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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御前女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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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汾国长公主扶了扶鬓角发丝,因为抬手,手腕上的碧玺香珠手串翠色莹莹,像流水一般滑了下来。衬得她保养得宜、肌肤如雪,眉目间星光闪烁,“罢了,既然琼华喜欢她,那就留下,权当是养了一只猫儿、狗儿好了。”
  “倒是便宜了她。”赵嬷嬷无奈叹气,然后担心道:“可是她毕竟撞见了那件事,万一嘴不严实,告诉了太子妃……,可不太好。”
  “她敢?!”汾国长公主挑眉轻笑,语气张狂,“难道活腻歪了不成?”一脸不以为意之色,“她不是得了什么失魂症么?呵呵,连太子都不敢得罪,难道还敢得罪我不成?想来她也不傻,不会拿着自己性命赌气的。再说了,你看太子妃对我的态度,就知道灵犀没敢胡说八道。”
  赵嬷嬷点头,“想来是这样了。”
  汾国长公主笑了笑,“况且,我还有一个不错的打算。”
  赵嬷嬷笑道:“还请长公主明示。”
  “灵犀这丫头,一张脸蛋儿的确长得比别人好。毕竟她娘当年是京城第一美人,他的爹又……”汾国长公主的声音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后半截话掠过,“总之,她有一张绝色的脸,留下她不是坏事。”
  “难道有何用处?”
  “颜色好,留着伺候太子帮琼华固宠啊。”汾国长公主轻轻的笑,“我看太子啊,对灵犀也有那么几分意思。男人嘛,都是见了美人儿就把持不住,多半动了心,所以那天才鬼鬼祟祟的用秘药。”大口啐道:“也是一个下流胚子!”
  赵嬷嬷脸色大惊,“固宠?”继而忙道:“这虽然也是不错。可……,万一她生下儿子要怎么办?将来岂不是让太子妃为难?”
  汾国长公主斜视了一眼,目光深刻,“灵犀自幼身子就有些弱,这段儿又是落水,又是被人劫持的,自然更加虚弱了。”声音转为寒凉,断然道:“她不会有孩子的。”
  赵嬷嬷顿时明白过来,笑了,“长公主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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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卖萌时间……………………
皇子乙:“昨天有妹纸说我萌萌哒,╰( ▽ )╯,没错,这奏四本王的属性之一,么么哒~~(づ ̄ 3 ̄)づ”
皇子甲:“剧透!本王是女主堂姐夫~”
殷少昊:“你俩够了,奏凯~奏凯~奏凯~!!!”
昭怀太子微微含笑,掸了掸衣服,宛若积雪一般耀眼的银白狐裘哇~~~呃,很贵的!


☆、第20章夫妻
  “启禀长公主。”有宫女从廊子一头跑了过来,不敢靠近,“驸马爷回来了。”
  汾国长公主递了一个眼色,打住话题。
  赵嬷嬷搀扶她起身,笑道:“多半是有好消息了。”
  到了前厅,太子妃正抱着表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灵犀,还好你没事。不然的话,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生的。”一行哭,一行许诺,“往后不管去哪儿,我都不离开你,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汾国长公主听得十分肉麻,甩了一个白眼。
  太子妃哭了好一阵,方才止住。
  汾国长公主懒懒道:“既然没事,那就好生歇着罢。”说着,便要走了。
  “等等。”许玠脸色难看叫住她,“灵犀说,楚王要杀她!”
