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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吃错药的爱神-第4章

小说: 吃错药的爱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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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那坨牛粪方才帮了她一记的事﹗哼!鸡婆,谁要他多事了,别以为自个儿伪君子的小施恩惠,她就会上当感激他,门都没有,大老奸!啧﹗骂归骂没错,不过心底还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感激,说来真不可思议,虽然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那一坨牛粪就处处和她作对,什么都要和她争第一,但一遇到别人欺负她,那坨牛粪一定会出手相助,把对方整个半死;而当情况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义愤填膺的修理那些找那坨牛粪喳的笨蛋一顿,好象彼此间有一种“只有我可以欺负他︵她︶”的默契般,而且彼此对这股“默契”都有着强烈的独占欲。

“汪汪!妳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快跟克强道歉!”汪齐瑞再度重拍桌子,矘目怒责,若非为了“实验”,他才舍不得这么凶自己的宝贝女儿哩﹗然而,从小到大都没被宠毙她的老爹这么凶过的汪碧文,却再也受不住这般委屈,倔强的她硬是不肯在众人面前落泪,转身便逃上楼去,把自己锁在房间裹。

客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方红绫才想说丈夫几句,汪齐瑞已经先行离座,躲回自己的实验室,把实验室的门重重甩上。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邵克强跟着有所行动,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便一溜烟走了。

回到自家房间之后,邵克强的眼前不断浮现汪碧文转身上楼前,那一脸委屈的俏脸和在眼眶中打转的倔强泪珠,一颗心不由得就疼了起来。

唉!从上一次见到她那样的神情至今,已经几年了,他居然还是没有长进,依然会为她受委屈的样子感到心疼﹗一面骂自己不长进的同时,双脚却在不知不觉中,自作主张的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拣了盆栽里的几颗小石子,朝隔壁阳台的落地窗猛丢。只有像这种时候,他才会感谢上天安排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如此靠近,阳台就在隔壁。

“你想干什么﹖﹗打破我的玻璃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汪碧文沙哑粗鲁的咆哮声,从房间里轰了出来。

看在她受委屈的份上,他决定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按捺住性子,柔声柔气的安慰她,“别介意刚才的事,汪爸爸绝不是有心凶妳,大概是心情不好”或许是因为这回欺负她的是他无法代为“修理”的对象,所以他才会对她格外“照顾”吧!否则,以往他一向是整完对方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人了,绝不会再折回去安慰她,自讨没趣。

“你犯不着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爸爸怎样对我干你何事,鸡婆!”汪碧文全然是在泄愤,冲出阳台,瞄准他砸了一瓶红药水,“给我滚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听到你那刺耳的粪声!”骂完便逃回房里,重重的把落地窗关上并上了锁。

她明白他是好意,但她不能接受,若接受他的好意,她岂不是太没立场了,今后又该以何种面目和他相见﹖﹗被泼了一身红药水的邵克强,胸口的火山立即爆发。“疯女人,算我多事!”

同样“砰!”的一声甩上落地窗,气呼呼的躺进柔软舒适的皮革沙发中,又撕又扯的将身上那件全是红药水的休闲服给脱掉,怒火冲天的甩在地上。

什么东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今后休想我再给她好脸色看,否则我就是乌龟王八蛋﹗相对于两个年轻人的恶劣情况,实验室里的四位父母辈的气氛就和悦多啦﹗凭几十年来的交情,当汪齐瑞冷着一张脸走回实验室那一刻,其它三个已从惊讶中恢复的老搭档便知事有蹊跷,只是碍于有邵克强在场,不便当场表示什么;待邵克强一走,三个人便全挤进实验室中。

汪齐瑞果然是一张笑脸在等着他们到来,很快把自己临时起意的“实验大计”

说了一遍,并寻求三位盟友的全力支持。

不用说,很快便全数通过﹗“就试试看吧!总比就这么死心来得强些。”

“嗯!说得没错!”

“要让这个计画顺利进行,我们四个一定得好好的合作,随时保持联络,不可露出破绽来才行。”

“那是当然的。”

瞬时间,四个“心怀不轨”的中年人彷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段以“四人帮”

活跃一时的奇妙时光般,脸上都有难言的满足和得意。

晚餐时,汪碧文依旧躲在房间里,不肯出去吃饭,和汪齐瑞一样深谙女儿脾气的方红绫,便端起晚餐去敲女儿的门。

汪碧文如她所愿的开了门,然后又缩回床上靠墙的角落,蜷着身子不肯说话。

瞧见心爱的宝贝这般模样,方红绫不免心疼﹐不过为了计画,她还是忍了下来,按照计画说道:“别和妳爸爸呕气了,妳和妈妈一样清楚,爸爸不是那种会随便迁怒别人或凶人的,他今天会这样对妳,一定事出有因,而且是我们母女都不知道的重大原因,妳何不自己去问问爸爸呢?”要说服这个吃软不吃硬的女儿,她的法宝可多着哪﹗汪碧文被说动了,抬起头瞅住妈妈温柔的脸,以激动的语气说:“爸爸连妈妈也不肯说?”

可见事情一定很“大条”,而且一定和她有关﹗眼看自己的任务即将达成,方红绫刻意轻吐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很抱歉,这回妈妈没帮上忙,恐怕得靠妳自己了,你爸的脾气妳是知道的。”

“我这就去问爸爸!”才说着便立刻跳下床,采取行动。

“先吃饭再去吧!”

“不了!我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吃!”这种时候老爸一定待在实验室,到那儿找他准没错。

进了实验室,一眼便看到背对着自已的爸爸,汗碧文怯怯的唤了一声:“爸,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若是平时她绝对肆无忌惮的蹦过去,赖在爸爸温暖的怀抱撒娇,但今天情况不同,她表现得比平常“安分”许多。

“爸爸不是气妳,而是气自己。妳知道吗?那杯红茶……唉!”

