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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家有姑爷-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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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叹,这钱安娘好会演戏,竟真像一无所知一样。

这是他们早已商量好的计划,要装作什么也不知,最后得出结论:身为宁朝五皇子的卫闻是遭乐朝的将士们给绑架了。否则,只怕瞒不过季墨和沈御风等人。毕竟以卫闻的性格,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会离开钱安娘半步。而且也不能假装他是自己出走。不然,他出走的目的就成了重点。

‘啪’的一声,钱安娘手中的酒杯落了地,碎裂开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鞭笞

这一晚并没有发生点什么。但钱安娘的心却没有因此而安定下来。她看见云皓和沈御风的表情很若有所思,虽然最后他们什么也没做,只说回去先禀告季墨了再说。

后来季墨也没下达什么命令,将军府里比较宁静,路胜回来明显松了口气。但是,钱安娘心里还是无法宁静。

第二天,所有人都去外面参加那登基大典了,就钱安娘一个人没去,这也是季墨的意思。他说不要她跪他,而她是不想被乐家军的将士们认出来,造成什么暴动。目前来说还是呆在将军府里最安全,虽然这个将军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将军府了。

她也不知该干些什么,就坐着发呆,一直坐到将军府里有动静。

“钱安娘接旨——”尖锐的嗓音一起,钱安娘就跪下了,她没想到第一天就能就诶到季墨的圣旨。不,现在该称呼为‘皇上’了。

她又在心里想,这位皇上不让她跪他,发了圣旨她其实一样是跪了他。

那公公走了,她把圣旨接下了,站着很久没动。这圣旨上说的——她留在乐朝很危险。所以五日后就放她回宁朝。至于卫闻,打听到下落之后,再遣送回宁。

“安娘小姐,没事吧?

。”路胜心里也有点不舍,他看见她的模样有些被吓到。

钱安娘转过头来,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劝慰道:“不用舍不得,应该很快就能再见面。”这位皇上对她生气了,要对她采取手段了。不过她暂时想不出,这位皇上打算怎么对付她。

但到了这时候,她却一点也不怕了,他要她死她就死吧。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能经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还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儿,也够了。

“什么?”路胜有些不明白,但听见她话里的意思,发现了点不对劲。他稍稍想了想,脸色有些严肃了:“是不是……”

“不是。”钱安娘看着圣旨,低声说道:“你放心吧,我应该很快能回来,但不知是怎样回来的。路胜,你为我做的够多了,这件事情一定不能插手。”

路胜不说话了,他也知道皇上可能觉察到什么了,只是没证据而已。如果皇上的圣旨他都敢干扰,那皇上应该是不会容忍的了。

“圣旨上只放我一个人回去,不过四姨娘本来也该在乐朝的。毕竟四姐在这里。”钱安娘想了想,又笑了笑:“这样很好,我有点累我先回房休息,路胜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慢慢朝房里走去,心里想着这位皇上此举的深层含义。她当然不认为,这位皇上有这么好心,真放她回去跟峦儿团聚,因为现在他们都处在卫闻突然失踪的情况下。

第四天夜里,她神清气爽想着心事,一点困意也没有,但却觉得这夜静谧的有些可怕。有时候她近乎有种错觉,会有人半夜进来刺杀她,不过事实证明她杞人忧天了。

一直到天明,她还好好的坐在床上,于是她就什么也没准备的出去了。她跟路胜等人一一告别,坐上了季墨给她安排的马车。躺在马车上小盹,她心想这比她来时要舒服多了。

马车摇摇晃晃了半日,但一路上风平浪静的,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她宁愿审判早点到来,免得她胡思乱想的猜测。

终于马车停了,送她的就只有一个车夫。她听见那车夫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车辇外的声音说道:“没你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然后拼命逃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钱安娘叹口气,自己主动下了马车,看见来人之后明显的一愣神。她怎么想,也没想过会是……平安公主的人。

其中两名侍卫经常跟在平安公主身边的,她遇见过很多次。现在他们正杀气逼人的手拿长鞭看着她,眼里的意图很明显。

“卫闻他还好吗?

。”她很镇定地问道,卫闻走了六日了,该是到家了。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她还没看明白,这跟季墨扯上了什么关系?

“他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其中一名侍卫说道,手里的鞭子扬了起来,“公主命我们送你上路,而且是鞭刑,所以——对不住了。”

‘啪’!

钱安娘下意识的转过身,那一鞭就落在了她背上。她死咬着唇,但身体还是承受不住的往前栽去,趴倒在地。然后,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就一下又一下,钻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低声哭了起来。

她没想到,季墨是真的要她死……

远处。

“皇上可是说过,只要他们一碰面,我们就得出手……”云皓有些犹豫,看着被打的女人心里有些不忍。

沈御风看了他一眼,说道:“皇上是心慈,但我们得为皇上着想。如果皇上真想留下钱安娘,那就得让她知道宁朝的可怕。你站在一个人面前说‘我很可怕’。她会信么?你得让她亲身体验你的可怕,她才会信。”

“但是……”云皓挠了挠头,说道:“带一个这样的钱安娘回去,皇上会暴怒的。太傅,你真不怕死?”

沈御风摇了摇头:“皇上不会杀了我,顶多钱安娘受什么罪,我同样受什么罪就是了。”

“太傅是为了让钱安娘明白宁朝的可怕呢?还是想让钱安娘明白皇上的可怕?”云皓突然开口问道,一双鹰眼如炬,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御风。

沈御风摸了摸下巴,没作声。

“这已经够了,她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云皓说完也不管沈御风的阻拦了,当然以他的本事,他要往前沈御风阻止不了他。

所以在沈御风的怒目下,云皓很快只身一人上前将那群人给解决了。他没留下一个活口,因为皇上要是知道他留下了伤害钱安娘的人的性命,他就再也得不到皇上的信任了。

“钱安娘,你没事吧?

