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淘气-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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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很习惯了杜陶的作风,但是面对她的衣着和话语,付休义还是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样子。
到了请帖上指定的地点,两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步行至迎宾面前,杜陶掏出请帖递了过去。那人拿了请帖翻看,瞅了瞅杜陶,又瞅了瞅请帖,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有问题?”付休义问道。
迎宾见来客发了问,偶然一惊,连忙解释:“先生,您这里并没有问题。”他知道这些能被邀请而来的人,非富即贵,都多少有头有脸,得罪不得。
付休义不见喜怒的笑着:“这么说,是我身边这位有问题了?”
“这……”迎宾语噎,连半句话语也没能哽上来。
杜陶和付休义对了对眼神,幽然叹了口气。从迎宾的表情里,她也能够猜到对方是为了什么不愿意放行。
和对方好说歹说,对方总是说:请帖上邀请的是位叫做杜陶的女性,先生您显然不是。
先生?
解释了那么多,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坚持着认为她是个男人。
杜陶再次望向付休义,抛去求助的眼神,却只得到付休义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为什么拦着他们?”
远远地响起一个阴狠的斥责声,杜陶与付休义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欧阳青嵘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出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虽然欧阳青嵘白皙的皮肤在藏青色的西装下衬得愈发的贵族气,虽然此刻的欧阳青嵘显得干练、成熟并且初显叱咤风云的气度,但杜陶总是皱着眉头。与往常日子里见到的不同,觉得这样子的欧阳青嵘总透着一股子的狠劲。
在欧阳青嵘的接引下,杜陶和付休义以上宾的待遇入了场。《|Zei8。Com电子书》
环顾四周,这哪里是给欧阳青嵘庆生,更像是郑富郝的一场拉拢和联谊的活动。打了幌子,招摇过市、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
也就是这一刻,杜陶看出来,纵然欧阳青嵘再怎么霸然,都是个被操纵的可怜人。
开始时还有付休义和欧阳青嵘陪着,杜陶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直到欧阳青嵘因一些事情而暂时被叫走,至于付休义在这样的场合下如鱼得水。杜陶看着付休义和很多人打招呼,每个人的名字他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叫得出,并总是谦逊、随和、礼貌的笑着。
但是杜陶觉得压抑,她和此般场合格格不入,就如同被上帝抛弃的宠儿一般。
从开始时的陆陆续续到现在的门庭若市,杜陶看了时间,快要到了正式开场的时候。但是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郑富郝和欧阳青嵘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杜陶心中疑惑,乘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溜到后场,那是郑富郝的住处。
她犹豫的走着,却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了对方。于其偷偷摸摸不方便行动,不如直接了当找个人来问。
当下想着,也就那样做了。杜陶找个郑富郝手底下的人问道:“请问欧阳青嵘在什么地方?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告知对方。你如果怕坏了规矩,我就说自己找过去的,有什么后果我来担着!”
她说的急切,就像是真的一样。那人信了,指了方向给她。
杜陶谢过对方就找寻过去,那里是一道雕花的双面门。她准备敲了门进去,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屋里除了欧阳青嵘,还有郑富郝。
郑富郝说是通过这次庆生的机会,顺便给欧阳青嵘找寻了合适的对象。欧阳青嵘没有表态,有没有同意倒不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拒绝。郑富郝很满意欧阳青嵘的表现,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个儿子显然没有让他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青嵘带着嘲讽的语气冷笑:“你还真容易知足。”
郑富郝有了一丝不快,问询对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欧阳青嵘的笑声越发冷了,越发讥嘲:“你认为这是幸福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想抢走一起,到头来都是枉然。你并没有真心想认我这么个儿子,我也从没有,也永远不会承认有你这样一个父亲。”
他停了停,继续用尖利的话语直戳对方痛处:“你当年没有竞争过我爸,我妈最终和我爸甜蜜的生活。你眼红,你不甘,于是就做了那么下三滥的事情。只是让你没有想到的是,我爸待我如同亲生。你心生怨恨,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百般刁难我爸。我记得那个阴霾密布的雨天,你动了手,在车上做了手脚。爸妈拼死保住了我一条性命。于是,你以为你成功了吗?”
郑富郝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的抖颤。
“你和我只不过各取所需、各自利用罢了,别摆出一副为人父母的样子。”欧阳青嵘看向郑富郝的眼神犀利如鹰:“知道吗?你以为夺走了别人的性命,就等于是夺走了别人的幸福?!还真是可笑。”
他用手指着他自己的心口:“我告诉你,幸福永远在这里!哪怕那些幸福只能拼凑出支离破碎的回忆,也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你尝过幸福的滋味吗?!你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
“够了!”郑富郝扇了欧阳青嵘一巴掌,抖索着手,指着门外:“给我滚出去!给我滚!”
