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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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怀毅摇头笑道:“蚩焱,你无须在意,收起玉髓精来吧。对了,你也有入静的修为,为什么不在修真洞天寻宝呢,想那修真洞天里,天材地宝比之世俗界却要多得多吧?”
“谢前辈赐下!”感激间,蚩焱苦笑道:“前辈你可能一心修炼,也没有太多了解修真界的一些事情。修真洞天确实有不少洞天福地,也有不少宝地险地,可是大部分洞天福地都是被门派或宗府所占据,我族一脉单传,人丁稀少,如何敢在虎口拔牙呢?”
“而那些险地,我修为低下,法术单一,又没有什么好的法宝,怎么敢去那种地方探险寻宝?就算是走运寻到了宝物,估计还没收好,就会被人夺去!要是在修真洞天,有更高修为的修士,看见有人被妖兽攻击,只会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出现,杀人夺宝也是寻常。哪像前辈这等高士,不但救了晚辈,还不挟恩图报,晚辈钦佩!”
看着心有戚戚焉的蚩焱,祁怀毅心中微凛,看来修真洞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平静,从蚩焱的话看来,这修真洞天除了一些门派,还有宗府的存在,各方势力占据着各种洞天福地,总该不会都是良善温和之辈,回到到了修真洞天,这点可要注意!
“蚩焱,我不是什么高士,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是见你功法纯正,不像是歹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做渔翁得利的小人行径。”祁怀毅脸色凛然:“如果整个世界都是恃强凌弱之辈,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蚩焱,既然材料这么难弄,你要修炼岂不是很难?”
蚩焱神色黯然:“我族的血炼兜火是最好的炼器用火,可是用来战斗的话,根本比不上三味真火、幽冥鬼火、元素魔焰和真武灵炎这些火焰。而我族的功法,在入静境前尚可通过冥想和战斗提升,可是入静境之后,就必须通过炼器,否则一辈子很难有所寸进!”
祁怀毅暗暗心惊,这样的功法还真是闻所未闻:“这修真界不是有个炼器门派叫玉斑阁么?你要想在炼器之途修炼,为何不加入玉斑阁呢,我想以你的水平,玉斑阁……”
谁知蚩焱猛然双目一瞪:“别提玉斑阁,我就是烂死也不会加入他们的……”突然见到祁怀毅那诧异的表情,连忙转移话题道:“抱歉,前辈,晚辈只是想到一些往事,过激了。谢前辈美意,前辈日后有什么差遣,晚辈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第十七章 火神遗脉】(1)
【第十七章火神遗脉】
看来这蚩焱跟玉斑阁估计有不愉快,或者其本身就是玉斑阁出来的?不过祁怀毅见他反应这么激烈,倒也没有打算去打听人家的隐私,当下转入正题:“蚩焱,你言重了!我今天会出手相助,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我见你赤发赤瞳,跟我……的几个旧人相似,有些问题想询问一下你!”祁怀毅为人虽然坦荡,在说起木紫菀一族时,还是隐去了一些真相。
蚩焱惊奇应道:“这世间竟然还有跟我外形相似的人?我以为就我才长成这样呢,前辈有所不知,晚辈父母跟常人无异,我父虽然也修炼血炼兜火,可是也不过到后期肤色变成赤黑,发色和瞳色都没变。晚辈是天生赤发赤瞳,在我族记载中,数千年来也就有一个长辈跟我类似……啊,前辈,敢问你修炼了多少岁月?”
得知蚩焱并不是木紫菀族人,心中暗暗失落,祁怀毅强笑道:“蚩焱,你莫不是以为我跟你的那个长辈有旧?这点肯定不是,因为我修炼不过数载而已……”
“什么!?”蚩焱红瞳大张,下巴差点惊掉了:“前辈……你只修炼了几年?这……”祁怀毅笑道:“这也是我不习惯你叫我前辈的原因!”
