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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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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寝殿,一步一步,那么沉重。

假如母亲做出对不起夫君的事,一定是身不由己,我相信。母亲,我应该救他吗?

而让母亲惦记、想念一辈子的男子,究竟是谁?

——

后来,羊玄之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也许表哥做了妥善的安置,让他远离洛阳。

母亲说过,是她对不起父亲。

难道,母亲真的做过对不起父亲的事,父亲这才性情大变,那般凌虐母亲?

罢了罢了,母亲已过世多年,真相究竟如何,不必追究了。

夜阑深深,宫漏滴答。

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母亲的音容笑貌在脑中不断地闪现。

忽然,死寂的寝殿出现细微的声响,好像是脚步声。

我戒备地望着,心怦怦地跳,一角的宫灯散出昏黄的灯影,宫砖上出现一道黑影……

看见来人是谁,我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身着一袭黑衣,他手中拿着蒙面的黑布,朝床榻走来。

“你来做什么?”我立即掀衾下床,冰冷地问。

“来看看你。”刘聪站在我面前,魁梧的身形像是一座高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压迫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我恶声恶气道,往前走数步,手指大殿。

寝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他的肩背宛如直插云霄的雪山,寒气迫人,僵硬陡峭。

终究,他拽我坐在床沿,蹲在我跟前,“我只是来看看你,别紧张。”

我粗鲁地拂开他的手,瞪他一眼,慢慢冷静下来。我的反应太大了,其实没必要这么怕他。

刘聪单膝跪地,“眼疾好了吗?还咳吗?”

他的眼眸写满了关心与怜惜,但我不会感动,“与你无关。”

“我不愿你有任何伤痛,希望你好好的。”他眸光深炙,看起来颇为诚恳。

“伤我最深的,就是你!”我没好气道。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这类话,我不会再信,可以相信的,唯有自己。

再不滚,我就死(二更)

刘聪轻握我的手,希翼地看我,“容儿,你已是我的女人,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妻,随我走,好不好?”

我抽出手,嫌恶地瞥他一眼,别开脸,不瞧他。

随他走?做梦!我永远不会和这种强取豪夺、霸道可恶的男人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会随我走,但我还是要问。”他再次握住我的手,紧紧的,让我无法抽出,“你父亲,在前往泰山南城途中遇害。”

“什么?”我听错了吗?父亲?

“你父亲,被人害死了。”

我听明白了,羊玄之终于死了,这一次,是真的吧。

心中怪怪的,不是欣喜、开心,也不是悲痛、难过,也许只是觉得突兀。

因为,上次见过之后,我对他的恨消失了,对他也没有半分为人女儿的亲情,只觉得他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可有可无。

自从我懂事起,我就开始恨他,恨了这么多年,只有恨,没有孺慕之情,也就不会觉得悲伤。

刘聪研判着我的表情变化,“你应该知道,河间王和成都王上表朝廷,诛杀你父亲。长沙王没有杀你父亲,成都王就派人去杀。这件事,我绝没有骗你,虽然不是我亲自去杀,但成都王命我从旁协助,确保你父亲活不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成都王说,你父亲是赵王司马伦的党羽,不能留下祸患。他又私下里告诉我,你父亲死了,你应该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司马颖是为了我才对父亲赶尽杀绝——他以为,父亲死了,我就能泄恨,就能为母亲讨回公道。

他又问:“成都王为什么这么说?你与你父亲……”

我寒声道:“此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再提起这个人。”

刘聪拔高声音,“他是你父亲。”

我怒,“我没有父亲!我告诉你,我没有父亲!”

他突然笑了,“好,不提他。”他坐在我身侧,侧搂着我,“容儿,我想你。”

我激烈地推开他,站起身,“你走!滚……”

“为什么?”他似乎很受伤。

“我讨厌你!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最好立刻死在我面前!”我吼道,怒火与畏惧交织在心中,如浪翻涌。

“容儿,你冷静点……”

“滚啊!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会再那样待你,你不要这么大声……”刘聪握住我双臂,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我用劲地推开他,从床尾抽出一把匕首,横在颈间,“再不滚,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愣住了,静静地看我半晌才离去。临去的那目光,沉痛刻骨。

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床上,剧烈地喘气。

——

为什么刘聪夜闯宫城如履平地?为什么从来没有被禁卫发现过?是幸运还是他有内应相助?

不得而知,也不想费神去想与他有关的事。

次夜,我正要就寝,碧浅为我铺好床榻后去熄灯,突然,外面传来隐隐的嘈杂声。

作者题外话:发生了什么事?

刺客是谁

凝神细听,那嘈杂声应该与禁卫有关,有刺耳的刀剑声,而且声响越来越大。

“皇后,好像往昭阳殿来了。”碧浅寻思着蹙眉,“奴婢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当心点儿。”

我穿好衫裙,坐在床头等她回来。

内乱频频的天阙,由手握强兵、权势滔天的宗室亲王掌制,就算是司马衷也无力自保,更何况是我?

日日神思紧绷,夜夜担惊受怕,在夜色笼罩了一切的深夜,一旦有异动,便大有可能是巨变。

今夜将会有什么变数?

过了一阵子,昭阳殿的殿门处传来喧嚣声,夹杂着呼喝声、刀戟声,是宫禁宿卫无疑。

宫娥来禀,的确发生了大事。

长沙王司马乂遇刺,胸前、后背分别中刀,却并非致命的伤。他的亲卫及时赶到,那刺客眼见大势已去,便突出重围,逃了出来。长沙王下令,阖宫搜刺客,格杀勿论。因此,他麾下的将士就带着宫禁宿卫一起搜宫。

宫娥说,碧浅和守卫昭阳殿的禁卫已经拦住那些嚣张的将士,不让他们进来搜。

我让宫娥退下,想着长沙王麾下的将士绝不会善罢甘休。

放下凤帷幔帐,我吹灭两盏宫灯,只留下一盏,忽然,我发现宫砖上映着一道黑影,心猛地揪起来。

刺客!