。”云皓解下披风,盖在她被打烂的背上。但他见她双眼紧闭着,眼角还有泪。他心里犹豫了下,又说道:“皇上命我等暗中保护你,但方才我们一时大意,没注意到这边情形,很抱歉。你别担心。我立刻护送你回宫去,御医会治疗你的伤。”

钱安娘还是不说话,她心里已经凉了。她对季墨的所有歉疚,都在这场鞭笞中荡然无存了。疼痛如火烧般蔓延着,但她心里更痛,她不知道卫闻在那边,听到的又会是什么消息。

现在她明白了,季墨故意放她回去,而平安公主那边却得到了‘故意’的消息,所以平安公主要她死,不准她再见卫闻和峦儿。现在。她浑身是伤的回不去了,季墨也不会再放卫闻进来看她。

她跟卫闻又被分开了。

“钱安娘,失礼了。”云皓小心翼翼的将浑身是伤的钱安娘抱了起来,放上了马车,然后亲自赶车。他心里想着那泼妇肯定又要大闹他的将军府了,他把她的小妹害成了这样——至少在那泼妇心里是如此想的。

云皓再想到已经身为太傅的沈御风,微微叹气,又摇起头来。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明白沈御风的真正意思,等到他明白过来,再看见钱安娘心死的表情,他才真正确定了沈御风的心思。他不得不说,与其说沈御风是为了皇上着想,还不如说是为了整个乐朝着想。

现在乐朝一片祥和,如果可能他也不想再打仗,他云皓一切尊重皇上的意思。要是皇上确实非钱安娘不可,他作为臣子只能尽量帮皇上一些忙,而不是像沈御风一样。他敢肯定,皇上虽然不会杀沈御风,但再也不会相信沈御风了。

云皓在心里思量了很久,决定回宫就对皇上坦白。他一开始就是效忠皇上的,并不是沈御风,所以他如今还是选择皇上。至于沈御风,他觉得有点自作孽不可活。

马车扬起了灰尘,云皓的速度比较快。他是想快些让钱安娘得到医治,但他也给钱安娘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钱安娘根本不能自己维持平衡,逐渐的就在马车的颠簸中跌倒了马车地板上。她再苦也不肯苦了自己,拼尽全力才使身体翻了过来,没让伤口贴着马车地板。然后她就闭上了眼,这才晓得当疼痛超过忍耐极限的时候,其实也没多疼。

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卫闻会不会以为她死了,然后殉情?或者,卫闻得知她没死,但是跟了季墨?她意识逐渐薄弱了,但她想着:她得活着,打听点卫闻和峦儿的消息……

云皓驾着马车直接奔入皇宫,出示了任意通行无阻的金牌。然后找了一名太监去禀告皇上说他云皓去了后宫。

云皓将钱安娘带进了后宫,但没有做任何处理措施,而是先去找了御医。现在,他只有做这些事情,才能在皇上面前将功折罪了。至于钱安娘,他现在不敢随便碰她,毕竟已经到了皇上的地方。

季墨听说了太监的禀告,立刻扔下一干人等赶往尚未有任何妃嫔居住的后宫……

第一百五十七章:谈话无果

季墨大步走到马车前。毫不犹豫地进入马车内将钱安娘抱了下来。见她身上被云皓的披风给盖着,他也没有立即去确认她伤的如何,只是小心的往殿内抱。

“太医呢?”他沉声问道,只见云皓没见沈御风。

云皓忙答道:“臣简单说了些症状,太医在准备药材,马上就会赶过来了。”这事儿也不能惊动太多人,他只好托给平日与他关系极好的陈太医,并嘱咐陈太医不可将此事告诉给任何人知道。

虽然有些欲盖弥彰,但眼下也只能瞒一时是一时了。沈御风那边,打算负荆请罪了,不过他看皇上的表情与眼神,觉得沈御风是再做什么也没用了。

季墨没说话了,稳步将钱安娘抱进了殿内香室中,让她趴着躺在了床上。就在他准备伸手掀开她背上的披风时,他听见她开口了。

“别……”钱安娘紧闭的眼里滚出一滴泪,她不想那些伤被他看见,也不需要他的道歉。当云皓出来救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是要留下她,而非要她死。

这让她心里更加难受,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么不顾身份用尽一切办法?她以为他该了解她的,他应该知道她只是想跟丈夫儿子在一起。而不是贪图这些荣华富贵。

季墨住了手,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微微叹气。忍着心底如针扎般的疼痛,他淡淡地道:“你不该不信我,我以为我们足够彼此了解,你可以全然相信我。”

钱安娘抿唇,疼痛的感觉再次淹没了她。

陈太医进来了,惶恐地道:“微臣叩见皇……”

“治!”季墨终于有了一丝怒气,拂袖退至一边。他要亲眼看看,沈御风是如何违抗了他的旨意,这不过是他刚登基而已。

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着,只有陈太医如坐针毡,以至于后来拿药的手都有些颤抖。当然他不敢去给那女人上药,只敢在把脉之后,开了外服内服的药,一一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药膏盒子看着冷峻的皇上。

“将用法都写下来。”季墨命令,先在陈太医手里取走了药膏,知道那是外抹的。他说完便拿过陈太医药箱里的剪刀,将陈太医隔在了屏风外,放下了床幔只露出下半身在外头。

他看了钱安娘一眼,开始剪去她伤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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