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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王子公主事件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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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的血型是什么?”
    “O型。”
    以深没头没脑地举起手:“我是O型。”她打哈欠,然后睁开眼,却发现脸上已是冰凉一片。
    那是泪么?
    她居然……在睡梦中落了泪?
    “好。”一个人的声音在以深耳边出现,吓了她一跳,“带这位太太去验血。”
    这个声音很好听。
    以深模糊地想,恍恍惚惚地朝那边看去。她微微仰着脸,满目的白,而对方的目光也正凝视在她的脸上。
    “江太太,”他微笑,“请你跟护士过去那边。”
    她惊得猛跳起来。身上有一样东西落到了地上,她低头,看见一件西服外套。
    ——这是江启征的。
    她的心微微跳了起来。再转头,就看到了江启征。
    她举手之前并不知道,她的血要抽给沈必青。
    沈必青,就是宝宝的妈妈。
    “没有用了是吗?”江启征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启征,”那一身的白用手拍拍江启征的肩膀,“我在尽力。”
    以深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那一身的白走了进来。“你好,江太太。”他微笑,“我是张孜然,谢谢你今晚的帮忙。”
    以深噢一声,回答:“我并没有做什么啊。”
    张孜然只是轻声而宽厚地笑:“沈小姐已经醒了。江太太,江先生请你过去。”
    以深忽然就开始局促起来。
    ——江先生请你过去。
    他请她过去,是要她和她见面么?正室夫人,和金屋藏娇在外面的小妾。天生就该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见了面,又有什么好谈的呢?她并不喜欢她。而她,也不见得就会喜欢她。
    她终究还是站在病房的门口,必青已经看见了她,朝着她微微笑。江启征也回过头来。
    “这是必青。”他说,“必青,这是以深。”
    “你好。”以深说,朝必青点点头。
    这是以深第一次打量她。她的脸色苍白,脸上仍罩着氧气罩,笑容却和她的声音一样甜美,眼波流动。——假若不是此刻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她倒真是个美人。
    必青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以深忽然觉得一阵心酸,莫名而来的辛酸。她朝她微笑,她忽然就觉得承受不起。“我是以深,赵以深。”她说。
    “谢谢。”她开口,由于发不出声音的关系,只能看到她的口型微微张开,艰难地发出这两个字。她说:“谢谢。”
    她转头看着江启征,费力地拉起他的手,无声地道:“宝宝。”
    江启征微笑,低声道:“你放心。”
    她微笑,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病床旁边的机器发出了“嘀、嘀”的声音。有护士进来、有医生进来,再然后,有人将白色的床单轻轻拉起,盖住了她的脸庞。
    启征坐在床边的背影,坚硬而又冷漠。
    以深瞠目结舌,整个人似乎麻木了,胸口却在微微发涨、涨到疼痛。“她怎么了?”她随手拉住走过身边的一个人,吃力地问。
    那个人低声道:“她死了。江太太。”
    她茫然地抬起头,迎面碰上的是张孜然关切了然的眼神。
    “哦,她死了。”她木然地重复。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以是这样呢?这场战争,完全还没有开始,她根本都还没有进入角色,帷幕才刚刚拉开,序曲方始从头,另一个女主角居然就已经谢幕退场。——仿佛存心要留她一个人演绎仓皇的独角戏似的。
    真是悲凉又绝望。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以深茫然地朝门口望去。似乎有好多人、好多人、好多人……
    “启征!以深!”是江尧越欣喜的声音。“宝宝回来了!”
    宝宝……
    江启征冲出门去,看到被一群人拥戴在中间的江尧越,和他手中的孩子。
    “宝宝!”启征的眼睛亮了起来,抢过父亲怀里的孩子,紧紧抱在胸前。原本正熟睡的孩子被忽然间从梦中惊醒,蓦地张嘴大哭了起来。
    “妈咪……妈咪……”二岁大的小孩发音不清,只能模糊而仓皇地叫着这两个字。
    “妈咪……”他的哭声撕心裂肺,江尧越顿足道:“必青呢?必青呢?瞧孩子哭成什么样?”
    “她死了。”以深静静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淡然地说。江尧越一愣,宝宝却已经看到了以深,惊喜地朝她伸出小手,整个身子俯了过去,哭哭啼啼地道:“妈咪!”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以深也是怔怔地看着宝宝,而宝宝犹自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笑颜灿灿,欣悦地叫道:“妈咪!抱!”
    她迟疑地张开怀抱,宝宝的上身已趴到她的肩膀,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柔软馨香的小身子仿佛回到了温暖的港湾,双手牢牢把住她的脖子,再也不肯放开。
    “妈咪,宝宝怕……怕。”他模模糊糊地道。
    她的心底深处似乎被柔软地触动,五脏六腑都在隐隐疼痛。“别怕,妈咪在这里。”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温柔地说。
    为什么,她会觉得想落泪。
    停车场空旷而寂静,她伸出手来,安静地道:“把钥匙给我。”
    启征抬眼看她。
    “你现在不能开车。”她的语气淡然,“让我来开。”
    她开得很慢。她向来都习惯开慢车,车速上了60码便觉得控制不住,她向来是个害怕无法控制的人。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一语不发。
    车内宽敞而安静。车窗开着,有丝丝的清凉气息吹拂在脸庞上。
    “我和必青中一那年就认识。”他静静地说,“到现在,已经有十四年了。”
    她不答。只是凝神看着车前方。
    “谢谢你。”最后,他轻轻地说。然后,平静地睡着了。
    她终于回过头看他。他的面容俊朗,嘴角微微斜起,稚气而怅惘。
    他身上,有阳光干净迷人的气息。
    原来,是要这样拼命忍住,才可以不让眼泪掉落下来。



四、接住!这是你的孩子

           车开到了大宅,康嫂已经巴巴地站在门口等着。看到了以深,忙快快跑上前来,低声说:“少夫人,老爷在书房等你。”
    以深回头看启征一眼,他仍靠在椅子上,睡得正熟。还没答腔,康嫂已经说:“老爷让你一个人过去。”
    江尧越找她?会有什么事呢?然而——会有什么事!今晚发生的事,他总是要给她个交代,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拖油瓶,接下来就该是她的责任了不是吗?
