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贼-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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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山登时怒目圆瞪,这小子这么不够义气,竟然没征得我这个大舅子的同意就把我家小妹给拐跑了示意如果再没动静,就准备冲进去捉奸拿人就在不良师徒俩按捺不住想冲进浴室时,浴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凄惨的狼嚎吓得师徒俩不由面面相觑,汗如雨下
声音很明显是张子文的,沈山山和师父对视一眼,脸上尽是惊骇的表情沈山山用手掌在脖子上悄然一划,做了个切头的动作,李师伯异常沉重地点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同时看向惨叫之后便毫无声息的浴室,暗道:看来情况不妙啊!
顷刻浴室门被推开了,在李师伯沈山山以及其他弟子目瞪口呆之下黄翠莺穿戴整齐,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出浴室,经过沈山山师徒俩身边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哼一声,吓得沈山山差点就从树上掉下去
刚才在浴池里,冲张子文狂吼一声,**了心中一半怨恨的黄翠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报复,张子文能够跟师父一拼的实力让她颇为忌惮,不过其实是她多虑了,这个时候她就是砍张子文一刀,张子文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终究张子文是有愧于她
一时间黄翠莺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就这样吼他一声就算完了?不,绝对不能轻饶他!黄翠莺急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情急之间,突然想到一计,美目瞟向张子文刚才捂住自己嘴巴的手……黄翠莺小脸红红地,羞道:“你把手伸过来”
张子文惊讶地啊了一声,弄不清楚少女是什么意思,考虑着难道是我魅力太大,她想以身相许?让我抱她?想归想,可是对人不起,也只好低声下气地人家说怎样就怎样了,遂老老实实地把手伸出去
黄翠莺娇嗔地拍掉张子文的手,“不是这只,是那只!”
“哦”张子文换了一只手,心想:“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这只?那只?挑卤鸡爪呀?”
“嗯……”黄翠莺看着半沉半浮在水面上的手臂,像是调查文物古迹般审视良久,突然脸色一沉,“刚才就是这只手碰我来着?”
张子文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恍恍惚惚应道:“啊?哦,是,是这只”黄翠莺突然抓起张子文的手,张开小嘴朝张子文手腕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张子文惊讶了整个武馆的凄厉呼叫声
情人之间互相咬咬啃啃那是打情骂俏调理气氛,可是出于愤恨以咬人来**心中的不满,后果就非同小可了!现在的张子文便是个中典型现在张子文怎么都想不通,她长一口洁白平整的牙齿也就算了,终究还不是七老八十牙齿掉光光的老太婆,可是她为什么就恰恰生出两颗锋利的虎牙呢?
为了一睹出水芙蓉的真实画面,张子文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如果仅仅是被咬了一口,倒也没什么,终究被美女咬那也是一种荣幸,可是这个丫头竟然像是疑惑气般,松开张子文手臂的一刹那,又抬腿朝张子文裆部狠狠地踢了一脚!
是男人都知道,小兄弟被踹一脚会是什么滋味,如果读者您是女人没有办法亲身感受那么也能够去踹上一脚,看看对方会是什么表情
张子文龇牙咧嘴,倒抽冷气,浑身发抖,上窜下跳痛苦的容貌差点让黄翠莺以为他就快要牺牲了,不过黄翠莺终究没能充分表现出女人的怜悯心,而是将女忍者的冷血发挥到了极至,一狠心,跃出浴池,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过出门之前还是撂下一句话,“哼!你以为我没感觉到么你那个……那个坏东西,再有下次我就为民除害,剪掉它!”
张子文在水里折腾了一阵,听到关门的声音,立刻停止了迪斯科般的抽搐,无力地半坐半躺在浴池里
手臂上那块被咬过的肉还在不停地颤动,张子文苦笑一声,唉……看来这个疤是去不掉了得跟自己一辈子……这丫头,还真是野蛮呢……不过,似乎也有那么一丝可爱……
小兄弟没遭到多大的伤害,终究张子文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只是自己犯下的错误让他不好意思去挡罢了,稍稍撇了下大腿,加上水流的阻力,所以没多久就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而且黄翠莺也不是想一下就让这个好色的家伙断根,至于这个因素的理由么,恐怕就连黄翠莺也说不太清楚吧!
“嘿嘿!剪掉它?你这样想,可是有的人却舍不得呢!”张子文的视线穿过浴室的通风孔飘向遥远的地方,那里还有一群娇妻爱妾在等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黄翠莺遇到张子文自然是从不正眼瞧他李师伯和沈山山见了张子文也是躲躲闪闪,一提及黄翠莺,就将话题扯得老远,张子文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把握不准,或者说不肯相信自己不过是一个武者,每天过着在刀口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会命丧黄泉,怎么能照顾好她呢?
