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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水怜黛心玉娇溶-第177章

小说: 水怜黛心玉娇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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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夫只好抢亲了。”水溶轻笑着,脸继续向下,贴在她的小腹之上,问道:“儿子们说是不是呢?父王把母妃抢回来,好不好?”

黛玉被水溶这样一说,心中羞涩到了极点。忍不住拍了一下怀中的他,却猛然间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也动了一下,于是愣住。

“玉儿?怎么了?”

“他……好像动了……”黛玉喃喃的说道,这是腹中的孩子第一次动,惊喜得让人不敢相信。

“真的吗?真的吗?”水溶兴奋不已,忙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黛玉的肚子上,屏息凝视,细细的听着。

“就一下,然后不动了。”

“好儿子,来,踢父王一脚,快点……”水溶轻轻地拍了拍黛玉的肚子,像平时哄诱她一样哄诱她腹中的胎儿。

“哎哟……”黛玉惊呼一声,腹中的胎儿果然又动了一下,比刚才还厉害。

“呃,乖儿子,踢到父王的脸了。”水溶惊喜的说道。

“听听,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踢到父王的脸,还是乖儿子?”黛玉苦笑,看水溶那种惊喜中带着宠溺的目光,真是无法想象着孩子生下来他会怎样对待。

“呃……这不是孩子在肚子里嘛。”

“王爷也知道他还在肚子里?他踢你的脸可是隔着妾身的肚皮,妾身先受他一脚,才轮到王爷。”

“对对对,小坏蛋,以后老实点。不许踢你母妃的肚子。”水溶忙又扭头,对着肚子轻声嘱咐道。

“无可救药!”黛玉笑笑,推开他,从他的腿上站起来,“如今瘦身越发的重了,王爷的腿都麻了吧?”

“没事,玉儿这还算重吗?你有没有瞧见别的孕妇,那可是才叫重呢。”

“谁?王爷瞧见过谁?”黛玉立刻不依不饶,瞪着水溶。他说的该是他那些姬妾,比如秦氏,潘氏,还有李氏……

“呃,比如……皇上已故的皇后,子詹的母后,当初就很重,据说,能有一百多斤。”

“啊?那么重?”黛玉吃惊,把水溶的姬妾们扔到了脑后。

水溶从地上慢慢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轻声笑道:“不过玉儿放心,你不会那么胖的。”

“真的吗?”黛玉此时才开始担心起来,她忽然想到自己最近穿的衣衫都是新做的,好像腰都很宽大的那种款式,原来自己喜欢的衣衫已经好久没看见了。想到这个,她又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水溶,然后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不过三个多月而已,尚且看不出如何来,但如果把手摁在肚子上,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腹里面有一个肉团结结实实的存在着。

“真的,玉儿不管怎样,都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水溶笑笑,揽过她的腰身,带着她回房。

蝶语轻歌 第22章 风轻云淡赏落花

在北静王府别院之北,大约三里多路的距离,有一座不算高的山峰,但因此处一马平川,而让这座小山峰也有几分气势险峻,不知此山从何时被称作北高山,山上筑有一亭,亭皆是此山上的巨石而建,简单朴实却大气。因山名高山,则亭为流水。

高山峰峰顶之上,风吹得衣袂飞扬,而那一轮皓月正当空而挂,洒下清辉若一层薄纱,轻柔的笼在这高峰上,轻轻的将流水亭围绕,而此时还有那清雅绝俗的琴音在随风而飞,在随月而舞,清幽而雅逸,闲适而舒心,一切如梦如幻,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黛玉盘腿而坐,溪上方一架小小的瑶琴。琴声如泉水,叮叮咚咚。弦上余音犹自宛转,流水般琴韵已袅袅而起。水溶轻轻一笑,横过手中白玉短笛,看着黛玉轻灵的十指,心随弦动。

