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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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陆陆续续地宾客到来,扯着嗓子报礼的情况渐渐更少,毕竟不是礼品特别重,身份比较高的人,连英杰也就是象征性地喊一声,哪会用上先天真气。
可是当一个气度非凡的青年人,拥有朝阳般笑容的紫袍青年出现,一个黑衣老者递过礼单时,连英杰眼睑都抽出了下,猛然尖叫了一声:“太子到……”然后猛然意识到这是寿诞,寿星最大,自然按规矩来,以最响亮的声音报道:“中麒国太子麒问天,送……一品夫人玉冠一顶,一品夫人银羽衣一套,祝老妇人福寿延年,幸福安泰!”
整个祁府,乃至整个夷陵郡都沸腾了,开什么九州玩笑,一个西南边陲小郡,一个老太婆过生日,竟然连太子都过来了?
在连英杰艰难地吞着唾沫的时候,麒问天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朝阳的亲民笑容,在有些踉跄跑过来的连伯的引领下进了祁府,然后在所有站立而起的宾客惊疑、好奇的目光中,麒问天朝快步迎过来的单廷芳的南宫鸿点了点头。
接着,看到惶恐迎出来的肖老太婆,随即眼睛一亮,快行了几步,一把拖住了肖老太婆伸出的手,然后在肖老太婆愣神之际,排开众人,将肖老太婆往回引:“老夫人今日是寿星,我只是以晚辈的身份来给老妇人祝寿的。”
举座哗然,议论纷纷,虽然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太子麒问天礼贤下士,亲民仁德,但是没有亲眼见过,谁有能想到架子会如此之低呢?就算是御赐一品夫人,在太子面前,也还是臣子,何须太子亲自搀扶,那估计也只有太子直系的长辈才有的殊荣吧。
单廷芳和南宫鸿对视了一眼,也能看到彼此的错愕,麒问天认识祁怀毅不假,当初祁府成立,麒问天也送了礼,却是以万子泰的身份送的。可是今日,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太子之躯,以赐封一品夫人之名,屈尊贺寿,而两人作为夷陵郡两大老板级的人物,之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这就很玩味了。
就连米伯仁和古长昇此时也处于紧张状态,也只有在帮忙招呼客人的古溪寒、米如雪和孟大力三人只不过微微错愕,随即又自然地做自己的事。
见祁念善夫妇求救般地投过眼神,单廷芳点了点头,轻声道:“随意一些,太子很随和的。”
似乎是听到单廷芳在给他暖场,麒问天朝他赞许地笑了下,在将肖老太婆引会正堂落座后。梅渠鹰突然举起了卷金帛,还没开声,已经哗啦啦跪了一地,饶是自诩为胆气赛过男儿的肖老太婆,也一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但麒问天两个手轻拍她的肩膀,一股柔和温暖的气息压住了她的激动,虽然有些莫名,却也就安坐在椅子上。
的确是圣旨,将肖老太婆封为一品夫人,不过上面一大窜美誉什么贤良淑德,克己待人,不让须眉等等,却是让肖老太婆汗颜。
一品夫人,这种给女人封的散官,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是却享受相应的待遇和地位,绝对是光耀门楣的事,要知道在中麒国,能封为一品夫人的,一般都是夫君或者儿女立了非常打大的功劳,才有可能分封,绝大多数一品夫人都是身在王侯将相的府邸,像这种平民间的一品夫人,不能说前无古人,但也是极其稀少的。
肖老太婆成为了一品夫人,以后即便是单廷芳和南宫鸿,看到她,都要下马行礼,绝对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第五十五章 长孙献礼】(1)
【第五十五章长孙献礼】
“大家都平身吧!”麒问天声音轻缓,毫无架子,在众人纷纷起身,艳羡地看着坐在高堂上的肖老太婆之际,麒问天继续说道:“今天是老夫人七十大寿,大家不能因为我的出现而忘了给老夫人祝寿!”
