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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113章

小说: 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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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应该把东莪接过来,孩子是需要父亲的,你说是吧。”

“这是你跟我哥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来瞧过你,礼也送了,也该回府了,改日你也到我府上坐坐。”多铎笑着起身,稍稍顿了一下,才转身离开,那模样,似乎他还有话要跟我说。可他不说,我自然也不好问了。

烛火在风中摇曳着,烛光也就忽明忽暗了,多尔衮起身将窗户关上,坐回到我的身边,有些嗔怒的看着我:“快歇着吧,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睡,我的儿子还得睡呢。”他将我搂在怀里,温热是手掌在我小腹上来回游走。

“我在想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侧头认真看着他,他微愣,点点头,示意我说。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道:“这其他王爷都把家眷接到了京城,可为何就你只接了姐姐过来,难道你不怕那些人说你寒酸,就这一个福晋么?”

“哪有,我不是还有你么。”他轻点我的鼻尖,笑着说道。

“我说认真的,旁人可以不接,这东莪母子必须得接到你身边来。这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的疼爱,再说了东莪是你的女儿,就应该把她接过来。”

“你也瞧见了,我这摄政王府也不过弹丸之地,哪儿住得下那么多人,而且日后你还得为我生十个八个孩子的,那我们的孩子住哪儿。”他握着我的手认真的说着:“东莪是我的女儿,接她到京城也不是不可以,可若是再接旁人来,我可就养不起了。”

看着多尔衮略显无奈的样子,我不禁笑出了声,堂堂一个摄政王在我面前哭穷,只怕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了,不过好在他答应将东莪接过来,我可不想成为恶毒的后母,不让他跟女儿亲近。

☆、第114章 缘分

从盛京到京城来回差不多半月有余,这前往盛京的阿林阿便将东莪与花容接了过来,虽然在盛京出了点小麻烦,可好在阿林阿都处理得当,才没引起大的乱子。

花容入府的那天傍晚,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秋来的第一股寒潮霎时间侵袭了大地,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噼啪的响声,沉闷的声音似乎是打在心口,有些闷闷的,许是天气的缘故,我竟想起从前哈达齐为八阿哥做衣服时的场景,便不自觉的拿出针线与布料,准备为我即将出生的孩子做衣服。

“福晋,这李福晋说要来瞧瞧您呢,见还是不见。”海兰将刚刚沏好的热茶放到炕桌上,轻声说道。我放下手中的针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海兰:

“见,迟早总是要见的。”

海兰微微行礼便退出了暖阁,我拿起手中的衣物,片刻又放下了,简单的梳妆下便去明间候着花容了。

院中的花伞下,花容牵着自己的女儿缓步而来,她的容貌一改初见时的娇羞,早已不见当初的少女情怀,倒是比从前成熟沉稳了不少。在我影响中她总是含笑的模样,她笑起来的样子像盛开的花儿一样,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叫花容的吧。

正想着从前的事,她跟东莪便已经站在了门口,随着海兰引进了屋内。花容见到我时愣在了门口,满脸的错愕,一时间不知道该进前还是后退的好,只是一直在呢喃着宸妃娘娘。

“福晋,这是咱们王爷新纳的佟佳侧福晋,不是宸妃娘娘。”海兰轻声提醒着,花容这才回神,上前向我见礼,然后才坐下。

“阿玛就是因为她才一直不要东莪的吗?”东莪一直跟着花容的身侧,只是探出半个脑袋来看着我,怯生生的说着,水灵灵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分外让人心疼,她的模样跟花容很相似,看的我心口一紧,有些疼。

我不知道我这样决定是对还是错了,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我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的,毕竟那不是我的孩子,却叫着他阿玛,本来我就有些小心眼儿,说不难受那是骗鬼的。

