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右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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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她便力排众人的异议。。。坚持同意了他的提议。
结果不出她地意料，这流浪汉果然是个中高手，轻而易举的便赢了对手。而且赢得干净漂亮，赢得光明磊落！
于是。这与星晴合并的事终于决定下来！虽然输了的一方并不一定心服口服。可是赌场上的人就是有个好处，那就是愿赌服输。绝不反悔，所以，裴莫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再继续沐风的第二步计划了！
但是，在继续第二步计划之前，她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你来啦，坐吧。”那流浪汉似乎已经算准了她一定会来一样，已经不迟不早恰到好处的煮好了一壶咖啡，只是她不是陆星云，一个从小只忙着挣钱养家的人，不会懂蓝山和哥伦比亚地区别。
“我不喝咖啡，我的生活没有教会我喝咖啡！”她冷冷的拒绝了那递过来地一杯咖啡，“你和我不一样，你和他也不一样，我们的生活里没有享受这两个字！我们活着，不会只为了自己！”
那端着咖啡地手抖了一下，那连大半张脸都能遮住地胡子，竟遮不住嘴角的苦涩，“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虽然用在这里不确切，可是，如果要想永远隐姓埋名不出现，你今天又何必要出这个头？幸好他们只是长得像你，如果他们都像你一般自私那该怎么办？”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了！就在他抓起牌地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他的姿势跟沐风是那么像，是了，都是沐清扬教出来的，沐清扬独特的捏牌方式也传给了他们！她还想起来他的眼神总是游移闪烁、欲言又止，他的脚步总是在经过她的办公室门前有些许的停顿，还有那天，龙门开会的那天，他的身影在柱子后面分明闪现过的！
那就是他为什么会留下的原因了！因为他听到了那个名字，那个对他来说应该算是重要的名字吧！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她无从得知，可是，她却知道，他是个不值得原谅的人！
“你知道你带给他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有你这样的父亲对他来说比没有更痛苦？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没有，我没有……”
他的辩解被裴莫粗暴的打断，“对，你没有！你们都没有！是我说错了，你们并不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们是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更痛苦之上！你们用痛苦做着借口来摧毁别人的生活！”
他的辩解让她想到了裴茉莉！想起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痛苦与挣扎，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小俊怎会这样痛苦的在这个世界挣扎23年，自己又何须过这样艰苦的生活，一丝生活的乐趣也找不到！最痛苦的，莫过于沐风！他甚至亲手毁了沐风的耳朵！
“你们这些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这些人既然活着不痛快为什么不自己死了算了？为什么要折磨别人，为什么要毁了身边所有人的生活，让大家一起痛苦才满意？尤其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多少人的生活？你害了多少人？！”
“我……”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有苦衷不假，可是，裴莫质问的更对，为什么到头来，他带给别人的，总是痛苦和折磨！
“我不想再解释什么，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不是陆金荣杀了他？”他不相信沐风死了，他不相信他的儿子死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才刚回来，竟然得到的第一个关于家人的消息竟是他的儿子沐风………已经死了！
“是的，他死了！在你的心里，他什么时候活着过？你的心里什么有过他？！我不妨再坦白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儿子，是你在上海跟一个舞厅的舞女鬼混之后，那舞女给你生的，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个儿子跟沐风一样，从生下来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后来还得了白血病！有你这样的父亲，他们从出生就注定生不如死！”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只要一想到由这个男人带来的种种痛苦，就没有办法控制情绪！
“裴莫，你别这样，每个人，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相信，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我甚至……甚至都不知道小俊的存在！”他已经从陆星云的口中知道了关于裴俊的事，知道了那是他的儿子，也知道了因为他的一时欢愉，给裴茉莉的一家带来了怎样的悲苦生活，在这点上，他的确是有愧的！
“不知道就是借口吗？”裴莫厉声叫喊起来，“为什么你们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了所有的责任？！我们要怎么办？我们这些连不知道都不知道的孩子怎么办？要怎么过这不是孤儿胜似孤儿的日子？你就算不知道小俊好了，那沐风你总是知道吧，你怎么对他疯了的母亲的？你为什么要让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生下孩子，生下了之后你又不闻不问他？！这又是什么道理！”
