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陛下轻点压-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如何禁得起武将的一掌?
当下,玉俊杰被打得跌倒在地,整张脸现出清晰的指印,鲜血溢出嘴角,掉了两颗小牙。
谢氏心疼不已,却又不能去扶儿子。
“将这逆子关入小祠堂,跪在列祖列宗前反思己过,三日三夜不得踏出半步!”
这个惩罚不算重,但对于年纪还小、从未受过大人打骂的玉俊杰来说,这无异于当头棒喝,已是很重的惩罚。
小六子重打八十大板,逐出玉府。
谢氏带着哭哭啼啼的儿子离去,出了院门时,她回过头,看见玉轻烟眉目清冷,好似只是在看一场好戏。
玉盛泽关心道:“烟儿,若身子不适,稍后便不要过去吃晚膳了。”
“爹爹,烟儿好多了,没事的。祖母这么疼爱烟儿,烟儿怎能不去陪祖母呢?”玉轻烟笑道。
“好,好孩子。”他欣慰道。
————
玉轻烟早已问出,午后小六子在天心苑出现过,因此,她要借玉大将军的手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公子。
虽然玉俊杰年纪尚幼,但在谢氏的宠溺与奇葩思想的熏陶下,已经变成一个颠倒是非、唯我独尊的混世魔王,必须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否则长大了便是害人不浅的纨绔子弟。
入夜,二房以玉俊磊、二夫人张氏为首,到大房这边进膳。两房的人齐聚一堂,热闹温馨。
老夫人笑逐颜开,接受儿孙的祝福,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
微笑过后,总会提到那些已经不在的人,玉盛利,玉俊凯,玉轻莲,玉轻岚,玉轻雪,说起他们,老夫人抹着泪水,颇为伤心。
有一人,强颜欢笑,尽力当一个温婉贤淑的贤妻。
玉轻烟望着话不多的谢氏,知道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玉俊杰。
玉俊杰被关在小祠堂,下人已送去膳食,不过,当娘的总是忧心儿女。
玉盛泽喝了几杯,面不改色,看一眼枕畔之人,对老夫人道:“娘,此次回来便不要回玉竹寺,在府里享天伦之乐。”
“我已住惯玉竹寺,住在这府里,还真不惯。”老夫人笑眯眯道。
“一家人就要住在一起,这样才像话嘛。娘,你年纪大了,总要亲人在身边照应。”他笑道,“绍芳和二妹是你的儿媳妇,会尽心侍奉你。还有孙子、孙女,他们会时常来陪你说话、解闷。”
这番话,摆明了说给谢氏听的,要她好好侍奉老夫人。
谢氏再不表态,就显得不是个好媳妇了。她的微笑显得干涩、勉强,“是啊娘,媳妇和弟妹会侍奉您,您就住在府里罢。”
二夫人张氏连忙附和,以免被人说不孝。
玉轻烟听冷天晴说,谢氏是谢家的掌上明珠,为人骄纵强势,进门后便掌权打理玉府,抢了老夫人的权。那时候老夫人还年轻,掌管玉府二十余年,将玉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她是个性情温婉的,自然强不过谢氏。如此一来,婆媳关系颇为紧张,老夫人为了儿子,自愿隐退。玉盛泽常年在外,谢氏因为一些小事便欺负到婆婆头上,过了几年,老夫人不堪折磨,前往玉竹寺静修。
玉盛泽修来家书问起此事,谢氏说婆婆嫌府里太闹,想专心礼佛,便去了玉竹寺潜修。
玉轻烟不知父亲是否知道真正的内情,但对老夫人来说,过了那么多年,肯定也不愿儿子知道。
只是,老夫人回府长住,谢氏是否像以往那般欺负老人?
