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盈门-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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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害怕的看了龚二夫人一眼,到底别不过,应了一声赶紧去了。龚妍碧和她姨娘眼里却是都闪过了一丝欢喜。
龚远和继续追问龚远季的下落:“四弟呢?”
龚婧琪道:“他昨日玩得高兴,出了点汗,有此不舒服。”
龚二夫人哼了一声:“去把他喊过来!小小年纪就贪睡,大了可怎么了得?我还指望着他好好读书.光耀门楣呢。”当先走了。
龚二夫人心中不爽快,自然走得特别慢,明菲正好有机会把周围的环境都仔细观察一遍,什么水榭、桂花林、人工湖她都是看过的,不过从前没注意,此刻看来才发现这水榭、湖、桂花林都是在围墙这边,也就是说,所以权属于长房。
长房这边房舍花园的占地面积就比二房宽了许多,再联合当初陈氏等人的议论说龚家长房的钱财远比二房丰厚,她更能体会龚二夫人的不甘心了。
明明就是龚中素一人当家,钱财却要分做不平均的两份,富有的长房长媳为什么不是她来做?这些年都是她在打理家务铺子,临了帮别人养大儿子不说,还得硬生生地将自己手里的钱财挖出去大半,从此不能再做主,叫她怎么甘心?假如没有龚远和的存在,这些东西都将会是她生的儿子的。两个亲生儿子一人一半,多好啊。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兼祧两房本来就是件复杂事,若是龚选和的生母未死,那倒也简单,偏生人又死了,给了贪心的人可趁之机。
一行人慢吞吞地花了约莫两刻的时间才算从龚二夫人的安闲堂走到了明菲等人居住的大房所在的半边院子。去的却又不是明菲住的正房,而是正对着大门处的一排三间明显高出地面许多的房子,正中一间朱漆雕花窗门,大开着门,旁边两间只有窗没有门。这便是龚家的正堂了。
石台阶上依次垂手立着几个穿青衣的管事,看见众人讨来,纷纷上前请安问候,龚二夫人脸色极其难看,瞪了那几个人一眼,率先走进屋子里。
明菲退后几步,跟在龚远和的身后垂头进了正堂,只见条案桌上早就设好了几个牌位,从龚远和的太祖父母、曾祖父母、过继的祖母到张氏。依次排放。
龚远和低声和明菲解释:“我们家祖上并不是这里的人,而是从沧州迁来的,人丁一直很单薄,宗祠也不在这边。索性今日都一并拜了,省的明日要拜祖宗还得再求她一回。”
龚二夫人当着这许多牌位和下面外人的面,也不好再做出什么难看样来,换了副温柔可亲的面孔:“人来齐了就开始吧。”
明菲和龚远和拜祭完毕,垂手立在龚二夫人面前.垄二夫人道:“我们家不是这里人,租藉乃是在沧州,祖上人丁不旺,故而没有多少族人,这个事情侄儿媳妇你都知道了吧?”
