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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长渊青灯行-第69章

小说: 长渊青灯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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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解下外衣,爬上床,跨坐在堪伏渊身上。

“你曾经说我是你狭长深渊底部的唯一的灯。”

青灯俯下头,长发从肩头流泻,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她细细凝视男人的眉眼。

从凌厉而长的眉宇,到似笑非笑的双眸,到英挺的鼻梁,会说出讨厌话语的薄唇——她都细细瞧着,极为认真,好似将他的容颜深深烙进记忆里,镌刻在骨子里,好在黄泉路间不相忘。

“渊哥哥,可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我在深渊里独一无二的光。”

她失去了太多,累了。

青灯眼神飘渺,笑得恍惚,她撑在堪伏渊身体上方,反执短剑,抵上锁骨,捅了进去。

使劲。

下划。

她唇间喃喃念动咒语,听着剑尖一路割破她肌肤的细微声响,延伸到腹部。

没有痛苦。

等她低下头,模糊地看见自己的血哗啦啦泼满整张床铺,赤红赤红的,如开了撒了一床的杜鹃花瓣,她笑了笑,抬手一划,割破了堪伏渊胸前的纱布,那些杜鹃花瓣像是被一阵风卷走似的,轻飘飘地朝男人胸前的伤口涌去。

青灯意识越来越模糊,终究念完了冗长的咒语,没了力气,瘫软在男人身上。

砰咚。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半边脸的血。

砰咚。

砰咚。

他的心跳声,似乎强了些。

哪有这么快的。

青灯有些想笑,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如沉钝的铅沿灌满全身。

……想睡。

她趴在堪伏渊身上,意识依稀着想着之前嘱咐常封的话,一炷香时间后进来,将她的尸体抬走烧掉,将这儿打扫干净,等堪伏渊醒了就告诉他他是被大夫救醒的,她已经自个儿走了,不会回来了。

他以后……一定会娶一个美丽温柔的妻子,然后给他生孩子。

她多想给他生孩子,可惜她连这个女人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眼前已经完全黑了,她也顺从地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生病中

重感冒,再则最近写的内容比较伤神,有点情绪不稳定

说话如果冲了火气大了大家请见谅,很抱歉。

生病期间千里不是软妹是攻= =+++

ps:《十世待君安》第二版征订还有十多天结束的样子0 0

大家要来一发咩?基友绘的封面,全程千里监督,包括番外在内的所有内容

☆、第八十章

白光。

四周纯白的光。

只是彻天彻地的空白;连影子都被拂去。

青灯孤身站在纯白之中,缓缓睁开眼。

酆都地府不应该是黑的么?

她微微蹙眉,忽而听到声音,竟是常封的,原本是模糊;后又在噗通一声下跪声中;逐渐清晰。

“请宫主三思!”

“本座的事情;何时来由你指责臧否?”

青灯心里一跳;热了。

是……渊哥哥的声音啊。

他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宫主,这九霄盘龙印万万不可——您是知道修炼《焚火碎光刀》不由九霄盘龙印镇压会是何种结果——九层《焚火碎光刀》您已练至第七层,倘若此时撤去,恐怕……!”

“本座心意已决,勿需多言。”

“宫主!”

青灯莫名地歪歪头,他们在说什么?

她是第一次听见常封情绪波动如此,想来那妖孽男人又要乱来了。

常封常封,你千万要管好他啊。

青灯屏息听了一阵,确定什么也听不见了才环视四周,心中琢磨着这究竟是哪里。

想来这阴曹地府,也许能见到骨瓷的,念此青灯心中轻快了不少,也少了些害怕。

青灯抱着这番念头刚往前踏上一步,心口骤然疼痛起来,是她自剖的那条伤口,青灯弯腰捂住胸口,那些疼痛越发滚烫炽热,仿佛将她烧着了一般,她艰难地掀开领子低下头,刚想看清是如何,眼前便一黑,只瞧见些许金红的光亮,如一条矫健游龙。

…………

……

哗啦。

水声。

温热的帕子轻轻盖上她的额头。

好暖……

青灯微微蹙眉,哑声呜咽着转醒,睁开眼睛是木制的屋顶,身下是柔软的床铺,房内燃着一股淡淡熏香,沁人心脾。

楼底下传来城镇独有的喧闹声,马车咕噜噜滚过青石地面的声音,别有一番宁静祥和。

“姐姐你醒啦,哎呀真可惜,他们刚一走你就醒啦?”

