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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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回应酒徒的问题,樊秋枫的身子已经飘向了祁怀毅,右手缓缓地划着圈,一个银色的光圈凝而不散,贴着樊秋枫的右掌,朝祁怀毅胸口印去。
樊秋枫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祁怀毅却有一种躲闪不了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俨然有些不受控制。这种未知感让人非常难受,祁怀毅暗咬银牙,身子一挫,桀骜地翻腾起来:“恨不知!”
无穷的恨意铺展了开来,不管那银色光圈是什么东西,祁怀毅都要以无畏的姿态将其完全破除!
可是诡异的是,酒徒恨意十九式浓缩的九大招之一,却被樊秋枫左手轻描淡写地划着“口”字,给完全格挡了下来,而右手那银色圆圈了无声息地印在了祁怀毅的胸口上。
没有石破天惊的巨响,也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烈,就那么无声无息,温柔得犹如情侣间的温纯,就仿佛樊秋枫是在为祁怀毅拂去胸口的灰尘。
一掌印在了祁怀毅的胸口,樊秋枫如一片枯叶般翻飞回去,银光渐淡,他整个人越越发的萎靡,仿佛伤势要严重几分,可是他盯着祁怀毅的目光却露出几分狂热。
祁怀毅的眉头越锁越紧,虽然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但是一股强浑的特殊能量却是灌入了他的体内,这种能量显然不是真元力,也不是祁怀毅所了解的其他几种力量,这种力量带着让人叹服的圣洁,但却并不适用于他的这幅躯体。
一种熟悉的疼痛敢骤然席卷全身,祁怀毅惊怒地发现,这一幕何其熟悉!这樊秋枫这一招,就是要将一种修真者体脉无法兼容的元力灌入他身体里,直接让这股元力破坏他的体脉,破坏他的紫府,威胁元婴。
如果祁怀毅是普通的修士,那么现在,他除了元婴离体外,就别无他法了。可是祁怀毅拥有吞噬天地能量光团,还有乾引宝镜这种淬元的圣器,这一招注定要无用了。
也就在那化作银龙钻入祁怀毅紫府的一瞬间,许久没有动作的吞噬天地能量光团,突然一个收缩,宛若一个大胃王一样将银龙吸得定点不剩,祁怀毅紫府三婴只是稍微有些错愕间就恢复了平静。
很快,吞噬天地能量光团一阵蠕动,一股强浑却是至纯的银色本源力涌出,在被乾引宝镜器灵驱使的光华映照下,化作一缕缕水光熠熠的真元,流淌在紫府间。
祁怀毅的真妖鬼三婴都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对于那股真元直接视若无睹。不过祁怀毅倒不会浪费,毕竟这股雄浑的真元足够他施展任何一个高阶法术了。
“果然……”这时,樊秋枫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恍然,那如秋水的双眸看向已经开始凝聚法术的祁怀毅:“祁怀毅,你技高一筹,我认输了!”
祁怀毅愕然,他确实没想到这通天门的一代骄子竟然会如此就认输了,按道理他连刚才这种奇妙的法术都能施展,还拥有不少法宝傍身,绝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啊。
不过感受到樊秋枫望向自己的目光,祁怀毅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是这一场胜的貌似不是他自己。因为樊秋枫在消失之前,眼神中竟然有胜利者才应该有的……怜悯!
【第十六章 事故】(1)
【第十六章事故】
“这就赢了?”孟大力看着神影幕上祁怀毅那有些迷惑的表情,孟大力也彻底迷惑了,他实在是看不懂,后面樊秋枫那右手画圆左手画方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一施展完,两人对视了片刻,这家伙就认输了?
不仅仅是孟大力,许许多多的修士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那些压樊秋枫胜的赌徒就更是气恼不休,更有甚者是破口大骂,樊秋枫的声望经此一役,显然要落下许多。
如果要说旁观者中最明白的,非酒徒莫属了,他不仅仅看明白了樊秋枫那一招是什么用意,同时他也是知道祁怀毅有吞噬天地能量光团和乾引宝镜的人。
可是同样,祁怀毅这一场胜利,酒徒却不知为何高兴不起来,他实在想不通,那樊秋枫为什么能借用仙气玉符来施展这种仙力灌体的法术,要知道这种法术对于普通的修士,哪怕是大乘境的修士,都堪称阴毒,那将是直接逼人舍弃肉身,唯有夺舍之途的法术了。
而且从祁怀毅完全不能躲闪,并轻易破除恨不知的攻击就可以看出,那仙气玉符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么这樊秋枫就更有问题,这样的玉符绝对不是拣来就能运用得如此纯熟的!
不管对于这一场斗法论道的具体斗法看没看明白,茅山弟子祁怀毅胜了通天门弟子樊秋枫,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看到了两大道器的对决,也算是让不少修士大开眼界。
不少冲虚境的修士都表示,无论是祁怀毅还是樊秋枫,都已经拥有能跟她们一战的实力,尤其是祁怀毅,那流星梭的威力,绝对会让冲虚境的修士都手忙脚乱的。经过此战,祁怀毅彻底坐稳了修真洞天第一天才之名,茅山派至此,可谓是名噪一时。
“怀毅孩儿,你是不是担心那樊秋枫看出了你拥有吞噬天地能力的事?”感觉到祁怀毅没有胜利的喜悦,稍微琢磨一下,曲希贤隐约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他肯定已经发觉了!毕竟此人擅长以神御气,我可不认为那些能量里没有他一丝的神识。”从次元空间里出来,祁怀毅脑海中老是樊秋枫那莫名的眼神和表情,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能让樊秋枫用那种眼神看他,让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曲希贤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么说,这樊秋枫可能会跟通天门的师长说,那么你拥有吞噬天地的秘密很有可能会变成人尽皆知?”