  “杀她?”汾国长公主闻言一愕。
  虽然已经猜到多半是楚王所为,但……,杀人是不是有点过了?皇子当然能杀人,然而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把不把长公主府和许家放在眼里?忍不住带出三分气性,三分讥笑,“怎地?灵犀不从,他就恼羞成怒要杀人?那也太不像个男人了。”
  “我也不清楚。”长孙曦怯声道:“当时……,被吓坏了。”
  按照楚王所说,原主曾经在那所宅院里勾引过他。不管勾引属不属实,但原主一个大家闺秀,单独跑出去和男人私会,总是行为反常。试想她一个养在公主府长大的姑娘,周围都是公主府的丫头婆子,要怎么单独跑出去?实在解释不通。
  楚王不是口口声声的问,是不是有人指使吗?因而心下不免怀疑,是汾国长公主对外甥女极度厌恶,从而做了什么手脚。
  而眼下看来,汾国长公主似乎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是她演技太好?还是根本与她无关,只是原主贪慕富贵去勾搭楚王?可就算原主真的不要脸,还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单独跑出去的。
  汾国长公主虽然生气,却没太放在心上,不耐道:“好了,现在人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吗?虽然楚王这事儿办得叫人恼火,可他是皇子,断没有为了灵犀受了惊吓,我就去杀了他的道理。”站起身来,“好好调养着罢。”
  她正要走,太子妃却是一声惊呼,“灵犀,你的手……,怎么了?”原本宛若兰花一样娇嫩的素手,上面暗红痕迹斑斑,交错不已,看起来密密麻麻的触目惊心。不免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是不是楚王弄的?!”
  “不,这是我自己掐的。”长孙曦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他让我一直站着,不许动,不许吃饭,不准喝水,不准如厕……”轻轻的笑,“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掐自己一下,所以就掐了这些。”
  许玠顿时脸色大变,“你的傻丫头,怎么不早点说?”
  太子妃更是倒抽一口冷气,“他竟然这样折磨你?”气得发抖,恨道:“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此恶毒,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今儿把你藏哪儿了?是不是他的别院?我派人去把他的院子给拆了!”
  长孙曦怔了怔,“看不出来。”因为担心汾国长公主秘密对原主做了什么,没敢说密道的事儿,只道:“先去了一处宅子,后来又去了另外一处庭院,看里面的布置,像是大户人家的卧室。不知道路,也没看到大门口的匾额,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许玠接话道:“我找到灵犀的地方是桂香坊,那宅子……,并没有什么名头,顶多是楚王手下人的产业。”看向女儿,“拆了也是无用。”
  “我劝你们,消停一点儿罢。”汾国长公主像是站得累了,又坐下,宽大的紫棠色暗纹刺绣长袍,衬出她的雍容华贵。以及见多了大风大浪的淡定,轻轻笑道:“拆房?人家摆明知道我们为了灵犀的名声,不敢声张,不敢去找他的事儿呢。”
  太子妃怒道:“谁说我不敢?我这就让去平了那地方!”
  “你敢?”汾国长公主嘴角微翘,“要知道,楚王素来有轻浮好色的名声在外。无缘无故的,你这个太子妃拆楚王的产业做什么?若是传出灵犀跟他有瓜葛,只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端茶喝了一口,头也不抬,“到时候灵犀要么送去给他做妾,要么上吊自尽,可再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
  “是啊。”赵嬷嬷也道:“那样的话,只怕反倒更加让楚王满意了。”
  许玠闻言一愕。
  太子妃气得牙齿打架,“他、他……”
  长孙曦虽然不喜欢汾国长公主,但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不管是自己,还是太子妃,都不合适跟楚王扯上瓜葛。自己沾上他名节难保,太子妃沾上他,只怕又会惹人猜忌是昭怀太子所为,皇子们之间私下不和。
  太子妃气得一拂袖,“混帐!畜。生!”满桌子的茶盅茶杯落下,摔得粉碎。
