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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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烨磊慌了,连忙按住她的手,连声叫:“护士!护士!”
许晚晴却仍是要去抢包,邹烨磊一脸的无奈,“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在你生病时还说这些事,你别生气,先挂水,好不好?”
他伸出一只手去揽许晚晴的肩,却被许晚晴啪地一声打掉了。
邹烨磊脸上又是一阵潮红,他把脸拧向一边,手却依然按在扎针的那里,直到护士来到,这才松了手。
护士重新给许晚晴扎了针,邹烨磊垂着头无奈地坐在那里。
许晚晴别开脸不看他。
他坐了一会,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便将包轻轻放在椅子上,无声的走了出去。
许晚晴以为他走掉了,不想过了一会却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只加热器,缠在流管上,许晚晴冷笑,说:“我还有价值吗?”
他的手抖了抖,却仍是固执的将那个加热器固定好,这才低声说:“我走了,等你病好了,我再来找你。”
许晚晴沉默不语。
令她郁闷的是,原本以为只是小病,可是,整整病了十几天也不见好。
反反复复的挂水,那热却总是退了又起。
说来也怪,连着十来天,天气也一直不好,不是下雨,就是阴沉沉地刮着小风。
出门时,吹在脸上,像片薄薄的刀子划过,有些微微的疼。
☆、将那一股升起的异样压下
在医院挂水,也是挺无聊的。
幸好,张伟常常过来看她,偶尔会带来一些萧氏的消息。
其实,张伟并不想说,只是许晚晴问起而已。
他也只得避重就轻的说一点,比如,萧氏已经宣布破产,又比如,萧卓岩的几处房产已经被封存,连车子也未能幸免。
“最近,你有没有见过萧卓岩?”许晚晴问。
张伟笑,“我哪里会见到他?不过,听说他病了。”
“最近气温陡降,他又遭受那样的打击,怎么可能不病?”许晚晴轻叹。
张伟在一边安慰,“不过是些头疼感冒之类的,又不是什么大病。”
许晚晴默不作声,张伟又说:“天气冷了,你该找个家庭医生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又或者,招个家务助理吧?你一个人住着,万一生了病,没人照顾。”
“一个人待惯了,多个人就觉得吵。”许晚晴懒懒的答。
“要不然,去电视相亲吧,最近挺热的那个非诚勿扰,你那么漂亮又有钱,算得上是标准的白富美,一定会有很多男人,选你做心动女生。”
饶是心情沉郁,听到这句话,许晚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白了张伟一眼,说:“就你一天到晚的怪主意多,你怎么不叫你们家江雨宁去试试看?”
“她不是已经有了我这个护花使者了吗?”张伟也笑,说:“老大,我说真的,冬天快到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找个情人好过冬,世界上最温暖的,不是火炉,也不是暖气,是情人的体温。”
许晚晴不由又笑,“怪不得你们家江雨宁,让你暖得面如桃花。”
张伟没有笑,反而是一脸的认真,“我说真的,许晚晴,许老大,你不觉得,你这么一个人撑着这么大摊子,真的很辛苦吗?你看,你现在生病了,也没有人照顾,像前段时间,还有一个邹烨磊,处处跟着。”
“别提他!”许晚晴举起手,“以后再也不要跟我提这个人!”
张伟无奈的笑,“老大,有些事,其实你真的是想多了,我真的觉得,邹烨磊是个很不错的人!”
“那就是你们都看走眼了!”想到那些照片,许晚晴胸中又是怒气陡生。
“你就是双重标准待人,那个萧卓岩……”张伟说到萧卓岩两个字,突然噤了声,嘴张得老大,目光直勾勾的瞅着某一个方向,许晚晴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愣住了。
可见背后不能谈论人,一谈论,那人就到了。
确实是萧卓岩,只是,看上去很是憔悴,也清瘦了一些,但气质使然,仍带着惯常那样冰冷沉稳的神情。他正一手拿着吊瓶,一边去找座位,身边居然没有人相陪,看上去寥落又冷清。
许晚晴心底微酸。
缓缓地移开目光,闭上眼,强将那一股升起的异样压下……
张伟轻轻的碰了碰她,“老大……”
“嗯。”她抬头睁开眼,却正与萧卓岩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人生果真如戏吗
萧卓岩只是淡淡的扫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不过,他却坐在一个离她并不算远的位置。
忽听门外又闯进个人来,却是关咏兰,一进门就四处搜索,一眼看到角落里的萧卓岩,便匆忙的奔了过去,温柔的唤了声,“阿岩。”
她一直叫他阿岩,不像许晚晴,就算与他交好时,也是全名一起叫,萧卓岩,好像跟他身边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或许,一开始,便注定,她与他之间,不能保有亲密的关系。
只听着身后的关咏兰轻声细语,“阿岩,你生病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一个人多不方便。”
萧卓岩应了声,不急不徐,冷淡的一句:“我一个人就可以。”
关咏兰又关切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冷不冷?我去买个加热器吧?”她的语调实在是太过温柔,那声音就似在最温暖的春水里浸润过,说不出的柔婉动听。
许晚晴嘴角微挑,她从未听过她这么说话,没奈何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平日里对自己那样疯狂的咆哮谩骂,简直怀疑这是两个人,要说是一个人,那这个人的声音,也真是太诡异了,同样的一把嗓子,居然可以发出一种类厉鬼而另一种似莺啼的声音。
她待他,终究是很好的,绝不次于她当年对萧卓岩的好。
想来,他们确实是真正相爱的吧?弄到最后,许晚晴突然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坏女人,搅得一对有情人,不得安生。
摇头,无奈……人生果真如戏吗?
