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贼-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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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文转过来看了她一眼,秋晓寒向一边靠了靠,给他空出了好大一个位置,张子文也不客气,过去坐下了。
两人开始聊天,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张子文说得多,秋晓寒说得少,秋晓寒笑的多,张子文笑的少,张子文是很会调理气氛的,从三皇五帝大禹治水讲到清宫秘史蒋介石秘闻,他一个学历史的,野史又看得多,讲起这些来真是不属于说书先生。
正所谓滔滔不绝连绵不断,黄河之水天上来,浩荡东去不见头,张子文正讲得起劲,秋晓寒也正听得起劲,忽然手机发出了连续的报警声,然后扑闪几下就自动关机了,原来它不断在搜索信号,电力消耗起来特别快,而张子文又把它当作手电筒来用,也难怪它关键时辰当逃兵了。
电梯里又归于黑暗,忽然而至的黑暗又让秋晓寒大惊失色,害怕之下,一把抓住了张子文的胳膊,似乎生怕张子文离她而去,抓到了张子文的胳膊,她松了一口大气,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张子文能够感觉到,秋晓寒抓着他的胳膊的手还在悄然颤抖,可见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无论平时多么镇静的女人,在遇到让她害怕的事情的时候,是不能够用常理去理解的。
张子文伸手过去握住秋晓寒颤抖的手,她的手已经因为害怕而显得有些冰冷,也大概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吧,张子文感觉到连她的身体似乎都在发抖。
张子文的手让秋晓寒宁定了不少,她又张子文靠近了些,两人本来就坐着,距离很近,这会儿就更近了,张子文回过手,悄然地抚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温柔地说道:“别怕,我在你身边。”
秋晓寒“嗯”了一声,像是呻**一样轻微,握着张子文的手又紧了些,此刻在她心中,仿佛这只手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说道:“你别离开我……”有如呢喃。
张子文又道:“你的手机呢?打开你的手机,就有光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看我都吓糊涂了,手机,手机,”秋晓寒一经提示,忙伸手去她的包里掏她的手机,一只手却还是不忘紧紧抓着张子文的手,“哈,找到了,找到了。”秋晓寒把她的手机翻盖打开,电梯里重现光亮,而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哎呀。”秋晓寒又惊叫道,“手机只有两格电了呢,怎么办呀?现在才2点37分,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个把小时又要没电了,怎么办呀。”
对于这个问题,张子文还真没办法,他能叫她不害怕吗?张子文伸手拿过她的手机,说道:“这样吧,我不断跟你说话,把手机盖合上,隔十分钟打开一次,好不好?
“嗯,好吧,也只好这样了,你一定要不断跟我讲话啊。”秋晓寒也只有点头答应了。
张子文把背景灯时间设置到最长,就这样开着,让它慢慢暗下来,然后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黑啊?”
秋晓寒显露长思的神态,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泥沼,张子文看过去有点断臂维纳斯的味道,纯洁庄严却又令人叹息,她空灵的声音显得愈加飘渺:“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爸爸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她顿了顿,语气愈加伤感,“那时候妈妈为了养活我拼命工作,有时候很晚了都还没回家,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又冷又饿,外面的天好黑,我好怕,我拼命哭,叫着‘爸爸’、‘妈妈’,可是没有人回答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好恨我的爸爸,他为什么要爱上别的女人?为什么要抛下我和妈妈?为什么?呜呜呜……”
秋晓寒再也忍不住伤心,哭了出来。这段往事被她掩藏地很深,连身边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告诉,但是掩藏得越深,伤害也越深,这已经成了她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也间接形成了她怕黑的习惯。长大以后,她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用工作来装出坚强,却不知道这坚强背后是深深的脆弱。
张子文心中大叹,没想到她的心里还藏着这样的心事,他伸出手去,拢住她的肩头,把她搂在了怀里。张子文拥着啜泣的伊人,心绪也仿佛随之破碎激荡。
时间就像停顿,又仿佛是加快了脚步,秋晓寒斜靠在张子文的肩头,她也实在需要这样的一个肩头让她暂时依靠,慢慢地她终究停止了啜泣,也意识到了这样姿势的暧mei。
一抹羞红爬上她的面颊,不着踪迹地离开了张子文的肩头,对着张子文淡淡一笑,这一笑,正如冰山上的雪莲花开放,冰冷而又纯洁,孤单而又凄清,明明就在眼前,却像远在天边,触摸不到,看得张子文好心痛。
张子文没有再做什么,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心结还是需要自己来解的。
对于秋晓寒的感觉,此时的张子文又上升了一层,以前还是因为她的美貌的成分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而现在听了晓寒童年的故事,心中她的形象马上立体了起来,她从不可想象的女神变成了需要人关怀和怜爱的小女子,她有欢笑,也有泪水,张子文想要做那个抹去她泪水,送给她欢笑的人。
他直觉自己有一种责任,他从来没有觉得过像现在这样充满了责任感,她是风中摇曳的藤萝,他希望自己是能够让她攀附的乔木,她是天边无依的浮云,他希望自己是随她到天边的那阵风。
从前,她的生命里没有他,缺失的这几年,他希望能够在今后补回来,他希望自己能够陪她到老,到死,骨肉成灰,还是在一起。
爱是很奇妙的一种情感,成天腻在一起未必有爱,见过一面却也一样能够刻骨铭心,这大概要归结于缘分,然而世上难解之事太多,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了。
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好,而是因为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感觉和她在一起时候的自己能够为之燃烧。这就够了,就像杨过和小龙女,都恨不得为对方死了,这样的爱情已经到了极致。
张子文和秋晓寒之间,目前当然还没有到这种程度,但是张子文问自己,愿不愿意为她去死,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什么原因,没有什么因果,仿佛宿命一样深刻,如果一辆汽车向晓寒撞来,他会挡在她前面,如果一颗子弹向晓寒飞来,他也会挡在她前面。
这就是爱情,他想要的爱情,在这小小的电梯里,张子文忽然有种顿悟的感觉。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生的意义就是用尽全力给她幸福,陪她到死。
张子文在那里痴痴呆呆地想他的心事,眼神迷离地看着秋晓寒,秋晓寒这时已经从情绪中摆脱了出来,看到张子文这样痴痴呆呆地望着她,不由也有些心慌,问道:“喂,你怎么了?”
