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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下有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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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已知道戚少商不会在蓝衫大街。

因为他们已收到消息。

消息是雷实、雷属、雷巧、雷合给他们的。

——他们本是“一家子”的人。

可是麻烦也出在这儿。

他们不要溜进“三合楼”,就给四个人追了回去、退了出去。

这四人都很魁梧。

一个高大。

一个壮硕。

一个悍强。

一个威猛。

他们四个,就像四座金刚天下,左手持网,右手拿斧、一个抵一个,把侵入的四人逼了出去。

他们正是:

雷实。

雷属。

雷巧。

他们一定要保护戚少商。原因很简单:

这是“小雷门”门主雷卷下的命令,更重要的是、戚少商己与雷卷相约。

——只要铲除“六分半堂”和蔡京的武林势力,戚少商愿尽力协助“小雷门”在京师建立基地。

问题就在这里。

对立也便是这个原故。

他们一退出去,就到了楼外。

搂外是两帮人马,明的暗的,至少有千余人。

——如果真的打起来,那当真是一场大厮杀。

杀戮京华。

一个好的领袖在“争取”他的“江山”之际,理应是牺牲最少,最少的牺牲为原则。

——可是,今天京城这一场杀戮,能够避免么?

闷雷郁响。

天空密云将雨。

街外远远传来杀声和火气。

大家都有点沉不住气了。

三合搂都仍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忽听一声吆喝,窗棂炸碎,一人斜飞而出。

那是个停一只黑辣椒般的英悍青年,跄踉跌撞,断鹞一般的掠了出来,忽又一个大翻身,却又像飞龙在天一般长空掠去。

他的身形又稳定了下来。

不过,他所过之处,洒下了一道血线。

看来,他伤得很不轻。

——眼尖的人,已发现他就是京师里最神秘但也可能剑法最高的杀手:

“七绝神剑”之首——

罗睡觉!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戚少商、杨无邪他们不是就在三合楼里边吗?

雷纯,狄飞惊等人,岂不是也在三楼里吗?

他怎会突然出现!?

他怎会忽然受创!?

谁伤了他!?

三合楼内难道已动了手?

——谁赢?谁输?谁生?谁死?谁遇险了!?

大家都更为不要,蠢蠢欲动,甚至要杀人“三合楼”去支援、护主、看个究竟。

可是三合楼内可没了声息。

静。

无声。

楼外的人可更不妥了。

只要有一个人,高喊一声,先动了手,可能这千余人都会同时厮杀起来:

这种剧战一旦形成,那就尸山堆尸山,血溅染血溅,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这时候,忽听一阵刺耳的轮倚声传来。

轧轧连声,迅即迈前,轧然而止。

那是一张轮椅,四角各有一聪明可爱、眼睛伶俐的童子,三背剑,一腰畔系刀。

轮椅上坐着一个青年,神色冷峻,脸色苍白如刀,左手轻抚小腹,似胃在痛。

他的声音也似在忍。

忍痛。

甚至有点像是忍辱。

但他说的话却是一个“命令”。

一个和平的命令。

“不要动手。”

他说。

这是一句笑话。

他眼前的都是武林高手,也是凶残之徒,京城里最好勇斗狠的人。

他面对的是绿林里,不管白道黑道中都是最可怕难缠穷凶极恶的江湖人。

可是他这么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年青人,带着四个小童,居然跟大家发号施令:

“不要动手”。

这是个笑话。

但没有人笑。

因为他是:

四大名捕之首

无情。

他还附加了一句话:

刑部有四百五十二人,六扇门里派出三百一十八人,以及禁军七队五百六十三人都己重重包围这儿,另还有大队军马立即赶到,你们一旦在长街拼命,我们就抓,依法办理,决不纵容。

这是他的话。也是他的警告。

他是无情。

他的话不得不听。

2.飞龙在天

有些人的话你可以不听,但你一定得付出代价。

有些代价谁也付不起。

有些人的话你不得不听,因为听了有许多好处。

有些经验之谈确实可以使你创业兴家,保命存身。

但有些人你是威胁不得的,也恐吓不得的。

因为他们死也不会接受你的威吓。

他们活着,就为了一个公平和正义的守则,他们若遇上威迫恐吓,他们就会跟你拼个西败俱伤,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你斩断我脚趾,我所掉你尾巴。

你杀我一门,我绝你九族。

你有兄弟,我有朋友。

你有徒众,我有门生。

你有杀手,我有绝招。

你有靠山,我有背景。

我不惹你,你少惹我。

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大家都是翻过风、起过浪、坐过牢、受过暗算、刀尖上打过滚,人过地狱下过黄泉转个七八趟的,也都是给吓大的,你要用暗青子使阴招施毒手,这世上有的是专杀杀手的杀手,专砍黑手的好手,就看谁犟、谁强、谁呛些!

这就是江湖!

——这也是江湖人的悲哀。

亦正是武林人的无奈。

也是侠义人物的哀伤。

也许,性复良言,意持正义的武林人,也不算少有,是,给人害惨了,迫绝了,赶尽了、欺负上门了,不还手怎么办?就束手无策、坐以侍毙么?

看谁刀快,看谁人强,看谁怕谁,看谁人号召天下武林,问一问江湖上还有没有正义两个字,还有没有凭个恶字不讲理就可以天下横行的?

