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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49章

小说: 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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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微蹙,然后蹲下身子看着她们:〖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别怕,告诉我,现在城内的情况如何了?”

她们姊妹俩面面相觑,看着多尔衮轻声道:“现在城内没什么粮食了,当官的还把马给杀了煮了吃,可是……可是城里的人太多了,我们是不想被他们吃点才逃出来的。”

我听到她们的话大为震惊,她们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城内粮食稀缺,便以人肉作为裹腹的粮食么?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应该是她们应该过的,我连忙摘下手腕上的镯子放进她们的手里,要她们拿着玉镯子去换些钱,离开这个地方,去哪儿都好,就要不要再出现再有战事的地方了。

多尔衮见状,连忙从她们手里拿回我的镯子,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两与玉佩递给她们,姊妹俩对我们是连连谢恩,看着她们孱弱的背影,真希望这场战事早些结束。

入夜,天气分外的冷,帐子里燃着炉火,阿济格与多铎过来稍坐片刻便离去了,多铎还是密报了莽古尔泰今日的行事,大都是对皇太极养兵不攻城表现不满。

“在想什么?”多尔衮为我披上披风,伸手抚上我冰冷的面颊,担忧的问着。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来这里。”我应不应该来的,是不是这个时代,我一直以为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时代的冷血无情,可是没想到今日当我见到不愿成为他人食物而出逃的姐妹,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若是呆不住,我明儿个差人把你送回沈阳去。”他扳过我的身子,将我拥入怀里。

我浅笑,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摇头,告诉他他身子还未好全,我还舍不得离去,他将我拥得更紧了些,宽慰着我。

从营外走回来,不料却遇见刚刚巡营回来的莽古尔泰,见着我们,他倒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多尔衮抱拳问候着,却不料莽古尔泰竟然大笑起来,嘲讽道:

“这墨尔根代青身子好多了啊,受了伤还不忘将福晋带在身边,倒也是呢,你这如花似玉的福晋,任谁看了不会动心,若不将其带在身边,保不齐哪天就被戴了绿帽子了。”

多尔衮脸色一变,正欲开口却被我拦下了,我朝他单膝点地行礼,一脸笑意的说道:“想必这三贝勒是常经此事吧,所以才对兄弟的事分外上心。”

“贱人!”莽古尔泰脸上突变,扬起巴掌就朝我呼了过来,还好多尔衮眼疾手快,在他手掌接近我脸的片刻接住了。我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脸嘲讽:

“怎么,三贝勒说不过我,就想要动手是不是,依照三贝勒这样火爆的脾气,也难怪三贝勒看不住自己的福晋了。”

多尔衮连忙放开莽古尔泰的手将我护在身后,抱拳致歉:“五哥,我的福晋不懂事,多有冲撞,五哥大人大量,就饶了我福晋一次吧。”

莽古尔泰紧握双拳,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看了我一眼,再看看多尔衮:“管好你的福晋,这战场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要是遇到了什么不该遇到的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可有得后悔药吃。”莽古尔泰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多尔衮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轻声道:“如今他对大汗还有用,暂且留着他,不过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什么意思啊?”我听着多尔衮的话,似乎这话里面还有另一层意思,难道他已经找到对付莽古尔泰的方法了?

“这莽古尔泰什么都好,唯独对这女人呢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他心里的伤疤,是他的致命伤疤。”多尔衮看着我,嘴角狡黠的笑意更加深了,我虽不明其意,却还是假装懂了,希望等战事结束之后他再慢慢的解释给我听。

九月乙未,明朝太仆寺卿监军张春,总兵吴襄、钟伟等以马步兵四万来支援大凌河城,在小凌河安营扎寨,戊戌,明朝援兵来援大凌河城,距城十五里时,遭遇皇太极所率领的人马,他用骑兵从援兵两翼冲击,右翼兵卒入张春营,吴襄以及副将率先逃跑,张春等将溃退之兵再建起营防,趁着大风,以火攻击大金的八旗军队,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大雨与逆风将火扑灭,皇太极随即带兵冲入敌营,生擒张春及其副将三十三人,张春本想就死,然皇太极想让他来全祖大寿投降,故下令好生款待,然而祖大寿以为皇太极又是疑兵之计,所以大战当日,城中根本没有跟张春汇合,故而张春才是一败涂地。

☆、第49章 狡诈

冬十月丁未,皇太极以书信招降祖大寿、何可刚、张存仁等人,然而均不予回复,己酉,再以书信送于祖大寿劝降,可祖大寿依旧不为所动,皇太极只好命人以红衣大炮进攻章台,虽说章台最为巩固,可终究不敌这红衣大炮,不出三日便城毁,章台守将王景投降大金。本想以降将王景来招降祖大寿,可是这祖大寿却让小小的游击队长韩栋来与之详谈,自己则是退避三舍。

入夜,这帐中的炉火便一刻也离不得了,我可就是最怕冷的一位,我披着斗篷站在门口等着去多铎帐中议事的多尔衮,他让我先别睡下,等他回来有事跟我说,虽然不知是何事,但是看他严肃的表情便知是大事,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等着他回来。

刚到床上躺下,就听见帐外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又披了斗篷起来,看着难掩笑意的多尔衮走进帐中,将我打横抱起,显得异常兴奋:

“乌伦珠,我们的时机到了,终于等到这个时机了。”

“究竟是什么事啊,叫你这么开心,说与我听听。”我环住他的脖子,疑惑的问道。他神秘一笑,俯首在我耳边低语,我有些微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当真有这样的事?”

