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丁传说昏黄的黎明-第1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父亲一直希望能够为百姓造福,更是日思夜想都要推翻暴君的统治,所以我要练好武艺,有朝一日和父亲一起驰骋疆场,做他最忠实的护卫。”她说的义正词严,令亨特尼斯感动不已,他感觉眼前这个女孩的心理状态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年龄,她并不是他眼中的那个小女孩,她的成熟让他感慨不已,他激动地对她说:“好,琪儿,你是好样的!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帮助你完成心愿,帮助你父亲推翻暴君,我们都是他最忠实的护卫!”琪儿感激的点点头,忽而脸一红,最后的那句话,触动了她少女的心思。
……
“对不起……对不起。”公爵怅然的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道,“我没有实现我的诺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
三人一路来到了海音斯特姆城外,据伊欧文公爵给他们的指点,他们应该在海音斯特姆城外找到盖斯特的联络人,但是他们找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找到,即迷茫又灰心,看看天色晚了,只好暂时进城,在一家旅店住下。
半夜,亨特尼斯推醒聆月,说道:“我们现在身在首都,距离暴君的王宫咫尺之遥,何不趁夜黑风高,去刺杀暴君?”聆月被他鼓动的心潮澎湃,并未多考虑,仅凭一腔热血,一口答应下来,笑道:“卡尔伊文不是一直想要我们入伙吗?路上我们杀了他的那些走狗,一定已经把他气得够呛,现在如果我们杀了他那个混蛋父亲,非把他气死不可!”两人怀着志在必得的希望悄悄溜出旅店,潜入王宫,摸向暴君的王宫,没想到暴君早有防备,一时间杀声四起,四面楚歌,两人左冲右突,遇到了被卡尔伊文派来充当耳目的风拭前缘,三人合兵一处,终于突出重围。无意中撞见了盖斯特在宫中的内线,被领去面见盖斯特。
盖斯特首领听说三人胆敢刺杀暴君,深深地为他们的年轻有为感到欣喜,将他们留在帐下。亨特尼斯和聆月担心琪儿的安危,他们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她,现在全城一定都在搜查刺客,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他们找到盖斯特,希望他帮助寻找琪儿,盖斯特听说伊文斯公爵的女儿还在城里,二话不说,派出最精干的手下进城寻找。
两人忧心忡忡的等待了一上午,终于等来了回报:琪儿小姐已经被公爵的人接走。原来,公爵担心他们的安危,派人暗中保护他们。刺杀事件发生之后,手下人料定他们无法回来,便把小姐接走了。此时伊文斯公爵已经暗中集结起军队,整装待发,琪儿也加入了父亲的军队,全副武装伴随在他身边,成为了他“最忠实的护卫”。
两个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安心在盖斯特这里呆下来。有的时候他们会谈起琪儿,聆月问他:“如果战争结束,我们赢了,你愿不愿意对她表白?”亨特尼斯笑笑,沉吟半晌,答道:“也许吧,我想我会的。”他回头问好友:“你觉得,她会答应吗?”聆月信心十足的微笑道:“她会的,只要你勇敢的买出那一步,相信我,她一直在等你,只要你迈出那一步。”亨特尼斯点点头,想象着战争结束后自己向她求婚的情景。
不久,他们在盖斯特的介绍下结识了一个精灵,就是青龙。青龙的特立独行的行事风格,沉默寡言的态度与忧郁的神情使他们预感到他一定有一段痛苦的过去。他们尝试着和他接触,最终获得了他的信任,也了解到了他的经历,深深地为他的命运而伤感,也使他们更加坚定了推翻暴君的决心,这份信念使得他们的心走到了一起,再加上从相识以来便形影不离的风,四个人成为了反抗军当中最坚实的中流砥柱。有了这么多好兄弟,亨特尼斯暂时把琪儿忘却了。
终于,伊欧文公爵和盖斯特首领约定的起事时间到了,双方同时向暴君的领地发起了攻击,一路势如破竹,盖斯特所率领的反抗军率先攻到了海音斯特姆城下,将城团团围住,几个城门轮番攻打。奇怪的是,他们在这里遇到的反抗非常薄弱,更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太子卡尔伊文和他令人胆寒的“风骑士”以及狮鹫骑士团竟然都没有出现,以至于他们顺利的攻破了海音斯特姆的城防,捉住了暴君蒙德雷克五世并把他送上了绞刑架。
当他们送走了青龙回到王宫,一个惊天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他们送入了绝望的深渊:伊欧文公爵的军队受到卡尔伊文的偷袭,寡不敌众,整支军队全军覆没,伊欧文公爵战死,公爵小姐失踪。众人怀着悲愤的心情期待着与卡尔伊文决战的那一刻。然而,那一刻始终没有到来,卡尔伊文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带着他的军队消失了,根本没有留给他们报仇的机会,只为他们留下了终生的遗憾。
他们不知道,卡尔伊文不过是为了借他们的手,除掉自己的父亲——他和父亲蒙德雷克五世早就因为政见不一而发生了多次冲突,暴君一度扬言要杀了他,卡尔伊文也对他十分的记恨,早有弑君篡位之心——以便自己日后尽早顺利的登上王位。他设计杀害了伊欧文公爵,击溃了他领导的贵族势力,而那些最终夺取政权的农民军,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自信可以随时轻而易举的铲除他们。故此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救援蒙德雷克五世,而是带着手下大批的军队和追随者隐蔽起来,暗中制造动乱,等待着复辟的时机。
后来,盖斯特国王去世,已经成为亨特尔公爵的亨特尼斯担负起了治理王国的重任。他的心里常常会想起和琪儿在一起的时光,他痛恨自己当初做的那个冒失的决定,如果不是那样,她就不会离开自己,他和她可以在一起,他可以保护她,即使老公爵去世,他也可以安抚她受伤的心。然而,这一切现在都做不到了。于是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对国家的治理上,以此来麻痹自己的心灵,他变得沉默寡言,深沉得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王国的臣民们都知道亨特尔公爵勤政,只有聆月知道他心中还始终暗藏着一份遗憾与悔恨。
……
