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商才-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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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点就是:姜清贸运用权利玩打压大昌的把戏,把大量的货发到其他公司去,却迟迟不收回货款,导致大昌出现明显的资金紧张状况。
然而仅仅是这三点到也罢了。大昌集团毕竟财力雄厚,只要大家齐心一些,还是能抗过去的。谁也没想到的是,陆天豪和姜清贸竟然又玩起了釜底抽薪的把戏,逼迫郭自刚退出大昌。
表面上看,郭自刚退出大昌,倒霉的只是郭自刚自己。但是随着郭自刚退出的,还有他带来的那一个亿的资金。
这可要了大昌的命了。
陆天豪巧妙地运用了一个双向蒙人的把戏,以大昌来威胁郭自刚,转手再以郭自刚来威胁大昌。大家还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结果却以尘埃落定。那就是:整个大昌集团,面临着严重的资金缺乏,银行方面贷款下不来,工程受阻,损失的款项尚在追回中。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解决,而在这个关键时候,却有人不愿意给他们时间,那就是许萍。
从一开始,陆天豪发现他时间不够用的那一刻,他已经决定把这种时间危机直接转嫁到大昌人的头上。
而这,其实才是为什么他要提前和郭自刚谈判的原因。惟有逼走郭自刚,才能真正威胁到大昌。郭自刚要是不走,他或许会倒霉,但是用来威胁大昌,保存姜家的条件也就不复存在了。
此刻,当许萍坐在董事会的长桌之上侃侃而谈的时候,下面是一片议论纷纷。暴怒者有之,惊恐者有之,曲意讨好者有之,惟有周康,满面阴沉不发一言。
今天郭自刚没来,他就知道要出问题。
但他没想到郭自刚竟已决定退出大昌。
小人终归是小人,反覆惯了,是绝不肯和他人同进退的。周康恨得牙痒痒,想不到转眼郭自刚就又把自己给出卖了一回。
其实就算是陆天豪,也很佩服郭自刚说走就走毫不留恋的绝情。既然事已不可为,周康也就输定了。郭自刚选择了相信陆天豪,也选择了抛弃周康。
此刻,周康很是阴沉着脸说:“姜夫人,大昌现在面临的窘境,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来,相必不用我说,您也知道。这可都是老姜为了他自己干的好事。现在这种情况,利用大昌的资金不足来要挟大家,你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太卑鄙了吗?”
要挟?卑鄙?许萍想笑。要不是你和郭自刚联合使了这样的手段,我们又何必使出这样卑鄙的方法呢?不过这话她终究没说。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也是无用,只是徒增无意义的对骂和争吵而已。
她笑道:“我有些不明白,大昌现在的这种情况,的确和清贸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怎么能说是为了他自己呢?要知道但凡是高层决策,总有出错的时候。清贸不过是犯了些决策上的错误而已,怎么就能说是为了他自己呢?”
周康大怒:“你别想抵赖。这半年来,姜清贸利用手中的职权对外发出了总计高达两亿八千四百万的货,却总共只收回来一半的钱。还有一半的钱在哪?上次在南阳的工程也被他消极对待,结果让别人给拿了过去,公司白白损失了一笔大买卖。这帐又怎么算?姜清贸想把公司搞到破产,然后玩资不抵债的把戏,以蛇吞象,直接把整个公司都纳到他一个人的名下,这样的事实总是错不了的吧?”
会议上的众人都齐声附和,明显表示出了对姜清贸的极大愤慨。到是许萍,很是冷静的回答:“错,大错特错。”
环视了众人一眼,许萍冷哼道:“收不回款子,那是我们负责财政的人的过错,关董事长什么事?工程被别人拿走,那同样是很正常的事。难道只许我们大昌抢别人的生意,就不许别人抢我们的生意?至于嘉鸿的那两个亿资金,目前嘉鸿的负责人依然在逃。有什么问题也该是他负责,怎么能怪到清贸的头上去?你们因为这些生意上的损失,就把一切归咎到清贸的头上,说他有心想独吞公司,不怕我告你们诬陷吗?”