青灯慢慢转移视线,床边站着的是为布衣少女,笑容明亮。

“姐姐我叫阿萌,我的爹爹是这客栈的掌柜,与你一起来的公子付了钱,说他走后让阿萌照顾你呢。”阿萌说此脸颊一红,低头说,“姐姐,那位红衣公子究竟是哪里人啊?长得真好看。”

青灯呆呆听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死了么?

她记得她给堪伏渊换血,然后就应该死了,她不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

砰咚。

青灯睁大眼睛,全身僵硬了。

砰咚,砰咚。

“姐姐?”阿萌歪歪头,疑惑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一寸寸将自己的手缓缓挪到胸口,按住。

然后,原本红润的脸变得苍白。

“姐姐你怎么啦?放心哦姐姐身子很健康~”阿萌笑着说,“阿萌跟隔壁的郎中学过一点,把脉什么的还是会的,姐姐昏迷的时候阿萌有悄悄把过哦,脉象平稳,气息匀和~一点病都没有哦!”

阿萌一边说,一边见青灯的脸色更加难看,心中诧异,“姐姐。”

青灯不言,手依旧按在心口上,睫毛微微颤着。

砰咚。

她怎么会有……心跳?

她摸摸头顶的湿帕,潮湿的温热,分明感受到。

心胸中涌起难以言说的滋味,青灯红了眼眶猛地坐起来,帕子落到地上。

刚坐起来,身体便一阵阵痛,如散架的骨头从今拼凑一般,青灯疼得脸全部皱起来,□弓起身子缩成一团。

“姐姐,你还是好好休息罢。”阿萌露出担忧的神色。

青灯垂着眸,目光不知望向哪里,低低地说:“阿萌……我这算是……活过来了么?”

阿萌歪头道:“姐姐说什么呢,姐姐活得好好的呀,说什么丧气话。”

青灯心中一缩,蓦然想起之前在纯白光芒中所听到的话,低头猛地拉开自己的衣襟。

阿萌只见女人忽然脱衣服,刚见一抹雪白便红脸转过头。

青灯低头看着自己身体,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不出一个字。

一条龙,赤红色的龙。

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线条刚劲有力,龙身长长,威武矫健,盘旋与她胸口上下,占据她从胸口到小腹大片肌肤。

即便细小些许,即便缠绕烙印龙姿改变了,她依旧认得它。

九霄盘龙印。

无妄城魔宫圣物,拥盘龙印者,起死回生。

几乎可以感觉到龙印灼烫着她薄薄的肌肤,青灯颤颤巍巍地合上衣裳系上腰带,伸手拉住阿萌的衣袖,指节苍白,指甲在衣料上嵌出深深皱褶。

她咽了咽喉咙说:“你刚才说……他们才走?”

“是啊,”阿萌点点头,从一边木质方桌上拿来一个紫布包裹,“那红衣公子说你醒后把这个给你,说里面是盘缠,够姐姐用上好一阵了。”

青灯抬起头紧紧盯着阿萌,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

南苏城北乃一条平原大道。

春日已至,道路两畔长满高高的芦苇,随风摇摆着,发出窸窣的碎响。

天高地远,风光正好。

一辆马车正在大道上行着,马车车身是张扬的朱红色,描着暗暗的金漆,四角缀流苏,此时流苏也与这些芦苇一并摇摇晃晃。

啪嗒啪嗒。

急切切的马蹄声,从后头追赶而来,极快地近了。

一匹鬃毛骏马扬尘飞蹄自马车身后冲出,一声响亮长嘶,骤然停下直直横在马车之前,迫使车夫拉下缰绳。

常封一身黑衣坐在马车上勒下缰绳,刹住马车抬眼望着马匹之上的青衣女子,细鼻润眉,面如娇花,双眸含水神色却是凌厉坚定。

“宫主。”

他微微侧首,隔着车帘对车内道。

青灯下马,走到马车面前撑开双臂,扬声道:“你们要去哪?”