如果没有,就出我来开始。

这个“我”,当然就是“大我”,——舍“我”其谁的“我”。

“我”既是戚少商,他有的是这种抱负,也可以是无情,他也有这种心志。

尽管两人都有残缺。

但他们雄心未死。

所以,此际,威少商上了三合楼,无情却赶到了三合楼外,发出了警告:

警告大家万匆轻举妄动——他委实不想造成血流成河。

他的话暂时镇住了人家。

各路人马也的确给他的话震往了:

原来大军已包围了这里,如果没有心要,不管白道黑道、绿林红林,谁也没意思在这皇城京师里大开杀戮。

杀戮一开,祸端一启,只怕难以收拾,无以收场。

无情刚用话慑住了大家(事实上,来的军马决没有他所说的多,但他就是不希望流血出入命),三合楼又发生了变化:

惊人的变化。

爆炸。

爆炸力很强,天摇地动,大家为一股迫人的热力和震力所挫,须发均扬,眉目难睁,有的人还禁不住伏下来,要躲开这排山倒海的逼力。

胆小的,脚已软了,还隐约闻到一股尿臊味来。

这时候,见过这等爆炸场面的人很少,尤其像这么震慑威力的爆炸,只怕绝无仅有。

“八雷子弟”却是看过。

所以他们不闪、不躲,反而目定、人呆,为绝大的爆炸力而叫绝、倾倒。

因为不是爆炸力之巨令他们目眩,而是这爆炸还亦奇亦诡。

无情也叹为观止。

但也极之担心:

既然有这么威力奇大的爆炸,那么,雷家堡的好手一定已潜入京师了,雷家子弟人京的近日愈来愈多,以他们的战斗力和爆破力,且又力各家各派所收用、争聘,只怕近来京师就难有平静之日了。

而且,爆炸已发生在三合楼。

这是京师的中心。

也是各路人马的重心。

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而且,戚少商、狄飞惊等人,都是两大帮派的首领,他们还在楼上,要是他们已丧命牺牲了,只怕,京城武林,又得要重新整合,又得要历一番大乱。大动荡了。

无情虽不十分喜欢戚少商:因为他觉得此人毕竟草寇出身,而且睿智多忍,一旦龙飞在天,只怕不好纵控,亦正亦邪,不易分类,但是毕竟仍然是支持他的。

——支持他,除了是因为诸葛先生的悉心安排之外.也因为除了戚少商之外,已没有更好的足以领导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有桥集团,迷天盟对抗的人选了。

只有戚少商。

——这时候他不可以死。

也不可以败。

更不可以退。

——所以他极希望戚少商能有足够的能耐,去应付这些敌人,去应付这场变局。

“他”已成为大家心目中白道武林的一个象征、一个代表。

他并不需要担惊太久。

因为几乎在爆炸发生的前一刻,已有人影自“三合楼”内激飞出来。

而且还交起手来。

——十分剧烈。

宛似飞龙在天。

真的是龙飞在天。

爆炸甫起,几道人影已急如劲矢,飞天而出。

一听到“火虎成传”四个字,狄飞惊整个人都变了。

他本来是懒懒散散的,悠悠闲闲的,甚至有些病态和疲态似的,但就在这一刹之间,他整个人变得像头怒虎、飞龙、怒豹子,他一伸手揽注雷纯的纤腰,整个人就像一支五百人力挽饱满后而发射的弓矢,以无比的锐急飞弹了出去,其势难以挽、也莫可挡!

同一时间,他空着的一只手,已变换了七次。

七次,封住了他飞跃前的七个破绽。

他形同递出了七招。

他一有动作的时候,杨无邪也动了。

本来看去也有点太过和气、太过文静、太过儒生味的杨无邪,在这突然之间,逐然变成了荡决沙场怒斩敌,白骨战场笑突围的欠将军,双手一合,拢起一阵茫茫的光影,急追死钉狄飞惊。

——那是“般若心法黄金柞”。

不过,狄飞惊虽一只手抱着雷纯急掠,一只手应对追敌,但仍无暇可袭。

于是,一追二,已破窗飞出三合楼。

但第一个飞出三合楼的不是他们。

而是天下第七。

他第一个冲破窗棂,掠出三合楼。

——这次,他当然要做第一个,而不是第七!

因为只有他才最知道:

他一扯断了“伏线”那“爆炸”的威力有多大多可怕!

所以他第一个走。

——逃亡保命,岂可后人!

但他没想到的是:

仍是有人追了上来。

而且追上来的居然是:

本来就已该立即炸死了的——

——戚少商!

九现神龙、独臂名捕:

戚少商!

戚少商在他后面,盯紧了他,也盯死了他!

——如果天下第七不致给爆炸力波及,戚少商也一定不会死于爆炸力。

但至少会伤,而且一定得伤重。

是以天下第七一点也不明白:

他既不明白戚少商何以能即时跟得上他,也不明白戚少商是怎么识破他包袱里的诡计,更不明白就算戚少商纵应变再急再快再奇,也决不可能完全逃过那无可匹御无处可遁的炸力。

——可是,戚少商而今虽秋毫无损,还镶了金镀了银、发出佛光霞彩般的追击了过来!

3.亢龙有悔

天下第七文雪岸不是个容易承认失败的人。

他很清楚成功不是一步登天,而是要靠累积——真正的成功是要从失败中累积的。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在正途上走:尽管他父亲文张也在宫场上任事,但他却在科试上失败,文官一途已走不通,他只好走异路功名。

——别人愈是看不起,但偏偏又具有真正的影响力和威力的东西,他就特别感兴趣,特别用心去学。

他父亲有多个妻妾,而他母亲只是文张的六妾,他一出生就受尽家里各系人马的欺凌与斗争,他无法忍受这种耻辱。由于他母亲磨氏出身寒微,只是一农佃之女,更加受尽委屈,最后还郁郁而终,他更常受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欺凌,他不服气,所以离家出走,连剩下一个小妹留在文家,他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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