美貌,也没反道她的话,只一声冷笑收场。
孙茗显然也没有同她计较,因为李治明显越来越不耐烦淑妃的这般作态,她又何必表现自己的气性,叫别人看笑话?何况,美或不美,也不看她们自身,且看李治的是否欢喜才是要紧。
此时,王皇后已行至面前,就是心里万分恼火,面上却是一派祥和:“两位妹妹说得都对,也不要互相赞美了,瞧徐妹妹都笑得合不上嘴了。”
听到皇后提及,徐婉立时收了笑,起了身一福,说道:“是瞧见姐姐们和睦,妹妹心生羡慕。”
妹纸……你确定你不是在讽刺?
☆、第84章 捌拾肆
从筵席开后,阿宝阿福就已经返身回来。
王皇后身边,不光带着陈王,还有许王李孝、杞王李上金。这三个皇子一排这么一坐,确实浩浩荡荡的,可惜,都并非皇后所出……
不过看她与许王时不时地问话,瞧起来也温言细语的,看着俩人互动,倒像是有几分母子之情。
萧淑妃也带了李下玉和李素节来。李素杰年纪还小,与阿宝阿福一般大,但看起来偏小一些,被乳娘抱在怀里,看着似乎比阿宝阿福还小些……
这种极有可能在皇帝面前露面的机会,这二人才不会放过,尤其皇帝还没立下储君。所以满目之下,也只有孙茗没有将儿子带在身边了。
仅为了这个,也没的得了萧淑妃好几个白眼。
虽宴时人少,唯有宫嫔而已,但规格并不简陋,且因是在皇后的立政殿,太常寺又岂敢大意?太乐、鼓吹由署令直接亲选,比起国宴也不遑多让了。
但就算如此,于孙茗来说,不过同样的无聊。她既不需要在这里刷存在感,也无需秀她的优越感,她就是不在席位,在这太极宫中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坐在这边,被王皇后无视也罢了,还要面对萧淑妃的白眼,还有下边徐婕妤频频偷瞧她,莫非以为她不知?
只是,原本众人就是冲着圣人来的,就是你再装模做样,心不在焉是一定的。所以,就是乐曲*,也可见人心浮动……
孙茗虽然不如她们那边紧张在意李治何时的到来,但瞧着她们那番神色却也有趣。也正因为她有心情打量她们,偶尔一瞥,瞧见立政殿的宫婢悄悄在徐婕妤的耳边说了什么,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徐婕妤就起身,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在筵席中,偶尔离座也是有的,如生理原因,又如酒盏撒了裙襦需要更换,但孙茗可瞧得清楚,分明是那宫婢把她引下去了……
王皇后向来谨小慎微,此番也并不引人耳目,像萧淑妃着傻子,竟只顾着盯着她,何曾注意到底下那一出?
孙茗挑起一枚去了籽了葡萄,含入口中……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徐婕妤回到筵席,只是她这一亮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圣人携着徐婕妤同至。
孙茗一瞧见李治,就知道王皇后和徐婉打的什么主意了!
这次,因徐婕妤得了注目,引了人又打量起她来,那身藕色高腰襦裙,绯色帔帛摇曳,梳着反绾髻,簪着四支碧玉簪、还別了桂花为妆,巴掌小脸干干净净、清清秀秀的,看着确实有几分仙姿,尤其在满座都是锦衣华服下,显出几分清高来。
就是萧淑妃也认认真真地瞧了徐婕妤俩眼,她也实在没想到,被这么个她从未放在心上警惕的小小婕妤给啄了眼……
孙茗瞧了徐婕妤半晌,显然是为王皇后与徐婉的努力表示默然。又朝走在前边,显然此刻被稍稍忽略的帝皇瞧去,碰巧与李治一对上视线。
李治也是见日色已晚,匆匆而至的。
往立政殿来的路也就那么一条,有王福来前边举着宫灯引路,途经羊肠小道,两旁高树林立,陡然间瞧见远处花丛边宫灯下,站着一抹丽影……当场李治一怔,把前人的身份从女鬼之后,疑上了某个不懂规矩的宫人。
越行越近,瞧着那衣衫身段,看那身装扮,与他的贵妃极为神似!
当然,他马上就否定了贵妃的可能,因为她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一众宫婢,把她护得跟朵牡丹花似的,何况,就算贵妃以前常作这番打扮,如今更多的却是别的模样,时常到他面前变着花样打扮,像今日这种家宴,她只会精心装扮地艳丽和贵重……
等行至跟前,还是王福来开了腔,一翘兰花指斥道:“是谁站那儿扰了圣驾!”