祁怀毅微微苦笑:“不排除这种可能,酒徒师父他们说过,这吞噬天地的能力和三婴同体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否则肯定会引起祸患的。”
“乖徒儿,不要急!”这个时候,酒徒的声音响起,显然,他是第一时间赶回别院来的:“现在在真域,还是论道大会期间,就算有些人有不好的心思,也不会立即发难,等论道大会结束,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有师父在,看谁敢动你分毫!”
【第十六章 事故】(2)
心中一暖,祁怀毅望向形象邋遢的酒徒:“谢了,师父!”
“说什么呢?你这个臭小子!”酒徒小眼睛一瞪,佯怒道:“做师父的保护徒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有人想对你不利,还得掂量着点,能不能把酒鬼我拿下。”
这世间,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思考问题的一个方法,而接触的东西,掌握的资讯,都会影响到思考问题的方式。
而世间有许多事,之所以总是出人意外之外,是因为意料此事的人,并没能接触到更隐秘的东西,没有掌握更多的咨询。
就像现在,整个真域数万的修士,都彻底茫然了,因为四十五面紫水晶神影幕全部暗淡了下来,完全不能实况直播斗法论道的情形了。
到底出了什么情况,鲜有人知道!
这是祁怀毅战胜樊秋枫的次日,同样是寅时时分,在所有的赌徒都压好了赌注,新晋弟子代表都进入次元空间时,所有的紫水晶神影幕突然失灵了。
数百年来,这紫水晶神影幕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不少人都说,布置这样玄奇的阵法,肯定有圣器在坐镇呢,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些神影幕会失效。
可事实却是如此,在修士们的集体质问下,真域使者表示,大阵的衔接处了些小问题。虽然神影幕不能显示,但是进入次元空间的弟子代表绝对不会有危险,而且斗法论道依然可以平稳地进行。
“……请各位道友稍安勿躁!”真域使者的声音悠长,足够让每一个修士都能清晰地听到:“鄙人保证,不出半个时辰,阵法自然会重新运转,大家又能很好地观看斗法论道!对于在赌坊押注了的道友,如果不放心,在神影幕恢复正常之前,可以随时退掉赌资。”
真域使者如此一说,大部分修士倒也就沉淀了下来,毕竟一个如此玄奇的大阵,偶尔需要能量补给,一些小环节出现点问题,也属正常。
可是心中本就压着事的酒徒,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凝视着那没有任何景象的紫水晶神影幕,他隐约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但是酒徒此时还无法发作,他能做的唯有等,毕竟的身份玉牌是不能通过次元空间的传送门的。
酒徒已经不记得,他有多少年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了,他一直在想,如果这次神影幕黑屏现象是针对祁怀毅的,那么他现在能做些什么?
“大力!”酒徒招呼着在那联系翻白眼的孟大力:“你和我去别院候着吧,乖徒儿这次的对手,他一招就能解决,应该会很快就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酒徒此举何意,但是孟大力是最听话的,他不会问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他知道,无论是祁怀毅还是酒徒,想的事情肯定比他多,也比他跟深,既然有更勤快的人去想事情,他自然就去受这些累了。
紫水晶神影幕黑屏现象,对于参加斗法论道的选手来说,确实是没什么影响,他们同样很安稳地传送到了该出现的次元空间。
这是一片山域,属于祁怀毅喜欢的场景。可是让祁怀毅诧异的是,他的神识铺展开去,却没有发现他的对手,那个浩元宗的弟子,难道对方不战而逃了?
应该不至于吧?虽说昨自己将樊秋枫打败,现在也算是名噪一时,只有元婴境修为的浩元宗弟子,自认不是对手倒是有可能,但是也不会这么丢份地连招呼都不打吧,要是这样,可很丢其浩元宗的脸的。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神识再次扫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人,就在祁怀毅决定启用身份玉牌呼唤负责照看次元斗法的真域使者的时候,真域使者似乎未卜先知,已经出现在了祁怀毅的身前。
这是祁怀毅曾经见过几面的那个老妪,当初帮伤在孟大力手下的阮经天疗伤的,就是这个老妪,实力深不可测,估计最起码也是大乘境的修士。
一身白袍的老妪出现后,祁怀毅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压将他笼罩了起来,祁怀毅心中一紧:“这位前辈,可有什么吩咐?”
老妪的目光很冷,同时还包含着一丝昨日樊秋枫眼中有过的怜悯:“小子,我向你借样东西!”
【第十七章 命格】(1)
【第十七章命格】
如果这个时候,祁怀毅还感觉不到危机,那么曲希贤这二十年的熏陶可就白给了。所以祁怀毅当下毫不犹豫地给身份玉牌下达了离开次元空间的指令,但是他猛然发现,玉牌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
“借什么东西?”祁怀毅强行让自己镇定起来,这个时候,慌张完全没有用了。
老妪桀桀一笑:“吞噬天地的命格!”
祁怀毅嘴角抽搐了下:“前辈说笑了吧?我连命格是什么都不清楚,哪有你需要的这种东西?”
“臭小子,这个时候还在老身面前装糊涂。”老妪那深陷的眸子闪着阴冷的光芒:“你不要指望能成老身手里逃走,如果你能主动剥离出吞噬天地的命格,或许老身还会给你一条活路……”
看来真域已经认定了自己拥有那吞噬天地的能量光团,原来那东西竟然叫做命格。祁怀毅目光闪闪:“前辈,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命格到底怎么回事,但我想,这种东西要是剥离出去,恐怕我这小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吧?”
“小子,你的确很聪明,如此小的年纪,连少主都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不是帝君需要这个命格,老身倒是真舍不得杀你!”老妪轻轻抚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