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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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烈看着她,慢慢地松开了手,“你等着我,我一定回来。”
罗烈往医院赶,一边督促继续练习蒋寒山,走到医院里,冯家众人都是看罪人一般地看他,总算是还顾及颜面,没有叫一群记者来瞧热闹,他看也不看那些人,就直接冲进病房里,“冯菁,孩子是不是蒋寒山的?”
冯菁虚弱得快要说不出话,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狠心,翕动嘴唇半天才哭出来,“是你的,是你的,罗烈……”
罗烈觉得和她再没有说话的必要,又不能看她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于是冷冷开口,“冯菁,你就是咬死了我也没有用,我今天便是把话放在这里,我只有柳洁依一个妻子,你执拗着把孩子生下来也没有用。”
扔下冯菁就转出病房,当真是怕柳洁依按捺不住提前离去,立时就想回家去,冯楠和冯夫人却是拦住了他,“你如今是承认了孩子是你的?”
他只冷笑,“冯部长,冯夫人,怎么会有男人愿意吃这样的阴亏?我罗烈如果是这样糊涂窝囊的人,你们也愿意将女儿嫁给我?”
抬脚要走,冯楠却是拦住他,“你什么意思?”
罗烈撇了一眼冯菁的病房,“是谁的孩子,冯菁要是不肯说,我便找那个该认的人来跟你们说。事情到了这份上,我劝你们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情来让我夫人孩子难堪,不然我当真交上一群记者过来,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不要!”
冯楠气到发怔,罗烈的狂肆他是早有耳闻,事情到了如今,他原本心里的几分怀疑当真也就顾不得了,一把抓住罗烈,“你这是要逼死菁菁吗?”
罗烈回头,淡然一笑,“冯部长,我跟冯菁是说不上话了,你若是就是不肯信我,我此刻掉头就走。”
冯楠咬牙切齿,“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此刻去劝菁菁做了手术,我以后绝不纠缠。”
罗烈回头,伸手过去,“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您以后要如何我接着就是。”转身去了病房,便是看见冯菁趴在那里嘤嘤的哭,脸色苍白如纸,皱缩得当真仿佛就是具会哭泣的尸体。他如今是有了孩子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当真是有几分同情外面的冯楠夫妇,心里只是恨死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缓缓走了过去,“冯菁,将手术做了吧。”
冯菁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罗烈,我那样爱你,我那样爱你,你怎么忍心不要我的孩子?”
罗烈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菁菁,我是有妻子孩子的人,你怎么这样的傻。”
冯菁脸埋在他手掌心里,眼泪一滴滴往下落,“我也是知道我傻,可是你明明不爱她,你只是喜欢一个家,喜欢家里有妻子,有孩子,我知道的,你小时候便是老是往我们家里跑,你只是喜欢有一个家,我也一样可以给你孩子,给你一个家,我也可以啊……”
罗烈心里莫名一个动容,思绪已然是牵到了在西山等待着他的柳洁依身上,即便是冯菁也瞧得出来,他要一个家,只是冯菁不明白,能让他当真倾心依赖的便只是柳洁依而已,看着她哭泣抽动的肩膀,他只能无声地叹气,平淡的开口,“你可以?冯菁,你此刻不做手术,是打算带着孩子去死?”
罗烈不打算再和冯菁纠缠,一下子便当真抓住了冯菁的七寸,冯菁呆呆地看着他,终于哀哀地开口,“罗烈,你不能离开我,你陪着我。”
罗烈已然没有了耐心,慢慢地从她手里抽出手来,“你去手术吧,我不会不理你的。”哄了她去做手术,他回头便要将蒋寒星这个混账揪出来问个清楚,给冯菁和自己一个交代。
第 37 章
问题是蒋寒星并不好找,他如今是刘大帅热捧的航空之星,劳军明星一般带着四处展示招摇,几次电话都是找不到人,罗烈都觉得似乎是出了事情,蒋寒星故意瞒着自己。这边冯菁去了手术,他便瞧也不瞧冯楠一家,掉头就出去找蒋寒星,封肃已然去了南方,他只是怕蒋寒星滑头,封肃搞不掂他,当下决定了自己亲自去,去之前便是跟汪涵宇吩咐,“告诉夫人,我晚上务必会回去的。”这边汪涵宇兴冲冲地跑过来,“处座,那边总算是打通了电话,他抓起电话就骂,“蒋寒山,冯菁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蒋寒山顿了一顿,立刻尖叫了起来,“你说什么?”