清韵初起《上阳春》,宛转跳脱的曲调里,一缕空灵的笛声徐起,与琴音相逐引,宛如翩跹双蝶,逐着四月柳梢,在春风中相戏。

忽而琴音一转,自那春光明媚的四月天,飘摇直入斜雨霏霏的秋日黄昏,日暮月沉,天地晦暗,笛声亦随之低抑幽咽,百转千回,道不尽离别惆怅,诉不完落花伤情。

水溶倾身朝黛玉看来,目光恍惚,有刹那的失神,笛声随之一黯。

忽然一道凌厉的羌笛音从天外传来,划过一串金铁般肃杀之音,硬生生惊破那哀怨婉转的琴笛合奏之声,带起朔漠黄沙的苍茫,长河滔天的豪迈。

琴声减弱,慢慢消失。一片片花瓣从空中飘落,一瓣,两瓣,三四瓣……

空气中有淡淡的暗香浮云,杀戮与花影,竟然也可以交错的如此美妙。

“落花公子羌笛落花,果然是名不虚传。”水溶手中的横笛早已收回,立在黛玉身侧,右手摁在剑柄之处,左手揽住了黛玉的香肩。

“北静王夫妇伉俪情深,果然也是名不虚传。”缤纷的落花之中,有一个红衣男子轻轻地落在北高山的山巅,如火如荼的石榴红箭袖长衫,在依然飘舞的花瓣中迎风飞舞,人矫若游龙,身翩若惊鸿,怎一个美字了得。

“只是可惜,落花公子如此俊美容颜,如何羌笛之中有如此深重的煞气?”水溶虽然欣赏面前这个比女人更美丽的男子,欣赏他这般潇洒自若狂放不羁的作派,但黛玉就在身侧,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黛玉不为二人的言语所动,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这个花一般艳丽的男子,合作了这么久,终于见到这个人,依然分不出是敌是友,可见这落花公子被人称为江湖第一神秘公子,倒也不为过。

“没有煞气,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落花公子轻声一笑,手中碧玉羌笛已经不知去向,他缓缓抬脚步入流水亭,对着水溶和黛玉点了点头,算是见面礼。

水溶同样对他点头,嘴角依然带着一抹欣赏的微笑。而黛玉则微微一笑,素手轻抬:“公子请坐。”

“多谢王妃。”落花公子微微颔首,又冲着水溶淡淡一笑。水溶便和他一起落座。

亭内的石桌上,摆着几样应时的果子,一只白玉壶,里面装满了胭脂醉,艳红的琼浆透过晶莹的白玉,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三只白玉杯放在三人面前,黛玉抬手执壶,又轻声说道:“不知落花公子点名要见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何要事?”

“久闻北静王妃乃天下第一奇女子,在下凡夫俗子一人,自然也要想着千方百计的一睹芳容,省的留下毕生的遗憾。”落花公子对着黛玉拱手轻笑。

“公子应该不是轻浮之人,如何言此轻浮之语?”黛玉敛了笑容,淡淡的说道。

“在下江湖草莽,言语无状,还望王妃恕罪。”

水溶一直在静观此人,但见他言谈举止都雍容典雅,没有一丝江湖之气,倒像是富贵之家出身,虽然一身红衣,让他看上去张扬怪癖,但此人眉宇之间透出的隐隐贵气,连水溶都深深惊叹——一个江湖之人,却也能够修炼至此?

“玉儿,落花公子夸你呢,何必生气?”水溶笑笑,抬手握住黛玉的手,把她手中的白玉杯接过来,又小声道:“身子不方便,不要饮酒。”

黛玉点头默许。

“来,溶借着今晚无边月色,敬公子一杯。如今之事,全赖公子帮忙。以后还有麻烦之处,望落花楼不会推脱。”水溶豪爽的举杯,在他的眼睛里,这些直来直去的江湖人比朝中那些阴险狡诈的老朽们强多了。

“虽然我落花楼从来不屑跟朝廷合作,但北静王不比别人,但有驱使,我等必竭尽所能。”

“好!”水溶要的就是这句话,以后的事情自然还需要落花楼的帮助,纵然是花了银子,也难买这一份保险。落花楼的声誉,那可是朝野江湖出了名的一言九鼎。

这晚水溶和落花公子相谈甚欢,黛玉不过是坐在水溶身边给他们添添酒而已,席间并不多说一句话。但她却能感觉到,对面坐着的落花公子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看向自己,目光中带着探究之意。