沈山山和李师伯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是身为局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感情的道路上越分越开,不过沈山山还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浴池事件之后的第四天,刚刚吃过几道帝京名菜的李师伯、沈山山还有张子文、黄翠莺四人来到李师伯的书房,沈山山这次是浴池事件之后初次出现在武馆,可是脸上连一丝歉意都欠奉,相反,那长平实刻板的脸上呈现出非常严肃的表情,似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一般
张子文盯了沈山山好久,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沈山山急冲冲地回来,吃过饭便将平时走不到一起的张子文、黄翠莺都叫到师父的书房里,当然,师父李师伯也是要一起来的老头子倒是一副世事皆在我手的神情,端坐在位子上岿然不动,似一尊泥塑的佛像
“难道组织里发生了什么严峻的变故?”张子文不由想到
黄翠莺在一边眼睛望向别处,自从知道了那件事的主谋是沈山山与师父后,黄翠莺没少给他们脸色看,不过师父终究是长辈,黄翠莺最多也就是在背后瞪上两眼,埋怨几句,可是对沈山山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视线如刀子一般仿佛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才甘心,刚知道真相那会儿,差点背她闹到组织去,还好背李师伯给劝住了
沈山山干咳一声,朝两人一弯腰,歉声道:“嗯……对于你们之间的误会,其主要责任在我,本人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对不起!”言辞之间竟是说不出的恳切真诚可是黄翠莺似乎气还没消,娇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张子文脸上毫无表情,不是不愿意接受沈山山的道歉,而是他刚才不测地看到了李师伯嘴角出现的一丝莫明的笑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忖道:“好你们师徒俩,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哪?我就是不接受,看你们又耍什么花样!”
一边暗自揣测,一边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痕,已经过去几天了,可是那两道清晰可见的牙印还是没有消掉,看来这块暧昧的“奖章”还真得陪伴他一辈子了!不过张子文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应付家中几女的盘问?
两人都无动于衷的神态,让沈山山顿感颜面尽失不知该如何是好登时心中没了主意,一边打着哈哈,“啊……今天天气不错……哈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师父,可让他失望的是李师伯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黄翠莺冷笑几声,起身将窗户推开指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冷冷道:“今天是阴天,我的好大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让沈山山冒了一身的冷汗,差点就找个机会尿遁了
张子文见沈山山的糗样儿,心中大为欢畅,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被黄翠莺狠狠地剜了一眼硬生生地埋下头去,极力忍着笑
见师父还没有什么提示本就不懂得委婉的沈山山一下子急了,索性刷地站起来,大声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还想将你许配给他呢!”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极了,以至连呼吸声也只听得见沈山山急促的喘息黄翠莺是被吓着了,张子文是被惊着了,至于李师伯他本来就不断是气若游丝,好象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似的
楞了顷刻,沈山山终究哇地一下哭出来,与声音成正比的是她那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眼泪
这一下可把沈山山给急坏了就连李师伯也被惊得睁开眼睛,张子文满脸的迷糊,他不知道,身边这位大小姐最大的特长不是她的武术,也不是她的脾气,而是她的眼泪!
对付黄翠莺的无敌哭术的最佳办法,就是不理她,装作没看见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哭,哭够了自然就没事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张子文不知道这个处理办法啊!
一个娇美可人的如花少女在你面前伤心啜泣你会无动于衷么?答案当然是不能,作者也不能,张子文就愈加不能了!张子文顾不得追究沈山山话理的意思了,忙站起来掏出手巾递给黄翠莺,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
女人天生就爱漂亮,这句话诚然不假!黄翠莺一听,声音立刻收敛了许多,也不管是谁在说话,抓住张子文的手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可是当她将手巾递还回去的时候,发觉手巾的主人竟然是调戏自己的大色狼!
这还了得!少女心中的冤枉一古脑儿涌上来,慢慢止住的泪水就像大河决了堤似的澎湃而出,还一边哭一边擦,手巾湿透了,又抓过一块布继续擦……张子文登时一个头两个大,任凭少女抓住自己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擦拭
这戏剧性的一幕被沈山山师徒俩看了个清清楚楚,沈山山一边感叹:“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一边悄然离开,李师伯也紧随其后,作痛不欲生状,悲呼:“女大外向,女大外向啊!”
两个无良的家伙离开书房,留下一脸呆滞浑身湿透的张子身上的水一半是黄翠莺的泪水,还有一半……是他自己的汗水
当然,哭声也吸引过来不少听众,不过在李师伯的“不允许接近书房十米以内!”的严密戒令下,各自散开,却都不由在心中揣测:“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难道跟师姐发生了什么?先是浴室里的惨叫,现在又是书房理的恸哭,莫非……那家伙想先上车,后买票,结果师姐不同意,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他上了车就不想买票了?”
一时间,关于张子文与黄翠莺的传闻在伊贺流众弟子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版本应有尽有,以至连两人在办事时谁上谁下的姿势也说得神乎其神,仿佛两人就在他们面前上演过一场盘肠大战似的
要说黄翠莺这一哭,那场面可是相当雄伟啊,直哭得呼天抢地,昏天黑地,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就是孟姜女转世,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啊不,是拜倒在她的门下啊!
不知过了多久,黄翠莺终究停止了啜泣,不过似乎停得比较及时,如果时间再迟点,估计张子文已经坚持不住一命呜呼了黄翠莺双眼通红,脸上花一块白一块,鼻端还挂了一个小泡泡,幽怨非常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无力地问道:“哭完了?”
黄翠莺点头“嗯!”
张子文又问:“哭够了?”
黄翠莺又点头,“嗯!”
张子文再问:“哭爽了?”
黄翠莺还是点头,“嗯!”
张子文酝酿了一口气,突然大声吼道:“你是爽了,可是我快累死了!”
声音之大以至盖过了黄翠莺的哭声,吓得在安全距离以外偷听的众弟子魂飞魄散众人非常想到:“看来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