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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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腾着叫救命,却不料荷塘里的淤泥过多,她越是挣扎便越陷越深,她不停的拍打着水面呼救,却不料荷塘里的水不停灌到她的嘴里。
“救……救救我……”她的语气越发的微弱了,一声比一声还小,脑袋也在水中不停的沉浮着。
看着这场景,本该大呼救命的我迟疑了,冷漠的看着在荷塘里渐渐绝望的阿茹娜,暗自捏紧了拳头,将她的呼救摈弃,转身揉着手腕子大步离开荷塘,将阿茹娜抛在脑后,不闻不问。
心如铁石,恐怕便是说的我此刻的心境了吧。【wWw。Zei8。Com电子书】
“娘娘,跟侧福晋谈的如何了?”刚刚步入关雎宫,济兰便迎上了轻声问道,我看了济兰一眼,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刚要进屋,便听见宫外传来打骂的声音,我连忙回身,看着宫外走过两个人。
精奇嬷嬷指着跪着地上的包衣奴才又打又骂,从她的言语中大致听出是往衍庆宫送东西,却不料被这奴才给洒了一地,她没法子交差,只得在这里打骂她出气。
那跪着垂首抹泪的包衣奴才似乎很是熟悉,我连忙上前喝止住精奇嬷嬷,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只是道了一声宸妃娘娘,便再无其他,想来这后宫的人势力到如此,一个精奇嬷嬷竟也能对我如此无礼。
“她不过是洒了一盘点心罢了,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的,非得让阖宫上下都知道不成。”我冷语道,精奇嬷嬷似乎也听出我语气不是太好,也放下了傲慢的表情,弯腰对着我。
跪在地上的奴才不停的咳嗽着,我吩咐济兰将她扶起来,然后一巴掌甩在精奇嬷嬷的脸上,厉声道:“她病成这样不让她好好修养着,竟然还叫她做这些事。”
☆、第97章 阴谋
济兰烧了热水为哈达齐洗了身子,待哈达齐在明间的炕上睡下后,济兰才悄悄的告诉我哈达齐的身上全是伤,新伤旧伤触目惊心,听的我不由的心口一紧。
夜深无眠,独自披了斗篷出了暖阁,看着明间睡着的哈达齐在她身边坐下,熟睡中的哈达齐眉头紧蹙,呓语着马上就好,想来这丫头在精奇嬷嬷那里受了不少的苦。她待我还算忠心的,可当初我要保全自己,不得不找个由头将她从我身边替换走,却不料让她吃了不少的苦。
“娘娘。”哈达齐从梦中惊醒,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下床向我行礼,我连忙制止住她,让她在床上躺好,替她掖好被角让她好好睡。
“娘娘怎么还没睡。”哈达齐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头满是关切。
“今儿个听到一些事,睡不着,济兰说你浑身是伤,我担忧你,自然也就睡不着了,你好好歇着,明儿个我让济兰去请御医来给你瞧病治伤。”我浅浅一笑,宽慰着她。
“不必了主子,主子能将奴才留在身边已是感激不尽了,怎敢劳烦主子请御医来瞧奴才这低贱的身子。”哈达齐的眼中尽是泪水,眼里的情绪也很是复杂。
“是我害的你如此,就让我弥补些吧,这样心里也会好过一些。”我握着她的手,轻抚着她鬓角的发丝,让她好好睡着。哈达齐侧过脸不再看过我,掌心里她的手在微微颤动着,虽然她极力隐忍着她的啜泣的声音,可我依旧是停在的耳朵里,叹了口气:
“当初我疑心你是皇上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恢复记忆又不能被旁人知晓,所以才将你遣走,哈达齐,你若是怨恨我,我也不怪你。”
许久哈达齐才停止哭泣,坐起身看着我:“主子,奴才……奴才对不住你,当初奴才确实是受皇上命令守在你身边,监视着你,是奴才不好,奴才不敢怨主子您,奴才只是觉得没脸见您,奴才将您的行踪告知皇上,主子却在奴才受难的时候搭救奴才,奴才……奴才……”
哈达齐跪在了炕上不停的超我磕头,我看着她,存在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证实,到也像是了解了一件心事一样,让哈达齐再度躺下,吩咐着让她好生休养,起身离开时,哈达齐却跪到了地上,认真道:
“奴才现在只是宸妃娘娘您的奴才,只要主子您吩咐,奴才愿意为主子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回头看着她,点点头,转身走进了暖阁。
天微微亮,这宫里头便炸开了锅,早起的济兰去厨房里端来了清淡的小米粥,哈达齐正替我梳妆,见济兰进屋,忙问她这外头是怎么了,济兰才说在荷塘那边发现了睿郡王的侧福晋的尸身,这衍庆宫淑妃听闻消息之后赶过去,哭晕了几次,这会子正躺在衍庆宫的床上休养着。
我伸手抚上手腕上的玉镯,浅浅一笑,听闻哈达齐咳嗽的声音,吩咐这济兰等会子去请御医来给哈达齐瞧瞧病,便再无旁的话了。
一早上关雎宫便都平安无事,看来没人将我与阿茹娜的死联系在一起了。虽说是秋日,可窗外的天空却是瓦蓝瓦蓝的,分外澄净,济兰从宫门口进来,满脸的无奈,细问下才得知这御医听说是给我宫里的一个丫头瞧病,便都推三阻四不愿前来,再加上他们一直在衍庆宫伺候着巴德玛,这衍庆宫的人与我一直不睦,加上巴德玛一直阻挠,故而这些个御医们也都不愿意来了。
见我脸色不好,济兰也就没说下去了,与哈达齐面面相觑,退出了屋子。
窗外的天依旧澄净,可我却再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刻我竟然发现没了皇太极的宠爱居然举步维艰,以前到觉得没什么,可如今哈达齐的事不禁让我愁上心头,即便是没了皇太极的宠爱,我好歹还是大清的宸妃,料想他们也不会至我于不顾吧,思索罢,连忙唤来济兰,让她明儿个再去请御医,只说是我病了,看看那群御医该是怎样。
相安无事的一夜,阿茹娜的尸身被乌尔赫尼接回了王府,在王府中为她办丧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御医们即便是听说我病了,也没一个肯来,我不禁笑出了声,如今的一切虽说是我自找的,可我却从不后悔,至少可以让我认清楚什么叫世态炎凉,若是我再留下,只怕我会憋死不可。
午后不久,这呼吉雅便领着御医来了关雎宫,只说是皇后不忍宸妃病着,特地让御医前来探望,我让御医在外头候着,自己与哈达齐坐到了床上,放下了纱帐。
“宸妃娘娘这是做什么?”见我放下了纱帐,呼吉雅很是疑惑。
“病容不宜见人,怕将病气过给皇后。”我故作虚弱的说着,咳嗽两声以示自己的病的很重。御医也觉得这样妥当,只是让我伸了手腕出去替我诊脉。
过了许久,哈达齐收回手,我便问御医病情如何,这御医一脸为难,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到重点上去,只说是由于常年心神疲累所致,加之受风寒后不曾调养,寒气入侵五内,即便是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儿,而且这病急不得,只能慢慢调养。
让济兰打发走了御医与呼吉雅,哈达齐与我一同坐着,脸色不曾有多大的变化。
“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关雎宫内如今也就是这副模样,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养好你的病。”我拍拍她的手笑着说道。哈达齐一吸鼻子,连忙跪在了地上:
“为了奴才,让娘娘您受委屈了。”
“你好好的养着就好了,这委屈啊也不是你给的。”我拉着她起来,她一直垂首,不再看着我。
崇德六年八月底,封为和硕贤妃的博礼,与封为卓里克图亲王吴克善还有封为达尔罕王的满珠习礼前来盛京探亲,入京那日,哲哲携后宫众妃前往宫门口迎接,唯独我在关雎宫里坐着,不曾与她一道迎接。
哈达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每日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还要多,这一现象不禁让我困惑不已,明明已经按照御医的吩咐,每日三次服药,煎药也是按照御医的吩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照理说哈达齐的病应该好些了才对,怎么还会越来越重呢……
本来找太医来瞧,可太医只是粗略的把完脉,说这是药效,待过段日子药效过了,身子就恢复了,我对太医的话半信半疑,我总觉得他没说实话,他留下的方子我特地让济兰抄了一份,待她哪天出宫时,让外头的大夫瞧瞧是不是这药方有什么问题,没弄明白之前,我也不能再让济兰为哈达齐煎药了,只是每日煎了补药给哈达齐养着身子。