“真是天意弄人,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公爵的眼前浮现雪琪雪白的手腕上那三个圆形的印痕,他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琪儿公爵小姐竟然就是这个他一直以来都不愿表现得过于亲近的这名聆月座下的圣骑士。他一直都不知道琪儿的全名,因此他始终没有认出她,现在他相信,聆月一定早已认出了她,所以才会把那对银耳环给她;而她也是,故意不露声色,考验他的品行。他们都在等待他,就像聆月说的,只要他“迈出那一步”。但是事到如今,他却失去了迈出那关键一步的勇气,他觉得自己已经在雪琪对他的考验中失败,他对自己说:“等一等吧,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向她赔罪吧。”
……
艾瑞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看到诺勒宁关切的表情。
头上的伤已经不痛了,然而心却在隐隐作痛。她败了,在他面前战败了,她的希望落空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自己明明已经把对方打的只有招架之功了,却竟然在最后一刻被对方轻易的一击打倒,她不明白自己败在哪里,难道如同公爵说的那样,她真的就不如那个人类的女骑士吗?
“艾瑞卡,你怎么样?”诺勒宁见她醒了,悬着的心安稳了不少。他明白雪琪之所以并不还击,是因为风的话勾起了她的心事,他也看出雪琪不论是剑术还是盾牌的防御术都相当精湛,在他见过的人类骑士中也算是佼佼者了,艾瑞卡的确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他从心底里并没有责怪艾瑞卡,只是希望她的伤不要对身体造成影响。
艾瑞卡把脸转向一旁,避开他的目光。他关切的眼神让她很难受,他越是关怀她,她就越是感到羞惭和自责,她怪自己没用,怪自己不能争口气,给他和自己一个可以骄傲和自豪的理由,她多么希望他因为她而欢呼雀跃,她多么希望他能因为她所获得的荣誉而喜不自胜,可是她却失败了,只带来了她所认为的耻辱,她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给他,她觉得自己不配获得他的关心。
诺勒宁并没有猜透她的心思,他只是以为她因为失败而难过,他觉得为了一次胜负就气馁未免小题大做,于是劝她:“艾瑞卡,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没关系,一次胜败说明不了什么,等你的伤好了,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赢回来,身为骑士,荣誉并不在一胜一负不是吗?”
艾瑞卡沮丧的摇摇头,说:“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诺勒宁觉得让她自己静一静也好,于是就离开了房间。当门轻轻关上的时候,眼泪从艾瑞卡的眼中夺眶而出,她轻声的呜咽着:“不,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我那微不足道的荣誉,哪怕积累一生,也无法与你相比!”她痛苦的扪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爱上他!月神呀,请给我一个理由吧,卑微的我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如此高贵的男人,为什么?!我该怎么办!”
……
诺勒宁信步走向魔法学院大门,远远的,他就听到两个人的吵闹声,他悄悄的躲在墙后面向门口张望,却看见樱和风站在不远处的大门旁,两个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樱在发脾气。从雪琪那里离开之后,她对公爵越发的不满,并且质问风是否对公爵说过了,风就把经过如实的告诉了她,以至于樱听到风去的时候公爵和艾瑞卡正在湖边聊天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她得知公爵的答复后,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对风冷笑道:“国之危亡?他真是大义凛然呀!好像全天下只由他一个人去拯救,其它人都什么也不做吃喝玩乐一样!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救世主?大英雄?你去告诉他,他首先是一个男人,如果连一个爱他的女人都不能好好的对待,他就是一个失败的男人!没有资格谈什么天下大义!”
风也憋了一肚子气,叫她一骂,感觉好像都是在说他自己,忍不住还了一句:“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嘛!公爵他也不容易……”一句话惹的樱暴跳如雷,剑眉倒竖,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风,脸上的表情杀气逼人。她冷笑道:“他不容易?他有什么不容易的?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万人之上,吃的是锦衣玉食,穿的是绫罗绸缎,时时刻刻都有美人相陪,他不容易?我告诉你,你别再维护他了!我还不知道?他不就是因为雪琪姐姐的出身不如他,仗着自己的贵族身份,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他有什么了不起?当初他不是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吗?分明是小人得志!”
一句话把风也惹恼了,他禁不住吼道:“不准你这么说公爵!公爵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凭什么这样说他!”樱见风不仅不赞同自己,反而大声的斥责自己,气的浑身发抖,冷笑道:“是吗?我确实不了解他,我只了解一条,那就是你们男人的虚伪!”风一听“你们男人”四个字,分明把自己也扯进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樱会说他虚伪,这立刻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公爵身边两面敷衍的时候,他觉得樱这分明是在揭他的伤疤,这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刻的冷笑道:“我虚伪?好,我是虚伪的男人,你哥哥他不虚伪,那个诺勒宁不虚伪,你去找他们,别再找我!”樱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意欲解释,又咽不下这口气,不肯低头,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