果然和那杯茶有关!“那杯红茶怎么了?”

为了避免被女儿看出破绽,他并未转过身,依然维持背对她的姿势说道:“那并不是红茶啊!而是老爸刚研制完成的新药”

“会死人吗?”不等爸爸说完,汪碧文便急急的追问最重要的问题。

“死人是不至于,只不过”

“那就好!”汪碧文小松一口气。“那”

“那药虽不会死人,却是会令人改变性别的“变性药”啊!”嘿!幸好没笑场。

“什么﹖﹗”汪碧文以为自己听错了。

意料中的反应,汪齐瑞再一次清楚的公怖“真相”。“我说妳给克强喝的那杯看似红茶的东西,是老爸刚研制完成的新药。妳知道调酒裹有一种叫“长岛冰茶”,明明是酒却以茶命名,相当特别,老爸一时灵感大发,便着手研制看起来、喝起来都像红茶的“变性药”,经过长时问的研究,好不容易昨晚有了

第一次的完成品,本想在今天的聚会拿出来献宝,和你们分享这份快乐的成果,所以带在身上,谁知道我才把一杯红茶喝完,将它倒进杯中,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妳就把它端给克强喝了。我一时情急,又不便说明,才吼了妳,说起来是老爸不好,我”嗯!辩得真流利,看来我也可以去客串当演员啦﹗“爸你你刚刚说什么﹖﹗”汪碧文因过度震惊,结巴得厉害,鸡怪爸爸会那样凶我……

“我说我不该凶妳,迁怒于妳!”他故意会错意。

“不!我不是说这个!”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在意那无关紧的小ASE﹗“我是说那药克强喝的那杯红茶”

已经几年了,她才第一次又以“克强”这两个字称呼那坨牛粪。

嗯!一切如预期般进行,真好!于是他加把劲,重重叹口气,才一副懊恼至极的口吻说:“就是因为事态严重,我连妳妈都不敢跟她说啊!”

“有没有解药,或者补救的办法?”这才是最重要的大事﹗“我是打算等这药开发成功后,再着手研制解药的,所以现在只能祈求那“变性药”没有研制成功,否则”能这么轻易让宝贝女儿相信这番“鬼话”,得归功于他那成就斐然的生化研究生涯,以及差点儿得到诺贝尔医学奖的专业实力。

“否则会怎样﹖﹗”哦!天啊!可千万别出了无法挽回的憾事啊!虽然她一向看那坨牛不,是克强不顺眼,但她绝没恨到要他遭到重大不幸的想法。

“会”汪齐瑞刻意表现出欲言又止、懊恼悔恨的模样。

汪碧文见状就更心慌了。“会怎样快说啊!咱们父女好早点商量一个可行的对策,是不是?”

“妳得先答应老爸,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这件大车,包括妳妈、邵家每一分子,还有其它任何人。”瞧她那紧张兮兮的滑稽样,他都快笑出来了,不能笑!

不能笑﹗“我发誓,我绝不说,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快告诉我吧!”

汪齐瑞这才满面愁容的公布答案。“如果那药研发成功的话,根据我的研究,喝下那药的|Qī|shu|ωang|人若是男性,会慢慢的有女性倾向,快则一、两个星期,慢则一、两个月,最慢拖不过三个月,就会完全变性成女人;若是女人喝了”

“妳的意思是,如果那筑有效,那克强的男性生涯就只剩三个月的时间“”

宛如青天霹雳般的天大意外,震得她脑袋瓜一片空白。

“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要把那药倒进杯中,然后就离开座位,一切就没事了。”

真是托自己的“金字招牌”之福,否则像这么荒谬的事,宝贝女儿才不会轻易相信呢﹗如果他真研发出那么神奇的“变性药”,早就得到诺贝尔医学奖啦﹗“不!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把它端给克强就没事了……,是我害了他……是我的错”汪碧文愈想愈自责,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爸想了一个下午,认为现在不是咱们自责的时候,一定得好好补救才行!”

他继续接下来的步骤,这些才是真正的重点。

汪碧文闻言眉开眼笑。“莫非爸爸已有解决的法子?或看解药可以马上制成﹖﹗”

“我说过这药昨晚才初次完成,根本还末着手研究过解药,如何马上产生解药?或许我们该把真相告诉克强,把他送到台大医院或看国外著名医院求治,只是这么一来,老爸恐怕就……轻则身败名裂,重则要吃上官司坐牢也说不定。”

全然是哀兵口吻。

“不,不可以让爸爸身败名裂、吃官司坐牢,我们想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是不是?”虽然她深觉对不起邵克强,但她也不要老爸坐牢啊!老爸已年纪一大把,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和折磨?

女儿的孝心也是他算计中的一环,只是见到女儿这么关心自己的样子,不免心虚叉心痛。然而,为了大计着想,这点牺牲是必要的。“办法是有,但就怕妳不肯……”

“肯,我当然肯,你快说吧!”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意气用事吗?

他就等宝贝女儿这句话。“我们或许可以双管齐卜,爸爸从现在开始好好的研发解药,而妳就负责观察克强的变化,随时向我报告他的情况,好让爸爸研判“变性药”是不是真的有发生作用。”

“这简单,包在我身上!”此时此刻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她和邵克强之间那种不想撞上都不行的“孽缘”,这样会让她的“观察监视”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不只是这样,妳还要”他故意停顿一下,又叹了一口气才说:“罢了!妳一定不肯的。”

“爸,都什么时候了,妳还说这种话,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要我为他洗脚,我都愿意,你就尽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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