太子发话了,谁敢不听,一时间,山呼海啸般的祝寿声响起,麒问天轻轻抬手,控制住这股歪风:“我刚说了,我只是以晚辈的身份来贺寿,大家无需拘谨,要是因为我坏了宴席的气氛,那我可就罪过了……你们总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赶我走吧?”
麒问天淡淡的幽默,倒是让气氛轻松了许多,大胆地更是轻声笑了起来。孟大力抬起了酒杯:“太子殿下,那么多宾客都被你吓到了,我觉得你该罚一杯,就当向我奶奶贺寿了!”
孟大力的话,吓了在场众人一大跳,开什么玩笑,让太子罚酒?本就还没彻底搞清状态的祁念善夫妇和肖老太婆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暗骂孟大力不懂事。
却没想,麒问天哈哈一笑道:“大力兄弟说得没错,我先自罚一杯……给老夫人和大家压惊,当然,大家要是愿意同饮,那是更合适不过的了……”
寿宴的气氛彻底被麒问天点燃了,待众人确定,这个太子确实毫无架子时,都兴奋异常,也是,寻常百姓,又有几个能有跟太子共同举杯的机会?一时间,群情激奋,即便从来不喝酒,或者不能喝酒的宾客都抢着要酒。
古溪寒和孟大力以及那些年轻的护院们,一个个尖叫地给每一位宾客倒酒,也就在这时,连英杰那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长孙祁怀毅,送温玉长寿杖一柄,复体神丹一枚,祝老夫人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肖老太婆惊喜地站了起来:“是乖孙儿!”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不过这次议论倒不是因为来人,毕竟孙子给奶奶祝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众人议论的焦点显然就是那个什么神丹,毕竟这样的字眼,实在是太有蛊惑力了。
即便是麒问天,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容,这复体神丹别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却知道,望了眼已经朝外走去的祁念善,麒问天嘴角又浮起一丝笑容:“祁怀毅,你还真是让人惊讶啊。”
因为是祁怀毅的贺礼,连伯亲自拿着,准备第一时间带给老妇人,这半年来,他可是每天都能感受到肖老太婆对祁怀毅这个长孙的真切思念,能第一时间看到长孙的礼物,显然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事。
祁怀毅也享受了一把所有人的注目礼,在宾客们交头接耳间,他含笑拥抱了下自己那年轻的奶奶,在肖老太婆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之际,将连伯双手捧着的玉质拐杖交给了她:“虽然奶奶身体很棒,无须什么拐杖,但是这根拐杖用的是温玉所铸,对身体很有好处。”
然后又低声朝肖老太婆耳语道:“偷偷跟你说,这拐杖底部是可伸缩的枪头,熟悉了当成枪使完全没有问题。”
【第五十五章 长孙献礼】(2)
肖老太婆身体好了,每天都要耍一耍肖家枪,这算是她不多的娱乐了,见孙儿这么贴心,自是开心之极。其实这温玉长寿杖作为一件上品灵器,抛开材质和基础功效来说,最有用的其实是附带“困妖术”机关。
就在拐杖上,有一个隐藏的小按钮,按下,就能释放一次困妖术,能困住不入静境一下修为的人,被困之人基本上是任人宰割了,机关不同于需要真元激活的法术,无须有任何修为的人,也能触发。
这根温玉长寿杖,在祁怀毅决定回来探望爹娘和给肖老太婆祝寿时,就已经准备好了。知道这拐杖的意义,蚩焱在上面也是花了不比炼制宝器更少的心思。
当然,这种隐秘的东西,祁怀毅自然不会当众说出来,哪怕是耳语。
祁怀毅也能赶回来,不单单肖老太婆高兴,祁念善和卢成香也是非常欣慰,不过祁念善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怀毅孩儿,这太子怎么也来咱家祝寿啊,还给娘封了个什么一品夫人。”