常封心中叹息,对青灯道:“顾姑娘请回罢。”

“什么?”青灯皱眉,“开什么玩笑,我要见渊哥哥。”

语毕不由分说想上车,常封手握鞘中剑,长臂一伸拦住她。

“顾姑娘,对不住了,宫主现在不想见你。”

“什么不想见我,把我一个人落在客栈里自己跑掉是怎么回事?那一包裹银子是怎么回事?——”她一拉自己衣襟,露出雪白胸口一点儿龙纹来,常封赶紧转头。

“——这盘龙印是怎么回事?!”

青灯望向马车大声道:“渊哥哥,你出来!”

她喊完连风声都那么寂了一寂。

片刻后门帘被一只手撩起,手指修长。

青灯往车里望去,只见阴影下堪伏渊模糊的半边侧颜。

“我们俩清了。”

“……什么?”

“十一年前你曾割血救我性命,如今我转移九霄盘龙印于你,你我不再相欠,就此别过。”

语毕,他收了手,车帘垂下。

“常封,走。”

“是。”

常封应声就拉开缰绳,青灯呆了呆,却是依旧分毫不让地独身拦在马车前面,马匹踏着步子吐出的腥骚热气喷上她的脸,她毫无察觉一般,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刺绣车帘。

“渊哥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么。”

马车内飘来一声嘲讽冷笑,淡淡的,陌生的,紧接着是堪伏渊话语,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她心尖。

“顾青灯,本座对你厌烦了。”

青灯眨了眨眼。

风吹过,吹起她鬓前的长发,吹进了眼里的砂。

她低下头沉默,半晌后她抬起脸,哑着声音说:“你没了盘龙印你是不是会有事?”

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种话。

青灯笑起来,“渊哥哥,你别骗我,我不会相信的。”

“顾青灯,无九霄盘龙印本座只不过修炼之时需多花了些力气,对本作无甚影响。”马车内男人声音毫无感情,沉甸甸的,干净的声线,他顿了一顿,才道,“你生出如此之多祸端,还指望本座继续对你有心么?”

青灯身子似被雷劈了一般,僵硬了,又晃了一晃,低下头去。

“顾青灯,本作不需要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还陪床,可是清楚了?”

堪伏渊说得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青灯复活╮(╯▽╰)╭

不要说为毛线不一开始宫主就把盘龙印转移给青灯这种话哦

逼至此才转移定然是穷途末路的╮(╯▽╰)╭

明天休息

最近千里大姨妈+重感冒ing,变攻的千里看见不冒泡的读者会抽打你们的=w=

☆、第八十一章

常封看向青灯;她的小脸已经死灰般苍白了。

空气仿佛凝滞,连芦苇也停止了摆动。

青灯在马车前低头站了好久好久,车里的男人再无声息。

常封轻声道:“顾姑娘,宫主且有要事回宫,夜凝宫那种情况你是知道的;不可再耽搁了。”

马儿踢踢步子;喘出一口气来。

青灯又是过了半晌;才重新抬起脸;目光笔直越过常封的肩膀,望向车帘。

“你说得对,我不是个好女人,我不配。”

她轻轻说,“渊哥哥厌倦了当是自然,灯儿只想最后告诉渊哥哥,那一夜灯儿叫渊哥哥莫杀徐孟天,并非是舍不得。”

她朝马车重重跪了下去,常封一惊,刚想出声,却见女人伏□子,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默默起身,牵着马退到一边。

马车碾着地面,轰隆隆绝尘而去,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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