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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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的开销中剩下一半去接济哲哲,也是不够的。
“真是晦气,一大早就遇到这样的狗奴才。”
刚起床不久,托娅还在给我梳头,就听到屋外传来多铎的叫骂声,还啐了一口,推开了明间的门,径直往暖阁走来。我转头看着气呼呼的多铎,有些不解。
“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哼!这四贝勒府如今是谁当家!即使我八哥再去打仗,我来这府里都行动自如,如今还要多加盘问!真是胆大包天!”多铎一拳砸在门上,怒视着我:
“待八哥回来,一定要砍了那群奴才的狗头!”
“好了好了,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大的脾性!”我起身,拍着他的肩膀,想着前几日呼吉雅出府去请大夫给哲哲诊脉,回来的时候却是眼圈泛红,说着大夫外出,还没有回来。如今想到多铎进府就这么难,想必那天呼吉雅并没有出府,恐怕不知道拖到哪里去挨了打。
我嫌外头冷,这些日子也都很少出门,却不知道外头竟然是这般光景。
“也不知道贝勒爷什么时候回来。对了多铎,你回去跟你哥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贝勒爷尽快回来,还有大夫的事,能不能想法子让他们进来呢?”我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多铎,到让他一愣,问着这是为什么,我只说就这么跟多尔衮说,他自然会明白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我与哲哲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帮一把,就帮帮她吧。
那日风雪剧加,哲哲因为分娩足足痛了一日,所以脸色异常的难看,屋子里伺候的奴才们谁都没有接过生,也不知道如何去帮助哲哲,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还好呼吉雅还算镇定,吩咐了人尽快去请产婆和大夫,还让人烧了热水,然后一直在床前伺候着哲哲。产婆与大夫迟迟未到,屋里最着急的莫过去布木布泰了,如今最痛苦的可是她的姑姑,她能不急吗?
这里怎么那么热闹啊。”屋外传来乌拉大福晋高傲的声音。随即包衣奴才撩开了帘子,看着乌拉大福晋走进屋内,然后瞟了眼在暖阁痛苦呻/吟的哲哲,鄙夷的笑笑:
“怎么,死了没有。”
“大福晋说话好生歹毒。”听了乌拉大福晋的话,我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她竟然能轻描淡写的问死了没有!这可是一尸两命的事啊!
“你这丫头,又想逞能!”乌拉大福晋看着我厉声说道,然后朝我走过来。
“不是我想逞能!是大福晋你的做法是没有天理人性!还好齐娜格格与大阿哥秉性纯良,并未遗承你半分的恶毒,不然,真的就是毫无天理可言了!”我直视着她,大声的吼出心中的怒火。
“乌伦珠说的好!”接着,多尔衮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我们看着他进屋,身后还带着一老一小,那个男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一脸刚毅。小的看上去格外的清秀,也就十岁左右,虽是男儿装扮,但还是能看明白她就是一个女孩子。
他朝多尔衮微微行礼,便带着那个小孩子走进了暖阁。多尔衮走过来,吩咐了几名伺候的奴才进了暖阁,听从那名大夫的吩咐。然后站在乌拉大福晋面前,侧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道:
“我向来以为乌拉福晋端庄贤淑,宽厚待人,今日一番话,到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乌拉福晋啊。”
