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豪门说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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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边喝边聊好吗?来,干一杯,再次感谢你的精彩主持!”慕容碧浪举杯相邀。
“慕容小姐这样抬举我,真让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好吧,我就陪你干了这一杯。”白兰度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他拿着筷子,对着满桌子的菜感叹道:真的不好意思让你这样破费,这顿饭算我请你好吗?”
“那可不行,你要是过意不去,改天回请我不就成了?”
“我能请得动你这豪门千金的大驾吗?”
“那就看你有多大的诚意啦?”;
“平时都是我访谈别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也成了访谈的对象,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好啦,关于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从现在开始,谈谈你好吗?”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每一个心灵都值得造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在美国读完大学之后,便回来接手了这家”服装化妆品公司,”经营了四年多,成绩倒也说的过去。”
“据我而知,你们兄妹三人都在国外读的大学?”
“是的,哥哥在英国,弟弟在法国。”
“你们大学毕业后,都没有接着读硕士和博士,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一方面是父亲的意愿,他一直认为书是死的,而社会是活的,是骡子是马要尽早拉出来遛遛,另一方面,这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关于你父亲白手起家的故事,早就成了上海人民共知的传奇。不知你对你父亲是一种什么印象?”
“勤奋,精明而果敢。他看事物常常入木三分,一旦做出决定便坚定不移,全力以赴。”
“据说他识字不多,是这样吗?”
“他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可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所以每次他接到手机短信,他都会把手机递给随员,由随员转告他短信内容。不知底细的人以为他在摆摆谱,其实他是不得不如此。”
“哈哈,真有意思。那他怎么批文件和签字呢?”
“文件要让随员读给他听,同意就画个圈,不同意就打个叉。至于签字,就更简单了,拿毛笔蘸一下墨,往纸上一点就得。”
“那要是有人钻空子,冒领公款怎么办?”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慕容小姐,你在美国生活了四年,你感觉美国与中国有些不同吗?”
“太多了。就生活和工作而言,在美国首先考虑的是法律,而在中国要最先考虑人情。”
“能说具体一点吗?”
“我是以被招聘的职员的身份进入碧浪公司的,当时公司内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刚从国外回来,而且用的是化名,接着我尽力接触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悉心观察,摸底。三个月后,当我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宣读去留人员名单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被辞退的人更是心慌意乱,感叹莫名。这是我用美国式的手段做出的一个精彩亮相。谁知这时父亲走了进来,坐到我身边对大家说;’刚才总经理宣读的辞退人员名单,我相信是有充分根据的。但我考虑名单上的人员,有很多是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的有功人员,所以我希望总经理暂缓执行这项决定,给诸位一个继续工作的机会。’当时我吃惊地望着他,他也坚定,威严地看着我,目光对峙了好长时间,最后我服从了他的意见。接着他说:“希望大家珍惜这次继续工作的机会,勤奋,塌实地做好各自的工作。不然的话,下次我可能就说不上话啦。’
“效果如何呢?”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看来两种管理方式也不全是完全对立的,运用得当,也可以相辅相成。”
“不过在公司管理上,我还是觉得西方的方式更科学和有效。”
“那你在工作中该不会是一种冷落冰霜的样子吧?”
“冷静是决策的重要前提,但还没必要把冰霜挂在脸上。”
“那么……”白兰度刚一开口,手机就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歉意地一笑,起身走到五,六步远的地方。
“喂,是我……我正在外面吃饭……我一会儿就回去……好的,一会见。”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大人哄淘气小孩子的味道。
“是家里来的电话吗?”慕容碧浪谈谈地问。
“不是。”白兰度简短回答。
慕容碧浪看着白兰度,原以为他会解释一两句,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找你有事?”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是一个朋友急着要借我的笔记本电脑用一下。没关系的,我还能再陪你十五分钟。”白兰度笑着朝她眨眨眼,一副很调皮的样子。
“你的时间真珍贵啊!”虽然心里有点不悦,慕容碧浪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满。
“我倒是有点奇怪,我们已经在这坐了半个多小时了,竟然没有一个电话来打扰你,真有点不可想象。’
“你指的是工作上的电话吗?”
“是的。”
“除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我是不允许属下打扰我的休息的。我认为工作就是工作,休息就是休息。’
“看来你已经在相当程度上被’西化’了。”
“可能是吧。你的十五分钟很快就要到了,我只能言归正传了,这是你主持我哥的订婚典礼应得的酬金,请你收好。”她递过去一张支票。
“不是说好的三万吗?怎么变成了六万啦?”白兰度有点惊愕。
“你认为自己的精彩表现不应该得到这样的报酬吗”
“越来越HIGH”迪厅。
有一种灯光令你目不暇接。
有一种音乐令你热血奔流。
有一种舞蹈可以随心所欲。
慕容碧波把自己放逐到这片海洋之中,跺脚,摆臀,甩臂,想怎么跳就怎么跳。置身这沸腾的海洋,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不用想,因为那灯光和音乐让你根本来不及想。
扑朔迷离的彩灯,让你看不清周围跳舞者的面孔,只能看到一个个忽明忽灭的身影,或娇冶或奔放或狂野地舒展着自己。
慕容碧波索性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叶扁舟,在音乐的起伏中随波逐流。
不知跳了多久。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原来拥挤的舞池一下子变得那样空旷,自己已成为唯一的舞者。
灯光依然迷离。
音乐依然激荡。
而他却再也跳不动了,双腿灌铅似的沉重,上、下眼皮像一对久别的恋人,唧唧我我地难舍难分。
一辆悍马越野车疲惫地驶离了“越来越HIGH”迪吧,稳入到夜色之中。
白兰度走了,带着他的灿烂笑容。
望着一桌子几乎原封未动的菜肴,慕容碧浪心情索然,落寞像一位不邀而至的客人悄然地光临她的身边。
她以支手支额,闭目思忖:究竟是什么事让白兰度中途退席呢?
