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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漠长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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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你这句话,本帅就放心了!”侯文义心中少安,“众将士听令,全部放下手中兵刃!”

“元帅!……”手下众将心有不甘道。

“放下!”侯文义怒喝道,众将无奈,只得抛下手中兵刃,把头扭向一边,那些普通士卒见当官的都投降了,更是个个争先恐后把手中刀枪全部扔到地上。侯文义不忍再看,抬头仰望一线天,长叹一声,猛地挥剑自刎,死尸栽于马下。

“元帅!……”手下众将大呼一声,抢过来抱住侯文义的尸身,有的捡起扔在地上的兵刃,高呼“为元帅报……”,“仇”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有备在先的黄时雨一箭射穿了咽喉,其他人哪里还敢再有异动,飞云军士兵趁机冲过来,缴获地上的刀枪弓箭等物,这时何若日也率军赶到,黄时雨向何若日禀明这里发生的一切。仁义军信守约定,投降的官兵愿留的留、愿走的给赠路费,大部分仰慕仁义军的威名愿意留下来,少部分因元帅身死不愿加入仁义军或者不想再当兵的,仁义军依照约定,每人送给纹银五两,比黄时雨当初答应多一倍还多,这样仁义军又新得三万训练有素的精壮兵丁,总数已达二十多万之众。义王何若日当即下令暂时收殓侯文义,待大军得胜之后再行厚葬,此令一出,侯文义投靠过来的部下对仁义军更是感恩戴德、忠心效命。

何若日、黄时雨兵和一处、将打一方,十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苍龙城,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城头上的太守刘金吾老远就看到了,初时还以为是侯文义带兵来救,等离近了才看清楚,大军高举的是仁义大旗,来的是仁义军的援军!细看这些士兵的装束,便再明白也不过了:侯文义的十万官军来是来了,可不是来救苍龙城的,而是来攻打苍龙城的!刘金吾感觉浑身酸软,瘫坐在城头,心中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虽然他没有向侯文义求救,但他知道苍龙城在侯文义心中的地位,侯文义生于斯长于斯,他自己以及老元帅慕容狩的家小也全都在苍龙城,他是决不会坐视苍龙城落于仁义军之手而不救的。可现在一切都完了,朝廷三十万讨逆大军非但没有剿灭仁义军,反而使他们壮大起来了,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吗?

“太守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敌军少说也有二十万之众,我们根本守不住的!”守备狐利跑过来请示道。

“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刘金吾无力地说。

“什么?!”狐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向来以性格刚硬、宁折不弯著称的太守会下这样的命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清吗?我说打开城门!”刘金吾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为什么呢?”狐利一时转不过弯来。

“没什么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根本守不住吗?既然守不住,为什么不早点放弃?”刘金吾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意外,这也许是对朝廷多年不满的爆发吧。

“末将愿与苍龙城共存亡!”狐利以为刘金吾在试探他,起誓道。

“没用的,你睁开眼看看那些守城的士兵,再看看城中的百姓,哪一个闻听仁义军要来不是笑逐颜开?你一个人能守住苍龙城吗?算了吧,放弃吧!刘金吾在此为官二十余年,无恩德于苍龙城的百姓,如今又怎忍心再让他们饱受战祸之苦呢?弃城投降,损我一人名节而已,却可使全城七十余万百姓免受战火摧残,也算值了!”刘金吾说完起身下城,只觉胸中抑郁了多年的闷气一下子顺畅了许多。

“太守大人!”狐利后面追上来。刘金吾停住脚步,看着他,语气柔和地道:“快去开城吧,迟了的话,杀你的将不是仁义军杀人的斧钺,而是城中百姓做菜的菜刀!”狐利闻言一惊,下意识地手向自己的脖子摸去。

第三十九章  马鸣风啸

七路反王在观看过“地歧阵”以后并未急着派兵攻打,而是借着各种关系以重礼请来精通五行阵法的世外高人铁冠道人,在封阵之前再次进阵观看,铁冠道人在看过“地歧阵”之后认定“地歧阵”只是“五行八卦阵”换了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按照他的方法攻打定可大获全胜!七路反王听后大喜,当即任命铁冠道人为七路义军此次攻打“地歧阵”的总指挥,授以令箭印玺,七个反王、百万大军任凭调遣,并承诺此次大破“地歧阵”之后,铁冠道人便可名正言顺地当上七路义军的总军师,义军得了天下以后封侯拜相前途不可限量。铁冠道人意气风发、调兵遣将,要大展神威,一举攻下“地歧阵”!

