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烟花-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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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云恍惚的摇了摇头,“可是,我还是留下了他,我的剑抵在他苍白纤弱的颈窝里,只需轻轻往前进一寸,这条稚弱的生命就完结了,剑上的寒光映亮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更加清冽了,清冽得看不到一丝情绪,仿佛这人间的一切跟他全无关系,而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就跟他院子里的那个破木偶没什么两样,甚至连对他自己的生死,他都仿佛只是个旁观者。最终,我把剑收了回来,叫卫兵们带起了他,也许,我只是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波动,让我能够证实这仅仅是一双平常人的眼睛,有着常人应有的知觉。一路上,我用了很多方法,饥渴寒冷、奴役拷打、凌虐羞辱,却全没半点用处,无论你如何对他,他都只是用那双清冽之极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你,从不反抗挣扎,只看得你无所适从,除了痛到极处时,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痛苦,再也看不到别的。”
寒照日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听着,漠云折磨人的手段他自然是见识过的。
漠云摇摇头,忽然笑了,“没想到,最后他竟然逃了,可惜,他当时太小了,没跑多远就给我的人抓了回来,我直接叫人割了他的脚筋,他比我想像的要坚韧多了,当时并没有立刻就昏过去,还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冰冷的恨意。士兵们把他扔在一辆破兵车里,再也没人管他,他一直发着高烧,病得奄奄一息,到京城的时候,我叫人随手把他扔在了花街上,此后,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事。”
说到这里,漠云站起身来,仰天叹道,“可恨,那一次在冬至的宴会上,我竟然没有认出他来,当年一念之差,竟然为他带累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天意啊!”
寒照日冷冷的看着他,“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让他落得如此境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要置他于死地!”
漠云回头盯着他,冷笑道,“可皇上别忘了,灭他的全族可是皇上的旨意,他更应该恨的,是皇上你!”
“他到底是什么人?”寒照日紧紧的逼视着他。
漠云哈哈大笑,“这个就请皇上恕臣难以奉告了,皇上自己去问他吧,也许他会告诉皇上的。”
寒照日再不停留,转身大步而去。
第百五三章 百官逼宫
长胜侯漠家兄妹的死震动了整个京城,在朝廷中更是引起了惊天的巨浪,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烟花,百官群情激烈,在皇后的灵殿上就闹了起来,纷纷进言力求皇上将烟花处以极刑。
寒照日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寒观云冷眼扫过众臣,厉声道,“闹什么!你们一个个自诩忠臣,还有没有做为一个臣子该有的礼仪?这中宫灵堂也是你们闹事的地方么?”
端王也站出来对众臣沉声说道,“各位,死者为尊,有什么事,待送走了皇后之后,到朝堂上再说不迟。”
众臣相视一眼,方才垂头没了言语。
停丧七日,皇后漠雪出殡,京中白蟠蔽日,黄白纸钱铺地,众皇族百官一路送葬于望陵。
两日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因皇后大丧,京中百姓于上元夜灯会遍举白灯。
宫中罢了灯节晚宴,寒照日烦累交困,独自歇于上清宫,一应事物俱由张良打理。
正月十六日,百官按例早朝,纷纷重提旧事,力主处死烟花以清君侧。
寒照日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帝位上,冷眼看着座下群臣,任凭众人一个个慷慨陈辞涕泪俱下、说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就是一言不发。
“皇上!”杜相国与安太傅相视一眼,当先跪下,声泪俱下的拱手奏请道,“皇上!请除此妖孽,以安社稷民心!”
众臣也紧跟着一排一排的跪下,一起拱手上奏,“皇上!请除此妖孽,以安社稷民心!”
寒照日仍然一动不动,冷着脸不置一词。
“皇上!请除妖孽!以安社稷民心!”群臣一心,一起伏拜同声说道。
寒照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依然一言不发。
“皇上!不除妖孽,何以兴国?难道祖宗浴血打下的江山,您要就这样断送在一个妖孽手里?”安太傅抬起头来,直视着寒照日大声疾呼。
寒照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说,“朕说了,此事于他无关,他也不是什么妖孽!”
“皇上!此人先乱**,再害朝臣,如今竟然逼死了皇后,不是妖孽是什么?”杜相国也抬起头来,满面悲愤的质问道。
寒照日猛然一掌击在御案上,目光清寒的逼视着杜相国,厉声道,“漠云赐死,属罪有应得!同样的话,朕不想一再重复,皇后无视宫规,徇私干政,自尽身死,与他人无干,朕已经不予追究了,你们不要纠缠不清!”
“皇上!皇后与漠云兄妹情深,为他求情亦属人之常情,您如今一力维护一个烟花之地的男宠,全不念与皇后多年的夫妻之情,岂不叫人看了心寒?”安太傅痛心疾首的望着寒照日问道。
“皇上!您难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人,绝了与众臣的君臣之义吗?”柳尚书伏地痛哭失声。
寒照日面不改色的看着众臣,慢吞吞的问道,“朕若坚持要护着他,你们是不是要逼宫啊?”
“皇上!您若一意孤行,臣等就跪死在这金殿上!”安太傅与杜相国凛然的异口同声说道。
“皇上!臣等愿跪死在这金殿上!”众臣立刻同声响应。
寒照日居高临下扫视着众人,啧啧的笑道,“好一班忠臣、谏臣、诤臣、烈臣!显着朕是个无道的昏君是吧?成!做个有道明君难,做个昏君容易多了,朕就做个暴君给你们瞧瞧,来人!”