罗烈不等他再叫,便已经骂了起来,“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看你做的好事,赶紧滚回来。”
那边蒋寒星语气古怪,“冯菁她是不是说孩子是你的?”
罗烈更是怒,“你还好意思说,第一时间给我飞回来。”
蒋寒星在那边居然沉默,然后居然悲愤起来,“罗烈,你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她那样喜欢你,喝醉了也只是叫你的名字,我以为她认得是我,想要错打错着,生米煮成熟饭,可是第二天醒来我就去接了一个电话,她就跑去找你了,心心念念还是以为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你,又高兴又难过的拉着我喝酒,你说我算是个什么?”
罗烈多少是知道点蒋寒星对冯菁有点意思,可是蒋寒星是冯菁比哥哥还亲的表哥,多少有点乱伦的感觉,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蒋寒星还有心思埋怨自己这个受害者,立时暴怒起来,将蒋寒星一阵痛骂,连带着让他立刻滚回来去冯家请罪。挂了电话,却是又怕蒋寒星个磨蹭劲,索性自己开车去青阳抓他回来。一把拉开了司机,亲自开了车子南下。
天气说来奇怪,早晨还好,偏是这中午时分便开始下雨,罗烈要抄近路,便是从隧道过,当真是时运不济,他只想着会不会因为下雨,所以蒋寒星飞不回来,打算就是要蒋寒星迫降也要晚上把他抓回来,便是前面冲过来一个路滑刹不住车的,一下子将他逼到了路边,勉强打了几圈方向盘,刹车刚踩死,车子的前轮便冲下了路基。
柳洁依这一等,当真是等得辛苦,她觉得她似乎是命里注定,事事都要等着罗烈,而罗烈便是个坐享其成的坏人。她不过是给了他一点点的脸色看,他便甩手不管,一下子就是这么多时日。
那天罗烈去了青阳,可是倒了晚上却也是一点音讯也无,连封肃都带着蒋寒星回来了,他依旧是不知所踪。她坐在沙发上等着,想着自己白日里说的狠话,如果当真罗烈到了晚上还跟冯菁撕掳不清楚,她当真就走吗?冯家那样的难缠,自己是不是给他的时间太短?如果他当真是冤枉得会是怎么样?再者他当真是缓兵之计?这会只是去跟冯家谈条件?他为了自己这样做?她是不是该觉得庆幸?越想越是心虚,他不回来她越发的坐立不安,仿佛是被抛弃的小狗,只是在屋里转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其妙眼泪就下来,他再不回来,她当真就走了,再也不要见他。
冯家人不待见蒋寒星,更是怕冯菁手术完醒来面对这样惨烈的事实。不待见的结果,是蒋寒星赶到了医院,人却是被赶了出来,他心烦意乱,无路可去,竟是来寻找罗烈。这时候离罗烈出去青阳找他,竟是已经过了六七个小时,封肃直觉不对,罗烈这个人看似狂肆,可是做事极有条理,绝不会这样长久没有任何的联系,更何况柳洁依在西山,等得都要受不了了。于是带了汪涵宇一路找下去,便是在隧道下的山谷里找到卡在座椅上的罗烈,旁边还有一辆货车,也是摔得支离破碎,车上的人居然也没死,没死却是不想着救人,汪涵宇差点没掏枪将那人毙掉。
人赶紧送回去,几个大夫都不敢说一定能活得下来,这回到了老爷子发飙,当真是将冯家和蒋家都骂得狗血淋头,可是当真独生儿子死了,骂人又能有什么用?于是老爷子骂晕了自己,便不再说话,只是靠在一边呆看着床上的儿子。柳洁依坐在一边握着他的手,不说话只是流着眼泪,封肃依稀觉得很多时候柳洁依都差了痛哭着一段,如今当真是补上了,一天一夜,她就是不停的哭,孩子都不管了,天天和然然过来,她便是抱着他们一起哭,天天摇晃爸爸的胳膊,抚摸爸爸满是伤痕的脸庞,呜呜咽咽地叫爸爸,爸爸,可是罗烈依稀是没有一点反应,然然似懂非懂,竟是难得的失声大哭起来,病房里顿时悲戚得无法抑制,封肃便是看着柳洁依那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病房里立刻乱成了一片。
