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里完成修复工作!”
沈絮接过卡和钥匙,道了声谢谢。
高志朋正想走,却又突然回头,压低声音讲:“另外,有一点必须提醒你,独立仓库旁边是私人展厅,那是整个画廊的禁区,只有毕先生能进去!”
“禁区?”沈絮突然笑了笑:“里面藏了什么呀,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不知道,老板的事你别好奇了,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
高志朋又交代了几句,最后拍拍沈絮的肩膀离开。
在沈絮想象中,地下室肯定阴暗潮湿,所以她还特意去后勤部借了一支手电筒。
可是门禁卡刷过,那扇厚重的木门开启,她才知地下室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画室相遇
楼梯是用的上好橡木,下去之后是一条长廊,奢华的天然大理石墙面,一路走过去,头顶的感应灯一盏盏亮起。
墙上挂着画,各类风格的当代油画,沈絮一幅幅欣赏,心里不禁想,这画廊装潢可真是大手笔,连地下室走廊挂的都尽数是真迹。
沉迷画中,沈絮很快就走到了走廊尽头,并列的两扇门,一扇门上挂着“仓库”两个字,另外一扇门上什么都没有。
沈絮这人没多少好奇心,所以直接掏出钥匙进了仓库。
仓库的面积不算大,存画也不多,但洁净规整,全是A。S的作品。
一面架子上是油画,每一幅都用防尘袋装好,按照创作时间排序分类,而另一面架子上是画集和手稿,甚至都有在A4纸上顺手画下的涂鸦。
沈絮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这个毕先生宠她的妹妹真不是传言,不然不会这么用心,将她生前的画作保存得如此完好。
毕沈岸下午的时候来过地下展厅,不小心将一份文件落在里面。
因为第二天开会要用,所以他加完班便赶过来取。
那时候已经很晚,画廊里的工作人员基本都已经下班,地下室很安静,安静到他一踏入走廊,便听到隐约传来轻渺的歌声。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过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
虚掷青春…”
歌声其实很低,音色也一般,虚虚渺渺,像嘴里含着里一颗糖,但旋律轻快,听得出唱歌的人心情很好。
毕沈岸朝着歌声寻过去,绕过那一道道宽厚的画架,走进画室。
沈絮正在调色,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瞬间转身,毕沈岸便定在了那里……
以前毕家老宅的地下室便是沈诩的画室,她也总喜欢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画画。
也像现在这样,嘴里哼着歌,字句不清,但旋律欢快。
唯一不同的是,沈絮哼的是中文歌,而沈诩只哼英文歌,因为当时她的目标是去RA深造,考雅思便是她去英国留学的第一关。
毕沈岸总是说,他的诩诩看上去柔软无害,其实心思很密,定了目标,很早就会开始一步步为那目标筹谋。
而六年以后,依旧是这样安静冷冽的地下画室,午夜,他惊遇一张与沈诩相似的脸,左手拿着画笔,右手拿着调色板,站在他面前,先微微一笑,眼角弯下去,道:“不好意思,我弄得有些晚了,那个……等我还有一点弄完就走。”沈絮有些急迫的解释。
她刚才只顾着翻看A。S的作品,耽搁很久才开始工作,而眼前这男人她认识,数日之前刚面试过自己。
虽然她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但是她有常识的,能够当面试官的员工,肯定是画廊的中层领导。
现在领导来视察工作,天……
沈絮又笑了笑,略显尴尬地补充:“我实在太喜欢A。S,这库里有好多她生前未面市的作品,我一时看得沉迷,就忘记时间了。”
日出夕阳
毕沈岸思绪停滞,脸上面色如常,但心跳一直在加速,连着膝盖都开始疼起来。
很难拒绝她这张脸,与沈诩太过相似的脸。
毕沈岸垂下头,顺了顺呼吸,问:“你叫沈絮?”