“当真,上个月擒获张春他们时,这各旗人马均有损失,大汗为牵制各旗势力,便从各旗都抽调一些人马互相调配补充,这八旗中,可唯有正蓝旗的人不服,还扬言要找大汗理论呢。此事若没有莽古尔泰在背后撑腰,即便是正蓝旗的人再多也不敢造反不是。”多尔衮将我放到椅子上,褪去了自己的甲胄,围坐到了炉火边。

“可明日大汗要带兵围城,我去合适么?”我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合适,你去啊再合适不过了,此事若没你,还就成不了。”多尔衮轻点我的鼻头,得意一笑,那熠熠目光中尽是自信与畅快,想必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我点点头,应下了他的意思。

翌日清晨,皇太极在校场点兵准备包围大凌河城,我身着普通士兵的甲胄跟在多尔衮左右,这八旗军队聚到一起,当真是不小的阵势,以正黄旗为首,八旗旗帜在各个军列前头迎风展开,点兵完毕,皇太极便吩咐大军出发,然而此时,莽古尔泰的上前阻止了大军的进发。

“莽古尔泰,你没听到我的命令么?”皇太极目视前方,看着牵来的马,准备接过缰绳,却听到莽古尔泰以正蓝旗士兵受创严重为由,不愿出兵,那语气并非是向皇太极禀告,分明就是在告诉皇太极他要那么做,不是商量。

“听闻你正蓝旗的士兵每到战事,大都是做了垫背的兵,这样怎会受创严重!”皇太极侧眸看着莽古尔泰,眼眸中寒意顿生,不由的让在场的人后背发麻。

“哪有这样的事!”莽古尔泰大声争辩着:“这事纯属诬陷,我莽古尔泰的兵怎会是孬种!”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人诬告不成?如果这事真是有人诬告,你将那人找出来,我必定重重治罪,若是属实,整个正蓝旗的人都该罚,身为正蓝旗的固山额真,你还得重罚!”皇太极铁青着脸怒斥道,随后便不再理会莽古尔泰,翻身上马,却不料莽古尔泰手里紧紧的握着弯刀,拦在了皇太极的面前:

“大汗为何独独与我为难,老八,自你继任大汗以来,便一直都是以你为尊,没有忤逆之心,可你为何要为难于我,难道真的像阿敏哥哥说的那样,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么!”莽古尔泰抬头与皇太极怒目而视,丝毫没有要退让之意。

多尔衮侧眸看着我,颔首示意,我领会,连忙出声道:“二贝勒本就犯了错,如何要将二贝勒犯得罪过怪到大汗头上,难道是大汗教他弃城屠城不成!是大汗教他目无君上不成!”

莽古尔泰闻声望来,愤怒的双眸直剌剌的盯着我,那双快要喷火的眸子似乎要将我烧成灰烬不可:“又是你这贱人!”莽古尔泰握在刀柄上的手微微用力,他指骨泛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

“本就是事实,二贝勒所犯罪过应该受罚,如何叫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难不成三贝勒还想为二贝勒鸣冤,想说他所犯下的过错都是别人故意栽赃?或许这三贝勒本就跟二贝勒是一伙的,早想分藩出去,另建一国,故而三贝勒才敢这样对大汗不敬,才敢对大汗怒目而视!”我步步逼向他,对上他快要喷火的眸子,想以自己的气势压倒他。

他握着刀柄的手在发抖,涨红了脸颊,起伏不定的胸口显示了他此时异常的气愤:“我要杀了你!你这贱人!”

“杀?呵,我到不怕你杀了我,反正你是弑母邀宠的人,若是杀了我就能堵住悠悠众口的话,那你就来啊!”我狡黠一笑,上前一步,逼得莽古尔泰拔刀相向。

德格类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上前想要制止住莽古尔泰,然而莽古尔泰左右挥刀,让人难以接近,霎那间,皇太极的亲属卫队连忙上前将莽古尔泰团团围住,让他远离皇太极。

我看着眼前的情形,心脏扑扑直跳,当时还不觉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万一那刀真的劈了过来,我岂不是真的会丢掉性命啊。

发抖的手被温热的手掌紧紧的包裹住,我侧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多尔衮,他眉头紧蹙,眼神中还有些悔恨,他握紧了我的手,那力道,似乎想要将我生生的捏碎。

“疼。”我小声说道。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让你来的。”他看着我,小声的说道。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悔意,浅浅一笑,以此宽慰他的心。

我复望着莽古尔泰,却不料对上皇太极的眼眸,他高深的眼神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然而视线却一直停在我的身上不曾挪开。我的心跳有些乱,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只看着多尔衮。

癸亥,众将士议论三贝勒莽古尔泰御前露刃该当何罪,有的说应该重罚,幽禁最好,有的则说三贝勒是无心之失,念先前有功,应该功过相抵,不予追究。一时间两股势力僵持不下,也就只好作罢,改日再议。

“哥,你说这大汗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莽古尔泰御前露刃这是大罪,相当于谋反,难道他就可以置之不理,任人摆布?”帐中,对于白天没有结果的议事,多铎显得有些不耐烦。

“按我说,当时就该一刀砍了才是。”阿济格也冷哼一声,宣泄着满腔的怒气。抬头望着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莽古尔泰当初为了重获阿玛信任而亲手杀了自己的额涅的?”

“自然是有高人指点啊。”我笑着说道。多尔衮不以为然的笑笑,伸手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下:

“起初我也没想起,只是那晚再营外遇到了他,被乌伦珠激了几句便动了手,可是随即便一直强忍着,我就知道他一直介怀当年弑母的事,所以当日我才让乌伦珠故意激怒他,再扯出他弑母的伤疤来,就由不得他不拔刀了。”多尔衮得意一笑,伸手捏捏我的鼻子,随即脸上的表情便被歉意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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