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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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院面色一变,强笑道:“公子好大的口气,不知阁下可肯亮出万儿?”白云扫了他一眼,知他是要日后报复,有心报出自己的名字,忽地想起父亲尚在朝中为官……微一沉吟,冷冷地道:“在下乃张龙飞是也!”话一出口,心中忽地后悔起来。原来这张龙飞乃是薛凌逸的酒中知己,薛凌逸曾在白云面前多次提到他。白云此时被人一问,一急之下,竟把这个名字报了出去。心下不由大悔,却又不好改口。
那护院却是脸色大变,干笑道:“原来阁下便就是一掌镇天下——张龙飞张大侠。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白云倒是一怔,暗道:“原来这张龙飞这等有名……唉,但愿不要碰上他的朋友才好。”那护院又看了看尚在满地打滚的主人,面色一变,陪笑道:“张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您老还是饶过他吧?不然,小人也无法交差……”
第3卷 猪狗王八戏
猪狗王八戏
白云也不愿再和他们纠缠,冷冷的道:“让我放他不难,不过你们都得给我滚出去!”那护院忙点头道:“是!是!大侠请为我们少公子解刑?”白云忽然一绷俏脸,喝道:“什么少公子?你要唤他为大肥猪!”那护院一呆:“这……这如何使得?”白云冷冷地道:“什么使不得?你如不唤,我便不管了!”那护院怔了一怔,心里是好生为难。忽然他一咬牙道:“好!请张大侠为我们大……大肥猪解刑!”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方说出这句话,话一出口,他已是汗出如浆!
白云嘻嘻一笑,转转眼珠,悠悠地道:“唔,这还差不多。”手指微弹,已解了那胖公子的穴道。那胖公子穴道甫一解开,便跳了起来,劈手给了那护院一个大耳刮子,骂道:“臭奴才,你敢骂我?你才是肥猪,肥狗,肥王八……”犹不解恨,又劈劈啪啪打了他十几个耳刮子!那护院又哪里敢躲,苦着脸一迭连声地道:“对,对,奴才是肥猪,肥狗,肥王八……”
白云忽然冷冷地道:“本公子倦得很,哪里有心看你们这出‘猪狗王八戏’,统统给我滚出去!”那吴公子一呆,跳起来就欲发火,可甫一看到白云那冷电般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寒,嘴张了张,竟是骂不出口。愣怔了一下,忽然“砰”地一声又踢了那护院一脚,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走!”一甩袖子,抢先出门。那些家丁护院互相对望了一眼,忙也蜂拥而出,狼狈逃去。
那店伙计早已吓呆,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白云看了他一眼,掏出一锭大银道:“这银子给你,赔你店中损失。快寻两间上房,再准备一些酒菜,送到我房里。”那店伙计见那银子足有二十两,不由一喜,惶恐地道:“这……这怎能让张大侠破费?”白云淡淡地道:“这锭银子是那大肥猪出的,并非是我给你。”店伙计一怔,这才明白,原来这锭大银是方才白云点吴公子穴道时顺手牵羊偷来的。店伙计更加惶恐,正欲再说,白云皱了皱眉,不悦道:“你怎的忒般罗嗦?还不快去收拾房间?”店伙计不敢再说,忙答应一声,果然收拾出两间上等客房……
红日西坠,玉兔东升。一钩弯月挂在树梢,发出冷幽幽的清光。暮蔼沉沉,笼罩四野,一片朦胧。