“嗯,是,沈阳的沈,柳絮的絮,您居然还记得我名字?”她笑咧咧地回答,多少还有些紧张。
毕沈岸点了点头,走过去,见她面前的画架上呈着一幅画。
那是沈诩早期的作品,刚被RA录取,临出国前毕沈岸答应带她出去旅游一次。
他让她自己选地方,国内国外都可以,但最好别太远,因为他实在很忙。
最后他的诩诩善解人意,选的地方竟然是云凌郊外的茵湖。
那是很多年前了,茵湖还没有开发,周围都是村庄和种了庄稼的农田。
毕沈岸安排人在茵湖边上临时盖了顶帐篷,两人在那里住了两天**,而这幅画便是在那两天**完成。
毕沈岸将目光从画布上挪开,看着沈絮,问:“你觉得,这画上画的,是日出还是夕阳?”
沈絮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然是日出了。”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是日出而不是夕阳?”
“因为…”沈絮有些纠结,盯着那幅画又看了几秒,挠着头笑:“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啦,只是凭直觉,A。S这幅画应该是日出,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她的作品很多我都临摹过,总感觉她是一个……”
沈絮皱了皱眉,有些一本正经。
毕沈岸好奇,追问:“总感觉她什么?接下去说。”
“嗯…可能是因为她家境好吧,没吃过苦,所以她的作品大多热情奔放,色彩浓烈,满满正能量,所以直觉告诉我,她不会画夕阳,因为夕阳意味着结束,意味着要渐渐步入黑暗。”
很怪异的解释,但是毕沈岸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还记得当初画这幅画的场景。
凌晨三点,沈诩便守在帐篷外面等日出,毕沈岸也被她揪出来,理由是他作为大哥,要陪她一起等。
就这样坐在地上等了两个小时,日光渐渐浮起,沈诩开始画,而毕沈岸便抱着电脑处理邮件。
中途两人聊天,他便问:“为什么一定要画夕阳,这么早起床等,多辛苦。”
“日出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新的开始,所以值得我等…”
很久前的话,他却一直记到现在,现在又听到沈絮讲类似的话,毕沈岸都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就是沈诩。
右腿又开始无法克制的疼,毕沈岸皱着眉,微曲着膝盖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下班?”
经他这么提醒,沈絮立刻掏出手机看时间,继而“呀—”的一声叫出来,立刻开始收拾画具和背包。
一边收拾还一边解释:“对不起,那个…我要赶末班车回学校,今天耽搁的工作,我明天下午会早点来画廊补上,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耽误A。S的画展…”
匆匆解释完,沈絮立刻抽了外套往画室外走,走得太急,不小心膝盖撞到画架的边角。
“操…”,干骂一声,与气质不符的粗鲁。
毕沈岸在她身后听得眉头都蹙起来。
素昧平生
沈絮一向骂脏话骂习惯了,所以对自己的粗鲁浑然不觉,弯腰用手揉了揉膝盖就起身往外跑。
可惜还是迟了,跑到站台只看到末班车的车尾灯华丽丽滴从她身边扬长而去。
她追着公车跑了几十米,车子加速,她穿的皮鞋,索性将鞋子脱下来拎在手里继续追。
结果很悲剧的是,路上的碎石子刺入脚底,钻心的疼,又是一肚子火,她便光脚站在马路中央骂:“擦…你他妈赶投胎呢,追这么久都不停,怎么这么没爱心!”
如此彪悍的一幕,午夜赤脚追公车,站在马路中央骂街,全部被从画廊里走出来的毕沈岸看到。
因为最近右腿疼得厉害,所以他没有开车过来,准备去马路上打车,便见沈絮追着公车跑。
一开始她穿着鞋子,后来索性将鞋子脱下来,赤脚追。
夜里的郊外,风很大,扬起她肩上的长发,其实很美妙的侧影,却最后被她那一段“骂词”全部破灭。
毕沈岸站在马路对面不自觉地笑出来。
她果然不是她的诩诩。
她的诩诩怎么可能如此不顾忌形象的在马路上光着脚丫子跑!
