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成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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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激动,如皓然一样的激动。这种激动,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相见欢,但却一样的让人兴奋不已。只可惜,很多人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更不会明白。他们只知道享受风花雪月,男欢女爱。
那些围拢来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着过一把坐山观虎斗的瘾。虽然这场虎斗一定不及好莱坞大片精彩,但毕竟是免费的,而且还是现实版。
哪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他们比我和皓然吃惊的时候还吃惊。
几个人失望而去,几个人伫足留恋,又有几个人介于失望和留恋之间,忿忿然的道,妈的,竟是相熟的人,没能打起来,浪费老子的表情!
皓然便又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咄了口痰,骂道,给老子爬!
那些人便讪笑而退,皓然便也大笑着把车门重重的关上,然后发动车,带我一起离开。
皓然也不问我要去哪里,也不告诉我他将到哪里去。只是问,改之,你怎么到重庆来了?
他这一问,才忘记的不快又不由自主的重新袭上心头。我叹口气道,别提了,都是因了那个青梅。如果不是她在重庆,我也不会被妈妈逼到重庆来,更不会受她的羞辱。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扯平了。我以后即使再想起她,也不会被学生时那场过错留下的恶魔般的阴影啃噬灵魂了。当然,我是不会再想起她的。
本来我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却发现皓然的脸色忽然变得特别怪异。想必是我的话触及到了他的伤心处,他一定也如我一样,那件事一发生,就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此心里便烙上了不良少年的阴影,总觉得亏欠了青梅。
现在,我的亏欠已经偿还,我可以无比轻松了。而他,反而更加加重了心里的负担。
我实在不想看到他因这些而难过,更不想让他去向青梅偿还。我在青梅那已尝识到了那种被她报复的苦头。我想,皓然以前是曾经暗恋过她的,那种苦头他最好不去尝识为好。他去尝识,比起我来,一定别是一番痛苦滋味。
所以,我咽下了本想告诉他,青梅就在那种大楼的最高一层上班,是瓶梅公司总部的经理的话,转移话题的问,你小子怎么把车开那么快呀?就是逃命也得顾及别人的安全吧?刚才不是老子走运,恐怕现在都在你的车轮底下飞升了。
皓然果然就不再神色怪异了,他把嘴向前面的反光镜一噜,道,人家美女赶时间嘛。
我这才从反光镜里注意到,在我们的背后,靠窗的地方坐着个女子。
那女子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瀑布般直直的泻了下来。一张白净的脸只从秀发里露出很狭窄的一小部分。果然是张美丽的脸。虽然面无表情,只向窗外看,却已足够让人忍不住遐想,如果能把那张脸捧在手里,再在上面留下一个亲吻该是多么美妙了。
更加上她一袭白衣,清纯得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只是我不经意的发现,那仙子竟也并非真正的心无旁骛,只关心车窗外的风景。我竟发现,她好几次一边悄悄的盯着手里的什么东西,一边偷偷的从反光镜里看我的脸。当她终于发现我也在看她时,便假装若无其事的把手里那东西,塞进了她放在腿上的随身携带的包里,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去看窗外。
但我总觉得她眼睛的余光,从不曾离开过我。我于是疑心她放进包里的那东西是张照片,我和那张照片上的人有几分相似,或者根本就难分彼此。不然,她刚才不会把我和那东西反复对照。只是,不知道那照片上的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样猜测着,便禁不住想入非非起来。竟想如果那果真是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又果真长得像我,或者就干脆是我该多好。能和这样一个仙子般的美女朝朝暮暮,此生又夫复何求?
我其实是在犯一种傻病了,也许很多男人都有犯这种傻病的时候。但我确实不该如此,我更该的是像妈妈那样愤世嫉俗,而不是如贾宝玉的风流成性,似傻如狂。
当我意识到这些时,便打开思路,来了一次换位思考。也许那仙子看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皓然呢。这样一想,便忽然觉得索然寡味,继而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到最后更如当初皓然妒嫉我和青梅一样,妒嫉起他们来了。
我不知怎么便也如当初皓然诱惑我上当一样,想诱惑起他来,使一点小心眼毁坏他在那仙子心目中的形象。
毕竟友谊是一回事,竞争又是另一回事。当然,如果那仙子已是他搞定的人物,我自然不屑这样昧着良心干,即使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但好像我实在猜不透,那女子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已经钟意于他,不再飘浮不定。
不想,车子却忽然停了,在我还没来得及实施我那邪恶的计划时停了。
皓然扭过头,对那仙子道,美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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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回过头对我说,改之,我们好几年不见了,今晚可要好好醉醉。
说完便等那仙子下车,准备等她下车后载着我去附近的一家酒店。
不想那仙子却根本动也没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又面无表情的道,我不下了,你把车开向城郊吧!我想呼吸呼吸清新的夜风,舒散舒散郁闷的心情。
也不管皓然是否乐意,紧闭了嘴再不说一句话,只顾看她的窗外了。
皓然连眉也没皱便答应了,只对我摇摇头,假装无奈的道,只有晚一些带你去醉酒了。
我理解皓然,毕竟出租车司机应该以顾客为重,毕竟那顾客又是神仙般的美女,秀色可餐。
皓然载着我们愉悦的穿行在出城的街道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我们远离城市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了。
在车里回首,透过玻璃车窗,看那退得越来越远的城市,只觉灯火闪烁,色彩缤纷,朦胧而遥远,恍若天上宫阙。我心里禁不住疑惑,自已真的是才从那里出来?自已真的曾经置身其中过?
