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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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音纷纷扰扰地扑面而来,吓得李德生手脚发抖,恨不得立马就关上大门。
古若雅只是看着这些人微微地笑着,待到那些人都说完了停下来之后,她才大声笑道:“谢谢诸位的好意了,只是我已经和广元堂的掌柜的约定在先,不能违了良心。不管多少诊金,我还是待在这儿。”
听完这句话,人群一片哗然,这姑娘,是重情重义还是不知道银子好使啊?
不过这让他们一个个都失望至极,没办法,只好赶着马车各自回去了。
李德生扶着门框的手总算是有了些知觉,先前他还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姑娘就跟着人跑了呢,如今听她这有情有义的话,一颗心才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去了。
那些想挖墙脚看热闹的人都走了,半天街总算是清净了下来,只剩了规规矩矩排队看病的人。
古若雅按部就班地忙活起来,直到日上中天,才看完了这些排队的病号。
擦了把汗,她直起有些酸痛的腰,就想到后院里歇一歇。
刚起身要走的时候,面前忽然垂下来一片黑影,抬头看时,却是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倒是挺准时的。
“你来了?”她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自顾自地朝后院走去,嘴里兀自说着,“我还没吃饭呢,你先等一等吧。”
上官玉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闻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混合着草药香的体香,只觉得心软得快要滴出水来。
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正好也没吃,一块儿吃吧。”
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这话顺口而出,自然地让他都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这么熟了?可以一起吃饭了?
古若雅撇撇嘴,白了那男人一眼,当然,跟在后头的他怕是也看不到。
坐在后院给她专门辟出来歇息的屋子里,古若雅端着一碗白面条子吃得正香,不时地砸吧着嘴儿。
上官玉成也端了一碗。既然他跟来了,二顺子也不能不让他吃啊。何况人家可是甩了一千两的银票了。
他挑了一根面条放到嘴里,只觉得平淡无味,似乎没什么吃头。
望向对面的那姑娘,那吃相、那胃口,就好像从来没吃过好东西一样。
他顿时恨起自己来,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不,怎么这么狠心绝情,竟然让她一个人住在那儿自生自灭?
他倒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可是那些给太子、各个皇子送来的女人怕是不会这么想,暗地里给她小鞋穿,让她没吃没喝的。
只是这小女人好似甘之如饴,从来也没闹腾过什么。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于闹腾?
一想到这个,他莫名地就有些心慌。
掩饰住自己这种不正常的情绪,他定了定神,问道:“这个,挺好吃的?”
“嗯,当然。”古若雅口里含着满满一嘴的白面条子,呜噜不清地应着。
废话!这么好的东西,葱花炸锅,蒜末芫荽调味,还淋了香油,里头还有肉丝,能不好吃吗?
这厮,山珍海味吃腻了吗?
上官玉成只觉得眼眶子酸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样。
这该是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才吃得这么香啊。
不说他心里酸甜苦辣咸地感慨了一番,古若雅呼噜呼噜地吃完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额头鼻尖上沁出了细密的汗,起身洗了手,就招呼那个吃了还不到一半就放下碗的上官玉成。
“不喜欢吃还来这儿蹭饭?这半碗留着晚上热热吃。”
一边说着就用烧酒泡了手,然后带上了自制的手套,一把就把这男人头上的斗笠给撸下来。
这厮,这么热的天儿,还遮着藏着干嘛?
上官玉成不满地撅了撅嘴,任凭她在他脸上东戳戳西摸摸。
这感觉,似乎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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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谋划救母&侧妃翻天
轻轻地解开那层薄薄的白纱,古若雅满意地看到了那张曾经千疮百孔的脸,此时已经恢复了大半,那些伤口都已结痂,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
若是没有这些疤痕,这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不知为何,古若雅心里忽然冒出这种感觉。
瞧那眉眼,多有神采。看那鼻梁,多么挺拔。还有那张薄薄的唇,多么性感!
啧啧,自己真是好有成就感啊!
一边慢慢地拿下那层白纱,她一边说道:“嗯,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再用两次药,也就差不多了。”
什么?她说再用两次药差不多了?
这是真的吗?
曾有几何时,他连做梦都梦到自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可是梦醒来,又是一场空!
作为一个皇子,什么不能得到!
父皇为了他,曾经下诏,只要能治好他的脸,愿赏黄金万两,世代封侯。
太医院的御医们,哪个没有在他脸上试过?
可是最终是什么?
最终带来的都是失望!
这一次,他本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是觉得这小丫头有些好玩,才过来试试的。
谁知,她竟然说差不多了。
是安慰他的,还是真的?
十几年来,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激动,手,竟然轻轻地抖了起来。
古若雅用干净的纱布蘸着汤药把他的脸擦了一遍,又用膏药一点一点地抹了几遍,才拿出用滚水煮过消过毒的纱布,预备给他包裹上。
天儿热,若是不包上,这脸容易被脏东西感染了,又怕碰着蹭着。可是包得厚了,又怕捂得发炎了。
所以,只能用薄薄的一层白纱。
还未等她把纱布给他裹上的时候,上官玉成就摆手止住了她,“镜子,拿镜子来我看看……”声音里竟是少有的带了些轻颤。
这个男人,竟也这么在乎容貌?