“忠王”马子胥及其儿子马鸣风带兵十五万攻打南门,“智王”王士贵、“勇王”宋窗雨带兵十五万攻打东门,“贤王”楚匡仁、“惠王”李从珂带兵十五万攻打西门,“民食王”赵元恒、“丐王”耶律川带兵十五万攻打北门,各路军马得胜之后,不管其他,直取中央大营,先赶到中央大营、拔下金丝大旗者立首功,为七路反王的盟主。铁冠道人自己则率领四十万大军坐镇营中,静观局势的发展,哪一路吃紧便增援哪一路。铁冠道人依据各门守军属性判断其防守所设的埋伏,分别授与攻打四门的各路军马不同的计策,做好应对的相应准备。

南方属火,铁冠道人料定慕容宛晴必定在此设立了火攻的器具,依他进阵的观察也确是如此,因此命攻打南门的马子胥父子多带灭火之物,其他三路依东方属木、西方属金、北方属水,也都做了相应的安排。

先说忠王马子胥父子带兵来到南门,南门外一片寂静,里面云雾缭绕,却不见一个人影,马子胥命军队止步。

“父亲,小心有诈,待孩儿前去察看一番!”马鸣风手提丈八裂马枪拍马来到南门,进入大阵。阵内烟雾弥漫,站在马头看不到马尾,马鸣风单枪匹马在阵中四处转悠,却不见守南门的兵丁,连马的喘息声也没听到。莫非这是座空门,没人把守?马鸣风不禁思索,想到此打马出阵,但走了一程还没有出阵,这才意识到不妙,自己迷失方向了!这可如何是好?马鸣风心下焦虑,忽然身子下沉跌下马来,裂马枪脱手而出,原来是战马被脚下的绊马索缠住,失了前蹄!

“不好,此处有埋伏!”话音未落,四周围马蹄声响起,从阵中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一将举枪向地上的马鸣风咽喉狠狠刺来,马鸣风眼疾手快,功夫深得乃父真传,却天生神力、练武的奇才,功夫反而要高出乃父一筹,当下就地十八滚,以毫厘之差险险避过刺来的长枪,来到自己的裂马枪旁,抓过大枪,扭转腰身旋空而起,裂马枪由上至下刺向来将,一枪贯穿其左胸,双脚着地将之挑下马来,失去主人的战马向阵中跑去。此时马鸣风已身陷官军的重重包围之中,不过马鸣风不愧当世虎将,夷然不惧,一条丈八裂马枪上刺马上之人,下扫人下之马,突进突出,血染征袍,留在地上累累尸首。

“嘶!……”战马嘶鸣,马鸣风的坐骑“霹雳狂雷马”已挣脱绊马索立起身来,向主人发出信号,奔主人跑来,马鸣风大喜,精神一振,踏步拧腰跳上战马,人借马力,马借人威,人马合一,如猛虎下山般冲出重围,向前狂奔而去。

“忠王”马子胥见儿子进阵许久都不出来,又听里面喊杀连天,爱子心切,已顾不上有没有埋伏,率领大军杀进阵来。阵中情景诡异,马子胥下令大军放缓脚步、小心前进,忽听地下传来“轰隆隆!”“咯吱吱!”的闷响,地面翻动,现出无数插有尖利木桩竹劈的陷马坑。马子胥只觉身下一沉,赶紧双腿夹紧马腹,运起灵力,人马合一跳过陷马坑。他的手下没他这样的本事,自然就没他这么幸运了,连人带马纷纷掉入陷马坑中,尖利的木桩穿腹而过,一时间哭喊连天,大军伤亡惨重!这时,烟雾散去,铁板重新合上,阵中杀出大队人马,足有十万之众!