张子文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好在这时候手机灯光忽然暗了,突然而至的黑暗让秋晓寒又“呀”地惊叫出声,张子文也惊醒了过来,他赶紧在手机键盘上随便按了一个键,微弱的光重又亮起,秋晓寒不敢再离得张子文太远,手又握住了张子文的手。
她又问道:“你刚才怎么了啊?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我哭过了很难看吗?”
女人啊,无论什么时候,最关怀的还是自己好不好看,晕。不过张子文是没空晕了,他赶紧注释道:“不是不是,你怎么可能难看呢?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好看得很,好看得很。”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注释,秋晓寒噗嗤一笑,又假装板起面孔,道:“你这么说,是说我哭比笑还好看?”
“怎么可能?”张子文汗都要下来了,“你笑起来好看,你笑起来像花开了一样,好看得不得了。”
“真的吗?”
“真的,真的,十足真金,如假包换。”
“你呀。这句话一点都不可信,你心里一定在说,这个丑丫头,哭起来难看死了。”
这一句你呀听得张子文酥了半边,但是听到后面这句,张子文瀑布汗,忙说道:“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呐,谁要敢说你一句不好看,我一拳把他嘴巴打到后脑勺去。”
“人家才说这么一句,你就要把人家嘴巴打到后脑勺去?太狠了吧。”
“不狠不狠,没长眼睛已经够悲哀了,这样的美女都看不到,还要乱说,简直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张子文赶紧表明坚定立场。
秋晓寒又噗嗤一笑,道:“你这人啊,就是说话没个正经,那个说我的人姓李名玄,你把他嘴巴打到后脑勺去吧,呵呵。”
张子文哭笑不得,知道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解救了张子文,很清晰,是肚子饿了的声音,张子文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仔细一听,才知道是秋晓寒发出来的。
张子文问道:“你肚子饿了?”
秋晓寒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晚饭没吃,只吃了几片饼干。”
张子文又问:“怎么不吃饭?”
秋晓寒回答道:“那时候忙,我不想打断灵感,就没顾上。”
张子文好一阵心疼,道:“那你包里有没有什么吃的啊?现在感觉怎么样?胃痛不痛?”
秋晓寒道:“没有啊,包里怎么会有吃的东西。没事的,忍一下就好了,我经常这样的。”
“经常这样?你不怕生胃病啊?”张子文加重了语气,“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话说出口了才想起来这话好像有点说过头了。
好在秋晓寒只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郑重地一声。
张子文又看到秋晓寒瑟瑟地抖了几下,好似不胜寒冷的样子,12月份的天气确实有些冷了,看她又穿得单薄,虽然密闭在这小小空间,但电梯都是钢铁,不仅挡不住寒冷,更增加了寒冷,顶上更不时透过来丝丝冷风。
应该是装了蓄电池的排风扇还在坚持工作,虽然这样才使得他们不至于窒息,但是真的好冷的说。张子文身具内功没感觉,但是秋晓寒就不一样了,她能坚持到现在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处理饥饿和寒冷的问题,除了物质手段,剩下的办法就只有精神手段了,用某种方法引开她的注意力,也不失为没有办法的办法。
张子文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看过的很多武侠小说里面碰到饿了或者累了的时候,好像练一下内功就能够处理问题了,内功他也会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自己运内功然后传到晓寒身上,理论上应该能够让她舒服一点吧?唉,管它呢,都这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聊胜于无了。
想到就做,他盘腿坐下,五心向天,摈除杂念,将丹田之气运走全身,又抓过秋晓寒的小手,一股温和的道家玄门真气慢慢渡了过去。
秋晓寒先是觉得掌心有点发热,慢慢地越来越热,随着张子文渡过来的真气的加强,这温热慢慢上涌,通过她的手臂传遍了全身,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冬日的日光浴中,暖洋洋地甚是适意,又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热水的浸泡中,懒洋洋地疲累全消。随着这奇怪的**的游走,寒冷的感觉被带走,当**流经内腑,流经胃部,以至连饥饿感也带走了。
秋晓寒惊讶地看着张子文,她现在说不出话来,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所攫取,眼前这个男子带给自己的惊讶也确实不同凡响,虽然早就知道他身手不凡,却没想到这种似乎只存在于小说中的奇妙的功夫他也会,而更重要的是,他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张子文运起功来,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更使得他看上去宝相庄严,凛然不可侵犯,他一动不动,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刹那间变成了一座雕塑,而此时,张子文在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