明菲点头:“是,听夫君说过了。”
龚二夫人笑了笑:“所以今日在这堂里的,便是咱们一家人了,总共就得这几个,你们以后少不得要互相扶持才是。认认亲吧。”说完往椅子上一靠,四仰八叉地看着明菲和龚远和。
龚远和与明菲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意见。名分己定,何必这么小气?二人微微一笑,上前给龚二夫人行大礼,龚二夫人道:“哟,我可当不起,这名不正则言不顺。”却又坐着不动,受了这一礼。
龚远和笑道:“婶娘教养我长大,有养恩,又替我打理了这么多年的产业,操办了婚事,这一礼万万当得起。”
明菲也笑道:“侄儿媳妇没有婆婆,心里是把婶娘当做婆婆一般来孝敬的。只是还请婶娘不要嫌弃侄儿媳妇人笨。”知道龚二夫人不会轻易将手中的权力和钱财交出来,龚中素又不在,自然是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
既然接受了新人的大礼,龚二夫人少不得要表示一下,懒懒地递过一对金镶珍珠镯子,装模作样地训导了明菲一通,什么恪守妇道,延续香火等等。明菲双手接过,恭恭敬敬地听了,不时答上一声是。
龚二夫人说得口渴,才挥挥手,让龚婧琪把周闹的人指给明菲看。
龚婧琪先指了那穿翠色衫子的妇人给明菲看,“这是朱姨娘。”
朱姨娘望着明菲笑了笑,不吭不哈地缩到了龚二夫人身后。
明菲知道她是龚妍碧和龚远科的生母,也是龚二夫人的陪嫁丫鬟,并不轻视她,甜甜喊了一声姨娘,让人把自己做的绣品送上。
龚远秩是从前就见过的,如今已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纵然比不上龚远和身高漂亮,还有点偏胖,看着却也儒雅。
接着是龚家另外两个她从未谋面的小叔子。垄远科,十四五岁年纪,穿着打扮虽然华丽,但小小年纪眉宇之间就有两条深痕,可见常常都是愁眉不展的。
龚远季,才七八岁,和蔡光耀差不多的年纪,缩小版的移动宝库,金光灿灿的,飞扬跋扈,只管盯着明菲看,看着看着笑起来:“嫂嫂,我要吃糖。”
第一百三十章 铜铃
送走龚二夫人一群人,龚远和回头望着明菲笑,“累了吧?”
明菲笑道:“你呢?”
龚远和轻轻拉起她的手:“我不累。只有一个人孤军本战,才会身心俱累。”
明菲认其地看着他:“从前你很累?”
龚远和给她整理了一下银红色的纱衣领口,牵着她往前走。“累啊,怎么不累?每吃一顿饭都要研究半天,身边每新来一个人,我就要琢磨他到底来我身边作什么,你说累不累?所以我一首很羡慕你们兄妹三人。”
这样辛苦啊,那可比她还要凄惨,在蔡家还未能立足的时候,至少有人端饭出来,她还是敢吃的。难怪得他要赴京赶考的时候,每天都赖在她家里混饭吃。
龚远和见明菲不说话,停住了脚步.笑道,“你怎么这么心狠?听见你夫君我这么可怜,都不知道安慰我的。这可不好。”
明菲道:“栽是在想,既然吃食不安全,栽是不是得抓紧时间把厨房重新建起来?”
龚远和见她把话题转到正事上.也就敛了神色,道, 那是自然,等明日回了门之后,我就寻人来建个小厨房。走,井吃饭,睡个午觉起来,然后咱们再一起在院子里逛逛,寻个合适的地方。”
明菲看着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汤,便问龚远和,“这边没有厨房,这是从哪里来的?”假如说都是从大厨房里来的,那么龚二夫人等人早就用过了早饭,大厨房在龚二夫人手里握着,不可能随叫随到给她们准备这样精致的饭食。
龚远和微笑:“是从餐霞轩叫来的。”
“你可其讨嫌。结婚第二日就不在家中吃,偏让人去外面抬。”明菲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凉拌木耳,“尝尝这个,开胃的。”
“我这不走怕你吃不好吗?”龚远和也笑着给明菲舀了半碗苦笋汤,“消消暑。”
两人你来我往的,很快就将四菜一汤吃了个干净,紫罗带着人把桌子撒了,丹霞拿茶来服侍二人漱口。花婆子有许多话要同明菲讲,站在帘子边看了好几回。龚远和装作没老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困,唾个午觉。”
紫菱闻言,迅速上前要服侍他换外衣,明菲坐在一旁看着不动,龚远和皱了皱眉头:“你下去!”
