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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家有姑爷-第32章

小说: 家有姑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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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那就好好守着钱家吧。”钱安娘要的就是他的这份死心塌地,本来培养他也就是为了钱家。就算他不喜欢她,她也会利用卖身契留他一辈子,让他无处翻身。当初一时的心慈被管家数落,她才明白卖身契对于卫闻有多大的约束力,不然她也不会在后来默认了钱山宝的行为,让卫闻最终还是签了那份卖身契。

她想到卫闻刚刚告诉她的大秘密,于是决定去处理一下。但当她抽身欲走的时候,却觉得头晕了一下,脚下有些虚浮。

察觉到钱安娘要走,卫闻知道她是要去处理钱香亚的事情,便赶紧拉住她撅嘴道:“亲两下再走。”今天的发展还是很好的,看来让安娘与他分开几天也好,让安娘正视一下她自己的内心,看她到底在意不在意他。既然今天有了好发展,自然是要趁势而上的了。说不定多亲热几次,安娘也就习惯了。

钱安娘正好站不稳,便扶住他的肩,强撑着笑道:“你这家伙没完没了了还!不过……你到底是要我亲你呢——还是要我让柔儿刚买回来的酥糕呢?”趁火打劫,她也会。亲两下对她来说没什么,她还占了便宜,但酥糕对于卫闻来说,可就事大了吧?她贼贼的在心里笑。

果然,卫闻陷入了挣扎之中,然后抱着小小的一线希望问道:“先亲了再吃酥糕好不好?”贪心啊,鱼与熊掌想兼得,可惜不能如愿。

“不行,二者只能选其一。”钱安娘心情贼好,知道他不管选哪个心里都会郁闷。

“那……”卫闻咬了咬唇,闭上眼睛说道:“那还是亲我吧。”酥糕以后可以有,但要她心甘情愿亲他,可是机会不多,所以他忍痛割爱。

钱安娘一下子笑出声来,看着他大义凛然又有些期待的脸蛋,最终还是心慈手软的在他脸颊两旁各亲了一下,然后说道:“就这样,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了,酥糕我会让柔儿待会儿送来。”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不过,之前的那股晕眩再次袭击了她,她跄踉两步往后倒。

“安娘!”卫闻刚睁开眼便见她扶着额头像是要晕倒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抱住她。来不及细想他便将她扶着走到床边让她靠着他的身子坐下,然后问道:“安娘,你怎么了?”

钱安娘摇摇头,靠着他的肩膀休息了片刻,才苦笑道:“看样子是遭了我之前的乌鸦嘴,真的有些感染风寒了吧。”今天的失常是有原因的,许是因为身体有些异样,脑子昏沉才会将同样有着漂亮大眼的卫闻当成……

“那你快躺下,我去叫范柔请大夫来看看。”卫闻说着便替她脱去鞋,将她扶去了床上躺下。不过他急匆匆转身去叫范柔,却在打开房门时见到脸蛋红通通的范柔就等候在门口,而且还有三小姐钱红佩。

原来范柔之前推门打扰,正是因为三小姐钱红佩来了。此刻她赶紧对卫闻说道:“姑爷,三小姐想见大小姐,不知……”

“什么也别说了,先去请大夫要紧,大小姐受风寒了!”卫闻面色冷峻地说道,手一推便将范柔推了一截远,大有催促之意。

还未等门口的两人反应过来,屋内的钱安娘已经听见了范柔所说的话,于是开了口:“三姐进来吧,我也正好有话跟三姐说。”原本觉得自己去找钱香亚问罪有失身份,现在倒好了,一场风寒可以让她不必出门。钱香亚这一回,应该要自己到她床前来负荆请罪了吧?