“是啊,这十四阿哥对哲哲到真的是细心啊,这四贝勒府,何时轮到十四阿哥你做主了!”乌拉福晋趾高气昂的看着多尔衮,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十四不能,那我能吗?”皇太极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乌拉大福晋大惊,回身,看着皇太极迈入屋内,气焰顿时就软了下来,连忙福身行礼,却被皇太极一耳光打翻在地。
“可恶的东西!”皇太极怒吼道,一脚踹到到了乌拉福晋的心口,将她拉起来,拖进了暖阁,扔到哲哲的床边,指着她吼道:“你给我听清楚,你好好的祈祷神明保佑哲哲母子平安!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乌拉大福晋捂着胸口,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下了额头,然后强支撑着身子跪到哲哲的床边。皇太极怒视着乌拉大福晋,走到哲哲的床边,握紧了哲哲的手:
“哲哲,哲哲,我回来了。”
皇太极兜转了之前的怒气,声音格外的温柔。身边刚刚把好脉的大夫连忙给皇太极请安,说着哲哲身子虚弱,需要催产药来帮助哲哲产子。多尔衮听完大夫的吩咐,连忙出去将事先带来的产婆子带进来。
暖阁的门被关上了,乌拉大福晋跪在门口,皇太极与我们都侯在明间,听着哲哲在屋内分娩时的惨叫,布木布泰满脸的担忧,不停的在屋中踱步。
包衣奴才们端着一盆盆的热水,进去又出来,出来又进去……
多尔衮站在我的旁边,碰碰我的手,示意我跟着他出去。我看了一眼屋内的人,跟着多尔衮出了屋子。
院子里的雪,还没有化尽。多尔衮站在院子里,见我出来,连忙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好些天没看到你了,瘦了。”说着,伸手就来摸摸我的脸,我侧脸,让他的手落空,他宠溺的点着我的鼻头,然后放开我的手。
“整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能瘦才怪!”我瘪瘪嘴,突然转头看着含笑的多尔衮,轻声问道:“大军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哪儿啊!多铎回来说了八哥府里的事,我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连夜派了阿林阿去前线把八哥请了回来,早上才到,还特地让我带着梁青军医先过来。”多尔衮负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然后转身看着我:“不用特别崇拜我,我知道我聪明。”
“去,谁崇拜你了,少臭美!”我冲他吐吐舌头,然后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我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皇太极甚是心疼这个女儿,就连取个名字都想了好几天,最后取名马喀塔。可是马喀塔刚出生后不久,乌拉大福晋就病倒了,据大夫说皇太极那一脚踢到了她的心口,心脏收了重创,才会突然病倒。
随后,皇太极又请旨,说大福晋乌拉那拉氏,心肠歹毒,不配为四贝勒府的嫡福晋,侧福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端庄贤淑,敦厚待人实为嫡福晋之上好人选。
没过几天,努尔哈赤就颁下了诏书,准了皇太极的请求,四贝勒府的嫡福晋变成了哲哲,地位仅次于哲哲的便是布木布泰。
历史,终究是步入了他的正轨……那么,结局呢?
☆、第18章 婚事
天命十一年丙寅春正月戊午,努尔哈赤再次率领八旗大军进攻宁远城。当大军行至右屯时,右屯的守将望风而逃,到让努尔哈赤捡了个大便宜,下令将城内的粮食兵械全部收缴。再到锦州的时候,守将同样也闻风而逃。时至丁卯,八旗大军抵达宁远。
宁远城守将袁崇焕率领总兵满桂,祖大寿固守宁远城。因为下着雪,天寒地冻,城上又架了西洋的红衣大炮,努尔哈赤轻视袁崇焕,率兵攻城,岂料被红衣大炮所伤,八旗大军也伤亡惨重,士气大减,节节败退。
随后,努尔哈赤又命武讷格将蒙古兵攻觉华岛,抢了两千战船,焚烧了所储备的军粮,班师回朝。