她只是出神的想着,没注意到关咏兰已经发现了她,并且,走到了她的面前。
“许晚晴!你这个贱…人!”关咏兰指尖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子。
许晚晴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突然又变厉鬼的女人,那一对双目喷火,红唇大张,那模样,几乎就要生噬了她!
女人的转变这么快?
可是,到了今天——她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关咏兰的事吗?
“贱…人,不要脸的贱…人,你害得我们这么惨,你自己也会不得好死的!”关咏兰跳着脚骂,本来鸦雀无声的输液室,被她这么一叫,人人都向着许晚晴看过来,那数十道目光,让许晚晴浑身发烫,好像刚刚清下去的热,又忽忽的烧了起来。
张伟站起来拦住关咏兰,因为如果再不动手,只怕关咏兰已经要过来打许晚晴的耳光,他双手钳住关咏兰的手,大声叫:“关小姐,你冷静些,这里都是病人,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
“我就是闹怎么了?这个贱…人,把我们害得那么惨,难道我骂她几句都不行?许晚晴,你不要以为有这个野…男人护着你,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响在寂静的输液室,真是把人的耳朵都刺破。
这时,一个极有穿透力的声音突然响起,“关咏兰,你是不是,让我看病都看得不安?”
☆、颠倒是非黑白
“阿岩,我……”
“无理取闹!说是人家将自己害得这么惨,不如说,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何况,我从来不觉得……失去一切很悲惨。”萧卓岩一贯淡然的俊颜上,居然染上了恼怒和冰霜。那目光看上关咏兰,像要将她凌迟。
突然,他已拔了针头,大踏步而来,一把扯住关咏兰的手,拉着她往外走,手上却还在流着血,一滴滴的往下滴。
他全然不顾。
关咏兰慌了,发出一声尖叫,陡然间安静下来。
“阿岩,对不起,我不骂了,也不吵了,我们不走,我们好好的看病吧,你看你这些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都是她害的!”
关咏兰啪啦啪啦的掉着眼泪,一双愤恨的大眼,又恨恨的看向许晚晴。
“够了。”萧卓岩拧开头,低低的说。
这一刻,谁会懂得他在想些什么?
关咏兰不再说话,只是慌张的拿了棉球帮萧卓岩止血,又连声的叫着护士来看。
输液室总算又安静下来,许晚晴的心一直在抖。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更没有为自己辩解。
她不是关咏兰,做不到在公共场所里大吵大闹,颠倒是非黑白。世上像关咏兰这种人多得是,明明伤害了别人,夺掉了人家的东西,抢了人家的老公,结果,生活稍有点不如意,却喜欢反过来倒打一把,将自己想象成受伤者,想得自己有多辛苦,多难受那样。
好像世上错的就是她许晚晴一个……
许晚晴再也坐不住,一把扯下针头,淡漠地走了出去。
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她有点困难。
萧卓岩见她离开,那幽深的眸子一沉。
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而张伟慌张的跟上,边跟边说:“老大,你怎么了?再怎么生气,也得看病吧?!管那疯女人干嘛?”
“我的病已经好了。”许晚晴头也不回的说。
“你这又是何苦?你又不是第一天听她的叫骂,怎么这回这么沉不住气?”张伟拉住她。
许晚晴停住脚步,疲惫的靠在了墙壁上。
感觉好累……
第二天。
虽然还是有些咳嗽,但是,许晚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去医院了,只是吃点药,便埋头处理案头堆积的文件。
到了下午,接到颜莹玉的电话,说要请她吃饭。
她赴约。
仍是选在荷轩,还是那个临窗的座位旁。
湖里倒真的只剩下残荷了,一株株,零落着,灰黑而枯败,被风一吹,映在湖中,仿佛在瑟瑟发抖一般。
颜莹玉看了她一眼,说:“最近瘦了,约你吃饭也不出来,是怪我多事了吗?”
许晚晴眼一红,说:“颜姨,怎么没来由的说起这话?我最近一直生病,怕传染到你,才没有和你一起吃饭。”
说着,把手臂亮出来,上面淤青一片,全是针眼。
“病了也不说,我还以为,你生了我的气。”颜莹玉呷了口茶,说:“既然生病了,待会儿就叫些清淡的饮食,看这样子,今天还去挂水了?”
☆、成见很深
“嗯,上午挂的水,回来后就一直埋头做事,本来还想说,明天请你聚一聚,你下午就打电话过来了。”许晚晴笑着说。说了一点小谎,如果她说上午没去挂水,指不定颜姨又会问上什么,关于在医院遇上萧卓岩和关咏兰的事,她不想提。
“不生我的气?”颜莹玉看着她。
许晚晴急得不行,一把握住颜莹玉的手,说:“颜姨,你待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颜莹玉拍拍她的手,笑说:“邹氏取代萧氏的事,我确实在竟业面前多了嘴,但是,这事,真的跟邹烨磊无关,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一个字。”
许晚晴叹口气,问:“邹烨磊找你了?”
“不用他找,看你们天天不来往就知道了,我打了电话问你身边的张伟,他都跟我说了。”
许晚晴仍是叹气,“颜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一次,也是深受打击。”
“你还怀疑邹烨磊?”颜莹玉叫起来,“他真的没有跟我说什么,再者,就算我不在竟业面前说,竟业也有跟他合作的打算,你该知道的,邹氏一向发展也不比萧氏差,在各方面的管理也成熟。”
“我不是指这件事。”许晚晴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