“真是罪过啊。”
慕容碧浪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精致得像猫一样的年轻男子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你刚才说什么?”她问道。
“冷落你这样美丽的小姐,这难道还不是一种罪过吗?”他的话语和眼神都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看着她惊讶地看着自己,他脸上漾出一丝涟漪般的笑容,说:“刚才的一幕我已经看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乐意坐下来陪你分享这顿丰盛的晚餐。”
“你既然都已经坐下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客气话了吧?”
“你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吃了?’
慕容碧浪笑着点点头,她感觉这个小男人很有趣。
好象桌上的每道菜都很对他的胃口,他吃得津津有味。
“哎,你怎么不吃?”他嘴里含着菜肴问。
“你放开胃口吃吧,我刚才吃过了。”
“那多没意思啊!来,我陪你喝一杯。服务员,请给我换只杯子。’
他倒好啤酒,举杯相邀:“来,让我们为你的美丽大方干一杯。”
慕容碧浪突然来了兴致,她爽快地跟他碰了下杯,欢畅地一饮而尽。
“你好像很喜欢刚才离去的那个男人,是这样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看他的时候,双眼放射出宝石样的光泽。但是很遗憾,他并不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他看你的时候,双眼没有宝石样的光泽。尽管他的笑容很灿烂。”
是这样吗?慕容碧浪不愿意相信。
“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温柔的希望。”
慕容碧浪双眼黯然下来。
“对不起,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吗?”
“没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宝石样的光泽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从眼里发出来的叫眼光,而宝石样的光泽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因此底蕴特别深厚,闪烁着晶莹的光彩,明亮而持久。”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不会放弃的。”
“你所不舍的不只是对方的美貌和风度,更多的是对自己魅力受挫的不甘心。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听了这话,慕容碧浪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刮目相看了。
说实在话,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耐看的年轻人,清爽而精致。尤其是他用舌尖轻舔上唇的动作,性感的让人想入非非。
“别那样看我好不好?虽然我知道自己帅得惊动了党中央,可你那么如饥似渴地看我,我真有点承受不起,毕竟男人也会害羞的。”
慕容碧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家伙说话还挺逗,音容笑貌之间流露出一种撩人的风姿。
“你不必害羞,我之所以那样看你是想猜测你们职业。’
“猜到了吗?”
“没有。我总觉得你身上缭绕着一层雾气。”
“还是撩开这层面纱吧,我喜欢直来直去,我是一名青工。”
“青工?在哪个工厂上班呢?”
“哈哈,你果然误会了。青工,不是青年工人的意思,而是青春工作者的意思。”
“青春工作者?嘿,这个称呼有意思。”
“是啊,像我这样俊美娇柔的男人,这可能是最好的一种职业了。”
“可我听说在这一行里,高大威猛的更爱欢迎。”
“不完全是这样。有时候,‘软着陆’比’‘硬着陆’更安全和浪漫。”
“做这一行很神秘是吗?
“谈不上什么神秘,会一点诀窍就可以了。”
“诀窍?”
“是的。会背一首唐诗就可以纵横江湖。”
“有意思,要会哪一首唐诗呢?”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说的是要选时机,在顾客最渴望温柔的时候出现,比如刚才我适时地出现在你最落寞的时候。”
“还有下一句呢?”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一句说的是一个技巧的问题。包括如何调节情绪,如何营造氛围,如何灵巧做爱,轻轻松松地播洒爱的甘霖。”
“真想不到还有那么多门道。”
“那是啊,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
“如果我现在与你告别,你会不会很失望?”
“我会感到很奇怪,这个美丽的女人为什么对我的美貌和温柔视而不见?”
“给你三分钟,你能找出来一个让我留下来的理由吗?“我只要一分钟。你能猜得出我的内裤的颜色吗?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猜中了,我们就拜拜,要是猜不中嘛,你看窗外,今晚的月亮多迷人呐!”
“红?白?蓝?”慕容碧浪一连猜了三种颜色,那家伙一连摇了三次头。
来到宾馆开了房间才知道,慕容碧浪确实没有猜中。即使她把赤、橙、黄、绿、青、蓝、紫、全说出来,也不会猜中,因为那家伙根本就没穿内裤!
他解开腰带,长裤“刷”地一下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