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之寡妇好嫁 (素手擒夫)-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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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梅正这般想着,觉着他方才捏自己鼻头的手已是慢慢游移着向下到了她脖颈处,慢慢勾开了她半掩的衣襟,轻轻抚触起了她锁骨处的肌肤,有些痒,抬眼望去,却见他已是用另只胳膊撑起了半个身子,俯下脸正含笑看着自己。
“老太医说了,叫你要心情舒畅,自然就能着孕了。往后再叫我瞧见你愁眉苦脸的……”
徐进嵘慢慢说着,口气带了丝威胁之意,那手又探下去了几分,勾扯住了她的月牙白胸衣边缘,微微地挑了起来。
两人自那日闹了不快到如今已是五日了,虽相互也说几句话,只晚间同眠在一张床上,她都是送他个大后背,他大约晓得她不痛快,抑或是自己也不痛快,也未动过她。此时话既说开了去,也算重修于好了,见她躺着乌发松散在枕上、眸光盈盈、朱唇半启的,鼻端又似闻到了股若有似无的茉莉香甜,自然便起了那心思。只在淡梅看来,片刻前还满心满怀的恼意,下一刻便要滚作堆地亲热,总是有些不惯,便抓住了他手,想张嘴说“不要”,见他这般含笑望着自己,那“不要”两字却又是说不出来了。
徐进嵘见她两手叠在胸口处紧紧抓握住自己的手,连带着把衣襟都握得皱成团,又欲语还休的,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嘴唇,这才附耳低声道:“傻丫头,光吃老太医的药,没我给你助力,你一人怎么抱得了窝……”
淡梅“嗤”一下还未笑出声,便被他又亲住了,吮吸着她香香软软的红唇。
淡梅唔唔了两声,突然想起方才他舌尖被自己咬破过,急忙用力推开了他脸,低声道:“还疼不?别亲了。”
徐进嵘呵呵笑了起来:“檀口消来薄薄红,再咬一次也无妨。”说着已是又压了下来,把她抗拒之声尽数吞入口中。
两人既是重归于好,那徐进嵘又存心讨淡梅欢心,自然格外温存,一直待到她被撩拨得小脸绯红娇艳一片,眼里满是朦胧雾气,指尖探索处亦满是滑腻晶亮的水泽,这才抬起她腰臀,伴随着她蜜腻的娇喘,一寸寸慢慢撑开了进入,直至被完全吞了进去。一下又一下,他在品过无法言语的被她紧紧包裹住的畅美后,开始冲撞起来,贯穿了她的娇嫩。看着身下自己的小妻子在他的奋力之下弯起媚眼儿,一声声如春莺婉转娇啼,心中满溢了无比的兴奋和满足。
“叫我子青,说,往后再不提要离去的话……”
徐进嵘亲吻着她如珠玉般圆润的耳珠,在她耳边喑哑着声,一遍遍迫她开口。
……
第二日一早,伺候梳洗的喜庆妙夏与两个端了面盆的小丫头如常那般敲门,听得里面应了声,便推门,刚一进去,立马觉着气氛与前几日的沉闷迥然不同了。见夫人只随意披了件外衫坐在梳妆台前,前几日还阴沉着张脸的知州大人却是立在她身后,弯腰附在她耳边不知正说着什么,惹来夫人轻轻“呸”了一声。
徐进嵘见丫头们已是进来了,这才肃了下脸色,咳了一声站直了腰。待二人洗漱完毕,便唤了慧姐一道过去饭厅吃早饭。边上伺候的厨房丫头晓得大人喜好用糟笋下白粥,特意将碟子糟笋摆到了他面前。不想他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却是突然“嘶”了一声,眉头微皱,停了嚼动,一时有些惊怕,以为是没拾掇干净,被他咬到了砂石。正惴惴着,不想他却是吞下了嘴里那糟笋,然后抬眼望向了坐他对面的夫人。夫人斜斜睨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模样,便自顾给慧姐碗里夹东西。知州大人眉头一挑,竟连菜也不吃了,只就着白粥吃了个白面馒头,便笑看着夫人,拍拍肚皮说饱了。