只是他不说,水溶不问,黛玉也只做不见。

月上中天,山顶上的风带来丝丝凉意。黛玉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轻微的动作落在对面男子的眼中,他轻声一笑:“王爷,今日天晚,咱们就到此为止。您说的事情,落花楼一定帮忙到底。价钱嘛,好商量。”

“好,本王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公子。”水溶点头,同时起身。黛玉也跟着站起身来。

落花公子也不多话,只对着二人一抱拳,轻轻侧身飞出流水亭,片片落花被风吹起,他绚丽的身影便隐入落花之中,再也寻找不见。

“果然是个传奇般的人。”黛玉轻笑,看着风中飘舞的片片落花。

“嗯,天晚了,风寒,连落花公子都能体贴玉儿的身体,为夫若是还不尽心,岂不叫人给比下去了?”

“王爷又胡说,妾身倒是看着,他看王爷的目光很不对呢。王爷不好男色,可保不准别人不好……”

“玉儿……你敢再说?”水溶转身把她搂住,坏笑着看黛玉,只等她再说下去,他便立刻吻她。

“好,妾身不说了。”黛玉抿嘴一笑,趁机转身。水溶却已经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她的肩上。

二人相携慢慢走下北高山,山下一辆马车等在那里,水溶扶黛玉上车,而后跟上。夫妇二人回别院去。

冷玉堂的事情,在见过落花公子之后,变得明朗起来。江湖组织的确不同朝廷,落花公子的手段堪说无孔不入。

他们很快通过泠月找到了冷玉堂的大姐,当初的罪臣之女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小小妓馆的老鸨。

造化弄人,也曾经以扬州才女著称的邢家大小姐,竟然做起了老鸨,凭着皮肉生意过活。

然后找到了邢天虎藏在桐乡老家老宅子里的一本账簿。

然后就是一条接一条的证据,人证,物证,到最后黛玉突然发现,自己当初收留的那个何师爷竟然也对邢天虎其人了解几分。

八月初十这日,后宫太后和忠顺王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刑部大堂便已经开堂,王怀恩奉皇上谕旨,亲自到堂监督,水溶陪同皇上在后堂等候消息。同时被传唤的罪人中,除了李辉,邢天虎的两个女儿,还有贤德妃元春,和曾经死在大理寺牢狱里的红苕。

红苕罪不该死,她的出现,不过是为了证实元春的罪责。

而元春的罪责之下,便是另一个人。

事情一步步逼近真相,所有证据的矛头都指向两个人——当今太后和忠顺王。

王怀恩不傻,自然不会把这些事审到太后身上,而忠顺王树大根深,在朝廷里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最终的罪魁也不会是忠顺王本人。

事情再次触及到敏感的地方,王怀恩权力有限,审讯再次中止,所有要犯全都收押在天牢里严加看管。而水溶为了不让罪犯出事,便给王怀恩支了一招——罪犯的安全问题,交给李丞相的儿子刑部侍郎李云涛负责。李云涛是李家独子,新婚不久,尚且没有留下香火。所以水溶笃定,李丞相是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逼上死路。

皇上立刻明白水溶的意图,便神秘的笑笑,拍拍水溶的肩膀道:“凡事通过北静王这一安排,都如戏台上的戏文一般精彩起来。”

……

黛玉站在穿衣镜前,试穿着八月十五中秋节时,入宫朝拜所穿的礼服。转转身子,皱皱眉头,轻叹一声对边上的秋茉说道:“哎!瞧我这腰,又粗了两寸,妹妹说这孩子是不是长得也太快了?”

“已经四个月了呢!别人肚子里一个孩子,都比嫂子这腰粗,嫂子这话若是让母妃听见了,一准又要受她的唠叨。”秋茉凑上前来,伸手摸摸黛玉微微隆起的小腹,又轻声问道:“他们乖不乖?”

“不乖,几乎每天早晨,我都是被他们给踢醒了。”

“啊?这么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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