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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病呻吟的年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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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麽叫!”我把啤酒抢回来。“又没人叫你陪我旷课,看不惯不会自己走开!”

“阿宝!”木木唉声叹气的:“拜托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这样也解决不了事情的。”

“谁说我有事来着。”我仰起头,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全喝光,摇摇晃晃地走到吧枱。

“再给我一杯啤酒。”

小陈邪恶地笑看着我:“怎麽?失恋了?喝闷酒!”

“噜嗦!”我敲敲杯子,“到底给不给?”

“给!给!当然给!”他笑得更邪恶了。“不过喝这个没意思,我来给你更好的。”

木木走过来,大声地斥喝小陈:“陈克维,阿宝已经喝醉了,你不要再给她酒!”

我推开木木,晃着杯子说:“谁说我喝醉了!这儿没你的事,你走开!”

小陈把脸转向木木,一脸的邪气:“听到没有?没你的事。”说着递给我一杯金黄透明的东西。“哪!慢慢喝,这酒很烈的。”

酒杯里只盛了浅浅一圈的汁液,我看了敲敲吧枱说:

“你太小气了吧!就给这麽一点?”

木木在一旁硬要把我拖开。

“明明就不会喝酒,也根本就不懂酒,还要逞强。这一点就足够醉死你了,你还想要多少?”

我用力想把她的手甩开,她紧抓着不放,直要把我拉开。我抓住椅背,一边喃语着:“谁说我不会喝酒,我喝给你看。”手一抓,就把吧枱上那杯透明得跟糖水一样的汁液咕噜咕噜地直灌下肚。

小陈似笑非笑,看着我,“怎麽样?滋味如何?”

我先是静了五秒钟,然後一股反胃循着胃壁反溯着食道直冲入咽喉。我张口要吐,又强忍住。木木看我不对劲,拉扯着,把我推入洗手间。

脚刚沾上洗手间的地板,“哇”一声就吐得满马桶。木木在一旁,一边帮我捶背顺气,一边骂着:

“叫你不要暍了,偏不听!这麽逞强做什麽?吐吧!吐死你好了!省得我看了心烦!”

她把毛巾浸湿扭乾递给我,又接着骂说:

“威土忌烈得要命,後劲又强,你当是喝开水啊!根本什麽都不懂,硬要逞强,还说人家小陈小气,只肯给一点——这下子吐得唏沥哗啦,看你还敢不敢喝?小陈害不死你,他是不会开心的,你自己可也要检点一点!上次是血腥玛丽,这次又扯出威土忌!你当你是酒女啊!他给什麽,你就喝什麽!”

我才把脸擦乾净,“哇”一声又吐得一马桶。木木赶紧又拍拍我的背。我推开,按下马桶冲洗键,然後起身打开洗手枱水龙头冲湿了脸,再用衣袖抹擦脸揩揩嘴角,跟着又摇摇晃晃走回吧枱。

“那什麽忌的,再给我一杯。”我面无表情对小陈说。

小陈的一双眼睛跟贼一样,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我:“你真的还要?不骗我?”

“噜嗦!”我不耐烦地说。

“苏宝惜!”木木跟过来,破口大骂:“你还喝!吐得那样子了,你还暍!好!要暍就喝,喝死你算了!”

她骂完,气得跑开。

我不理她,催促着小陈,小陈笑得极为开心,倒给我一杯。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怎麽样?待会我们上哪坐坐聊聊?”

我不理他,喝完手中那杯,又要了另一杯。

“好了,就这麽说定了!”他又倒了一杯给我。“等一下你在门口等我,我这里忙完就可以走了。”

我不置可否,沉默地喝着看起来晶莹透明得跟糖水一样的威土忌。

过了一会,木木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她。不知道怎麽搞的,一晚上一直喝着闷酒。”

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住。球鞋,牛仔裤、T恤——黄大维—把夺下我手中的酒杯—在吧枱上,环腰一抱,硬把我架离吧枱。

“苏宝惜!你怎麽搞的?女孩子家喝成这模样,像什麽话嘛!”

黄大维把我丢在角落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来,两腿架得高高的,挡住我的去路。

我缩在角落,半合着脸,觉得头好重,想回驳他,又觉得累得不想开口,意识有点模糊。

“大概是醉了!”我听见木木说:“喝了好多!死老陈,还给她威士忌喝。刚刚吐得一塌糊涂,这会儿,我看是差不多了!”

“我送她回去吧!她这样子,让她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这是黄大维的声音。

“光是送她回去有什麽用?过几天她又跑来了。”木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可是听得有点模糊,我的头越来越重了。“不晓得有什麽事不对劲,一定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

“你确定是这麽回事?没搞错?就算是这样……不过,你知道……”怎麽声音又变了,我分不清谁是谁了。

“不知道,”到庄是谁在说话,我听不清了。“找……不就得了!你去拿来。我……总会找到的……”

“也好!你等一下,我去拿……”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我觉得奇怪,想睁开眼,眼皮好重,就放弃了。术木不晓得去那里了——奇怪!我又是在哪里——

“怎麽会喝成这样?”又有声音响起来了。是谁?谁在摸我的脸?讨厌——我伸手想拨开,却软软地,没力气举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是木木。“一来就拚命喝酒,劝她她也不听,又不说是什麽事,一个人尽喝着闷酒。吐得唏沥哗啦了,她还喝,我劝不动,只好……你来。我想一定是你……好了!现在都交给你了。”

“阿宝!阿宝!”好像是在叫我的。我努力睁开眼,却是什麽也看不清楚,眼瞳里满是水泡般一圈一圈的光影,入眼处,一片朦胧模糊。我闭上服,跟着微微一笑。

“真的是醉了!看她那笑,恍偬得跟什麽似的!”木木又在噜嗦了,不知是在跟谁说话。“阿宝,回家了!超来!”

