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不可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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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段时间,他大可去单挑梁九津或者风绝,而她哪有这个能力。
好个虞瑨棠,这样耍了他!
初次交手不利,这下,他觉得自己刚才想要改变行事风格的想法非常正确。可别说他大侠心胸不宽广,他要是一如既往,就会被虞瑨棠一如既往地戏耍。
对待不正经的,就要用不正经的手法。
所以虞瑨棠提出回客栈拿剑得时候,顾辰晔也没说要搀扶她一下,还专挑了难走的路,“马就栓在前面的林子里,走这边近。”
虞瑨棠哪知道如此大侠风范的人会来阴的,还真就一瘸一拐地走着。顾辰晔一直说着不远了,可是这个“不远”,又让她瘸腿走了小半个时辰。
好容易上了马,那小子也没提醒一声,一鞭子抽在马身。那大马吃痛,如离弦的箭一样,就窜出去了。
这要坐在后面的虞瑨棠差点一个不稳,后脑着地,直接断气。
她今天算是倒霉透了,可这账,也没想到算到顾辰晔头上。
所以说,像顾辰晔这样平时正派的人,整起人来,虞瑨棠这样满脑子不正经的人也会受挫的。
回到客栈,先检查了自己的脚伤。
虽伤得不轻,但皮没破,骨头也没有碎,所以她也就没弄什么药,只往腿上包了一圈布,万一撞到也能减少冲力,少痛一些。
顾辰晔叫了晚饭进来,刚一进门,就看见虞瑨棠慌忙理好裤腿。
那可不是,女孩子的腿哪能让人随便看。可这个小动作在顾辰晔看来,便是她阴阳怪气,大老爷们儿矫情。
吃了晚饭,两个人了商量一下,还是决定明日就走。左右是骑马,坡脚的虞瑨棠也用不着走路。
这下一个目标就是梁九津了,因为风绝此人行踪不定,要找他并不容易。
至于要到哪里找梁九津,两个人心里都没有数,只知道此人爱躲在山间,大约是在靠西的地方。
虞瑨棠收拾好不多的东西放在桌上,见顾辰晔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你怎么不去要间房。”
顾辰晔喝了口茶,直接往床上一躺,“用得着吗?左右是一夜,凑合睡一觉而已,你就当我借个床。”
“你是缺钱还是三伏天怕冷,这床我一个人谁都嫌窄了。”
“这么宽还嫌窄,那你睡觉得有多不安分。”
顾辰晔说完就闭了眼,将那床占了大半。找冯萧他也辛苦,完事儿之后,他还得给挖个坑埋了,所以现在的他只想睡个觉。
而虞瑨棠,只好趴在桌上盯着那烛火发呆。
同床共枕,那怎么可能。
所以从来没有被人耍过的虞瑨棠,今天只好睡桌子了。
第二天,当虞瑨棠脖子酸痛醒来的时候,顾辰晔已经醒了,正坐在床沿盯着她,那眼神,让她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话说,顾辰晔醒来的时候,坐起来就看见了桌上趴着的虞瑨棠。
安静的睡容,清俊的眉目,让她看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像清晨的柔光一样易逝。明明眼前的是个男人,却奇怪得很,他的心里忽然生出很淡的怜惜之情。
可这股感觉刚刚冒出头的奇怪感觉,就被虞瑨棠的一句梦话给挡了回去。
“放下!鸡腿是爷的!”
顾辰晔被这一句激得顿时清醒了,拍了拍自己脑门儿。
假象!妖孽!这虞瑨棠太能整人了,连睡觉都耍了他。自己一定是刚醒,脑子还糊着,眼睛还眯着。
虞瑨棠见顾辰晔移开了看她的眼睛,什么也没多想,摸了摸自己肚子,“一大清早就被饿醒,这觉睡得真不太舒服。”
难怪刚才喊了“鸡腿”。
吃了早饭,虞瑨棠一蹦一跳地上了马。刚走出客栈的马厩,便见那几个小派的掌门站在门口。
“棠少,一路顺风!”
