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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傻妇-第229章

小说: 傻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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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香……”江玉案与赛华佗闻言上前,刚一开口,又互相对视一眼,沉默地不再说话。

林妙香目光一转,看向他们,然后又看到了地上的司马徒,淡淡的点了点头,“司马徒也累了呀,他都睡着了。”

目光再一转,落在江玉案身上,再轻轻的开口:“长生,你想说什么?”

江玉案张了张嘴,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公子……公子现在在哪里?”

“夜重他也在山洞里睡着了,你去抱他下来好不好?”林妙香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对江玉案咧开了嘴,看得江玉案后背一凉,心瞬间被提得老高。

“你说什么?公子他……”

林妙香却不等他说完,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剑,她看着上面缓缓滴落的血,眼神温柔得令人心生寒意,“长生,方才外面很多人拿着剑要冲进洞里,火烧得很大,我怕那些北冥士兵打扰到夜重,所以在洞口放了一块石头,你去帮他搬开好不好?”

“很多北冥士兵?”江玉案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的看着她。

“嗯,不过没有关系,他们都被我杀了,一个都没有留下来。”林妙香一脸平静地抬起头,血流入泥土,很快消失不见,“所有人都死了,可是夜重还在睡,我不敢吵他。可是,长生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你去叫醒他,告诉他我们胜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罢,林妙香自顾自地下山而去,从始至终,她不曾看一眼别人,也不曾看一眼前方矗立的数万南幽将士。

赛华佗看着她的背影,她手里浸血的长袍,她手上森冷的长剑,忽然,猛地睁大了眼,朝山上冲去。

江玉案一愣,追了过去,“怎么了,突然跑这么快?”

“林妙香身上的诱情之毒已经解开了。”赛华佗气息不稳地道,语气里带了不易察觉地慌张,“你没注意吗,她眼角下面的红斑已经没有了。”

“这是好事啊。”江玉案施展轻功,赶在了赛华佗的前方,方才林妙香说夜重在山顶的洞里,难怪下面的士兵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们。

“怎么会是好事?”赛华佗忽然停下脚步,满脸忧伤地看着山顶,大火已经熄灭,但经过这一夜的大火灼伤,山上的树木早已所剩无几。

江玉案诧异地回过头来。

“长生,我告诉过你,问情之毒,只有三种解法。”赛华佗迈开了脚步,身形有些沉重,连脚都在打颤,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一是林妙香死,二是林妙香心里不再有夜重,最后一个办法则是——夜重死。”

话音刚落,前方火红色的身影风一般地就朝着山上跑去。

身旁的风很冷。

赛华佗缩了缩脖子,眼泪流了下来。就连宋远山死时,都未曾哭过的他,终究是落下泪来,眼角的皱纹,隐隐可见。

再一眨眼,那道火红色的身影已经落在了自己面前。身后,九九也跟了上来,满脸震惊地望着从山顶匆匆而来的江玉案。

他的脸很冷,眼神很寒,整个人像是一团火一样足以焚烧一切,却带着千年寒冰足以冻死人的温度。九九的视线落到了他抱着的人身上。

一张格外苍白的脸,如墨的双眉,双眼紧闭,长发飞舞,脸上粘了无数的泥土与鲜血,混在一起,几乎快要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他的手无力地垂在空中,随着江玉案的动作晃来晃去。

九九傻傻地看着,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江玉案,“哥,他是谁?”

江玉案望了过来,眼底是泥沼般的幽深,满地的鲜血,阳光不慎落尽他幽深的眼底,便再也没能够逃出来,“你不认识了吗,他是公子,是那个我们自小就跟随的人。”

“你骗人。”九九摇着头,后退几步,年轻的脸上,是仓皇的绝望。仿佛被一阵巨浪翻过,卷入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浪,一个接着一个,快要让人窒息。

她又望向赛华佗,就像忽然看见了一只救命的小船,死死地抓住了他,“赛华佗,你看,那不是公子,对不对?公子怎么会看也不看我们呢,要是真的是公子,长生这样抱着他,他肯定早就一剑毫不留情地砍了过来,对不对?”

赛华佗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擦着眼泪。

他甚至没有想过要上前救治,如果还有救的话,江玉案就不会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够了

九九望着没有说话的赛华佗,又望向沉默不语的江玉案,最后落在了那人的脸上,像是终于相信了那就是夜重一般,上前几步,、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来,那个人永远都高高在上,他无情,也冷漠,总是站在世事人情的上端,面无表情地看着人间悲欢离合与生死无常。

她跟在他身后,如同懵懂无知的小孩,不自觉地崇拜着他那种跳出红尘外的漠然。在夜重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淡漠起来会这般让人移不开眼。

她自小对夜重那种致命的崇拜让她从来都以为,这个男人,会永远地那么高高在上。江玉案无数次地嘲笑她说,指不定公子放屁的时候你都说是香的。

那个时候,她总是仰着下巴,一脸认真地点头。

可是,现在,那个她一直以为永远都不会倒下的那个人安静地躺在江玉案的怀里,一动不动。

九九的声音几乎沙哑,“公子,我们赢了,你怎么还在睡,快起来吧。”

夜重还是静静地,既不说话,也不醒来。

九九看着他,他的脸上不知道是谁的血,流了一脸。九九吸了吸鼻子,将夜重从江玉案的手里接了过来,抱在怀中,一张脸涨得通红,嘴唇却格外苍白。

“九九,你不要跟着林妙香发疯,你要做什么!”见九九吃力地抱着江玉案往山下走去,江玉案一怔,然后大吼出声。

九九头也没回,飞快地往山下掠去,江玉案眉头一皱。跟了上去。

碧山之下,蝴蝶谷内。

曲曲折折,蜿蜿蜒蜒,小路旁,芳草萋萋,仍旧是终年不变的春日景象。一弯碧竹,蔓延至深处。竹林深处。一泉。一水榭。

九九坐在水边,夜重被放在一旁,眼睛紧闭。

江玉案走了过去。九九看也不看他,只是用自己的衣袖沾湿了水,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夜重脸上的血迹与泥痕。

江玉案沉着声音开口,“九九。别闹了,跟我回去!”

