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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薄荷荼靡梨花白-第29章

小说: 薄荷荼靡梨花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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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什么花?”小白终于回了魂来,但是那答话却很是没头没脑,脸上烧红一片。

“客官,水已备好。”小二叩了两下门。“抬进来吧。”两个敦实的壮汉抗了浴桶进来放好后便离去。

“那个……容儿……你要沐浴……我出去帮你守着门口。”小白颠三倒四地说完就准备推门出去。

“呆子,帮我把那桃木屏风拉开,你坐在屏风外候着就好了,这大半夜的你守在门口就不怕人起疑。”这么多年过去,小白也只是长成了大白,果然还是戏弄他最好玩。

“哦。”小白乖乖地应了声,将那笨重的桃木屏风拉开将房间隔成两半,自己便取了本书坐在屏风外的凳子上看了起来。

我褪去身上的粗布衣裳,解开长长的裹胸布,揭下脸上的易容面具,踏入水中,适宜的水温将我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打开,我舒服地伸了伸脖子,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容儿!容儿!……”朦胧中,我悠悠转醒,就听见小白隔着屏风焦急地呼唤我,不知何时我竟然睡着了,低头发现自己还泡在浴桶中,小白可能是半天听见我没动静以为出事着急了。

“嗯,我没事。”我赶忙应了声,踏出浴桶准备擦净身体,却不想一脚踏在半垂在床沿的裹胸布上,脚下一绊,“哎!”眼看要摔倒了,我惊呼出声。

“容儿!没事吧?!”小白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将我扶牢。

“没事。”我惊魂未定地扶着小白的手臂站好。突然感觉手下隔着布帛的体温高得惊人,一抬头,发现小白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瞧着我,仿佛魂魄尽失,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

几乎同时,我们像刚入锅的虾子般从头红到脚,我也傻了,动弹不得。小白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的眼睛遮住,突然又觉得不对,将手撤回掩上自己的眼睛。如果上一秒我还有一些愣神,此刻只觉得小白真是傻得可爱,我捂着肚子笑开了怀。

被我一笑,小白不明所以地放开手,我失去了支撑的手臂,又要滑倒,小白慌忙地伸手要扶我,却也失了重心,两人双双跌入浴桶中,水花四溅。

腾空而起的水珠纷乱溅起、落下、逶迤一地……水幕落尽后,我痴痴对上对面濡湿的小白,晶莹透明的水滴倒影着红彤彤的烛火光影,妖娆地顺着他的发梢坠下,性感地吻上光洁的下巴,最后害羞地没入半敞的宽阔胸膛,我的眼睛不受控制被那水珠牵引……

却不知此刻自己迷离的眼神在水雾中缭绕着怎样魅惑风情……“容儿……”那是怎样的咒语,伴着湿热的唇渡入我的口中,我沉沦了

“嗯……”我浅吟出声,只觉得他的舌带着魔法的葡萄游走在我的口中,吮吸所有的津液,却又留下独特的味道,将我迷惑。

突然,我被腾空抱起,下一瞬已被放入了软塌中,一具温热的身体旋即覆盖上来。小白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脸,痴迷地凝视着我,仿佛这个世界很小很小只剩下了身下喘息起伏的我,“容儿……可以吗?……”声线微哑,带着些许的压抑。

我缓缓揭开那人皮面具,面具下是我熟悉的轮廓,清俊像月光般皎洁,无邪虔诚却又燃着魔鬼的性感,我的手指顺着那轮廓滑下,“你……你有多爱我?”