欧阳青嵘捂了被打的脸,哈哈的笑着:“好,我走、我走。”
一开门,却不想杜陶就停在门口。在看见杜陶的时候,欧阳青嵘的脸瞬间煞白了。他立刻回头,用恐惧的神色对着郑富郝:“不管她的事,她什么都没听见。”
欧阳青嵘拉了拉杜陶,低声急促着:“说呀!你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71、调虎离山
杜陶和郑富郝相互对视着,一个阴狠毒辣,一个争锋相对。
欧阳青嵘很是担心,毕竟之前所说的都是和郑富郝有关的见不得光的私事。现在被杜陶这么个外人所听见,真怕郑富郝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或者除之而后快都是可能的事情。
杜陶自然也是察觉到的,但是她还没有那么笨。就算是现在说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是来不及了。她清了清嗓子,在沉寂一片的场合下,居然若无其事的笑了。
“郑先生,家父表示没能和您见上一面,当真是惋惜了。”
没有料想到对方会说了这样一句,郑富郝一愣,很快又转变回来。他扶着案,沉着声色:“你是……”
杜陶依然是笑容相待,彬彬有礼:“家父是杜氏的负责人。”
郑富郝原本的气焰瞬间被压迫回去,他撑着额头的手猛然间一抖,脸上更是变幻着不知名的神色。杜陶看着郑富郝的样子,心里面舒畅的很。果然就像她想象的那样,郑富郝听见她父亲的名字,还是会有所顾忌的。
不过,这样一来郑富郝没了台面可下。
只有三个人的室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中,那份静有些压抑。
有几分钟后,一个人小跑着过来。来人在门口愣了下,被压抑的气氛所震慑住而不敢上前。他来回盯着杜陶和欧阳青嵘看了好几眼,然后向郑富郝递去一个眼神。郑富郝示意性的点了点头,来人又小跑着到了郑富郝侧边。他一手遮蔽了嘴前,在郑富郝耳边悄然耳语着。
欧阳青嵘和杜陶相互对视一眼,都发现郑富郝在听言的时候,眉头由松变紧,直至拧交到了一起。
不难看出,郑富郝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站起了身,抱歉着笑言:“有些事情要亲自过去一趟,这边就先失陪了。”他说完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脸上的笑意褪去的是如此之快。
待到郑富郝走后,杜陶挑了挑眉,咧着嘴巴:“你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估计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发生了,不然怎么会急成这样?”
欧阳青嵘没有回应,半天甩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气话:“你说你,冒冒失失的跑过来做什么?找死是不是!”
杜陶只是嘿嘿的笑,一直笑到欧阳青嵘没了脾气才罢休。
欧阳青嵘在冷静下来之后,自言自语着:“被支走了,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被支走?
那个来人显然是郑富郝的心腹,不可能是来人支走了郑富郝。那只能说明一点,有人在什么地方戳了郑富郝的软肋,逼迫他亲自去处理事情。与此同时,也就腾出了相当一部分时间来给欧阳青嵘做准备,更加便于欧阳青嵘行动。
“就知道你小子来这里的动机不纯正。”杜陶咧着嘴巴笑着,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欧阳青嵘的肩膀。
欧阳青嵘脸上邪佞着:“有兴趣一起刺激一把吗?”
“那是自然。”杜陶勾了勾嘴角,“这种不见光的勾当,当然要带上我。”
前场热闹的地方,郑富郝得知付休义正和他所依靠的大树在攀谈。他惊吓了一下,那个叫做付休义的人他是知道的。与其说知道付休义,更不如说是知道付休义的父亲和爷爷。
这个场面上的人,没几个不买他们家的面子。
他所依靠的大树也是忌惮了对方,付休义此番肯定不是安了什么好心思,不得不防。
与此同时,欧阳青嵘和杜陶避开来往的人,前往郑富郝的书房。
欧阳青嵘告诉杜陶,郑富郝圈了他们那块地去开发,是不合法的。他们那个地方的地下有矿,郑富郝为了掩人耳目,开发只是个虚名,实为非法开采矿藏做掩饰。
郑富郝与某个人签订了合同,也就是关于采矿后如何分成的合同。
合同被保存在郑富郝的书房里,他的书房只有他和他的亲信可以进去,然而合同究竟藏在哪只有郑富郝一个人知道。
杜陶怕了拍欧阳青嵘的肩膀,露着一口白牙,挑着眉说着反话:“郑富郝有你这么个好儿子为他着想,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一边去!”欧阳青嵘瞪了杜陶一眼。
这么提心吊胆的时候,也就只要她如此没有心眼的人才能开玩笑的起来。
来到书房的门口,门锁紧闭,杜陶站在欧阳青嵘身后伸长了脖子。她疑问着:“怎么进去?这也没钥匙呀。”
欧阳青嵘抿着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是不得多见的狡黠:“刚刚和那家伙吵架,故意激怒了他,顺手牵羊就把他身上的钥匙拿了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语气又像是自豪又像是自嘲:“这偷盗的本事,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杜陶干笑几声,这种该死的事情,莫名其妙让她不知说什么好了。于是停顿了片刻,催促着:“快点吧。速度解决掉,要是郑富郝杀回了头,我们两个都得玩完!”
钥匙插进齿孔,微微的钥匙转动声响过后,门开了。
门虽开了,欧阳青嵘却拦住了正欲进门的杜陶。
“有监控,小心点。”欧阳青嵘提醒道。
那监控器是转动式的,两人利用转动期间的盲区,掐准时间,在监控器不再对准门口的阶段迅速闪身进去。
来不及去仔细的看,在他们翻找的同时还必须去躲监控。只是觉意这房间里有些暗,没有什么光线,尽管开着灯也还是显得昏昏然不明亮。
他们两个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合同。
杜陶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真的放在书房,也许是别的地方也有可能。总不会是在保险柜里吧?
保险柜……
书房的一角确实有个矮小的保险柜,如果合同真的是在保险柜里面,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杜陶提议,要不把保险柜一道搬走算了。
欧阳青嵘双手撑着书桌的桌面,想着该如何去做。余光一瞥处,一堆杂乱的字稿里面有一份打印件,上面似乎加盖着公章。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将打印件抽出来粗略的翻看。
竟然是他们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