可人就是有一种偏执,明明很难受,却依旧要笑脸相迎,对她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本想留她们母女在这里用了晚饭再回去,却转念一想她们留下或许也会觉得拘束,便也不多做挽留,只是吩咐海兰在她们用过晚饭之后送去一些点心等等。

八月乙巳,阿济格班师回朝,恰巧赶上中秋,这两宫皇太后便传下懿旨,邀各位八旗亲贵高官入宫一同庆贺中秋。

海兰为我仔细的梳妆着,把字头上依旧簪着绢花,缀着橙色的穗子,陪着橙色的服饰,束上了腰带,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干净利索,刚出院门便瞧见独自一人在花园中玩耍的东莪,许是她也被院中的桂花香味所诱惑,就连我走到身后都浑然不觉。

“给格格请安。”海兰朝着东莪行礼,吓了东莪一跳,她转身怯生生的看着我,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微微的朝我施礼,我伸手抚上她的面颊,笑道:

“今儿个太后娘娘在宫里设宴,你阿玛说让我带你一道去宫里。”

她有些质疑的看着我,似乎很不相信,许久才道:“我……没人告诉我,我还没换新衣裳呢。”

“咱们的东莪格格是个美人坯子,这身浅粉色的衣裳就很美了。”我赞叹着,就连海兰也随声附和着,正在此时,花容寻着东莪而来,听到说要带东莪去宫里时,她虽然脸上依旧是含笑的表情,可眼里却始终带着隐隐的担忧。

车驾在东华门停下,然后经东华门入宫,可刚过石桥,便看到已经成为娜木钟侍女的托娅侯在那里,见我来忙向我行礼,说是贵太妃许久未见我,想趁着宴会未开始前跟我聊聊。

我也没多想便跟着托娅往慈宁宫走去了,途径御花园时遇上了正看着一群孩子在玩耍的福临,别的孩子在花园中打闹嬉戏,而他却板着一张脸坐在亭中看着他们玩耍,他双手紧紧捏着袍子,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

我走上亭中,正欲朝他行礼,却想起他曾说我日后进宫不用向他行礼,便只是含笑看着他。福临很意外我的出现,也有些欣喜,连忙起身拉着我到他身边坐下:

“福晋这是要去哪儿?留在这里陪朕说说话可好?”

“这要去见贵太妃呢,皇上怎么不跟这些孩子一道玩耍,要一个人坐在这里?”

“太后额涅说朕是皇上,皇上就得有个皇上的样子,皇帝就得规规矩矩的,不能像他们那样去玩耍。”说着话,福临的眼神竟然有些黯淡,拉过一旁的东莪,轻声道:

“也是呢,这皇上可不得像旁人一样,这样,东莪妹妹就留在这里陪你说说话,等我去见过了贵太妃再来找皇上好不好?”

福临点点头,看着他如此乖顺的模样,不禁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他曾经也是我的儿子,也曾经在我怀里撒娇叫着额涅,我始终都记得那日在叶赫他第一次骑马时开心的模样。福临啊,你还记着额涅,可我却不知该不该认你。

越想越是心酸,连忙收回手,转身跟着托娅朝着慈宁宫走去。我怕我再看着他,我会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会忍不住告诉他我就是他最想念的额涅,不过即便是我现在跟他相认,说不定他不会跟我亲了,他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只怕会怪罪我骗他,到时若是与我反目,我便得不偿失了。

慈宁宫西殿内,娜木钟早早的备好了茶点等着我了,见到我时分外的热情,嘘寒问暖的,似乎在旁人眼里,她依旧是对我如亲姐妹一般,可我跟她心知肚明,我跟她早已经是面和心不合的了,可我却始终不明白为何他依旧要装作对我热情满满的模样,似乎是另有所图。

“自上次见过妹妹之后,也有两月有余不曾见过妹妹了,瞧瞧,妹妹如今是与心爱之人相守,又怀着子嗣,可喜可贺啊,我早早的便备下了送与世子的礼物,也不知妹妹喜欢不喜欢。”说这话,这娜木钟从托娅手中接过雕花木盒,打开后,羊脂玉的项圈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坠子是银镶玉的,做工也是相当的精致。