    她在心里摇头。
    大宅里的走廊漫长而曲折。一路拐着弯向前走。天还没有亮,空气中寂寞的回声似乎生生地敲在人的心尖上,震颤到心悸。
    她推开门,书房很大。大而宽敞,因为宽敞就显得空荡荡的冷。灯光隐约昏黄,江尧越的身影在宽大的写字台后面,面容肃静而沉默。
    “坐。”
    他一挥手。以深安静地坐下。
    光线打在彼此的脸上,他在观察她。她亦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她是他挑选好的媳妇,或许,未必便符合他儿子的愿。她在心里暗暗想。
    “以深,”江尧越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今天的事你也都看到了,如今必青已经走了,她的孩子,无论怎样都该我们来管。”
    来了,来了。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却下意识地坐直身子。
    “当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进江家的门。明天我就会亲自带孩子去医院做DNA鉴定。假若他真是我们江家的人,那么,你也只能委屈一下。假若不是,那就没有什么好为难的了。”
    江尧越抬眉看她:“你的意思是怎样?”
    她的意思?她的意思?
    他不会笨到以为她会喜欢那个孩子吧?当然不会,任谁都不会。可他问她的意思,明明就只是一种推辞,老狐狸的机心,他明知道她不会负隅顽抗。她没有这样的胆量,也没有这样的雄心。
    后来,她一直会想,假若当初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老爷子,如今会是怎样的下场。
    会有一些些的改变吗?或许只是,一个完全无力的拒绝而已,根本就不会对时局有任何影响。可是毕竟、毕竟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发生下去,延续下去,就成了现在。
    没有人会知道,她是忍耐着怎样耻辱和不堪的心情,才将这件事慢慢消化。
    她以为她不会喜欢那个孩子。她自然不可能喜欢那个孩子。然而宝宝却丝毫不懂得看人脸色,每次见到她,就欢喜不已地扑上前来,伸出柔软的小手索要她的拥抱。再用鼻涕口水蹭得她满身都是,最后给她一个天使般无邪的微笑。
    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该对他产生感情,但宝宝的亲近和依赖却让以深连培养起疏远他的心情都来不及。
    每当他安静地趴在她的怀里睡着,她的心在那瞬间都仿佛是要柔软地化开来一般——她其实颇有些羡慕宝宝。
    以深不记得自己曾在怎样的年纪、怎样的时刻有过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景了。记忆里的这章是个盲点,一片空白。每每回想起来,也总是自动省略删掉。因为她从来都没有享受到过。
    母亲对她温柔又客气、礼貌而疏远。她从来不怪她、不凶她、不骂她,自然,她也怀疑,母亲从未爱过她。
    但是不管怎样,赵家的情形总是单纯的多。赵家有三个孩子,长子赵以川、二女赵以馨、三女赵以深。赵宁至是个老好人,家中亦只有正室夫人一个。——不象江尧越,原配死了,还有二房三房四房,只可惜除了死去的江夫人,如夫人们生下的都是女儿。三个女儿:江启微、江启衡、江启德。
    启衡和启德都还在国外念书,现在坐在以深身旁的就是江家二女儿,江启微。
    “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派对。”她眯起眼睛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说,“以深,你去不去?”
    启微的母亲原本是江尧越身边的首席秘书,美丽精明,做了三年,正室身亡,便从幕前退居幕后,荣升为如夫人。人人都以为她扶正有望,谁料想后来又连续来了三房四房,转眼间红颜已老,如今便也只能甘心屈居妾室了。
    启微继承了母亲的美丽,却少了份母亲的精明强干,性格贪玩任性,做事又是慵懒。自毕业归国后,便日日混迹于灯红酒绿之间,与本城富家公子们打成一片,是坊间八卦杂志头条新闻的常客。前些日子更加是志在娱乐圈,天天嚷着要去拍电影,被江尧越狠狠教训了一番方才作罢。
    以深摇头:“下午我要陪爸爸去医院。”
    “医院!”启微不耐烦地翻翻眼:“原来是宝宝的DNA结果出来了?以深,我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能忍,假若是我,就绝不会接受。”
    启微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以深微笑:“为什么?”
    她夸张地大叫:“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电影里是怎么放的?后妈对继子,特别是大妈对未曾得到承认的庶子,是可以将他掐死的那种恨。”她做了个双手环绕的手势。
    以深笑了起来:“你中电影的毒了,启微。”
    恨吗?仔细想想,倒真的是不恨。
    假若一定要恨的话,该恨谁好呢?父亲?江启征?沈必青?
    父亲并没有逼迫她,当初选择嫁给启征,亦是自己心甘情愿。江启征呢?他不是早就告诉过她,他们之间只是一场合作,根本就没有办法相爱。而沈必青?逝者已矣,恨她何必?
    这样想来,似乎就没有什么好恨的了吧。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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