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公主事件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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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梢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衰的人吗?
刚一出生,就被人丢在树林,幸好,没冻死。
被一个酗酒的美大叔养到十几岁,幸好,没饿死。
睡一睡觉,被搁在高高的树杈上,幸好,没吓死。
好吧,我认了,衰就衰吧,可是,可是,为什么当个丫头,还被扔到最不招人待见的二少爷身边呢?
什么什么,他有秘密?!
嘘,子夜时分,西楼高处,我会告诉你……
四十六、你总该明白
她不禁失声笑了出来:“张先生,你何来这样的揣测?”
他的目光直白地盯着她看:“我知道这不是误会。”
她看着他,而他也看着她。目光中有着坦然的挑衅。她笑起来:“那又怎样?”她嘴角含笑,“即便你二哥和我之间真有什么事,那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今日这样的来找我,假若你二哥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说:“他会很生气。可是,既然我来找了你,就不怕他会生气。”他蹙起眉,“我不希望沈必青的事情重现,你知道吗?赵以深。”
她并不介意也不惊讶他居然会叫她的名字,只是,沈必青这三个字仿如尖利的针一样轻扎了下她的心,她忍不住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你是什么意思?”
他一愣,过了片刻,方才缓缓微笑起来:“原来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认真地打量着她,“是你不够关心江大哥,还是他存心瞒着你?”
这样的语气让她觉得不舒服,然而她只是淡淡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他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说:“是的,这全不干我的事。”他的声音夹杂在此刻响起的音乐里,忽高忽低,“那你总该知道,中学的时候,我二哥和江大哥、还有致远大哥,他们三个人是最好的朋友。”
她轻轻点头。
“中学部的铁三角在当时的校园里,曾经是十分风光的。”他笑起来,“我和启微那时候还在念小学部,有许多女生就偷偷把纸条交给我和启微,要我们转交给他们三个中的某一个人。我记得那时候,致远大哥是最受女生欢迎的。江大哥常常打架,我二哥却是个有名的好学生。”
全场的灯忽然暗了下来,惟舞台上的灯光明亮如昼,主持人上了台说着什么。音乐停歇,然后,钢琴声如泉水一般叮咚涌现,模特们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那满室的闪耀,她只是安静地坐着聆听。
“沈必青是他们中学部的校花,那时候追她的人很多。可她却偏偏只喜欢江大哥。”他笑起来,“我二哥那时候根本还两耳不闻窗外事,江大哥却最喜欢逗小女孩子,后来就听说两个人在恋爱了。可是到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又和致远大哥在一起。”
他的声音轻下来:“当时我还小,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铁三角忽然之间就不存在了,江大哥和致远大哥不再是好朋友。而过了不长时间,江大哥就离开了学校,再过不久,致远大哥也转了学。后来,我听说江大哥去了法国,致远大哥去了日本。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
她仰头看着台上来回穿梭着的模特们,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起江启征,想起他微笑的样子,想起他淡淡地说:“希望你不要爱上我,因为,我也不会爱上你。”
……
想起他说:“赵以深,我不会爱上别人,我也不要爱上别人。爱情是个太诡异又太差劲的玩意儿,我讨厌它。”
……
他那有些惘然的样子:“忘记从前曾有过的事吧。以深。”
……
他说他不会爱上她,他说他讨厌爱情,他说要她将他忘记。那是不是因为,他的心里就连此刻也忘不了一个人?那个在医院中已经离开了的人,那个美得以深只见过一面却再也没有办法忘记的人,那个是他儿子母亲的人,那个虽然不在了但却永远占据了他的心的女人?
原来,失去,才是意味着永远的怀念。离别以后,爱才会维持到长久。
他——江启征,他是爱她的吧?爱那个女人。沈必青。
可是既然爱她,当初为什么不跟她结婚?为什么即便她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不肯跟她结婚?
她不懂。她也不会懂。
她只是觉得心痛。
从来都没有过的心痛。
“后来呢?”她静静地问,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我也不知道后来。”张鲁齐说,“我只知道现在,如果你和我二哥之间再发生什么,江大哥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我二哥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友情也就这样完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假若被记者们知道,那绝对是上流社会最轰动的花边新闻。”
她笑起来,“你二哥有那么喜欢我么?”
“当然!”他有些生气地说,“我母亲这次回国,原本是想给二哥操持订婚仪式的,可是他居然一口回绝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违逆过母亲的意思。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他有些懊恼的样子,“我从前一直都不知道,可是,如果在我看到他几乎每天都会去你公司门外找你,却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你而从来不敢上前的时候……在你们赵氏遭遇危机,从来不理会这些事情的二哥为了你却可以去请求母亲的时候……如果在他为了做了这许多的事情而我还不知道的话,那我就枉费是从小就和他关系最好的那个弟弟!”