“嘘……”九九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你没有听见林妙香说吗,公子在睡觉,不要吵醒他。你看他的脸上这么脏。我帮他擦干净,不然公子醒过来,会生气的。”

江玉案的唇抿城了一条长长的直线。

“九九!”他提高了声音。一把将九九拖了起来,“够了!”

“你放开我。我要给公子擦干净,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呢,你放开,放开我!”九九用力地挣扎着,想要从江玉案的手里挣脱出来。

“啪!”地一声耳光声,打断了九九的话。

江玉案收回自己的手,瞪着眼,喘着粗气看着九九,“人死不能复生,你难道要公子在这蝴蝶谷一直待下去吗,难道你要公子一辈子不能入土为安只能白骨抛于这里吗!你冷静点!”

九九看着他,脸上火辣辣地做疼,她却没有去捂住,只是看着江玉案,声音哑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哥,我只是想让公子干干净净的。他这一生从未如此狼狈过,我看了,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痛成了两半……”

清泉碧水,被夜重脸上的鲜血染得通红。

夜重的尸体躺在泉边,上面飞溅的流水落在他的睫毛上,颤颤晃动,恍惚间,江玉案觉得,这个人,这个曾经如山一般高高站立着的男子,会在下一瞬间忽然醒来。

漆黑的眼眸里是他所熟悉的空漠与冷然。

可惜,永远都不会了。

他忆起从前与夜重闯荡江湖时,那个时候两人不过是十*岁的年纪,途经武林大会,自己拉着他非要去参加。

擂台上,各种称呼各种恭维不绝于耳。夜重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下,他使坏将他推上了擂台。顿时台上的人一愣,然后轰然唏嘘。

有道貌岸然的男子前来,摇着折扇,将额前的长发一撩,台下立马一片少男少女的吹捧声。他躬身行礼,风度翩翩,“在下华山派白云掌门第一代大弟子人送外号华山一剑赵圣香,敢问阁下高名?”

一言一行,姿态十足。

夜重却动也未动,双手负在身后,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在下沧澜阁公子。”

周围的唏嘘声顿时消散,只剩下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江玉案笑眯了眼。

再后来,夜重连介绍都省去了,只是戴着那鬼面具在台上一站,立马噤声无数,引来一大片或畏惧或敬仰的目光。

而自己总是笑着站在他的身后,一旁是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的九九。世上的人对夜重看法不一,但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人自小就如同一座高山一样,站在他们面前,只可敬仰,未可攀登。

“回去吧。”江玉案轻轻开口,说话的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九九咬紧下唇,看着江玉案,终于哭出了声。

“哥,我好怕,就连公子都因为爱情变成了这样,我,我……”

江玉案看着她,很久,很久,才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放弃姜无恋吧,你们没有结果的。他和我一样,舍不得付出感情,却妄图得到感情。”

碧空尽头,秋雁划过。

冬天,已经快要到来。

“秋儿,林妙香还没有出来吗?”

南城,府中,赶回来的赛华佗轻轻问着林妙香房外的宫女。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睛有些发红。

被唤作秋儿的宫女忧心的摇摇头,“妙香姑娘一回来便进去沐浴,可她泡在沐桶里已近四五个时辰了,我虽悄悄换了热水,让她不至着凉,但是现在已经是秋天,泡在水中这么久对她的身体不好啊。”

赛华佗的眉头皱得更深。“四五个时辰了?”

“嗯,我进去看过,妙香姑娘似乎是睡着了。”秋儿这样答道。可她自己也不能肯定林妙香是否真的睡着了,虽然她每次进去换水时,她的眼睛都是闭着,可是,她的手里却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长剑。

忽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秋儿一震。莫非林妙香起来了?

没等她说什么,赛华佗忽然饶过她,推门走了进去。

秋儿吓了一跳。赶紧跟了进去,“赛先生,你不能进去,妙香姑娘还没穿好衣服……”

一进门。却看见林妙香站在门处,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她莫名觉得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夜重。不由后退了半步,“妙香姑娘,你醒了啊?”

“嗯。”林妙香漠然的点点头。

她低下头,目光凝在衣上。这是一件沉丝里衣,质地轻柔,色洁如雪。一看便是做工精致,精挑细选而来、

“衣呢?”林妙香忽然问道。

“啊?”秋儿一滞。随即立马将一旁的外套递给林妙香,“妙香姑娘,给,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让人再送几件过来给你挑选。”

“我的衣服呢?”林妙香没有理会她,再次问道,眼神已变得锐利。

“原来妙香姑娘是在问原先的衣裳。”秋儿反应过来,笑了笑,“那衣服全是鲜血,刚才交给冬儿去洗……”

话还未说完,林妙香那利如冰剑的眼神顿时扫到,令她的话一下全卡在喉咙。

“谁叫你洗的!”如冰霜冷彻的话又快又疾,惶恐的秋儿还来不及回答,眼前人影一闪,已不见了林妙香。

“妙香姑娘,你……你还没穿衣服呢!”秋儿慌忙奔出去,手中犹捧着白色的妙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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