紫菱面色微变,胆怯地看了明菲一眼.见明菲只冲着她笑,便低下头应了一声:“是。”迅速退出了房门。花婆子见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龚远和走过去把手伸到明菲腋下,一把将她从玫瑰椅上捞起来,手伸向她的腰间:“来来来,懒婆娘.待为夫替你宽永。”
明菲高高举起手来,笑道:“好,夫君记得以后要一直如此勤快。”
龚远和的手立刻缩了回去.斜睨着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给你脱,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脱?这样好了,看你是女人,你先给我脱,然后欣赏着我,等着我给你脱。”
“你说统口令么?”明菲嗔怒地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想要我给你宽衣么?我给你宽就是了,我本来想上前来着,但想着紫菱向来做惯了的,我若是上前去抢,怕她有想法。便想着慢慢来好了。”
龚远和闻言,微微一笑:“你是怕她有像法,还是怕我有想法?”
明菲低着头给他解开腰带,头也不抬地道,“都怕。我就怕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说我善妒,连丫鬟做正事也容不下。”看他昨夜自己擦洗身子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不喜欢人近身服侍,早就知道紫菱一定会被呵斥。
话音刚落,一只微凉的手就托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将她的脸抬起来,龚远和垂眼看着她,眼神深沉,嘴角仍然带笑,“你好贤良淑德哦。不过你这个只走表面层次的贤良淑德,要不要我教你深层次的?”
他的眼神很不一拌,带着某种能叫明菲紧张的情绪,她咧咧嘴笑道:“好啊,你教我……”
后半句话却被他俯下来的唇给吞了,明菲闭上眼,搂住他的腰,顺从地由他予取予夺,偶尔舌尖也调皮的回应他一下,逗得他的舌尖追着她不放,一旦找到,就大力地卷了吮吸过去,或是轻咬,或是打结。
他紧紧楼着她,两只大手在她的臀部或轻或重地游走,身息越来越急促,恨不得将她嵌入他的体内。见明菲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的手便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上而去,恰恰地,又摸到了明菲的痒点,明菲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要笑。他立刻意识到了,手往下一滑,很灵巧地解开了她的裙带,石榴红裙委地,化作重重花瓣。
明菲有些羞恼,刚有要退缩的意思,他便拉开外衣整个儿地将她包裹入内,手不老实地顺着小腰往下.一点点往下滑,很慢很慢,时轻时重,突然间用力一捏,明菲控制不住地轻轻“嗯”了一声,全身肌肉都颤抖了起来,那声轻叹犹如三耳天里的吹过树梢的暖风,又犹如指尖轻轻滑过琴弦时的曼妙,让人的一颗心都泡在了酒里面,又晕又辣又酥又麻。
龚远和放开明菲的唇,盯着她, 低低喊了一声:“菲菲……是这里……”
明菲正为自己刚才那声轻叹而害膘,低着头不肯抬起来,听到他这句话,更是又羞又恼,恨不得将头埋进衫子甲去。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刚才还在她敏感处流连的那双大手瞬间已经椰移到她的腰间。龚远和硬生生地将她直直抱起扛在肩上,三步两步讲入内室,放在床沿上,让她坐下。
明菲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集中精力去解自己的衣带,准备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被子里去。龚远和却根本不给她时间害羞,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哑着嗓子说:“让我来。”
像做梦一般,明菲眼眸睁地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很轻巧地解开了她的衣带,露出里面精工绣制的胸脂红缭绫鸳鸯戏水肚兜来。龚远和的指尖不轻不重地从明菲的前胸顺着山峦高低起伏拂过,一边满煮地看到她的皮肤被激起了鸡皮疙瘩,一边赞叹:“这是我给你的缭绫做的,绣得很好。”他认真地叮嘱她:“就是要这样,我给你的所有东西你都要用起来。不能闲置不用。”
聘礼里面有四匹缭绫,色彩各不相同,陈氏当时很满意,认为一定是龚中素吩咐龚二夫人做的,或者就是龚二夫人特意炫富。谁会想到竟然是他准备的,她不会被几匹珍贵的布料打动,但却会为他这份认真而记情。明菲棒住了龚远和的脸,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可是她却因此惹了大祸。
龚远和猛地抬起头来,桃花眼里全是一派春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