白云将李春娘送至房中,和她说了一阵子话。眼见天色已晚,便回至自己的房中。本欲歇息,谁料躺了许久也睡不着。思绪飘飞,茫然中一个潇洒的影子又悄悄走入心头……她不由一惊,心中那根极敏感的丝线似乎又扯的心隐隐做痛了!她不由长叹一声,翻身下床,百无聊赖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冷风扑面而来,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心潮平静了许多。她抬头望了望那一弯冷月,不由倍感凄凉。一首词蓦然浮上心头,不由低吟道:
“沦落平生知己少,除却吹箫屠狗,算今生谁欤吾友?忽听一声河满子,也非关雨湿青衫透,是鹊血,凝罗袖。”
这首陈其年的词本就写的悲凉,再由白云悲声吟出,便更加凄凉无限。吟至最后,不觉悲从中来,便想大哭一场。两滴清泪滚落下来,这滴在扶窗的手上。她身子一颤,低喟道:“我怎的又想这些,难道我真的忘不了他?”心中蓦然一惊,叹道:“还是没有意识的好!”转身走到桌前,抓起一壶酒,犹如吞毒药般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果然这壶冷酒饮下去后,头脑便渐渐有些混沌。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正要躺下。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是那吴公子复仇来了?”就欲一骨碌跳起。谁料头一晕,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忙扶住床沿,定了定神,侧耳听了听。这才听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心下暗思道:“哦,吴公子要来复仇,不会只带两个人,看来不是他们……”
她心下稍安,正欲再重新躺回床上。忽听店家的声音说道:“公子,你还要喝吗?你已要醉了!”只听另一人哈哈一笑,曼声吟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不饮杜康做心囚!店家,你又怎知这喝酒的趣处!”白云一听到这个声音,心头禁不住一阵狂跳,脑中“轰”的一响,面色已然变了。心中不由狂呼:“老天,为何又让我碰到他?!我恨他!我恨他!”她悲愤欲绝,眼泪不由滚滚而下。
原来那人正是白云又恨又爱,怕见又想见的薛凌逸!只听那店家苦笑道:“原来公子是有心事的,可也犯不着喝酒伤身呀!”薛凌逸又是一阵大笑道:“我喝酒不会伤身的。店家,你再陪我饮几杯如何?”那店家摇了摇头道:“那可不成!小人酒量浅的很,如喝醉了,谁替我照料店铺?再说,酒这东西喝多了也伤人……”薛凌逸大摇其头,叹道:“唉,你这店家真是一个俗人,竟不会享受这酒中乐趣,唉,可惜呀可惜!”
他大发感慨,这时他们已走至白云的门前。薛凌逸忽然站住问道:“你不陪我那也罢了,这里住的是谁?”那店家面色一变,忙低声道:“公子,悄声!你不要问了,这人可厉害的很!”薛凌逸一听,反来了兴趣道:“噢,这人是怎样的厉害法?你倒说说看?”那店家道:“公子有所不知……”把方才白云斗吴公子的事略略说了一遍。薛凌逸哈哈笑道:“痛快!痛快!这人做事倒有些像我……我倒真想和他结交一番。他叫什么名字?”店家悄声道:“听他自己说,好象叫什么张龙飞……”“张龙飞”薛凌逸微微一怔,忽然大笑道:“原来是张龙飞这家伙!好,我找到老酒友啦!店家,你回去吧。”
第3卷 慧剑纵断玉,难将情思割
慧剑纵断玉,难将情思割
转身便来敲白云的门,一面敲一面叫道:“张龙飞,你这大酒缸,老朋友来了,你还不快出来迎接吗?”然而他叫了半晌,屋里却无半丝动静。薛凌逸皱了皱眉,又拍了拍门,叫道:“大酒缸,你到底听到没有?你再不开门,我可要闯进去啦!”