“这离孩子出世还有五个多月呢,太妃娘娘这样早备下礼物,着实让我受宠若惊啊。”我拿着玉项圈仔细的看着,玉身触骨生凉,当真是好东西。

“这早备下好,妹妹又不时常进宫,我又出不了宫,只能提早送与妹妹。若是像先帝那样,明明心中记挂着妹妹却一直隐忍不说,到头来只得含恨而去了,真是让人伤心。”娜木钟说着,不禁用娟帕抹抹眼睛,似乎还真流泪了一般。

我握着玉项圈的手一怔,心里暗叫不好,这娜木钟此刻好端端的提及皇太极是做什么?娜木钟的心里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当初没有跟妹妹说实话,自从宸妃殁了之后,这先帝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关雎宫了,这先帝最挂念依旧是宸妃了,其实先帝也知道殁了的宸妃并非是妹妹你,他一直将所有的痛苦都自己背负呢,这先帝征战沙场一辈子却逃不过一个女人,一个情字,也没想到最后竟也死在女人的手上。”娜木钟说这话,满脸的叹息。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会心痛了,可听到娜木钟说起时,这心口却依旧一阵阵泛凉:“这与我何干。”

“先帝当初那样宠妹妹,难道妹妹就不想为先帝报仇么?”娜木钟有些疑惑我面目表情的反应,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不要告诉妹妹的,可又怕,当初告诉妹妹八阿哥殇逝的缘由,差点害的妹妹晕厥,也不知妹妹在得知先帝的死因后会受不住打击。”

“那既然怕我受不了打击,便不要说了。”我浅浅一笑,起身朝她微微施礼道:“这中秋节是喜庆的日子,太妃娘娘应当和十一阿哥好好团聚,切莫让这伤心的事破坏了。”

娜木钟见我如此说便也不再开口,只得笑笑。

夜幕刚刚落下,浩瀚的夜空中便盛开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刹那过后,便只留下一片黑暗。多尔衮拉着我到一旁入席,看着那边跟福临一起的东莪,笑着道:

“你怎么带东莪进宫了。”

“你瞧瞧在座的哪位亲贵大臣不带着自家的孩子,东莪生的又不丑,没必要把她藏着掖着的。”我得意的笑笑,再次望向那边跟福临坐在一起的东莪,兄妹两个有说有笑的,分外和谐。

正与多尔衮说着话呢,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不由得将众人的眼光都引了过去。片刻间便响起了孩子的哭声,随即这定南王孔有德便拉着自己的女儿上前,朝着两宫皇太后坐的放下单膝跪地:

“叨扰皇太后的雅兴,微臣罪该万死。”

“怎么回事啊。”

“太后娘娘。”这在人群中博果尔哭着朝两宫皇太后跑去,脸上的泪痕未干,便一头栽进哲哲的怀里哭诉着:“这南蛮子故意将我摔倒,瞧,我的手臂都摔破了。”

“哟,让我瞧瞧,蹭破了点皮,无碍无碍的,十一阿哥你是男孩子,不是说要当巴图鲁么,怎么受这点小伤便哭鼻子呢。”哲哲捏捏博果尔的鼻尖,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岂料这孔有德却较了真,呵斥他身边的女孩子跪下,让她向十一阿哥赔罪。

“太后娘娘,此事不关四贞姐姐的事,是奴才跟四贞姐姐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十一阿哥,就算要赔罪,也应当是奴才赔罪才是。”说话的女孩子声音细小温柔,我循声望去,说话的这女孩子穿着浅粉色的袍子,衣服上的花样到跟东莪身上的有些相似,她虽然看上去才五六岁,可是说话声音极缓,要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她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最前面埋首跪下,似乎在等着太后降罪。

“你是哪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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