周康哈哈大笑,他也没想到许萍竟然会翻脸不认帐。看看许萍,他很是钦佩的点点头道:“我佩服老姜,他有个好老婆。不错,这些事实的确不能说明什么,不过你可以在董事会上矢口否认,但法院可不会讲这个。还有,我们这里,可也是有人证的。”
“你是说郭自刚吗?”许萍头也不抬的问。
周康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郭自刚连人带钱一起跑路,想要找他做人证,怕是有些困难了。所以,他只是说:“不,人证是老姜以前的助理,许明。”
……
许明进来了。
一如往常一样,斯文有礼。
他向董事会的众人鞠了一躬,然后站在一旁不说话。
周康看着许明,然后道:“小许,你把事情跟大家再重复一遍吧。虽然众位董事都已经听你说过这事了,不过现在有新的朋友加入,就麻烦你再说一次。”
许明点了点头回答:“好的周董。其实当初转移公司财产的不是姜董,而正是周董你。”
“你说什么?!”周康大吃一惊,一下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那一刻,他看着许萍冰冷而带着嘲讽的眼神,整颗心都凉了下去。
他终于明白,出卖他的,不仅仅是郭自刚,还有许明。
一个人,既然可以为金钱而被收买第一次,自然也就可以被收买第二次。
第一百零二章 最后杀招
胜利,需要代价。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就象陆天豪无法真正利用四海来打击郭自刚一样,其实许萍也无法真正通过许明来打击周康。
能够坐在一个集团的高层的人,都不是傻子,没有人会因为一个证人的反覆,就轻易相信周康会是出卖集团的元凶,即便他的确是幕后的黑手。许萍想要的结果,仅仅是大家不要再在姜清贸出卖集团利益这个事情上再纠缠下去。所以,许萍最终也只是让许明下去,淡淡的说道:“有些事,单有人证是不够的。我看这个问题就到此皆止吧。我相信周董不是那样的人,当然,大家也该明白清贸也同样不是那样的人。有些事,或许仅是误会而已。”
就这样,关于这个问题,被许萍一句“误会”而彻底掩盖。
不过有些问题,就不是误会可以掩盖的了,比如,姜清贸所做出的那些决策对大昌造成的损失。
许萍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不犯错的人。最近两年,清贸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实在是太顺了一些,以至于眼光出现了些问题。出现些差错也是难免的。但是我希望大家明白一件事,就是整个大昌,到底是如何兴旺起来的。大家都是大昌人,坐在同一条船上,靠着这条船,为自己带来美好的生活。一旦这条船翻了,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该考虑如何把大昌从目前的困境中走出来,而不是想着打击报复,将别人的利益占为己有,以弥补自己的损失。”
“清贸曾经做出的错误决定,让大家受到了伤害,可这不代表他就不能挽回这些损失。失去的货款可以追回,丢掉的工程,也可以从别的方面补回来。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损失一些钱算什么?日后赚钱的日子还长着呢,非要把人逼到家破人亡才甘心不成?”
“这些天来,清贸躺在医院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每天想的就是如何让大昌重振声威。而在这里,我看到的却是大家都在想着怎么瓜分姜家的财产,以弥补自己的亏空。这实在是令人心寒啊。”
说着这些,许萍面带微笑着看着场上的众人,然后对其中一人说:“金老爷子,董事会里的这些人,年纪就数你最大了。当初清贸创业的时候,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记得当时你是一家建筑行的老板,生意其实做得比清贸大。那时候难得你慧眼识人,毅然投进全部身家来支持清贸。说起来也算是大昌的开国元老了。如今,您好心有好报,每天过着那太上皇一样的日子,怎么说,清贸也没对不起您吧?”
金老爷子呵呵笑着,只是微微的点头。
许萍又转向了另一个人:“刘董,当初你的恒家地产倒闭时,急得要跳楼,不知道是谁在那个时候拉了你一把?”
那姓刘的,有些尴尬的回答:“是姜董。这份知遇之情,我可一直没忘。”
许萍满意的点点头:“那么赵董呢?你可是清贸的拜把兄弟,换过帖子喝过血酒的啊。你也希望让清贸就此完蛋,把所有的家业都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只为了他曾经犯过的那些本还可以弥补的错误吗?”
赵董粗声大气的回答:“清贸是我兄弟,有什么事我肯定帮他。不过他这次做得太过火了,不给大家个交代也说不过去。但要逼到他破产,那是没有的事,至少我赵风第一个不答应。”
许萍又看了看周康:“记得周董当初新进大昌的时候,曾经由于不熟悉公司事务,造成了公司二百万损失。不知道当时是谁力排众议,继续重用周董,直到今天的呢?”
周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很勉强的回答说:“这些年我为公司赚的钱,可早不止200万了。”
许萍冷笑:“那么清贸当初为公司赚的钱,难道还弥补不了他今天的过失吗?”
周康立刻无言。
那个时候,陆天豪小声的对姜婉儿说:“要说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口才,你妈可是真强啊。”
姜婉儿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要他保持安静。
那个时候,会场有些沉默,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都被许萍的话语带动,想起了姜清贸曾经带给他们的种种好处,一时间,这瓜分姜家的话,到是谁也说不出口了。
还是周康挑头发言:“有件事,我想请姜夫人回答我。”
“请讲。”
“世纪工程的那个钉子户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世纪工程是个未经验证的工程,清贸希望能有时间重新考虑它的必要性。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由于清贸无力组持大局,只能用一些小手段来进行阻止罢了。等到今天的董事会结束之后,自然会就这个问题给大家个说法。”
许萍的回答表面上看上去很轻松,其实依然是那个套路:你们要想瓜分姜家,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一个破产公司的股份,有等于无。做事就掂量着来吧。
周康嘿嘿冷笑了几下,一脸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既然是这样,那大家就把话挑开了说吧。清贸以前的确为公司做出过很大的贡献,但是公司也给了他相应的回赠。我想姜夫人你还没忘记一件事,就是大昌高层的构建,是建立在信托责任机制的基础上的。至于什么叫信托责任,就不用我来跟姜夫人解释了吧?”
听到这句话,许萍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于还是扯到机制问题上来了。
所谓信托责任,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财产管理制度和法律行为。它起源于英国,却在美国得到了健全的发展。在我国,信托得到了全新的解释,就是:信托是指委托人基于对受托人的信任,将其财产权委托给受托人,由受托人按委托的意愿以自己的名义,为受益人的利益或者特定目的进行管理或者处分的行为。
也就是说,姜清贸身为大昌集团的董事长,在管理公司的同时,也是在管理大家的投资资产,同时要担负一定的信托责任。
身为受托人,信托资产受其掌控,但同时,他也无可避免的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说白了,就是不能拿着一大笔钱然后任其打水漂。
许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周康仅还以一句信托机制就全盘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