  “行了。”汾国长公主不屑道:“你气什么,急什么?难道他还能上天飞走了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亏你还做太子妃的人,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哪里像是……”想说女儿不像自己生的,又忍住了。
  太子妃咬着唇,气得粉面微微泛红。
  “表姐。”长孙曦见她气得不行,上前扯了扯她的衣摆,柔声道:“算了,我都已经平安回来了。若是再为楚王而气坏了你,不值得。”
  “行了,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还怄什么气?”汾国长公主实在受不了,丈夫和女儿对一个外人的那种关切,真是烦不胜烦,“楚王一向都是好色风流的,不过是他用来金屋藏娇的两处宅院,你拆了又能如何?那种偷人用的宅院,你还真的派人去拆啊?也不嫌污秽……”
  “长公主!”许玠闻言脸色大变,当即打断,“你当着琼华和灵犀两个姑娘家,说什么偷不偷?真是……”想要说几句难听的,又忍住了,吩咐女儿和外甥女,“灵犀累了,琼华你陪她进去歇息。”
  汾国长公主脸色阴沉一片,乌云密布,好似快要下雨。
  屋子里的气氛一触即发。
  太子妃赶紧扯了扯表妹的袖子,长孙曦也不敢耽搁,一起往里去了。
  汾国长公主气得冷笑,“驸马的气性可真是大,当着晚辈,也不给留我一点脸面!亏得我还让人帮着找灵犀回来,过完河就拆桥啊。”
  “对不住,是我冒犯长公主了。”许玠欠了欠身赔罪,却正色道:“只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当着晚辈们的面,就更不该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言毕,竟然面色不虞的离开。
  汾国长公主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待要和丈夫争吵,做不出那种泼妇骂街的事来,想摔个茶盅解解火气,又早被女儿给全部摔碎了。更何况,心里多少有点没底气。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下,倒震得自己手麻,越发肝疼,“一个个的,全都来气死我好了。”
  ******
  到了里屋,太子妃赶紧让人去找消肿散淤的药膏,连声安抚,“一天多擦几遍很快就好,不会留疤的。”伸手去掀她的裙子,“让我看看,你的腿是不是已经站浮肿了?”又吩咐人去打热水来泡,照顾妥帖周到。
  长孙曦看着她一阵忙活,鼻子酸酸的。
  因为汾国长公主那边还在生气,两姐妹歇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便去告辞。汾国长公主根本就不见人,在帘子里头道:“赶紧的!走罢。”
  太子妃和长孙曦对视一眼,福了福,悄声退下了。
  屋里面,赵嬷嬷劝道:“长公主且消消气。”
  汾国长公主只顾看着人涂指甲,曼声道:“我没那么多火气,天天生气,别人没有被气死,自己先给气老了。”翘起手指,因嫌指甲颜色有点浅,“再涂一遍。”
  等着侍女涂完了指甲出去,赵嬷嬷才道:“长公主不是说,想和太子妃缓和一下关系么?怎么说话还是这般……,不柔和。”
  “不柔和?”汾国长公主嗤的一笑,“要缓和关系,也不能让我立马换个性子罢。别说我自己受不了,便是忍得住,别人瞧着也觉得古怪。”继而叹气,“琼华是一个实心眼的傻丫头。你看着吧,这次我出手救了灵犀,就算我对她们再怎么高声,再怎么喝斥,琼华一样会记得这份情的。”
  赵嬷嬷点了点头,“也是,太子妃一样为人敦厚实在。”
  “至于灵犀……”汾国长公主撇了撇嘴,“她爱记得不记得。她便是记恩,又能如何报答我?不过是做个汗巾、香坠,手帕子,我还嫌没地儿扔呢。”
  赵嬷嬷不好接这个话头,干笑了笑。
  她们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太子妃和长孙曦已经坐着马车,回东宫去了。这一次,沿路早早都戒严清理了一遍,一路平安无事。
  刚到门口,正好撞见昭怀太子下了早朝回来。
  因为天气越发寒冷,早上出门又凉,他披了一件宛若积雪般耀眼的银白狐裘,用杏黄色的缎带系着,不染尘埃的气韵里,隐隐透出一国储君的雍容尊贵。他脸上笑容醇和,眼中光芒好似烟波浩渺的大海,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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