那女子惶惶地扭身朝圣,也不敢抬头,低垂着首,匆匆施了礼:“妾徐氏,恭请圣安。”
一见她转身,李治就知道必是徐婕妤无疑了,果然听她自己道了来,李治顺口问道:“爱妃如何站在这里?”
徐婕妤为难道:“适才解手的时候,我让丫头去取了大氅过来,就在这边候了些时候,也不曾料到圣驾,还请圣人勿怪。”说着又福了身。
徐婉的一番打扮,无不是依着贵妃得睐于圣人的时候的妆容,这点还是王皇后当初与她商议的,只以为圣人喜欢的就是这番作态。且她还特意习了舞,身姿还要美上几分,是以她才如此满怀着期待与信心。
李治只当她的手段,正要说话,就见个丫头抱着衫子匆匆而至,看着方向倒的确是特意回去取来的,一时间也为自己疑上她而有几分惭愧,立时又极是温和地道:“既然遇上了,同去立政殿罢。”
李治并不知内里的弯弯绕绕,哪里知道女子有那些心计,也更没有多想地携着人去往筵席。
一入立政殿,与孙茗视线一对上,他暗道,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
以皇后为首的众妃嫔起了身,与圣人见礼。孙茗也起身,那身艳色华衫穿在她身上似也再适合不过,衬着那高挑的身影,倒也的确符合她贵妃的身份,原先那颇为年轻的嫩脸,叫绝艳的妆容一压,一看看去便觉得气势惊人。
只是……领口开得太低了!
不过在短短一瞬间,在众人垂着脸躬身施礼的时候,李治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眼神就定格在袒露在外的好大一片白皙的胸口、锁骨之处……
李治顿时有些口干舌燥,暗恼她未免太过大胆,竟是胆敢这样穿出来,但口中却说着:“免礼。”
随即,落座在皇后与他所设的席位上,一抬手,众乐声起,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圣人与皇后席位分坐两边,李治在做,皇后在右,一次往下,是以贵妃为首的孙茗,席位在李治的下首,对面就是萧淑妃。
所以,孙茗才能无时无刻感受到萧淑妃那极有力道的白眼……好吧,她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心里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美丽的风景。
一回到殿中,徐婉也不吭声了,自己回到席位上。也因为众人与圣人施了礼,随着李治一落座下来,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明显少了很多。
王皇后只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还亲自为李治斟了酒,又拉着陈王李忠的手笑道:“快与你父皇敬酒。”
虽然李忠尚且没有成年,但在这种家宴上,这样半大的孩子敬酒还是有的,所有人也并不以为异。
现在已看李忠,像是又年长了几分,看着已经极为稳重,他从起身起,行如流水般自然,大方得体,且在李治面前也是不卑不吭,且目中还带着孺慕之情:“儿请父皇酒,祝永徽盛世一如贞观遗风。”
李治白日才刚刚祭祀,现在一听李忠的祝酒词,也笑了起来:“皇儿如今也大了。”
萧淑妃显然不甘寂寞,见李忠上去敬了酒,就忙把李素杰拉到身边,笑道:“素节刚将《孝经》背熟,还要恭请圣人指导呢。”
李治置下酒盏,一听也奇道:“素节小小年纪,竟是这般聪慧过人,好好好。”话落,又招手把素节唤到身边来。
李素节自来就受宠,见了李治也不惧,瞅见招手唤他,就一骨溜儿地起身,到了李治身边,就被李治给带着一同坐在一边。
王皇后见了,心中一恼,连带着坐在身边的几个皇子一时间也不敢吱声。
萧淑妃一见王皇后的做派,挑着眉望着她一笑,一脸的挑衅,更叫皇后黑了脸。
这出戏着实精彩,孙茗瞅着舞伎扭动的腰肢曼舞,笑着托起酒盏饮了一杯酒,新丰酒一入咽喉,即满酌香含……
阿宝阿福也端坐席位,这点孙茗是花了心思教的,哪怕李治再与她们亲厚,但凡遇上这样的宴席或是公众场合,她们依然要显示出自己的公主风范。
阿宝寻常又皮实一些,所以教起来又更废了她诸多心思。就是这样,她本性依然如此,乘着孙茗没瞧见,乘着其余诸人都把目光投向李治身边的李素节,她在李治看向贵妃席位的时候,悄悄地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