这麒问天还真是……祁怀毅倒没有太诧异,只是觉得麒问天太热诚了一些。曲希贤当下分析,这麒问天估计是看中了祁怀毅背后的天启,毕竟大乘境的高手本就很少,还是茅山派的大长老,出了名的实力型修真者,如果能牵上一根线,沾上因果,也只有好处。
不过麒问天这么一来,祁怀毅倒也只有承下这份情了,以后有机会还了也就是了。进去跟熟识的人一一招呼着,到了麒问天面前,祁怀毅自然也要表示下感谢:“确实没想到太子殿下真的屈尊过来,等下还请多喝两杯,聊表谢意。”
“这样说话,我觉得才像朋友呀!”轻拍了下祁怀毅的臂膀,然后站到了肖老太婆的一侧,两人一齐将肖老太婆重新引回上座。
虽然前后折腾了两三次,但是作为寿星的肖老太婆,持着玉光温润的拐杖,满面红光,享受着这辈子最扬眉吐气的一刻,心中忍不住想到死了那么久的老鬼,也不知道投胎没,会不会看到这一刻,眼角不由又涌出几颗泪珠。
在旁人看来,那自然是激动的眼泪,堂下院中,孟大力和古溪寒他们自然再次起哄,邀请大家完成刚才未完成的大事。
麒问天自然是率先举杯,干了杯中酒,顿时获得了满堂彩。然后在众人意犹未尽的目光中,麒问天朗声道:“逢老夫人大喜,怀毅贤弟从仙山万里赶回,孝心可嘉,我觉得大家为了这一点,也应该敬怀毅贤弟一杯!”
虽然在场有不少人,对祁怀毅这个人还处于道听途说的状态上,但是贵为太子的麒问天,一口一个贤弟,加上立台阶上的祁怀毅气度脱俗,有点眼力界的也不会冷了面子,自然又是热烈的响应。
看了眼麒问天,相视一笑间,两人再次干了碗中酒。事实上一直自认是个简单的人,祁怀毅还是喜欢这种随意一些的交流,想到第一次知道麒问天的身份后,那个时候戒心太多,疑心太重,交流起来太累;第二次观日出,彼此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话说开一些,倒要好一些;再到今天,隐隐有种冰释前嫌的感觉,但是两人之间其实没什么明确的嫌隙。
“怀毅贤弟,你给老夫人送上的寿礼,这温玉长寿杖,大家已经看到了,用料罕有,灵力充盈,跟我们家那位老祖宗用的万鸟朝凤杖相比,也不差分毫。”麒问天的话一出,举座哗然:“但是不知复体神丹又是何物,可否让大家开开眼界?”
麒问天口中的老祖宗,很大一部分都反应过来是谁,那可是当今中麒国的太上皇后,也就是麒问天的亲奶奶,整个中麒国身份最高的女人。祁怀毅送给肖老太婆的拐杖,竟然堪比那万鸟朝凤杖,那得价值多少钱?
不能怪大家俗气,用金钱来衡量东西,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俗人,活一辈子也基本上在赚家底。由温玉长寿杖的价值来推测,再加上“神丹”的神秘,顿时所有的宾客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
祁怀毅会在寿辰上献上复体神丹,本来用意就是想让父亲祁念善能够堂堂正正地获得双手,而不是让人去猜疑祁念善是不是什么妖人,或者用了什么妖法,反正自己出去学道,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一切都推到那对于凡人来说完全属于传说中的仙道上,才是最好的途径。
【第五十六章 这一刻】(1)
【第五十六章这一刻】
所以朝连伯看了一眼,后者马上会意地将那个小锦盒送上,祁怀毅接了过来,脸上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我老爹,当初为了家里的生计,在外奔波,碰上了些邪物,失去了双臂。这件事情,相比不少亲朋都知晓……”
众人的目光投向祁念善,眼中或多或少有些怜悯的成分。不过此刻,祁念善根本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眼中只有儿子的笑容,身体微微颤抖间,祁念善的心中却被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包裹着。
“打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任劳任怨,就是为了我们能过得好些。哪怕后来家里好些了,他也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