老夫人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不再回玉竹寺。
“你们要多多陪娘,顺着娘的意思,全心侍奉娘,代我尽孝。都记住了吗?”玉盛泽威严地对众人道,然后对老母亲道,“娘,你是府里的长辈,倘若小辈的有错,你就该指出来,该管教的管教,该责罚的责罚,不能任小的胡来,否则,损失的便是我玉府的名声,害的是他们的一生。”
“好好好,你就别啰嗦了。”老夫人不耐烦地笑。
谢氏无一丝笑容,肯定笑不出来了。
忽然,玉俊磊跪在玉盛泽、老夫人面前,“祖母,大伯,磊儿想求你们一件事。”
老夫人连忙扶孙子起来,“好孩子,快起来,慢慢说。”
“祖母,孙儿与沈大人长女沈凝两情相悦,孙儿恳请祖母做主。”玉俊磊恳切地求道。
“沈凝……我想起来了,这孩子人美、心地好,又是大家闺秀,门当户对,是一桩好姻缘。”老夫人笑眯眯道,“泽儿,你怎么看?”
谢氏的脸绿了,张氏倒是无所谓,反正与沈家有仇的又不是她。
玉盛泽点点头:“沈公乃督察御史,为人刚正不阿、处事公正,是我大魏国难得的清官,其女娶得。”
玉俊磊惊喜地笑,“谢祖母、大伯做主。”
这一招是玉轻烟给他支的,只要玉盛泽、老夫人点头,还怕谢氏反对?
————
回天心苑的路上,冷天晴笑道:“看来,沈小姐和咱们二房大公子的喜事不远了。”
玉轻烟倏然站定,看见前面站着一人。
昏暗的光影里,那人着一袭富贵锦袍,却被暗影隐去了一身荣华。
是玉轻雪的龙凤胎弟弟,大公子玉俊驰。
玉俊驰长于府中,年十六,跟随一个隐士高人在洛都附近的山上学习技艺,一月里回来三五日,文治武功颇有成就,是谢氏的骄傲。
“大公子。”冷天晴持礼道。
“大哥。”玉轻烟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玉俊驰走到她面前,眉宇阴沉,“莫以为爹爹护着你,你就可以在府里横行无忌。若你再敢无风起浪,我绝不会客气!”
她莞尔,“无风起浪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只要我手指头动一动,你就横尸此处!”
他举起右手,五指轻转,漆黑的眼中跳跃着杀气,好像下一瞬便会扭断她的脖子。
**哎哟,大公子想怎样呢?
114缘深缘浅,缘来缘去(五)
她淡然道:“我就站在这里,你还不动手吗?”
冷天晴道:“大公子动了手,无须老爷动手,便有人追杀大公子到天涯海角!”
玉俊驰自然知道这个妹子与陛下的事,可是,她太嚣张了,今日还借爹爹的手责罚二弟。 为了娘亲、弟妹,他一定要警告这个狂妄的妹子。
“在这府里,你是难得的明白人,谁比我霸道、毒辣,谁比我阴狠、黑心,你比我清楚,只是你一叶障目,或者你选择不见、纵容。”玉轻烟语声轻柔,语意铿锵,“有人伤害了你的亲人,你会挺身而出,誓死保护他们;有人伤害了我,我也会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如若你想要他们安然无恙,就劳烦你劝他们安分一些,别到处招惹是非,否则,害人终害己。”
“多谢二妹忠告。”他目光森森,“不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之事,我也有兴趣尝试一下。腙”
“还有一事要忠告你,虽然我非常不愿,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她浅浅一笑,“倘若我伤了、残了,或者死了,我想不会是我一人遭殃,遭殃的还有你母亲、你的兄弟姐妹,还有你母亲的娘家。诛杀九族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你如何保护你的亲人。”
说毕,她径自前行,风姿卓然。
玉俊驰知道她说的是陛下,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陛下对她情有独钟,如若她伤了、残了或死了,整个玉府就要为她陪葬吆。
他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悲剧!