这事儿,就只有拜托她亲爱的三姐了,钱安娘轻声笑了出来,眼里满是算计的光。

第四十一章:内心分歧【一更】

钱安娘的话传到门口之后,卫闻便让范柔去请大夫,而他则将钱红佩带进了屋里,关上了门。其实他是不想看钱安娘怎么对付钱香亚的,但是钱安娘现在正病着,他又不得不留下来照顾她,因为他不放心。

“三姐,你就在桌旁坐着说话就好,免得我将风寒传染给你。”钱安娘见钱红佩要走过来,便摆了摆手说道。

“其实……”钱红佩本想说其实没多大事儿,不过钱安娘连连摆手,她便只好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好吧,我就听大小姐的。”

钱安娘笑了笑,问道:“三姐这次来是为了四姐送给咱俩衣裳一事吧?不知道三姐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柏心等人刚走不久,钱红佩就来了,看样子是对这件事有所疑问呢。

“是的,我想看看大小姐是否收下了衣裳,又是否会穿着这衣裳外出。”钱红佩这一次却是决心与钱安娘站在同一战线了,所以这衣裳收不收、穿不穿,她都得看钱安娘的意思。

“收是要收的,但穿——”钱安娘嗤笑一声:“就不必了。”她在钱红佩不解的眼光下,转头对卫闻说道:“把四小姐送来的那衣裳,打湿了去。”

卫闻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钱安娘的吩咐取来那新衣裳,在钱红佩的面前用桌上的茶水将其浸湿。很快地,他停止了往衣裳上倒水,将茶壶放在一边儿静静的看着衣裳起变化。

“这……”钱红佩惊得站了起来,因为那花色衣裳上竟出现了许多个大小一般的‘宁’字!思绪仅仅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个圈,她就明白了一切。然后,她神情严肃起来,转头便对钱安娘说道:“大小姐,此事非同小可,万一这是在外人跟前被发现,岂不成了钱家小姐爱慕宁家公子了?看来这布匹有问题,不知四妹是从何处得来这布匹的。”

“自然是宁家了。”钱安娘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意:“若不是卫闻告诉我这一点,只怕我们就要上宁白轩的当了。到那个时候,我们钱家声誉就会荡然无存!”

“妹婿?”钱红佩微微有些吃惊,她还在佩服钱安娘的料事如神,却不想这事儿是卫闻给抖出来的。只不过,卫闻又怎么知道这连她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钱安娘看出了钱红佩的疑惑,这才想起她也忘了问卫闻是怎么得知这件事情的。于是她转头对卫闻说道:“相公,你就将来龙去脉说出来吧。三姐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就是。”

卫闻本不想参与这钱家内务,但既然已经由他挑出了毛病,似乎不说清楚……钱安娘和钱红佩也是不放心的。想来想去,他只好和盘托出:“是这样的:宁白旭经常会在宴会上与我攀谈,而我每每躲避。有一回我实在是烦了,便绕过他想离开,不想撞翻了他手中酒壶,洒了他一身酒水,这才瞧见了他身上的‘宁’字。后来他告诉我,宁家十位公子所穿之衣所用的布料与一般人不同,皆是采用了西域的染布法——水浸湿布料后,布料上会显示出在染布时所加进去的字样‘宁’。”

“那你又如何能辨认出这做衣裳的布料与宁家十位公子所用的布料,是同一种呢?”钱红佩又提一问,而钱安娘也正在想着这个问题。

卫闻拿起面前湿了一大半的衣裳,指着那干爽之处说道:“当初我也问过宁白旭这个问题,依照宁白旭的说法——没有被水浸湿的布料,在干爽时会有诸如此类的花样。而平常花样都是从左往右勾去的,唯有他们专用布料上的花样是从右往左。是以大小姐将这衣裳抖落开来看,我便发现了这一特点,故而确定这是宁家十位公子专用的布料。”

钱安娘眯了眯眼,顺着钱红佩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瞧见那衣裳上的花样是从右往左勾去的。她对宁白轩的印象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儿,不得不佩服那男人心细如尘。这花样若非卫闻说破,她还真不会这般仔细的去注意那花样是从哪个方向开始勾勒的。

“奇怪了,既然宁白轩要用这法子来对付我们,却又为何让宁白旭把这秘密给说破了呢?”钱红佩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将疑惑丢给了钱安娘。虽然宁白旭只是告诉卫闻而已,但卫闻是钱家姑爷,肯定是会向着钱家的呢。难道,宁白旭就没想通这一点吗?