看着哈达齐睡去,自己也觉得累的腰酸背痛的,在院子里走走舒展着筋骨,却不料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呆呆的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原地站着,不前进也不后退,我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喊他。
“哈日珠拉……”许久,他张嘴叫着我现在的名字。
“吴克善哥哥。”我看着他依旧冷漠的表情,心里头一阵委屈,眼泪也犹如决堤的洪水翻滚出了眼眶,吴克善上前,将我拥入怀里,没有安慰的话,抱着我,轻拍着我的背。
他对我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可是却是对我最真实的人,若是我当时听了他的话不与皇太极成婚,那如今的一切是不是又不一样了呢。
“这关雎宫……怎么这样了。”吴克善环视着关雎宫内的一切,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无奈苦笑,拉着他在院中坐下:
“这关雎宫应当是什么样子呢。”我颔首,不再看着他。
“我当初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妹妹,我只希望你能原谅哥哥,哥哥并不希望骗你,只是……”吴克善无奈了叹了口气。
“哥哥不曾骗过我,比起笑里藏刀的人,吴克善哥哥对我最好。”我笑着说道,伸手捏捏我的肩膀,故作轻松道:
“你是大清的宠妃也好,失宠了也罢,你是我的妹妹,不争的事实。”
我含笑点点头,他脸上也才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拂过我的面颊,关切道:“听姑姑说你病了,怎么样,可有请大夫瞧过?”
“瞧过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好生修养着,不出几日就会痊愈的。”
“那便好。”吴克善放心的点点头,随即眉头微蹙,质疑的看着我:“你可还记得阿古岱?”
“阿古岱?”我有些惊诧,无端端的吴克善提她做什么,当年将她从身边遣走之后,只听说她被送回了科尔沁,此后便再没有听过她的消息了:“哥哥怎么无端提起她了?”
☆、第99章 殇逝
我直勾勾的看着她,当初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心情或许就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吧,我朝济兰使了个眼色,她立即会意,连忙上前将门关上,栓上门闩。
阿古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着嘴想跑,却被我上前一步拦下了,我与济兰左右围堵,将她逼到了墙角。阿古岱看着我,眼里头尽是惊恐,她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人,却从未想过她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你敢动我!”阿古岱出声威胁着,我无赖一笑,缓缓道:
“我怎么不敢动你了,你不过一个奴才,杀了你都不为过。”
“我可是科尔沁的人,若是我少了一根毫毛,达尔罕王绝对饶不了你!”阿古岱怒视着我,我浅浅一笑:
“你以为我会傻到由我自己杀了你么,我会给皇上修书一封,告诉他谁是杀害他心爱人的凶手,你也不是科尔沁的重要人物,他们势必不会保你,你到时只有死路一条。”
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哼!凭你一面之词,皇上才不会相信。”
“事关哈日珠拉,他不会不信,即便是错杀了又怎样,科尔沁会为了你一个奴才跟大清反目么?”我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她,她微微失神,连忙捂住嘴,竟然有着些许的悔恨。
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