可是为何她坐在路中央不走了呢?
毕沈岸走过去,才发现沈絮低着头在用纸巾擦脚底的血迹,一边擦还一边碎碎念:“操,FUCKING,真应该记下他的车牌打电话给公交中心投诉!”
……
毕沈岸皱着眉,当即就觉得这姑娘真能扛疼,因为即使路灯光线暗沉,他依旧看得出那伤口伤得极深。
毕沈岸微收一口气,蹲下去…
“你这样用纸巾擦擦没有用,要去医院。”
沈絮一惊,抬头看到毕沈岸站在面前,先是一愣,随后回答:“没那么娇气,我把伤口清洗一下就好。”
“这样不行,伤口很深,会感染。”
她还不当回事,微微笑着,从背包里掏出半瓶喝剩的矿泉水,倒在纸巾上去拭伤口。
可能真的太过疼,她忍不住,只能皱着眉,嘴里发出“嘶嘶…”的轻哼声。
毕沈岸实在看不下去,觉得这姑娘何止能扛疼,简直是彪悍得有些残忍。
“走,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丝毫未经考虑,毕沈岸便躬身将沈絮横抱在怀里……
动作一气呵斥,流畅而又熟稔,仿佛两人认识了很多年。
他以前见不得他的诩诩受一点苦,哪怕是一丁点儿都不行。
记忆中有那么一次,沈诩的手指被画刀割破,伤口切得其实不深,可是十指连心呐……那一刀下去,感觉直接就割在了毕沈岸心口。
他连夜驱车把她送去医院,上药包扎的时候搂着她的脖子,柔柔地哄:“疼就喊出来,一会儿就好,乖……”
所以现在,他见到沈絮脚底的伤口,自然所有定力就全部消失。
只是这搂抱的动作过于唐突,明明是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啊。
第一次亲密接触
“对不起,你脚底受伤应该不能走路,所以…”毕沈岸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但抱都抱了,所以干脆正了正声,立刻恢复平时温雅冷静的表情:“所以我先带你去公车站台,我打到车后再送你去医院。”
“……”
沈絮没回话,你让她回什么?
月黑风高,荒郊野外,一个不算亲熟的男人,天……脚底虽然火辣辣的疼,但绝对辣不过她当时的脸,如果毕沈岸低头看一眼,绝对会发现我们的女流。氓那时羞得满脸通红,舌头打结。
从马路走回公交站台,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
很短,但却有些磨人。
沈絮是因为紧张,尴尬,还有一点点心悸。
这男人很好看,薄唇轻抿,下巴刚毅,体味也清雅,更重要的是,连这怀里的温度都是该死的迷人。
而毕沈岸却一路都觉得心痛,不光心痛,连着右腿都开始隐隐疼。
沈絮刚在画室调过色,所以身上沾着松节油的味道,而如此熟悉的味道,毕沈岸在沈诩身上闻了太多年。
记忆中,沈诩熬夜画画,半夜会端着红酒蹭进他的书房,芊芊玉臂圈住他的脖子,柔腻腻的撒娇:“大哥,你还不睡啊,别这么拼命……工作狂…”
而那时,沈诩裙上的松节油味道就会钻入他的鼻息,这些年虽然已闻不到,但因为太过熟悉,在记忆中沉淀,成了折磨人的毒。
如今再次闻到,记忆翻涌,蚀。骨的疼。
出租车上两人都很安静,沈絮是因为脚疼得厉害,毕沈岸是因为思绪流转,再加上右腿也疼得麻木。
一直挨到医院,毕沈岸扶沈絮下车,挂号,看诊,将她送到诊室门口,终究没有再跟进去。
对于沈絮讲,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沈絮对于他来讲,也不过是一个面容长得有些像诩诩的下属,所以到此为止,他不能再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但是他退到诊室走廊门口,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