“修真界达者为尊,前辈修为在我之上,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声前辈受得!敢问前辈,你出身哪个大门派?”蚩焱脸上惊容不变,他虽然看不出祁怀毅的修为,但是能轻易打败碧玉晶蟾,还能飞行,最起码也是元婴期的修为,在这修真界何曾听说过有人几年就到元婴期的?
祁怀毅如何能明白他的修为速度有多惊人呢,要不然麒问天又如何会舍不得杀他区区一个元婴期修士。要知道,就算是现在风头大盛的蜀山剑门,最优秀的三代弟子莫飞云,在蜀山剑门大力培养下,灵丹法门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在修行了六十余载才步入元婴期,这还号称修真界第一青年高手!
在得知祁怀毅是茅山门下时,蚩焱脸上的惊容更盛:“前辈,不知茅山派符箓大师天启道长是你的什么人?”
想到凌晨那麒问天和梅渠鹰的表情,知道师尊天启在修真界是绝顶高手之列,祁怀毅倒是对这种表情习以为常,当下也不虞有他:“天启正是家师!”
蚩焱身子一颤,急声问道:“不知天启道长现在人在何处,我一直想去拜访他老人家,可是茅山山门隐秘,我不得山门而入。”
想到这蚩焱可能是将天启当成了偶像,祁怀毅不由一阵伤感,忍不住还是说将了出来:“蚩焱,我代先师谢过你的尊崇,可是……”不等祁怀毅说完,蚩焱突然窜将过来,一把拽住祁怀毅:“你说什么?先师?天启道长莫不是渡劫失败……已经仙逝?”
感受到蚩焱流露出来的感情真实不虚,祁怀毅也就没有隐瞒,沉重地点头道:“师尊数年前,同灵宝派和天师派两位大师,在新出现的魔界界点,遭受魔界众人围攻,重伤不治仙去。”
【第十七章 火神遗脉】(2)
“啊……”蚩焱颓然,眼中却犹如烈焰在燃烧,这种愤怒祁怀毅感同身受,因为他的心中一直就有这么一把仇恨之火:“总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实力,杀向魔界,揪出杀害师尊的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可就在这时,蚩焱扑通一声跪在祁怀毅面前,面带悲愤:“少主,请容许蚩焱以后为奴为仆,呆在你身边,日后为天启道长的仇恨出一份微薄之力!”
祁怀毅错愕不已,这蚩焱好歹也是一个入静境的修士,还是个炼器师,心中响起曲希贤的提醒:“怀毅孩儿,这蚩焱应该是老道故人之后,你且询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祁怀毅将蚩焱拉将了起来,蚩焱便将他要认祁怀毅为主的原因说将了出来……
原来,蚩焱虽然是散修,但是他这一脉散修家族却是传承数千年之久,号称火神遗脉,相传是在元帝统一九州之前,整个人界还被称为八荒六合界之时,就已经有了传承。如今九大名门正派中,除了神秘的通天门,连蜀山剑门和昆仑玉琼顶的历史都没有他们家族传承久远。
可是火神遗脉虽然传承久远,却没能很好的开枝散叶,主要是血炼兜火对于体质的要求非常严格,就像蚩焱的父亲,修为就一直没能突破到入静境,连亲手炼制法器都不能够,最后因为心结太重,心魔滋生走火入魔而死。火神遗脉能传承数千年而没有断绝,这已经是个奇迹。
蚩焱的父亲和爷爷都资质不高,但是蚩焱的太爷爷蚩真的资质却是很高,修炼百余年,修为已经达到了守一期,堪比玉斑阁的大长老。要知道守一期的炼器师,已经算得上是炼器宗师,条件成熟,道器都是可能炼制成功的。
火神遗脉本来就被认为是最适合成为炼器师的血脉,如果火神遗脉的传人成就不高,倒也没有人太关注,但是一旦有人出了成就,就很容易成为林中秀木。何况蚩真在突破到守一境的时候,竟然炼制出了一件绝品宝器,还是一件防御宝器,自然风头大盛。
火神遗脉难得出头,修炼不过百余年,蚩真也算是意气风发,想到火神遗脉很难有子嗣,要想光大这一脉,那就只有开宗立派,这样将赤练兜火传承下去,也算是将火神遗脉发扬光大。