“前军压住阵脚!”马子胥大喝一声,一马当先,提枪冲入敌阵之中,大军随后冲锋,双方展开肉搏混战。无论是官军士兵还是义军士兵,此时此刻都已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将手中的刀剑砍入对方的身体。他们的意识早已麻木,浑然忘却了害怕,忘却了站在对面的也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战争的残酷激起了他们潜在的凶性,将他们推向了疯狂的边缘,也推向了死亡!他们向机器一样挥动着手中的刀剑,砍死敌人,或者被敌人砍死,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倒在敌人的刀剑下,杀人者连高兴的时间都没有,便紧步其后躺在被自己杀死的人身旁!

疯狂的战士们眼中只剩下了一片血红,似乎生到这个世上来就是为了杀戮,他们从未考虑过自己生命的价值,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大好春光,便被无情的战争夺去了宝贵的生命!也许对统帅来说这正是战争的魅力所在,“一将功成万骨枯”,岂不知“无定河边骨,春闺梦里人”?战斗结果异常的惨烈,交战双方都留下了几万具尸体,沙漠上一片赤红,迎风弥散着呛人的血腥气。官军撤进阵中,马子胥乘胜追击,率军直往官军中央大营杀去。

再说攻打东门的“智王”王士贵、“勇王”宋窗雨,两人率领十五万大军来到东门阵外,大阵内悄无声息,向里望去,只见白布幔帐层层叠叠,挡住去路,却不见人影。

“哈哈哈!”“勇王”宋窗雨大笑,“慕容宛晴那丫头该不会是明知此战必败,打算以后开个绸布店吧!”

“勇王说笑了!布幔之中杀气弥漫,定是藏了伏兵!”“智王”王士贵谨慎地道,“以道长所言,东门属木,敌军定是在此挖设了无数陷阱,里面遍插尖木竹桩,设立布帐多半是为迷惑我军,使我军不注意脚下的情况,从而中他们的埋伏,此等雕虫小技焉能瞒得过道长法目!幸好道长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命我们准备了探听地下虚实的听筒!”这种听筒是利用声音共鸣的原理制成,敲击地面时地下虚实不同,传回来的声音也必然不同,因此拿听筒一听便可知地下有没有陷阱。

“管他是虚是实,我去探路!”“勇王”宋窗雨手提大刀,一拍座下宝马“照夜玉狮子”,带领本部人马冲入阵中。前面工兵手执听筒边走边听,宋窗雨大军断后。越走越深,却并未如铁冠道人所料那般发现地下有陷阱,相反倒是地面平坦结识,似是浇水以后刻意夯过,莫说人马可以畅通无阻,就是粮草辎重也照样可以平安过去,绝不会出现车轮陷入沙土的情况。“前面别探了,快去告诉智王千岁,没有发现什么陷阱,让他别再疑神疑鬼的,快带大队人马跟上,慢了可别怪我抢了他的头功!”宋窗雨一马当先,带领本部人马向前方的幕帐冲去。他只注意脚下了,却没留意方才随着他的前进,四周的幕帐也悄悄地后退,隐隐传来“骨碌碌”沉闷声响,有些幕帐还以经绕到了他的后面,他所率的人马不知不觉中已被全部包围了起来!

“智王”王士贵得到宋窗雨的消息正要下令进阵,忽然发觉情况有异,微风刚好撩起幕帐的一角,在阳光下里面反射出星星寒光。

“王爷,为何还不下令?”手下第一猛将石宗山着急着进阵杀个痛快,早已摩拳擦掌按捺不住。

“再等等,前面有变故,事情跟咱们事先想的不大一样。”王士贵发觉不妙,此时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自保,其他皆属次要。

“勇王还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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