那几个人把身子实实在在地弯了下去,鞠了个大大的躬。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欢送虞瑨棠。
这个不定时爆发的灾星,总算走了,还好也只伤了一个弟子,也不知道那胸毛还能不能长出来
不知道是出于感谢她手下留情,还是激动于她的离去,总之,消息灵通的他们就是来送行了。
嘴角猛抽
没有明确目标,马也是慢悠悠地走,问了一些路过的庄稼人,可惜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梁九津的下落。
这一走就是四五天,路上其实也没在遇上城池和人家,每晚生火就地而睡,这样的日子虞瑨棠过的很自在。
唯一不自在的就是她脚上的伤,不骑马的时候,只有单脚跳着。还好一路走过的,都不是人多的地方,否则她一直这么跳,江湖上指不定又有什么关于她的轶事了。
为了排遣脚不方便的苦闷,晚上生火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她也捉过一只兔子,绑了它的一只后腿和一只前腿,看它怎么跳。
算是找一种同病相怜的慰藉。
那原本在草丛里活泼乱跳,勾搭母兔子的倒霉兔子被绑了脚,哪里还能左右方向,自然是越跳越往下栽,最后竟一个不小心拐进了火里。
事实证明,晚上不要出来勾搭母的,万一不小心遇上她这样一母的,命都没了。
虞瑨棠傻眼了,本想看腻了就放了它,谁知一不小心多了顿宵夜。
顾辰晔看她玩儿兔子的时候,就感到很无奈,无奈自己的盟友是那样一个连兔子都不放过的人。正当他准备拿起棒子拨弄一下燃着的树枝的时候,就目睹了那只兔子拐进了火堆的整个过程。
如此的“决然”,连兔子都受不了被她玩儿,不堪凌/辱,自尽算了。
他的嘴角不经意间抽了一下,拿棒子的手也抖了一下。虽然不堪受辱一说,不过是自己随便的一个想法,却实在符合此情此景。
既然那兔子大义凌然做了宵夜,哪有不领情的道理。虞瑨棠等到兔肉烤熟了之后,拿了顾辰晔刚刚用过的棒子,毫不留情地将那兔子不辨样貌的尸身戳了起来,不忘很礼貌地递到他的面前。
“吃不?”
顾辰晔看着那可怜的兔子,实在没有胃口吃它,很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不饿。”
见他不吃,她也就不客气了,一大口就下去了。
刚熟的兔子很烫就先不说了,那兔毛和皮都没有弄干净。虞瑨棠一口咬下去,不仅烫得舌头麻了,还被弄得满口皮毛焦味儿。
顾辰晔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被虞瑨棠瞪了一眼后,反倒笑得更加不给面子。
这就是兔子的报复!
没意思,睡了得了。虞瑨棠扔了那报仇成功的兔子,倒地就睡了。
顾辰晔这几日没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见虞瑨棠睡了,朝那孤零零被扔在那里的兔子看了看,便也躺下入了眠。
日子就在虞瑨棠时不时的无聊玩闹,和顾辰晔时不时的嘴角抽动中过去了。何谓怪侠,这个小霸王就是最好的诠释。
又走了两三天,终于入了一座城。
这时候,虞瑨棠的腿已经不是那么瘸了。所以刚刚在客栈门口下马,准备住店的时候,她就一个健步冲在了顾辰晔前面。'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那正记账的掌柜,被突然晃过来的影子吓了一跳,毛笔糊了刚刚写上去的账目,漆黑一片。
“给我来两间上房。”
虞瑨棠往柜台上摆了十两银子,一脸臭屁地嚷嚷道。她怕的就是顾辰晔先开口,要一间房,那她还不睡桌子睡到脖子断掉。
那掌柜一看十两银子,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但又不得不说,“对不起,客官,上房已经被人包完了,只剩下中房和下房了,您看这……”
管它中房还是下房,她只是想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行了,那就两间中房。”
顾辰晔将马交给伙计栓好,这才走了进来,见虞瑨棠要了两间房,什么也没说。说什么,反正这房钱又不是他出。
虞瑨棠见他进来,反倒冲他嬉笑了一句,“不好意思,爷喜欢一个人睡。”
伙计见房间选好了,就来领两人上楼住宿,刚走了楼道口,便听见掌柜急忙叫住了什么人。
“胡老三,站住,你借我的二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那被叫做胡老三的,见没躲过掌柜的,只好烂笑着站到了柜台旁,“柴掌柜,钱我是没有多少,只有不到十两,还是凑齐了再还你吧。”
柴掌柜把手一伸,不耐烦地说,“不行,有多少还多少!快拿来。”
那胡老三一副穷酸样,哪有柴掌柜强势,只好在身上摸了个遍,连鞋底都翻了,最后把仅有的八两银子全数奉上。
待柴掌柜重新翻开账簿,往后一翻,打算划掉胡老三名字的时候,那写着的二十两的账目却莫名其妙被划掉了。
胡老三这下高兴了,一把抓回自己的银子,“划都划掉了,我不是还了吗!我说柴掌柜,你怎么能如此贪得无厌呢!”
