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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脉脉两无语-第2章

小说: 脉脉两无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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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地改了改。端出经常翻的陪了我多年的那本辞典,想找出可用的字句来装修装修。一慧姓韦,我突然想闱秀闺英这个词可以用,我列在纸上,随后写下这么两行叫作《霍绎二十婳》的藏头小诗。

闱秀闺英质,一芳压群枝。

慧心妩态雅,闇人迷又痴。

上中学时,一慧给我留下的印象哪里都好,有人说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可是一慧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特别是婀娜多姿的背影,吸引着我从远处偷窥的目光。她有自来卷的一头秀发,她不经意地用手拢着额发的神情最让我神魂颠倒。她的脸不大不小,好象是瓜子脸,五官搭配的很协调。身段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一慧外在的美,体现在她整体的和谐与比例合度上。凡是和谐的和比例合度的就是美的,凡是和谐的和比例合度的就是真的,凡是既美而又真的也就在结果上是愉快的和和善的。一慧的美还体现在她的女人态上,态是一个魅力女人所特有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后天学不到的一种躯体语言,表现在举手投足间自然的流露。一慧的内心还具有女人特有的灵性和慧质,从与女同学之间的交往中透出一种社会性的成熟。经我的观察,她与任何一个女同学之间的关系是和谐的,反映了她处事中的兰心慧质。所有这一切,形成了一慧特有的女生风度,这种风度可能是自己作为女人所不具有的,所以深深地吸引了我。所有这些秀外慧中的特质组成的一慧,在我(本文作者独孤令一)的脑海里被脑细胞反复勾勒着、反复记忆着,因此,一慧始终在我心中拂之不去,尽管她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抽象了。(注:本小说《脉脉两无语》系作者独孤令一首发于起点文学网)

第二章 千丝挂肚20年

 一慧与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都在渌水河边长大,渌水河从我们的家门前流过后注入湘江。那时的河水很清,比瓶装纯净水还清。但我与一慧很少喝渌水河中的河水,而是喝山边的井水长大的。尽管我们没有同饮一河水,但是这条河,却始终与我们的命运缠绕在一起。

我们不是那种青梅竹马的关系。一慧生在上游的新塘村,我长在下水的清水村。上的不是同一所小学,只是到了上初中时才与一慧相识。

公元1985年,中考考了413分,够上了上高中360分的分数线。但我不愿意上高中,想再补习一年,来年考中专—我在梦想着,那年我没有被高中录取,因为我固执地在志愿上填上了不服从。我的数学成绩太差了,120分的卷子只考了38分。如果倒个来考个83分,我的总分就能上重点高中了。我想补习一年把数学补上来。

这是我人生中犯的一个重大错误。如果当年上了高中,人生的轨迹将发生重大改变,结果是或更好,或更坏。在公元1987年底上高二时就可以参军,那现在可能要好一些了。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与一慧擦肩而过,留下这些抱憾,使我感到这一辈子都白活了。那年,一慧也在我们班里,她的成绩很好。

其实,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在初一时就听过她的芳名。初一年级时,放暑假期间,班主任让我帮他抄写材料。中午时,校长拉我与其他几位老师打扫卫生。我打扫的房间里作业本乱堆一地,我随手捡几本翻了一番,有一本作业本的名字写得很漂亮,定睛一看,郝然“韦一慧”三个字。没想到,女孩的字也能写得这么好,可我们班的女同学没有一个字写得有这么好的。这一瞧,自然记住了“韦一慧”的名字,并且记得很牢。上初中时年纪小,记忆力不算坏,虽然记男同学的名字很费劲,记女同学的名字一记一个准。现在,我还能报出一大串初中女同学的名字,但是高中的很多女同学有很多已想不出了,概是因为高中女同学长得一个比一个美吧!

公元1985年9月,初中补习班开课了。上课第一天,就分了座位。女生清一色地坐在靠外的一组。男人的本性,驱使我的目光在搜寻着,看哪位女生是漂亮胚,哪些女生是东施料,哪些女生是来学习的,哪些女生是来陪学的,哪几位女生值得注目的,都作一番扫视。下课了,女生站起来走出教室,就可以全方位地对目标进行扫描,当然目光不能死死地盯,只能倏倏地瞟。我的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丁一卯二地储存着心爱女人的标准信息,只要目光闪电式地瞟到相符的信号,就能在几万分之秒产生感觉。这是自然界最快的一种化学反应。自从看到一慧第一眼的时候,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的大脑里立马产生了这种剧烈的反应,每看到她一次便反应一次,哪怕是在百米这外也这如此。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人体的多安肽在起作用。我算是完了,这一年的补习生涯,估计除这门“化学课”能学好外,其它功课别想再去补了。我想,我对一慧的爱慕,我从那时起就是三月间的菜苔——早就有心了。

一慧的个头在女同学当中算是中偏上,不胖不瘦。她那一头自然垂顺且略卷的披肩发,罩在那张不大不小正正好的瓜子脸上,白皙的皮肤衬托着灵动协调的五官。穿着虽朴实得体,但在腰的扭动中,身体的整个线条跳跃起来,曼妙生动。一慧举止优雅,说话委婉,表情柔和,心胸宽广,本性善良,是一个非常有女人味的女孩子。她的气质,她的素养,她的家教和学识合成了这种女人味。我常欣赏一眼或几眼后,便扒在桌上闭上眼睛,将一慧在脑海里从头到脚再过一遍电影。