大夫赶紧给柳洁依急救,她悠悠然醒来,就重新坐到罗烈身边去,看着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脸,把他冰冷的手挨在自己的脸上,从来都是他温暖的她,他此刻怎么可以这样的凉,哽咽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叫他的名字,“罗烈,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罗烈一直没有醒,头脑一片的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依稀便是觉得身边吵,一阵阵尖利的哭声,他很烦,怎么这样的吵,还有人抚摸他的脸颊,软软小小的手,胡乱的拍,他依稀有些印象,不由得便是想笑,肯定是然然这个小坏蛋在叫他起床,可是柳洁依去哪里了?他想睁开眼睛,却是睁不开,眼前依旧是一片的空白,心里却是清明了起来,想起晚上不回去,她就要走了,他亲口答应得她,他会将一切事情解释清楚,他不回去,她就要走了。心里惶急,身体却不能动,依稀便是听见天天的声音,“妈妈,你再叫爸爸一声,我看见爸爸眼皮在动……”然后就是她的声音,”罗烈,罗烈,你听见我的声音吗?”
柳洁依,柳洁依,她总算还在,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柳洁依坐在身边,抱着他的手,眼睛已经哭得不成了样子,他蠕动了半天的嘴唇才能说话,“依依,不许走。”
柳洁依怔了一下,眼泪一颗颗地滚下来,一滴滴落在他受伤,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他心里酸疼得难受,蒋寒星这个王八蛋将他和依依害成了什么样子,张开嘴继续蠕动,“蒋寒星……”
落魄的罪魁祸首蒋寒星也一直负愧两边病房的跑,此时恰恰当真就在旁边候着,赶紧凑过来,“罗烈,当真是抱歉……”
若是能动,罗烈定然是要动手揍他一顿,可是事实上却不知道是老爷子动手,还是他家里动了家法,蒋寒星当真是鼻青脸肿,罗烈抿了抿嘴角,还是恨不得想踢他一脚,只是伤口太疼,稍一挣动,竟是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这边老爷子一个激动,竟是连话都没有说出来,驻着拐杖凑过来才发现儿子又晕了过去。主诊的大夫过来检查,“恭喜大帅,大公子是有福气的人,如今醒来了便不大碍事了,我们一定全力救治。”
老爷子总算有了撒气的方向,立时精神了起来,“赶紧用药,打针,我要这兔崽子赶紧好起来。老子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是生出这么个忤逆玩意来,朱文广,张伯年没有要了老子的命,这兔崽子却是要老子早死啊……罗烈你个兔崽子,赶紧把你的狗眼给老子睁开了。”
雷霆之怒震得整个病房鸦雀无声,萦军大帅发威,哪个也不敢置喙,唯独天天趁着大人愣神,帮助然然从小车里一同爬上了罗烈的床,不满地开口,“爷爷,你吼这么大声没有用,妈妈叫爸爸才会醒过来……”
然然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表示响应,罗老爷子看着一动不动的罗烈当真是气得无话可说,只听柳洁依呜咽了半天竟是好像小孩子一般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将两个孩子从罗烈的床上揪下来,然后哽咽地扑过来,“父亲,他总算是活过来了……”
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