钱安娘微一沉吟后,抬头看向卫闻问道:“相公,你觉得宁白旭此人如何?”

“他……”卫闻语塞,不知是该说实话好,还是什么也不说为好。钱宁两家闹成这样,他可压根没想过还能跟宁白旭成为好友。上一回跟宁白旭多说了几句话,可就遭安娘讨厌了,他不敢再犯。

“说实话,我想听你的心里话。”钱安娘声音放柔了,她知道对于宁白旭这家伙,她的确是成见够深。但经过这一次事件,她隐隐觉得那家伙似乎有可取之处,也许那家伙跟宁白轩不是一道儿的,而且还很喜欢她的小相公。机会,她可不会放之白流。

卫闻深呼吸了两次,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正人君子。平日里瞧见他救济贫苦百姓,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他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不论对方尊贵还是卑贱。除了……除了有点风流之外,我倒不觉得他有什么罪大恶极之处。”

心胸坦荡的人见到心怀鬼胎的人总会有一种直觉的,而君子见到君子也总会产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卫闻和宁白旭,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一见投缘’。不同的是卫闻藏在心里,宁白旭则是死缠烂打不肯放弃。

“正人君子?”钱安娘看着卫闻,咀嚼着他的形容词感到有些好笑。古人就是古人,他们分人为两种:君子和小人,而她则直接分为好人和坏人。精神层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君子不会做坏事,小人不会做好事;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她看着卫闻有些恍惚,总觉得他越往某个方向去,她和他就越陌生了。

好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笑道:“那好,下次你见着他,问问清楚他这回参加科考的原因。回来告诉我,我再告诉你能否与他结交。”如果宁白旭肯告诉卫闻这件事情的话……她就不反对卫闻和宁白旭成为知己了,她也不是看不出来卫闻对宁白旭是有好感的。

想想卫闻日后总会是一个男人,她也是该放手让他有自己的圈子了。一纸卖身契在手,宁朝律法又这么严,她还需要控制他什么呢?况且如今的形势,如果宁白旭真的愿意与卫闻真心相交的话,她也可以从卫闻口中得到不少宁家的消息。

然而卫闻脸色变了变,他将钱安娘的意思理解的很彻底,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脸色才变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安娘这样叫他去假意接近宁白旭,岂不是让他背上‘小人’的骂名?

为了钱宁两家的恩怨,他可以选择与宁白旭形同陌路,但他不能刻意去接近宁白旭,只为了从他口中得到有利于钱家的消息。如若宁白旭将来知道真相,该是有多么痛心交友不慎,被人利用?况且这样一来,他卫闻一生的清誉就完全毁了,他卫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出卖朋友的小人!试问,他如何对得起娘,如何对得起恩师,如何对得起真心待他的好友?

钱安娘此刻身体不适,也只是以吩咐的口吻对卫闻说这番话,并未察觉到卫闻的异样,以及他的沉默。她这么说完之后,便转头看向了钱红佩:“三姐,我这场病该怎么利用,相信以三姐的聪明,不消我多说了吧?

。”

钱红佩正陷入了对卫闻的观察中,突听钱安娘这般问她,不禁一愣:“大小姐的意思是……”

“染了风寒是其次,晕倒才是大事。”钱安娘叹了口气,也不知她这三姐为何平时算盘溜溜响,这会儿却傻不隆冬的了。她吩咐道:“你就去与其他人说,我发现了四姐与宁家勾结的事儿,承受不住打击晕倒了。至于四姐那边儿,你拿了你那件儿衣裳,当着她的面儿这么来上一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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