大军出征后不久,乌拉福晋的病情就加重了,大夫陆续进府,皆说乌拉福晋无力回天,怕是撑不了几日了,对此,哲哲也深感歉意,从自己的月例银中拨出一半分到乌拉福晋那里,让包衣奴才们尽量做些好吃的。
那日夜里,我和托娅海兰在屋子里帮着哲哲清算这月的开支,却不料外头一阵吵杂,呼吉雅来报,说是乌拉福晋殁了。我们先是一愣,随即便随着哲哲前往了后院,豪格跟齐娜格格早已经到了,见哲哲来,微微行礼。
乌拉福晋盛装安静的躺在暖阁的炕上,她面容安详,似乎看不出什么痛苦。哲哲连忙名命呼吉雅将齐娜格格带去自己的屋里,随后又下令派人去告诉皇太极,家里的包衣奴才这月的假也暂时不给,等忙完乌拉福晋的丧事再说。
这一夜注定是忙碌无眠了的。
灵堂之上,豪格跟福晋葛禄玳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屋里的白幡也被冷风吹了起来,格外的阴森。可是灵堂之上除了棺材,就只剩下豪格和他的福晋了。哲哲说豪格他们已经一日水米未进,特地让我和托娅给他们送来吃食,可是一走到外面,托娅就缩了起来,脸色惨白。
“格格,这里怪的很,咱们还是别进去了。”托娅抓着我的手臂,冲我摇摇头。我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拍拍她的手:
“你若是怕,我进去就好了。”我抬步进去,却看到豪格投来的冰冷的目光,他双眼泛红,似乎有着很深的仇恨。我走过去,将食盒放在另一边的桌上,然后过去叫他们:
“大阿哥,福晋,你们守了这么久,也累了,姑姑让我送些吃食给你们,先吃点吧。”
“乌伦珠格格的好意,我与福晋心领了,还请格格你早些离开吧。”豪格斜视着我,眼神的寒意让我背后一凉。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有这样的眼神。
“福晋……”我见豪格如此,也只好让葛禄玳劝劝他,岂料葛禄玳不领情,同样用鄙夷的表情看着我:
“爷是孝子,为额涅守灵是理所应当的,格格还是快些离去吧。你与额涅不合,全府上下都知道,格格就不怕额涅从棺材里跳出来特地寻你吗?”葛禄玳的眼神陡变,凌厉异常,看的我背脊一凉,她说的话我自然是不信,可是那样的眼神,是真的要我害怕的。
“那我先走了。”见此情形,我多待也无益的,只好转身就走。岂料豪格起身一把拽住我的领子,用力一拽,直逼向乌拉福晋的棺椁,怒目而视:
“便那么怕我额涅!你到底在我阿玛面前说了什么!我阿玛才会对她下如此重的手!以前到没瞧出来,你怎么那么恶毒啊!”他咬牙切齿,紧紧的拽着我的领子,我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的,有些喘不过气,伸出手,用力的推着他。
在屋外的托娅见此情形,连忙冲进来想要拉开豪格,却不料被葛禄玳一耳光打倒在地:
“混账奴才!主子是你这个奴才能碰的吗!”葛禄玳大声吼道,然后看着我:“科尔沁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豪格用力将我推到在地,指着我冷冷的说道:“回去告诉那个女人,只要有我豪格在!咱们四贝勒府,就永远轮不到她来做主!”
托娅爬过来护着我,然后将我扶起来,胆怯的看着豪格。我揉揉摔痛的屁股,扯扯勒紧的领子看着他:“大阿哥的话,我会好好记住的。但我也有话告诉大阿哥,四贝勒府,是贝勒爷当家,即使再不喜欢我们科尔沁的女人,你还是得看着。”
我心里窝着一肚子火,看了一眼乌拉福晋的棺椁,拉着托娅大步流星的离开。他额涅的事于我何干!他额涅被皇太极踢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如今倒好,竟然将是由怨到我头上,我是受气包?还是好欺负呢?!
没有几天,大军就赶回了沈阳,皇太极说,他一直都相信哲哲的办事能力,这一次又把乌拉福晋的丧事办得妥妥贴贴的,随后又下令,将乌拉福晋的骨灰送回了赫图阿拉城安葬。
窗外的雪渐渐的融化,皑皑的白雪,格外的耀眼。我推开窗,看着多尔衮带着阿林阿走了过来,连忙吩咐托娅去开门,看着多尔衮进来,然后为他倒上热汤。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快喝点热茶。”我端上热茶给他,可是却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