莫说这厨房里的丫头,便是边上站着伺候的喜庆也是不大明白自家大人与夫人两个今早的这出哑戏到底是何意思。只见他二人已是和好如初,连带着已经沉闷了数日的整个州府后衙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自然是松了口气。
徐进嵘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往衙门里去,路过淡梅的园子门口,眼睛瞥见了那株仍开着碗口大玉白牡丹的晓妆新,脚步便缓了下。想起昨夜她在锦帐里娇滴滴百媚生春气喘吁吁被迫着应了他话的样子,一时心情大快,自那景王过来之后的满腹郁闷之气尽数消了去,连这株本一直瞧不顺眼恨不得拔了去的花也没那么刺目了。
六十四章
淡梅虽是个冷心冷情的,只见徐进嵘对自己如此一番心意,自然感动,从此也不再多想别的,连吃药也未再当任务来敷衍,打算着坚持段时间后再去寻老太医把脉,看是否有所起色。反倒是徐进嵘,见她每日早晚都要喝这般难喝的药汁,并无半句埋怨,心有不忍,对她更是体贴周到,两人渐渐又回复了前半年里的蜜里调油之态。
按了徐管家前次的信,算下日子,他和良哥再过四五日便要到了。淡梅早早就叫人给良哥收拾出了一间上好的屋子,各色需用俱是最好的,连照顾的奶娘下人也都备好了,只等着他的到来。
说句老实话,良哥这孩子,淡梅自觉没慧姐来得亲。大约那慧姐自小失母,自然容易亲近。这良哥却是有亲身母亲的,似她这般身份,虽然也受他一声“母亲”的称呼,只离之远,怕有冷待之嫌,离之近,又恐有离间之怨。且从前在京中之时,隐隐便觉着这孩子也不大喜欢自己,故而如今他过来,自己与他的相处之度,倒真的是个难题。
淡梅自认虽对徐进嵘苛刻了些,便称心胸狭窄也不为过,只也还未狭窄到连个孩子都容不下的地步。如今良哥既过来了,自己尽心待他便是。
到了月底,这日徐管家果然带着良哥到了。
良哥还是去年的样子,半年多过去,个子也并未长多少,看着面色也仍有些黑黄,见了淡梅,态度很是生疏,只是立在那里用眼睛看着,嘴巴抿得紧紧的。
淡梅晓得他不喜自己,也未在意,和徐管家寒暄了几句,便亲自送了良哥到他屋子。待休息过了,又与慧姐一道陪着他去后衙里逛了一圈,也算是识路。到了她那牡丹园时,良哥一眼便看见那几株幻色牡丹,走了过去蹲在面前盯着看了一眼,伸手便揪住了朵花,扯得边上枝头的另朵花连花瓣都掉了几片,叶子更是扑簌簌乱抖,待摘下了花,脸上这才露出了丝到了此处后的第一丝笑。
自家夫人爱花如命,最恨那些无故摘花之人,边上的喜庆妙夏和园子里洒扫的丫头们自然都晓得,见这小哥今日刚到,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摘花,且摘的还是最稀罕的那种,连拦都来不及拦,花已是到了他手上,一个个都有些惊慌意外,看向了淡梅。
淡梅自然有些心痛,只见他面上似是带了喜色,想了下,便和颜悦色道:“良哥,你可是喜欢这花?你若喜欢,往后便不好再这般摘它下来。留在它枝头,你想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时常过来看看,这般摘了,到了明日便萎掉了,岂不是可惜?”
良哥手上紧紧捏了那朵花,盯了淡梅一眼,也不知紧张或是如何,一语不发,另只手却是不住扯着花瓣,一片片地掉落在了地上。
慧姐急忙上前,从良哥手里夺过了那朵残缺的花,抬头看了眼淡梅,然后伸手扯了下他衣袖,低声催促道:“还不快些给母亲赔礼!这花极是名贵,不能摘的!”