…………………四十七、这就是约会
她有些怔住,他也不再做声。两个人坐在黑暗中互相对望,良久,他才轻声说:“我看到他站在黑暗中默默看着你的背影。我从来都不知道二哥居然也会做这样的傻事。假若他肯让你知道,那我倒不怕,可是他不。他宁愿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他这样的为你——赵以深,他明明是爱你。这样的爱你。”
声音里仿佛有点唏嘘的模样。是啊,明明是爱,这样的爱。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不敢让她知道。宁愿放在心底里,就这样酿着一个人的酒,独自品尝着这样的地老天荒。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居然会这样的为她。
从来都不知道。
她想起那天从公司走出来,他打电话给她。还有那一次,半路上车子抛锚了,他忽然出现。还有——更早以前,她去上虞乡下,他却千里迢迢地跟了来。
她还不知道,倒真是个傻瓜。
因为心里眼里装了一个人,所以就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人。所以就成了一个罪无可赦的傻瓜。
她沉默着,终于开了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要求你的感谢。”他诚恳地,“不要让他再这样下去。”
她怅惘地轻笑起来:“我能做什么?张鲁齐,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什么都不能做。”她微微一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张鲁齐,你也要相信你二哥。要相信他,绝不会让自己再继续这样的爱我。他能做到的。”
是的,他能做到的。
可以踏足这个场合的每个人,都可以做到。
她相信他。
也相信自己。
出门后才发觉冷,司机早已开了车侯在门口。她拥了拥身子上了车去,张鲁齐却吩咐司机停车在她身旁,微笑着探出头来:“江大嫂,改天再聚!”她亦浅笑着点点头。
街道上车流纷涌而过,她只是将头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司机忽然说:“夫人,晚上回江家还是赵家?”
她愣了一愣,才说:“江家。”
大宅里灯光早熄,园子里疏疏朗朗的树木,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路灯昏黄地洒落在石子路上,映着那天上的明月,碎碎的满地银白清辉。她轻轻悄悄地上了楼,拉开窗幔,竟意外地发现对面的窗户亦正开着,房间里灯光有些暗淡,一个身影正静静地站在窗前。两个人乍然照面,都是不禁一怔,然后,缓缓微笑了起来。
手机铃声悦耳地响起,她伸手拿起来:“喂。”
“回来了?”电话里,他的声音轻柔温和。站在对面的他,脸上亦是漾着淡淡笑意。
“是。”她微笑,“晚上我碰到大嫂。”
“是吗?”
“她现在自己开了家服装公司,看起来比从前快乐许多。”她偏着头微笑,眼波柔亮澄净,“我想,也许现在的日子才是她喜欢的。”
他冲她笑,笑容洁白得犹如清新的栀子花,“这样很好。”
“我还碰到张鲁齐。”她说。
“鲁齐?”他想了想,“他从国外回来了么?”
“是的。”她笑,“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很久没有联络了。”他笑着说,“跟孜然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心虚,他却只是向着她微笑,笑颜在暗夜中忽明忽暗。她的心渐渐明亮起来。快乐而惆怅。
夜晚里,这样的安静。然而心里,却起了微微褶皱。
两个人站得远了,反而就能够象朋友一样平和的交谈。
这,是幸福,还是不幸。
难得的休息日,以深和薇安约了去逛街。宝宝休假在家,又闹着要跟来,结果到最后反倒变成了给他买新衣裳。童装店逛起来倒真是热闹,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已经过去。
临近中午,三个人去了俱乐部吃饭。这家俱乐部是会员性质,最喜的是平时人绝不会太多,环境幽雅,请的厨师都是鼎鼎有名,一坐下来,宝宝就嚷着要吃蛋糕。薇安就敲他的头:“再吃下去,小心变成大胖子!”
他仰起头,一脸无辜的样子:“薇安阿姨,我不会变成大胖子。”
“哦,为什么?”薇安饶有兴趣地逗他。
“我是小孩子,所以只能变成小胖子。”宝宝眨着眼睛,清脆地回答。脸上带着的笑,倒是诡谲又可爱。
薇安大笑:“这小子!”她回头对以深,“你说你儿子象你多些还是象江启征多些?”
“象妈咪多一些!”宝宝好整以暇地吃着盘子里的蛋糕,抬起满是奶油的小脸蛋回答。
“为什么?”
“小柔说,女孩子长得象爸爸,男孩子长得象妈妈。”
“我的天,”薇安大笑着摇头,“现在的小男生,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这么多了。”
宝宝用他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看以深,拭拭唇边的奶油和果酱,又神秘西西地说:“妈咪,我昨天看见爸爸和一个阿姨在约会。”
“约会?”
“是的呀。”他昂起头,好认真好认真地讲,“我听阿忠说,他们是在约会。就是谈恋爱的那种。妈咪,爸爸和别的阿姨约会了,那你怎么办?要不——以后我和你约会吧。”他仔细想着,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很大义凛然地讲。
“好啊,”以深笑起来,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宝宝现在不就已经在和妈咪约会了么?”
“这就是约会了吗?”他蹙着小小的眉头,很严肃地问。
“是的。这就是约会。”她微笑。将果汁放到他的面前。
四十八、意外?
后来碰到小贺。其实她并不知道小贺也是俱乐部的会员。只因为这家俱乐部门槛极高,等闲人等即便挥洒大笔金钱也无法拿到入门资格,然而小贺居然也在这儿。
“波士!”她看到以深,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和儿子出来喝茶?”
“是的,”她点头,“一个人?”
她笑着耸了耸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