四肢僵硬,心口猛跳,我看见那黑影动了……

让我震惊的是,从寝殿最隐蔽的角落走出来的刺客,竟然是刘聪!

他的步履很沉、很重,捂着右胸,面色和唇色皆泛白,明显是身受重伤。

“假若你恨我……想泄恨……就将我交给外面的人……我就是刺客……”他低缓道,拽着我的手腕。

“你怎么不逃出去?”说出口,我才想到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假若他能逃出去,怎么会滞留宫中?

碧浅扬声道:“皇后已歇下,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孙皓狠厉道:“我负责守卫昭阳殿,若想进去搜人,先问问我的宝刀!”

长沙王的麾下大将立即反驳,“王爷已经下令阖宫搜刺客,军令如山,违者杀无赦!再者,刺客潜匿在宫中,万一伤了皇后,你们担当得起吗?我们搜人也是为了宫中所有人的安全,让开!”

刘聪好像难以支撑,软倒在低,黑眸从来没有这么无神。

该不该救他?看着他被长沙王擒获、凌虐至死吗?

只是迟疑了一瞬间,我扶他上床,让他躺在里侧,我半躺在外侧,挡住视线。

宫灯昏暗,凤帷幔帐遮掩,刘聪应该不会被发现。

很快,碧浅和孙皓走进寝殿,后面跟着一个将军、五个执刀戟的士兵。

“大胆!”我突然喝道,“吾寝殿,你们胆敢擅闯?”

“皇后息怒,刺客藏匿宫中,卑职只是奉命行事,保护皇后。”那将军锐利的目光遥遥探来。

滚下去(二更)

“既是如此,就搜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假若搜不到刺客,吾会对你们王爷说,吾堂堂一国之母,就寝之时,衣衫《文。》不整,你们《人。》硬闯,有损大《书。》晋清誉,更有损《屋。》长沙王军威,不知你们王爷会不会袒护你们?”我懒懒开口,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嗓音低哑魅 惑。

“卑职军令在身,还请皇后见谅。”那将军挥手,“得罪了,搜!”

五个士兵散开搜查,那将军一步步走来,目光犀利。

全身绷紧,我不敢回头看刘聪,故意拉低寝衣,微露双肩。

碧浅及时赶过来,伸臂拦住,喝道:“皇后凤榻,岂是你能靠近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冒犯?”

我冷嗤一笑,“他想搜,就让他搜,反正这宫城、这洛阳都不是陛下的,谁会将陛下放在眼里?”

千钧一发之际,孙皓箭步过来,横刀在前,“还不退下?”

那将军无奈地后退,适时,五个士兵皆报,并无发现可疑之处。

最后扫视一言,将军带着五个士兵退出寝殿,孙皓也尴尬地离去,临走前背对着我道:“我会守在外面。”

我放松下来,吩咐碧浅去放下纱幔,隔绝大殿。

刘聪半眯着眼,一动不动,如死一般,我气恼地低喝:“人都走了,还不起来?”

他还是不动,眼皮微掀,我愤恨地打他的肩,“喂,起来!滚下去!”

他闷哼一声,眉头紧皱,慢慢起身,好像很费劲似的。

怪了,手怎么粘粘的?

血!

他的左肩受伤了,他躺的地方都是触目惊心的血。

“想不到你会救我。”刘聪笑得苦涩,“我这就走,不会连累你。”

“你怎么了?伤得很重?”见他满面病容,我摸摸他的额头,“很烫,应该是伤口引起的。”

“无碍,死不了。”他想爬出去,却软软地倒下。

“你伤在哪里?”

我解开他的夜行衣,右胸、左肩的伤最重,后背也有几处刀伤,难怪他流了这么多血,伤口引发了高热。

碧浅低叫一声,震惊地捂嘴。

我道:“去取伤药和布巾,还要一盆热水,当心点儿,不要被人发现。”

她匆匆去了,我扶刘聪躺好,他反握我的手,眯着的黑眼闪着晶亮的水泽,“为什么救我?你大可以让他们抓了我,也不必为我包扎伤口……”

“我救你,把你治好,然后再杀你!”我抽出手,恶狠狠道,“或者,当你丧心病狂的时候,我就用现在的恩情逼你。”

“哦。”他弱弱一笑,“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知道,你并非这么想。”

“今夜把床让给你,明日你就走!”

我下床,手腕再次被他握着,他的声音很微弱,眼神很无辜,“陪我说说话,我担心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我看着他,我所认识的刘聪,强势霸道,威猛魁梧,从来没有这样衰弱过,只要我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他。

为什么不弄死他?这是复仇、泄恨的大好机会,我在犹豫什么?

刘聪缓缓道:“容儿,谢谢你,我会记住,你救我一命。”

作者题外话:好冷清呢,呜呜~~不要霸王我哦,留言个哈。

你舍不得

碧浅将染血的床席和锦衾都换了,“皇后,奴婢将这些藏起来。”

我颔首,“夜深了,你去歇着吧。”

她看向刘聪,欲言又止,我笑笑,“无妨,明日早点起来,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碧浅终究去了。

刘聪坐到床上,上过伤药,就用布巾包扎。

长长的布条从前胸绕到后背,绕了好几圈,我忽然觉得这样靠得太近,很不妥,早知道让碧浅给他包扎了。

他温顺得就像一只黑色的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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