“生死不渝!生生世世!”不稳的喘息里有誓言的庄重。我满足地笑了,吻上他的胸膛。他像是被烫了般一个激灵,片刻的空白后,烈火般的热情腾空燃起将我吞没。晚霞样荼糜的艳红从我白皙的躯体中蔓延而出,他带着轻柔的吻膜拜游走于我的眉、眼、鼻、唇,落在我起伏挺立的蓓蕾上,种下神奇的魔幻……

“容儿,你好美……”最后那灵巧的舌尖竟没入了那私秘的所在,我不能克制地弓起身来,想要合拢双腿,却换来更加激烈的舔舐……

当那烙铁般灼人的硕大破茧没入我的体内时,一阵刺穿的痛感将我吞没,他的眉毛也微微蹙起,仿佛也被扯疼了,我知道,这也是他的第一次,我的不适在他的亲吻中慢慢舒缓下来。随后,伴随着阵阵生涩的抽离、投入,呻吟不能克制地呢喃出声,身上的人像是受到刺激般加快了速度。

“我爱你,容儿——”他浓重的呼吸吹拂过我的耳畔,淹没在纠结浓密的黑发中。

我的双腿蔓藤般缠绕上他结实的腰际,热烈地迎合他的进入。

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疯狂的进入,终于,我们再也克制不住地攀上了那神秘的巅峰,吟哦从我口中不断地逸出,终在他的身下荼糜地绽放……窗外花朵怒放,潮水悄悄拍打湿漉的岸石,起起伏伏……

我们紧紧拥抱,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下,良久良久……

“疼吗?”小白摩挲着我光洁的手臂,爱怜地亲吻着我。

“哼!”我惩罚地轻咬他的嘴唇,他一脸宠溺地任由我啃噬,揽着我浅笑,像拥有全世界般满足。

“那老和尚说的血光之灾看来说的是我呢……”我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呵呵”听见他的胸膛嗡嗡作响,我觉得自己好幸福。“你这呆子喜欢我什么?”

他认真地思考片刻后,“容儿什么都好,我都喜欢!”

“呆子,我一直欺负你,你也喜欢?”

“喜欢。只有容儿顽皮笑闹时,我才觉得容儿也是凡人,真真实实,不是那误入凡间随时会随风而去的花仙。只要能让容儿开心,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朦朦胧胧模糊不知,只觉得那字字句句春风分柳般拂过我的脸颊,甜蜜地渗入心底最深处,伴着我进入那柔软安宁的梦乡……在梦里,我变得好小好小,栖息在他的掌中,只在他眼眸的曙光中飞舞……

我们一路西行,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是这样喜欢和他安静并肩走,有种抛开尘庸的从容不迫。感受着牵我手的他的手,静悄悄的时光如此晶莹剔透。爱有时候也可以不说出口,因为默许了也是另一种感动。我多想就这样的不再回头,无论转弯后的路好走不好走,经过属于你我快乐和悲伤交融。我的幸福就是在他的左右,我们就这样并肩走着……

生命是有限的行踪

爱是辽阔的天空,无边无际

薄荷荼靡梨花白 第一卷:雪映白梅梅映雪 山雨欲来风满楼

“哟!这不是李大老板嘛。今儿个刮的什么风倒把您给吹来了?小的可有好些日子没瞧见您了。”醉仙楼的店小二眼尖,一早瞅见来人是老熟客、大金主——津窑的老板李贵,立马殷勤地抹凳擦桌将人迎了进来。

“哈哈哈哈!今日我李贵心情爽落!把你们这儿好吃好喝的都给我上齐全了!”一个粗眉阔嘴带着几分豪爽之气的白胖中年男子腆着滚圆的富贵肚坐在了我们隔壁临窗的桌子。

“好嘞!一坛上好花雕五分热、一盘海鲜八珍少放盐、一份鲍姑炒鹿筋、一份跳江柱鱼肚、一份芥菜豆腐羹、一盘油煎韭菜馅饺子、一碗竹荪干贝汤、一份雪花云片糕!您看怎么样?”小二一张口就流利地替他点了一堆菜。

“哈哈!你这猴儿倒知道揩我的油!我一人怎么吃得了这些?罢了,今日爷我心情好!就照你说的点!”那小二闻言嘿嘿傻笑去厨房温了酒端上来替那李老板斟上,“李爷,您今儿遇了什么好事儿?也说给我李三儿听听,让小的也长些见识。”

“保住这老命,留住我这项上人头,算不算大好事儿一桩?”那李贵抿了口酒咂吧嘴道。

“您这话小的就听不明白了,好好的怎么就扯上人命了?”