说罢,将八两银子揣好,捂了捂,哼着小曲儿就离开了。
净赚虞瑨棠不到十两,却亏了二十两。柴掌柜盯着那账本,始终都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始作俑者的虞瑨棠见了,心里恶作剧地一乐,吐了吐舌头,拐进了自己房间。
一个人闲坐了没多久,她便想起自己的脚伤。
现在还有些痛,但也不是像几天前那样挨不了地。虞瑨棠嫌那布裹着不方便,便很果断地扯掉了。
到底是女孩子天性,她顺便就用那布裹了个娃娃样子出来。那只有四肢的布娃娃被她当做了虞老爹,扔在桌上就开始拳打脚踢。
以往虞老爹手把手交虞瑨棠练功的时候,她进步很快。其实,有一个原因很重要,那就是她要在练功对打的时候,拍得虞老爹痛并快乐着。
九岁以前的她,的确是所有淑女的楷模,每日抱着虞夫人给她做的小娃娃,乖乖的,有着女儿家最该有的温婉性子。
可是,在被虞老爹无情剥夺了作为女儿家存在的权力后,她就变了样,以捉弄虞老爹“报仇”为乐。加之虞老爹和虞夫人有意提醒她要以男子风格处事,她就渐渐养成了现在的性子。
正当虞瑨棠玩得不亦乐乎,顾辰晔忽然就推门进来了,看见她手上的东西和动作后,嘴角再一次狠狠地抽了。
不是一下,是很多下。
虞瑨棠被逮个正着,情急之中,就把娃娃朝他砸去,“进来也不敲门,有没有大侠风范!”
顾辰晔单手接住娃娃,笑着说道,“都是大老爷们儿,敲什么门。”
“大老爷们儿”这几个字,被他说得变了调,话音刚落,又盯着手上的没什么人形样的所谓布娃娃笑了笑。
很明显,那是嘲笑虞瑨棠不够爷们儿,近似娘们儿。她虽然就是个娘们儿,却也不想被人觉得太不够爷们儿。
这真的很矛盾,也很拗口。
“行了,你来做什么?”
顾辰晔还真有很重要的事,进来关上了门,这才说道,“方才听见有人在说梁九津的事。”
“怎么样,发现他的行踪了?”
“西南方向的营州出现了几具尸体,都是面色乌黑,骨髓也呈现墨绿色,怀疑是有人下毒。据说,仵作没有认出那是什么毒,如果没有猜错,是梁九津又在用活人试药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说梁九津。
这个败类,有个让人不敢相信的身份——梁盟主的胞弟。不过,在很多年前,他就因为性子毒辣,做尽坏事,被其父挑断了左手筋脉,逐出了家门。
后来梁珩息以绝世武功,入主天统阁,为武林盟主的时候,梁九津几年沉寂之后,又开始为祸江湖了。
这一次,他的出现,不再是单单凭刀剑祸害人间,而是开始用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用毒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武林中许多用毒的前人。
而他每次有了新的毒药,都会用活人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