有双手臂把我揽起来。木木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有力气?我站不稳,身子一歪,瘫在她身上。

“阿宝,回家了!要乖,听话!别吵闹,知道吗?”

真噜嗦,知道啦!头越来越重了——

木木一直牵揽着我。奇怪!她什麽时候变得这麽高?我挨着她的胸膛,感觉好奇怪——我快不行了,头好昏!

“……要进车子了……不要乱动!来,手摇好!”

“我不要!”我挣扎着,“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喝——还要喝——”

“喝你个头!快进去!”

“我不要!”我叫起来,又哭又闹的。“我不要回去——”

“我……就好,你……进去吧!”又是谁在说话了?头怎麽这麽重?好昏!

“那好!麻烦你……看着她,她真的是醉了……我……进去了。”

我才没醉!谁说我醉了?他们在说什麽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说……啊?!——哼!我听得一清二楚!该死!头好晕!我脚一软——

好像有人腾空把我抱起来了,抱进什麽空间中。大概是木木!我又哭又叫又闹,瘫靠在她身上,眼泪鼻涕沽了她一身。

“我不要回去——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谁不要你了?”木木的胸膛好宽。

我一边哭着,一边号喊着:“他不要我了,这次,他真的不要我了!”

好象木木一直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在我耳旁哄慰着。

最後我怎麽回到蜗居的,我也不记得了。我只依稀记得,我一直对她又哭又叫“他不要我了”。

※※※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像是要裂开,喉咙火烧似地又乾又涩。我撑坐起来,一阵天昏地暗,金星乱冒,该死的脑袋一直像有把斧头在劈砍。

“醒了!”沈自扬突然出现在我床头,递给我一杯开水。“喝杯水,会好过一些。”

“谢谢。”我接过开水。“你怎麽会在这里?木木呢?”

他轻轻一笑,没有回答,疲倦的神情看起来像是终宵未眠。

“怎麽会醉成这样?”他问:“到底什麽事不开心?”

“没什麽!”我神色一黯,又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他把杯子从我手里接过去。

“还要不要?”

我摇头。

“昨晚你喝醉了,你同学打电话给我,我过去接你回来。”

“你送我回来的?”我以为我听错了。如果是他送我回来的,那……那我昨晚那样的失态……

他微微一笑,随即隐去笑容。

“你一直哭着说‘他不要我了’,是这样吗?他真的是丢下你回去美国?”

沈自扬最後这句误会的语词,让我因宿醉而苍白的脸更形没了血色。我垂下头,无力地回答:

“谢谢你送我回来,又麻烦你了!我真没用,老是麻烦你——”

泪水氤氲,模糊了我的视线。只听得沈自扬又说:“很抱歉!没能帮你什麽。我以为他回来,你们重新又相聚,你应该是幸福又快乐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过,我不该再来烦扰你——很抱歉!可是请你相信,我只是关心你,绝对无意再打扰纠缠你——”

“不要说了!”泪终於掉下来了。我忍得那麽辛苦,它还是掉下来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沈自扬的话,一字一句都叫我痛心不已。明明那样喜欢着他,我却不敢表明,而他却以为我为沈浩的离去在伤心难过。这真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惩罚我当初对他的辜负——

我越想越难过,失声痛哭起来。

“不要哭!宝,别哭了!”他在一旁,像安慰,又像生气。

我想听他的话不哭,可是眼泪止不住,勾到伤心处,呜咽抽噎得更厉害,我一直用手臂把泪抹掉,前一个泪印还未清退,後一道水痕就又纵横奔洒过颈颊。我拚命想忍住泪和哭声,它偏偏像回音一样,迥响充盈着整个蜗居。

“该死!我说别哭了!你为什麽要在我面前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看得心里有多痛多难过!我什麽也帮不上忙,更无法安慰你——可恶!他为什麽要丢下你,他不是也很喜欢你吗?为什麽丢下你不管自己走了?不要再哭了,求求你,不要再哭了——可恶!”沈自扬用力捶着墙,一声可恶道出他的不耐。

“对不起!”我用尽全力还是锁不住泪,止不住地抽搐着:“我不是有意的……你走吧!不会再麻烦你了——”

“你为什麽要这样说?你明知道我——”他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头,很快又放开,对着床用力一击。“可恶!”

从阿光说,沈自扬必定会再回来看我,我就一直偷偷期望著他对我再次的温柔。可是,我那样伤害过他,他的神情态度也不再对我有任何恋情炽热,我如何厚颜无耻,再冀求他一丝的怜爱?

不!我做不到!我怕,怕他拒绝冷笑时的冷漠——我无法坦白。我知道我自己说过,感情的事我绝对不会自欺欺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好阿光,我记得你说的,可是,不是我立意要辜负啊!真的不是——

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进浴室,把自己锁在里面。我不想哭,可是眼泪一直不听话的流出来。在沈白扬面前哭泣——算什麽!是我自己错过的!

我弯下腰,拼命用冷水冲脸,直到觉得心里不再那麽难过了,才抬起头,晃掉脸上的水珠,然後洗水揉乾毛巾,慢慢拭掉脸上剩余的水痕,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哭肿的眼,苍白的脸——妈的!死掉算了!干嘛这麽作贱自己——我伸手一砸,镜子碎裂皮片,缤纷掉落一地。

我低头看,像是在看默剧一样,血不断悄然静寂地从伤口蹦弹汨涌而出,很快的染满了整掌的鲜腥。

我忍着痛,洗掉手上的血迹,然而冷水冲击到伤口时,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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