————
玉盛泽离京的前一日,他正在书房收拾旧书。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看去,却是弟妹张氏奔进来,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这呼天抢地的哭声,令他难以忍受。他沉脸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常年驻守边境,大嫂独守空闱,难免寂寞,我可以理解……可是她不能勾*引我家盛利呀……盛利可是二叔,这不是有违伦常吗……”她又是一阵哭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哥呀,你媳妇耐不住寂寞呀,红杏出墙呀,勾*引二叔……她哪个男人不好勾,勾*引二叔不是损害咱们玉府的名声吗?大哥,咱们都被骗了,蒙在鼓里十几年,咱们都是可怜人……”
“你说什么?”玉盛泽听清楚了她的话,虎目瞪得圆滚滚的,冷硬的国字脸布满了震惊。
“你媳妇偷人,偷的是我家盛利……”张氏哭着嚷嚷,面上都是受伤、愤怒的泪水。
他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因军功而积攒的尊严瞬间被瓦解,碎成了渣。
他不敢相信,“此事当真?”
她伤心地哭,“如若是假的,我何须告诉你?”
“二弟不是流放南疆了吗?你如何得知?有何证据?”此事给他的打击太大、震惊太大,但他很快就回神,势必要查清楚。
“大哥听我慢慢说来。”其实,早在两年前,张氏就怀疑夫君与谢氏有染,但数次找他们通奸的证据,或是想捉奸在床,每次都被意外之事搅黄了。玉盛利知道她怀疑自己,掏心掏肺地发誓说没有,她便信了。这次,她也是无意中得知,她抹了眼泪,道,“盛利根本没有流放南疆,是你的好媳妇在他流放南疆的途中救走他,将他藏在扬州。我在街上听锦记绸缎庄的老板说,他在扬州看见了盛利。”
“许是看错人……”玉盛泽浓眉紧皱。
“那老板与盛利熟悉得很,时常在一起饮酒,怎会看错?”说着说着,她又来气了,“如若他们没有私情,大嫂为何费那么大力气将盛利藏在扬州,让他好吃好住?大嫂也没有告诉我盛利在扬州,这不是明摆着吗?”
他不作声,确实,二弟流放南疆,身为大嫂,再如何相帮,也不可能将人救走、藏在扬州,这可是要藏一辈子的,应该告诉弟妹才是。绍芳这么做,的确过了头。
张氏接着道:“大哥还记得周氏吗?十年前,周氏因病回乡下静养,实则不是,是大嫂用计逼她走的,因为周氏知道大嫂与盛利有私情。”
玉盛泽记得,周氏是府里颇有地位的婆子,“周氏回乡了,你如何得知?”
“周氏的孙女要嫁人,她带孙女来采买,我在街上碰到的。我还以为她死了,却见她气色红润,哪里是病了?于是我就问她当年染了什么病,她说她根本没病,是被逼回乡下的。我连忙追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我实情。早在二公子出世之前,大嫂和盛利就已经勾搭上了,兴许二公子还是盛利的孩儿。”
“无凭无据的事,不许胡说!”他陡然拍案,用力之大,令人惊骇,书案发出木头裂开的声响。
“周氏说,那年大哥回京,才走一个月,大嫂就怀了二公子,其实不是,大哥回京前,大嫂就不来葵水两月。”她说得真有其事似的,不露丝毫破绽。
玉盛泽想起来了,绍芳怀杰儿那年,他回京的头两日,就寝前,她备了小菜和美酒,和他一起饮酒,热情如火。他喝了两杯就觉得浑身燥热,就由她服侍着上榻就寝。此时想来,他终于明白,她定是在酒里下了药,令他有错觉。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只是没有多想,以为是许久未曾接近女色才会这样。
张氏哭道:“大嫂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是二叔的孩儿……大哥,她坑了你啊,也坑了我……”
他还是不愿相信,出身高门的妻子竟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淫浪女子,勾*引二叔,生下孽种,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毁了玉家的声誉。
她委屈道:“若大哥不信,可派人去扬州看看盛利在不在扬州,也可找周氏来问问。”
外面有动静。
玉盛泽听见了,喝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