门猛然被打开,一个兰衣人影拦门而立,冷冷地道:“阁下有什么事吗?”薛凌逸呆了一呆,后退了两步,忽然惊喜叫道:“聪儿,是你!”白云心中似浪滚涛翻,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冷冷地道:“阁下认错人了!我不是聪儿,聪儿早已死了!”薛凌逸面色一变,叹道:“聪儿,你还这样恨我?你明知我那一剑并非故意……”
白云冷冷笑道:“你故意不故意与我有什么相干?何况,你也应偏爱她……”薛凌逸皱了皱眉道:“聪儿,你何有此语?我和她……”白云面色一变,截住他的话头冷冷地道:“往事已已,我不想再提它,薛大侠,夜已深了,请回吧。”转身就欲关门,讵料由于心情过于激动,又加上酒意上翻。一阵头晕,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薛凌逸吃了一惊,忙扶住她,又是诧异又是心酸,叹道:“聪儿,你喝酒了?唉,你如恨我,只管找我算帐便了,何苦作践自己?”语声酸楚温柔。白云听了,禁不住心头一酸,一股热浪直冲眼眶……但觉满腹委屈,险些就大哭出来。她忙极力忍住,叫道:“我作践我的,与你何干?”用力要将他推开。谁料由于用力过大,又酒意上来,只觉眼冒金星,一个站立不稳,反扑入薛凌逸怀中!她大吃一惊,正欲再用力挣脱。薛凌逸却长叹一声,将她紧紧搂住。柔声道:“聪儿,你醉了,歇一歇如何?”忽地将她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白云身子忽然悬空,心中一惊,叫道:“你……你做什么?放开我!”急欲挣扎,却觉身子酥软,已无力气。她心里一急,眼前金星乱冒,不觉昏睡过去。
恍惚中,白云似乎觉得在大吐特吐。恍惚中,又似乎觉得自己在痛哭。又恍惚中,似乎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一只温柔的手在轻轻拍打着自己……渐渐地,她心里静了下来,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云突然自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此时天已已微明,屋内已不算太黑,陈设一目了然……她皱了皱眉,恍惚忆起昨夜情景。身子不由一颤,猛然坐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屋内静悄悄的,并没有薛凌逸的影子!她心里一沉,竟然是好生失望,暗道:“莫成昨夜我是在做梦,他……他并没有来……不,不!我记得我昨夜似乎还吐了……”急看了看地下,地下并没有呕吐之物,却有打扫过的痕迹……
她心中不由一酸:“我果然不是在做梦,他……他真的来过了!可是,他……他现在在哪里呢?”她又向两边看了看,忽然看见桌上似摆着一张素笺。心中不由一动,急挣下地来,鞋子也顾不得穿,跑到桌前,拿起那张素笺一看,眼泪忽然簌簌而下!
却说白云拣起那张素笺一看,上面填的却是一首词,龙飞凤舞,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写完不久。词曰:
几番离合,英雄情泪多。恩怨纠葛从何说?慧剑纵断玉,难将情思割。回天手,无力尽日长圆月!多情伤离别,今古为一说。思怅然,暂别过。身飞燕胡地,心常伴君侧。波平日,双剑并随珠玉合!
上面隐隐有些泪渍,显然薛凌逸写这首词时,心中感慨甚多……白云颓然坐在地上,自语道:“哦,他又走了!慧剑纵断玉,难将情思割。你即对我用情甚痴,却为何要娶黄青青?哼,说什么‘双剑并随珠玉合’,你既与别人成婚,[517z小说网·。517z。]我们……我们还能结合吗?”她心里既悲又怨,泪水早已像断线的珠子,颗颗滚落下来……
金陵和台州相距并不甚远,没过几日,白云和李春娘来至城下,隐隐可以看见台州的城墙了。刚转过一道山坳,忽闻喊杀声震天。白云心中一震,疾步登上一个山坡,登高一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好?”
但见在台州城下,周围十数里俱是倭寇。此时倭寇正在大举攻城。矢下如雨,石落如雹。纷纷向城中打去。接着众寇架起云梯,四面八方爬向城头,远远望去,宛如串串蚂蚁,向城头涌去。城中守卫倒也严密,每三名兵士合持一条大木,每当云梯之上倭寇爬满,便喊一声号子,合力将云梯推开,摔得那梯上倭寇哭爹叫娘,狼狈不堪。
第3卷 疑点
疑点
攻拒良久,终于有数百名倭寇攻上了城头。倭军军心大振。呼声震天,呐喊助威。忽听城中梆子急响,女墙后闪出一队弓箭手,羽箭劲疾,迫得那倭寇援军无法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