“你有所不知了吧。我那窑可是贡窑,年年得给宫里烧批瓷器进贡,今年赶得巧了,花朝节刚送了批贡瓷入宫,那宫里又传了话来要我四月初一前再赶批新瓷出来,你且说说,这一个多月哪够我烧一窑的,烧了我都变不出来呀,可把我愁得,整日在那窑洞里监督着紧赶慢赶。”大约觉着口干,又喝了口小酒。

“这宫里莫不是又要捣腾什么大典了?”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店小二两眼放光。听到“宫廷”两个字,我心里的弦就立刻拉紧了,神经高度紧张起来,竖起耳朵细听。小白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安,覆上我的手背拍了拍,给我盛了碗汤帮我细细吹着。

“这你都不知道,倒不似你这猴精平素里灵通了。这四月初一可是太子妃娘娘的及笄大典,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太子对这太子妃有多宠,此等大事自然重视得紧,听说那宫里张罗得竟比花朝节还铺张!说起来咱这太子爷倒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子,自从娶了那云家六女以后这么些年竟然再没纳过侧妃,只守着这太子妃,听说那姬侧妃都被冷落了。”那胖老板夹了口菜在嘴里,满意地嚼了两下吞咽下去,

继续道:“听说这次去北疆打仗,愣是只用了月余就将雪域国的狗贼给打了回去,扬帆快船赶回宫中就是为了给太子妃举行及笄大典,却不知为何昨日宫里传来消息说这及笄大典要推迟举行。我可松了口气,总算给我这老胳膊老腿儿一个缓劲儿的机会,前阵子我都嘱了我家婆子给我去订棺材了,现下总算保了这老命。”

“那可真得恭喜您了!这砍头的事儿换着我早吓死了。不过,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推迟了?”

“这就不知道了,宫里的事,咱们这样的平民哪里能知晓。”

“说起来,那香草美人不知生得是怎生貌美,竟可把太子迷成这样?连那妖王都窥觎,听说还和玉静王爷有私情……”小白握着酒杯的手明显一滞,不悦地收紧了拳头,小二却还在滔滔不绝:“那云家倒真是有些稀奇,世代不论男女都是姿容出色,却素来诡异难测,到了这代更是无人能及,那太子妃和国舅可是才貌双绝的一对天姿璧人。不过,老天爷倒是公平,听说云家的人都有些怪病,且说那左相,愣是生不出个儿子,生了六个女儿还死了三个。那太子妃据说有个不能见花儿的毛病,东宫里连片花瓣都寻不着。国舅爷到现今也没订个亲什么的,我琢磨着莫不是也有什么毛病……”

“你个小兔崽子不要命了不是?这话也好混说的?不想掉了你这脑袋,就好好滚去做你的活儿,这白日里发梦的……”胖老板将那店小二一脚踹向厨房方向。

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我没细听,只听得宫里将及笄大典推迟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小白明显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付了银子握紧我的手出了那酒肆招了艘乌蓬小船登上去。

身后,李贵看着两个少年郎亲密携手出了门去,摇头叹道:“这年头,兔爷儿怎么到处都是……”

“哥哥,宫里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我始终放不下心,焦急地欲从小白嘴里得到否定的安抚。

“不会的。若是有意外,云逸定会飞鸽传书给我,宫外也有小月作眼线,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容儿放心。”小白握紧了我的手安慰道,但我却在他的眉间寻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只褐花色的信鸽扑扇着翅膀飞了进来,稳稳地停在了小白的手背上,小白将手摸向鸽子脚颈处,却出乎意外地没有找到传言用的纸卷,明显一愣,突然反应了过来:“不好!”欲将手背上的鸽子挥开,却被凌乱飞舞开的鸽子在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小白顾不得伤,抓紧我的手出了乌蓬仓欲使轻功飞离,一出舱,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水面上数不清的黑色战船乌压压地一片似铁桶般将我们的乌蓬小船牢牢围于正中。战船边沿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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