那年头,男女同学是互不说话的,盯着看是不容许的,上课直眼看女同学是要挨老师批的。班主任陈忠好老师的批法就是用恶狠狠的眼光逼视着你,一直把你的头逼到桌子底下,这时,全班几十双眼睛“哗”地朝你射来:喂,兄弟,不专心上课,在看哪位女同学呢?班主任的办法真有效,全班男同学没有谁没事找事敢朝女同学坐的方向看的,就是无心朝走廊那边的窗外看,也是有看女同学的嫌疑的。那时,缺“资本主义”德的班主任,在教室里划条三八红线:十多名女生全部坐在走廊窗户那一组。其他男生分三组坐在中间和靠山边窗户。这样,我们男女生交流就不方便了。我前八年上学都坐在中间靠前的第三排,所以这一学年我自主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我经常希望靠近走廊的窗外发生什么事情,比如家长来访了在窗外探头探脑找自己的儿女啦,别的老师从走廊经过啦,窗外有别的大的动静啦,不行鸟叫声响一点也可以,这样,我们便可以冠冕堂皇地向想看的女同学那边张望了。我还希望,一慧座位边上女同学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啦,或者干脆由一慧站起来回答问题,或是让一慧上黑板上做数学习题则更捧,越难越费时间越好。可是我们已不是小学生了,初中高年级的老师是很少按我的希望去点女同学回答问题的,就是找同学回答问题,也是找男生的多。更很少找学生上黑板做题目。那时的男老师也够可怜的,他们也照样逃脱不了变味了的虚伪的封建礼教的束缚:很少找女同学回答问题。其实他们何偿不想找女生回答一下问题,特别是想找象一慧这样养眼的女生回答问题。

女同学在陈忠好老师那里得到了象大熊猫一样的保护。他恨不将女生用幕布围起来,只在靠近黑板的一面空出来。得到保护的女生和受到打压的男生在同一个屋子里竟然不能说话,在教室外更是没有机会。那个年代都是这样,也不能全怪班主任老师的迂腐,他也是一片苦心的。其实,他不这样严格地要求我们,我们男女生之间也不会互相说话的,在他当我的班主任之前的初中三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从没和女生说过话。

也好,全班没有一对男女生谈恋爱的。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学习着,一慧很专心,她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数一数二。

但我不够“专心致志”。在班里,不好意思老盯着一慧看,就经常耳朵竖起来去捕捉她的声音—那甜甜的动人的声音。也经常独眼龙看书——斜视她。这个动作比动漫片里猪无能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总觉得自己比猪八戒更要无耻,猪八戒要是当学生不一定天天是这个样子,而我好象是周一到周五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老猪敢去直白地去追他所喜欢的女人,不象他的几位同伙,人生果都愿吃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一个比一个正人君子。这一点,我直到现在对猪八戒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僧面猪脑空腹腰,见到美女思牵邀。

嫦娥暗骂东施笑,单词公式脑后抛。

我(本书作者令一)的行为举动,一慧可能有所察觉。女人的第六感觉是最敏锐的,哪个男同学在盯她,哪个男同学想看又不敢看她,哪些男同学似在认真看书而耳朵象猪八戒一样在定向着她的座位方向,都会逃脱不了她的眼睛。经几万年中进化,女人的眼白比男人多,眼白多的好处是能捕捉异性的眼光方向。我尽管深藏着窥视的目光,但不可能隐得那样深,象一慧这样有灵性的女人一眼便会看穿。况且一慧知道她自身是富有魅力的,有那么多男同学都喜欢她,就你不喜欢?曾有一个叫王良如的男同学,自以为家庭条件好,可以与一慧般配,上课时递纸条给一慧。下课后,一慧死劲地塞回纸条,生着气,面红耳赤的,嘴里还大声地说着什么。这一幕全班同学都看见了,我在教室的后面看着,目睹了一回一慧难得一露的辣劲。那位男同学长相一般,五短身材,小背略驼,又不是什么品行纯正的好人,一慧当然看不上眼的。一慧若是嫁给这种男人,岂不是鲜花插在火粪盆中,会提前蔫瘪的。幸好,一慧后来嫁的不错,从某种心态上,我的心里很舒坦。这种感觉,是我当年看到卫旗的第一眼时就有的。

有时,一慧也回头向后面观望一下,大概后面动静太大吧。有几个男生自认为班里的大才女一慧在看他们,便抬起右手拢拢额发,一幅自爱自怜的样子。我特别反感这几位男同学的举动。就是人家女同学在看你,也不至于出现这个动作吧,这个动作无疑反馈这条信息:某美女,你在看我呀,看我是多有魅力呀,那就捋起头发让你看个够吧。这样下来往后让人家女同学怎么好意思再看你呢,真是的,装也不会装。况且,人家是在看你吗?自作多情。我想,这几个男同学要是女人的话,肯定是一个大骚包的。

那一年,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不知道自己学了些什么,反正什么也没进步,数学成绩还是那样差。当然,这与我单恋着一慧无关。就是一慧不出现,我也考不好的。那年我运气不济,不知中了什么邪,经常生着小病,整天迷迷瞪瞪的。我的学习方法不对头,又不是很用功。经过一年的补习,成绩不升反降,预考差点都没考上,什么玩意!补习这一年,学习上没有任何收获。唯一的收获,是对一慧的那种暗恋情怀。这种情怀,如渌水河的水,滔滔不绝六十里,绵绵不绝二十年。

现在正好是2006年,从毕业分手的那一日算起,真的正好二十年整了。

“有一种爱,永远难以启齿,在心里长久地埋着,象百年的老窖。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又是一种怎样的煎熬。”我要让这句话成为废话。

9月13日,我将《霍绎二十婳》的藏头小诗发给了一慧。“婳”、“闇”二字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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