可是火神遗脉传承数千年,文化底蕴是足够,可物质底蕴相当匮乏,想要开宗立派,根本不可能,蚩真不愧是个资质上佳的人,头脑也清楚得很,打算联合一些宗府,合作开宗立派,借鸡下蛋,时机成熟再脱离出来。
其实不少有远见的宗府宗主愿意跟蚩真合作,可是玉斑阁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又岂能让蚩真如愿,这可是有人来抢饭碗的事啊,以后这修真洞天的市场不就要被人抢了一大块,他玉斑阁想要左右逢源可就得掂量着点了。
玉斑阁非常阴险,他们也不好明的打杀蚩真,毕竟火神遗脉传承数千年,不少老不死级别的前辈都跟他们有些交情。玉斑阁做了什么呢?他们以切磋炼器的名目邀请蚩真到玉斑阁一行,等蚩真到了玉斑阁,却愕然发现各大门派有点身份的人来了不少,都要见识这场盛会,其中天启也在其列。
蚩真虽然感到有点不对,但是当他看到玉斑阁为他准备的一大批地级材料时,他顿时把其他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忘了,要知道这些地级材料那可是很有可能能炼出道器来的。一心想要炼出道器的蚩真一把答应了和玉斑阁的大长老周朝融切磋炼器技法。
可是谁也没想到,蚩真炼器的时候竟然发生了猛烈的爆炸,蚩真修为虽然达到守一期,但是却也几乎被震碎了元婴,如果不是天启出手迅捷,给他灵丹,并护住他心脉,蚩真可能当场就要魂飞魄散。
如果仅仅是这样,事情了了也就了了。可是蚩真炼器会发生爆炸,并不是因为他技艺不精,而是因为玉斑阁给的材料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那就是一块应该是火魂精钢的材料,却被换成了炎魔钢母。
【第十八章 蚩焱认主】(1)
【第十八章蚩焱认主】
这火魂精钢和炎魔钢母都是地级中等的材料,而且两者的外形特征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特质是完全不一样,所需要的炼制手法也不一样。炎魔钢母的特性更狂暴,跟有水元特质的材料完全不可能融合,只适合于炼制纯火系的法宝,可是当天要炼制的法宝却需要跟一些木系的材料和水系的材料相兼容。
蚩真在炼器之前也是查看了材料的,当时他看到的是火魂精钢,可是玉斑阁给他分派的助手却悄然将火魂精钢换成了炎魔钢母,就出现了那种结局。蚩真当场就强压伤势,怒斥玉斑阁的阴谋,可是玉斑阁掌教玉千秋一句话讲蚩真驳斥得体无完肤。
“堂堂的守一境炼器宗师,连炎魔钢母和火魂精钢都分不清,还要往我玉斑阁泼脏水,真是可笑至极!”当蚩焱重复这句话时,脸上青筋跳动:“我太爷爷他当时就气得元神散乱,当时那么多宗门的掌教宗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太爷爷说话的,就连号称救死扶伤的全真教也只是冷眼旁观……”
曲希贤在幻芥珠中冷哼了一声:“蚩真本就是个散修,眼看修为还要大降,甚至可能要死,根本不可能再开宗立派,那些修真者,哪个不需要法宝?又岂会笨到去得罪玉斑阁?”
“可是师尊就很笨!”祁怀毅心中喃喃感慨,果然,蚩焱目露感激:“只有天启道长,他选择相信太爷爷,不但竭力救助我太爷爷,还替我火神遗脉向玉斑阁再次发出了约斗。可恨的是,太爷爷伤重,加上气欲攻心,回到家里,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是含恨逝去……”
祁怀毅沉重地额首:“蚩焱,难怪你对玉斑阁如此仇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秘辛!”蚩焱抹了把英雄泪:“太爷爷逝世的时候,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父亲还很年轻,我根本就还没有出生,所以无缘一睹大恩人天启道长的风采。”
顿了顿,蚩焱目光坚毅:“可是我爷爷和父亲经常跟我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