不过这也正常,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美艳动人?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风流倜傥?
这是人之常情!
古若雅转身到桌子上拿出了那面模糊的铜镜,望着那泛黄的镜面,不由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也能有那种玻璃镜子啊?
上官玉成接过铜镜,脑子还在嗡嗡响:真的好了吗?不会是骗我的吧?
拿着铜镜,他半天都没敢对着脸看。
望着外头西斜的日影投在窗纸上斑驳的光线,古若雅不由急了:这人,瞎磨蹭什么啊?她还要出去买些吃食急等着赶回去呢。家里还有两个丫头等着吃呢。再说了,天晚了万一遇到了坏人可就麻烦了。
见他还一个劲儿地傻愣,她气得上前夺过镜子就往他脸上照去,吼道:“你还是男人吗?那天拿刀子割脸都不害怕,偏偏今儿做出这副相生儿,用得着吗?就算是治不好又能怎样?你不是还有胳膊腿儿,不还有一身功夫吗?能饿死吗?人高马大的,胆儿竟然这么小!”
被她这么一顿劈头盖脸地骂下来,上官玉成竟觉得自己好像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由咧嘴笑了。
是啊,她说得对!就算是治不好又能怎样?也不缺胳膊断腿的,还有一身的力气,怎么着不能混口饭吃?
一想起这丫头的话来,他不由皱了皱眉:这丫头,竟然这么粗俗,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他没了刚才的忐忑,抬眼向镜子望去。
发黄的铜镜里呈现出一张模糊的脸,虽然看不甚清,但是脸上那些蜿蜒曲折像怪物一样的伤疤淡了很多,几乎看不清了。
一颗心,顿时像枯萎的花儿一样,经了雨露的浇灌又变得鲜活起来。
他只觉得屋内的光一下子明亮起来,就好像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他放下铜镜,忽然仰天长笑起来。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大笑了?
他几乎已经忘记了笑的滋味了。
笑着笑着,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明朗起来,见面前站着的小女子静静地望着他,他忽然涌起了一股冲动,好想揽她入怀,紧紧地抱着她。
身体内的冲动,让他再也抑制不住,忽然伸出手去,一把就揽上了古若雅的肩头,就要把她带入怀里。
古若雅也万万想不到这个狂笑不停的人,忽然发了疯一般竟然抱住她。
她不由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拼命就往后挣去。
上官玉成这才反应过来,把搭在人家小姑娘肩上的手,讪讪地缩了回去。
只是心里,忽然失落地厉害。
为何,不能揽她入怀?她,明明是他的王妃啊。
可是,她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新婚之夜连洞房都没入的男人!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任凭她在那个小院里自生自灭、连小妾都敢上头上脸而不管不问的男人吧?
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拥她入怀?这样的他,从未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温暖,凭什么能拥她入怀?
他深深地自责起来,望着古若雅的目光愧疚万分。
这倒让古若雅好奇地要命:这人,是不是高兴地糊涂了?一会儿笑一会儿苦巴着脸,好似别人欠了他好多银子一样!
不对,倒像是他欠了她银子一样的表情!
真是莫名其妙!
她暗暗地骂了一句,撇了撇嘴,把他摁坐下来。
上官玉成平静下来,乖乖地配合着她,望着那双灵动白嫩的手,在他脸上来回地晃动,他只觉得,心,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忙活完了,古若雅照样从药铺子里捡了些药材回去配药丸,李德生又抓了几块碎银子给她,她也没要。
上次那两锭银子才使了一点儿呢,再说了,一个月一千两的诊金,足够她使的了。她的心也没有那么贪。
背着装着药材的布口袋,她有些吃力,忙碌了大半天,脚步也有些踟蹰。
夕阳下,瘦弱的影子拉得细长细长的,就好像是一只负重的蚂蚁。让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上官玉成只觉着鼻头一酸。
她是自己的王妃啊,可硬是要抛头露面艰难谋生。
他心里骂了自己不止一百遍了,都是他这个混账东西,才让她过上这样艰难的日子的,不仅出来谋生,还要养家糊口,养着那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丫头。
多么善良的姑娘!怎么会是古木时那只老狐狸的女儿呢?
背着布口袋一心埋头往前赶的古若雅,哪里知道后头还跟着那个男人?更不知道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望着那个似乎要被口袋给压垮的瘦弱的身影,上官玉成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把就抢过了那个口袋。
觉着背上一轻,古若雅才惊觉已经有人把口袋给抢走了。
她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人竟然把她的口袋给背在了肩上。
见她疑惑不解,上官玉成忙笑道:“正好同路,就搭把手!”
他家也住那个方向?
既然有人给她帮忙,古若雅乐得自在。
身上有了银子,想着将来的日子越来越好,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京中的地价。
上官玉成打小儿就在京中长大,虽然以前不怎么经常出来,可多少比古若雅知道的要多,尤其是谈到了这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古若雅心里早就有一个想头,等攒够了银子就去买一所小小的宅院,再买几个丫头小厮,把林氏想法子接出来,跟着她安享晚年去。
如今,银子眼看着不愁了,她的心思越发地活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