良哥这才似是有些害怕,怯怯地抬眼望了下淡梅,然后把头垂得更低了,气得慧姐死命戳了下他的额头,骂了句“蠢蛋”,良哥扁了扁嘴,哇一声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道:“我不在这里了!我要我姨娘,我要我姨娘!”惹得众人都是大惊失色,生怕惹恼了夫人,那新来照看的李妈妈更是害怕,急忙上前欲抱了良哥回去,不料却是被他呸一口痰吐到了衣衫上,一边抽噎,一边指着道:“你们个个的都是坏人!你们都要害我!”弄得那李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擦自己衣角的痰,却又不敢动。
淡梅暗叹了口气,万没想到这一日便弄得这么难看。她只习惯和慧姐这般乖巧的女孩相处,与良哥这般难对付的,一时却是有些没了方寸,犹豫了下,只得叫李妈妈和丫头先带了他下去洗把脸,过后便好吃晚饭了。
徐进嵘这几日有些得空,回来得便早些,晚饭也一道吃了。他和淡梅坐一处,慧姐与良哥坐一处。吃饭之时,见那良哥畏畏缩缩,眼神躲闪不定,全无半分俊雅之气,心中又是一阵不喜,忍不住便考问了几句功课,不是答非所问便是应不出来,一时怒起,啪一下地把手上筷子按在了桌面上,怒道:“一问三不知!从前那些先生教的东西都到狗肚子里去了!明日起给我好好读书,下次再这般不长进,我就拿板子伺候!”
他方才那一声怒吼,手上又带翻了一盏汤水,滴滴答答地不住往桌下滴,不止吓得良哥又是泫然欲泣,头几乎要垂到桌面下了,连淡梅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朝李妈妈作了个眼色,叫她带良哥下去。
那良哥本就惧怕父亲,被他这般责骂,见得了释放,慌忙便两步并作一步地出了饭厅。
“他还小,功课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你这般凶,他肚里本有的东西只怕也被你给吓得没了。”
淡梅想了下,便劝了一句。
“哼,这般不长进的东西,我见了就窝火!不严加管教,往后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你莫插手,我自有主意!”
徐进嵘脸色虽是缓了些,只仍很难看。
淡梅见他这口气,反倒像是在嫌她多事一般,心中略有些不快,便也丢了手上碗盏,起身一语不发离桌而去了。心中也是有些委屈,似这般情况,她说了,他嫌她多嘴,只她若是一声不吭,他过后不定还又觉着她冷心,当时也不劝几句,长长暗叹声,果然是后娘难为。
待到了晚间,不见徐进嵘回来,喜庆倒是有些慌张地过来,说大人不知怎的晓得了良哥今日在园子里的事,给关到柴房里去闭门思过了,说晚上不准他睡觉。如今这孩子正在里面哭得嘶声力竭地嚷着要回去京城呢。
淡梅皱了下眉头,便与喜庆一道过去柴房,果然远远便听到良哥哭声。门口正守着个小厮,边上是李妈妈,脸色有些着急,看见淡梅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淡梅命那小厮开了锁,见里面乌黑一片,李妈妈牵了良哥出来,小孩脸上涕泪交加,声音都已经沙哑了,便叫带回屋子里。见小厮脸色有些为难,淡淡道:“是我叫放的,大人要怪也是怪我,你愁什么!”
那小厮晓得夫人厉害,急忙笑着应了下来。
淡梅回了屋子,心里一阵烦闷,自己一人坐着呆呆望了烛火片刻,听得外面起了脚步声,晓是是徐进嵘回来了,便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良哥是你叫给放的?”徐进嵘瓮声瓮气道,脸色有些难看,“他一来便毁了你的花,且小小年纪,嘴里竟会喷出这般要没天没理的话,我再不管,往后真的要造反了!你放他出来做什么!”
“我那花倒罢了,左右也没几日便要过了花期,摘便摘了,……你管自然也是要管的,只你自己也说了,他还小小年纪,今日才第一天过来,你便这般,却是有些……”
淡梅一时说不出来,便顿住了。
那良哥确是不讨喜,瞧他今日言行,也是需要管教,只像他这般关小黑屋的教养方式,淡梅不晓得便罢,晓得了的话,想到今日这事情缘由又和自己有关,当真不理,让那小孩在那里关着哭一夜,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徐进嵘看她一眼,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