转过一个弯,那如梦如幻的城市灯火便彻底的消失在我们的身后了。便只见如水的月光,月光下幽静的山水,山水间稀稀疏疏的农家灯火。夜风送来几缕桃花李花的暗香。偶尔能听见几声欢笑,几声犬吠。
仙子静静的望着窗外。尽情的享受这城郊的春夜。这我早已习惯的春夜,在她一个看惯城市风景的女子眼里,一定别是一番宜人滋味。但愿,窗外那不断变幻的清幽风景,真能如她所说,舒散舒散她在城市喧嚣里感染上的郁闷心情。
我说,皓然,讲个笑话来听吧。
我其实一半是想打破车里的沉寂,一半是想引诱皓然犯错。如果毕业以后的这些年的经历,没有让他有太大的改变,他一乐了,开口说出的必定是那让男人心动,让女人脸红的黄色幽默。
这也正是当初我和他比较要好,又上了他的当冒犯了青梅的原因。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们又重逢在了一起。是上天给了我一个小小的报复他的机会,我怎能不动那么一丝丝邪念,也让他被身后那个美丽的仙子看着坏男人?
更何况他如真能讲出一个个精彩的黄色笑话,我便能看到美人羞怯,在她白净的脸上飞出几抹动人的红霞,何乐而不为呢?
又何况楚幽王不惜拼却江山,也要峰火戏诸候,搏褒姒一笑。我只不过是个凡人,牺牲的既不是江山也不是我自己,而是皓然的贞洁。
皓然一边看路,一边看反光镜里的仙子,道,我知道的那些笑话,还不早就被你听得双耳生茧了?这些年也没收集或创作出什么新的可以搏君一笑的东西,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一改从前嘻皮笑脸的习惯,满脸都是学生时代少见的一本正经。
我很有些失望,但又不好在他还没提问之前就拒绝,更不知道他要问什么?只好点点头,道,你说。
他还是一边看路,一边看反光镜里的仙子,道,女人是什么?
一本正经,跟先前一样的一本正经,但声音却故意很大,生怕不能被身后的仙子听到。
我一下子就暗暗的得意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但我从他故意提高的声音,和问话里的女人一词,便隐隐猜到他果然如我所愿的起了色心了。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当初引诱我去触摸,他想触摸却不敢触摸的青梅的禁区的家伙。
今天,我不会再上他的当了,我一定不会乱七八糟的回答出他想要的荤话,反而会让他自己当作仙子说出那些让人羞于入耳,却又禁不住砰然心跳的话来。
山不转水转,轮到我引诱他毁坏他的时候了。
他一本正经,我也一本正经,比他还正经。
我说,女人是水。
他摇头。
我接着说,女人是花。
他接着摇头。
我有些急了,故意的。
女人是上帝造人时,从男人身上取下的一小团多余的泥。
皓然笑了,头却摇得更厉害,像拨浪鼓似的。
我看到反光镜里那个仙子望着窗外的安静的脸上,也飘浮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美丽的微笑,我心里的某个地方禁不住动了动,继而仿佛什么流过全身。那感觉只有一瞬,却非常美妙。
沉默,我且回味享受这美妙的感觉。在回味和享受中故作思索之状,良久,才对皓然道,我实在猜不到了,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呀?
皓然便侧过身来,在我耳边道,女人,就是让男人看了全身酥软,只有一个地方硬起来的……
声音比先前压低,却偏偏又低得恰到好处,故意让身后那个仙子隐隐能听到。而他的眼睛里的笑也多了几分邪气,并且更加注意的看着反光镜里的仙子的脸,看她的脸上会起怎样的反应。
我用肘轻轻的撞了下皓然,责道,死不改的不正经的东西。
而按奈不住的笑,却分明的浮现在了我的眉梢眼角,比皓然还要邪,更多了几分得意。我是真的开心,皓然终于如我所愿说出了那不正经的话来。
我也盯着反光镜里的仙子,和皓然一起期待那撩人心魄的一刻,期待着羞怯的红霞飞上她那美丽的白净的脸。说不定她还会对着反光镜,冲着我们给一个嗔怪的眼神,而就是那嗔怪的眼神,也一定是可爱得让人心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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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仙子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怡然自得的看她的窗外。任凭窗外夜色变幻,她却静如止水。
这太让我失望了,皓然也觉得自讨没趣,尴尬的收殓起了自己的邪笑。
但他却极不服气,他的黄色幽默从来没像这样,在一个女人面前倍遭冷遇过,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惨败。更糟糕的是这种惨败让我看到了。
当然如果他曾经在青梅面前也这样不正经的话,他就绝不会没有这种经历,以至于对这种惨败半点都不能承受了。只是他在青梅面前,从来都表现得像个品行良好的少年。
黄色幽默没能打动那个仙子,皓然便又发挥起他的另一种天赋,开始搞黑色恐怕袭击了。
上学时,他曾依靠他的这种天赋,吓破了不少女生的胆。那些不住校的女生,下晚自习后便纷纷争先恐后的要他送她回家,走到路上阴森可怖的地方还会主动钻进他的怀抱。他因此得了不少便宜。
这都是他那些年暗中得意的告诉我的,我却没有告诉青梅。我怕青梅说我跟着他学坏了,心里也装满了那些坏坏的心思。
老实说我那时还没怎么发育,连第一次梦遗都不曾经历过,不仅没那坏心思,甚至连半分对皓然的羡慕都没有,更弄不懂皓然有什么好得意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