殿前侍卫应声进来,“皇上。”
寒照日笑眯/眯的吩咐,“这殿上的大臣,每人赐三尺白绫。”
侍卫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触到寒照日清冷的目光心头一跳,慌忙垂下头,“是!”起身疾步退了下去。
“皇上!您……”众臣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寒照日笑容可掬的瞧着众人,温言细语道,“这跪死得跪多久啊?再说朕这殿上的地可是花岗岩,多硬啊,而且,这一天跪不死还得饿肚子,又不能喝水又不能方便,捱得多难受?怎么说咱们也是君臣一场,朕怎么舍得你们受这等折磨呢?既然你们执意要做这名垂青史的诤臣,不如一人领一条白绫,自己找个地儿痛快解决去吧,各位慢行,朕就不送了啊。”说罢起身离座,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皇上!皇上!皇……”留下一班臣子不知所措的跪在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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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六日夜,寒照日放着一殿朝臣跪谏,便衣常服携了林凤出宫赏灯,仅带了张良林叶与两个侍卫随行。
虽然街上没了往年灯节的焰火与七彩灯火,但是满街特色小吃各种商贩,所以游玩的人依然不少,而且通街一片白灯也是别具特色,寒照日与林凤玩得异常开心。
两人拉着手说笑着在人群中穿行,一路检看着小摊上的玩艺儿,张良几人紧跟在后,路过一个挑百货的小担子,两人停下脚步来,兴致勃勃的一件一件玩赏着货架上挂的小物件,qǐsǔü正兴奋的挑捡着,忽然涌过来一群人,嘈杂的从货挑子两边挤过去,混乱之中把寒照日与林凤两个人挤开了。
林凤不由自主的被抬挤着离了寒照日身边,忙挣扎着往回挤,一边向寒照日挥手招唤,“爷!爷!凤儿在这儿!爷……”
寒照日听到林凤的叫声,回头看过去,笑着向他挥了挥手,慢慢转过人群往他靠过去。
林凤稍稍放下心来,由林叶护着,奋力推开身边的人往寒照日走过去,谁知人流中又挤过来一伙人,不由分说的挟裹着他俩挤到了街角上,两人正要踮脚探头看寒照日,忽然那伙人中张起两只黑布袋,猛然往两人头上罩落,两人还来不及挣扎出声,已被人扛起飞快的离去,隐隐只听得寒照日焦急的呼唤声越离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林凤在密实的布袋中闷得几乎背过了气去,忽然一声闷响给人摔在地上,疼得他尖叫一声,眼泪都下来了,跟着有人猛然扯掉了布袋,林凤被绊带得滚倒在地。
第百五四章 舍衣要皮
林凤惊慌失措的坐起来,看见面前站着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寒光闪闪,他顾不得疼痛一下子站了起来,强作镇定的瞪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一面借着地上的一堆火偷眼打量四周,才发现这是一个荒废的破庙,外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也不知是在哪里。
“公子!”跌在旁边的林叶惊恐的靠到林凤身边。
站在前面的一个人负手笑道,“听说此人是当今皇上的新宠,连带着他老子兄长都受了皇上的恩泽,成了京城朝廷的新贵,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是啊,瞧瞧这小模样儿,啧啧,真个是胜过美娇娘啊,难怪皇上如此宠爱。”旁边一人接着笑道。
林凤不觉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抬手握住了颈下的披风,色厉内荏的瞪着众人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皇上的人还敢绑架我?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否则,皇上与我林家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啊,你们赶紧放了我们,不然,我们老爷一定会把你们抓起来的!”林叶哆嗦的站在林凤旁边,也虚张声势的叫道。
十几个蒙面人忽然一齐仰天大笑,看着林凤笑得摇摇晃晃。
“你、你们笑什么?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林凤心惊胆战的叫道。
为首的蒙面人停下笑来,看着林凤轻描淡写的说道,“咱们就是好奇,让皇上宠爱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林凤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那你们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走?”旁边一个人哈哈大笑道,“我们当然会走的,不过,得完了事之后。”
“完事?”林凤惊慌的瞪着他,“完什么事?”
另一人大笑道,“对着美人儿岂有只看不吃的道理?自然得好好的享用之后才好离开,兄弟们,我说的对不对啊?”
“当然了,咱们又不是吃素的和尚,美人当前,自然要痛痛快快的销/魂一番!”众人哄然应声笑道。
林凤大惊失色,慌得语无伦次,不住的往后退,“你、你们。。。。。。你们敢敢。。。。。。碰我。。。。。。皇上知。。。。。。知道。。。。。。不不会。。。。。。”
呛的一声,一人忽然拔出剑来,映着火光寒芒流动,双眼盯着林凤笑道,“小美人,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要爷帮你?”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剑。
“不!不!你别过来!”林凤惊慌失措的揪着胸前的衣服,紧贴在后面的墙上。
那人哪里理会他,两步跨过来,寒光一闪,冷冰冰的剑已贴在了林凤的脸上,林凤尖叫一声,双腿一软几乎坐在地上,幸好那人只是把剑身贴在他脸上并没有动。
“放了我吧!你们想。。。。。。要什么。。。。。。要钱。。。。。。我叫我爹爹。。。。。。都给你们。。。。。。”林凤哆嗦的哀求道。
“呸!”一个蒙面人狠狠的骂道,“谁稀罕你卖身的几个臭钱!”
“那、那你们、想要什么、我叫、叫皇上给。。。。。。”林凤战战兢兢的呜咽道。
面前持剑的蒙面人凑近他耳边,柔情蜜意的笑道,“宝贝,有你就够了,只要你让爷们好好爽爽,爷们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
“不不。。。。。。不要。。。。。。求你们。。。。。。放过我。。。。。。”林凤哭求道,紧张的绷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好啊,”持剑的人笑眯/眯的说,“既然你舍不得脱下这身衣服,那爷就脱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