“裴莫，你冷静点！”沐俊的眼神冷峻起来，“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你想像的那样，你们这些孩子固然活的不容易，固然吃尽了苦头，可是，这些痛苦，并不是我刻意制造的！在裴俊的问题上，我是亏欠了你的母亲，亏欠了你和小俊，可是，在沐风的问题上，我没有做错什么！自始至终，我不亏欠他的母亲！”
第二卷 反击篇 第四十二章
第二卷 反击篇 第四十二章 每个人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是吧，就像沐俊，这辈子都在家人面前，在儿子面前背负着不负责任的恶名，有家不能回，有子不能认，退回30多年，他又何曾想过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30多年前，原本他有着令人羡慕的幸福生活，过着富贵荣华的逍遥日子，有着甜美依人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有一天，一切忽然变了样！殷实富庶的家一夜之间负债累累家徒四壁，父亲也突然销声匿迹，从此音讯全无。虽然从天堂一下子落到了地狱，日子过的很苦，可是他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苦，因为，至少他还有这世上至爱的女人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日子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也好，他一直在想，父亲既然不负责任的走了，那就让他走好了，权当他不存在就是，可是，偏偏，有一日，又得到了父亲的消息，有人说，在南方见到过他。于是，做为儿子，没有办法无视这消息，没有办法不出去找他！这一找，就是两年，跑遍了许许多多的地方，却总是只能追寻出一些依稀的蛛丝马迹，父亲的面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回到家，才知道变的不只是他的家！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使世事变迁，物是人非！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竟然变了心，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她说她没有办法再过那种清贫的日子，她的父母也不允许她过这样的日子！原来再怎样浓烈的爱，终究敌不过一束玫瑰和一根项链，他地心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个深夜他蜷缩在冰冷的板床上独自舔舐着内心的伤口。久久不能自拔！
没过多久，父亲竟然神奇地回来了，不但人回来了。还轻而易举的拿回了属于自己家地所有财富，甚至累积了更多的财富！而这时。。［奇＋書*网QＩＳuu。cＯm］。恋人的那个有钱小K家破产了，那小K连一声招呼都没有跟她打就连夜逃走了！
他们原本就是有婚约的，那女孩的父亲眼看着亲家重又发迹，便巴巴地把这婚事又提上了议程。父母们兴高采烈的张罗婚事，她却没法答应。她还怎么能够再面对他？背信弃义的负心人是她，她没有脸再见他了！于是，她开始装疯，企图打消了这桩婚事，只是她没想到他们全家竟然都不介意！她不知道，其实他的母亲是介意的，是他，他骗他们说，她是因为他离开了两年。思念成疾才会精神出现了异常，所以，他必须娶她！他终究还是爱她。纵然她背叛了他，他还是没有办法把那爱化作恨。
她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只能继续装疯。有些路一旦走错了，便再没有了回头的路！新婚之夜。他没有睡在房里，不是不想，是不敢，他怕她的拒绝，他怕她的心不能够回头，他以为，时间是剂最好的疗伤药，也许有一天，她地心会回来，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半年后，他回家，那一夜，她主动留下了他在房里，陪他喝下了一整瓶的酒，酒醒后，他发现她坐在一边木然的穿衣服，脸上挂着未干地泪痕。她在酒里下了药，然后完成了她想要完成的事，她说，她要为他生下孩子，然后，她地使命就完成了！
她说这话时，神情是那样坚决和凄然，他有很不好地预感！
是不是有他在一天，她的生命便只有痛苦？还是，如果他可以装作不看她，不爱她，不理睬她，她才能够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如果要他选择，那他会选后者！于是，他再次离开了，这一走，又是两三年！
在外面的日子不好受，他的心里总是想着她，想着她在家里总是要装疯卖傻其实很辛苦，她原本是个恬静安宁的女子，总要装成傻子，对她来说是折磨。他越来越思念她，每到夜里，蚀骨的思念便几乎要将他摧毁，他除了整夜整夜的流连在赌桌前，流连在不同女人的床前，简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要回家的冲动。
终于，他还是克制不住了！这一次回家，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可爱的生命，那漂亮的孩子生着一副大而明亮的眼睛，很像他，他简直想把他抱在怀里亲个够！可是，他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仇恨和怨毒。他不明白为什么到头来，她却是在恨他！是不是装疯的日子太久了，她的心智真的疯了！
又过了几年，他再回家时，那孩子已经十岁，长得清秀可人，异常俊美，孩子集中了他们两人的优点，完美的几乎无懈可击，只是，跟她一样，看他的眼神只有仇恨。这一次，她终于爆发了，她疯狂的和他厮打在一起，他不想打她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碰她一根手指头，可是，他不想看她这样折磨自己，他是想打醒她呀！
那孩子不依了，那孩子看他的手落在他母亲的脸上，便发了疯的冲过来，他反手一挥，想拨开他的，但是他却忘了他的手里还有刚从她手上抢下来的棍子！那棍子重重的一记击在了孩子的头上，也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心上！
而她，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疯了！她装疯装了11年，到头来，终于成了疯子！
他再也没有回过家，他没法面对聋了的儿子，疯了的妻子，他在想，这一切，究竟是命运在捉弄人，还是他做错了！
“裴莫，让我帮你！让我为他做些什么，我对不起他，这28年，我没有为他做过一件事！所以，请让我为他报仇！”
“如果你真的要帮沐风报仇，那么就跟我去杭州一趟吧！不过这之前，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死者已逝，孰对孰错已经没法考究，可是这一刻，她的脑子里是裴茉莉，是萧晴，说到底，终究是一个“情”字害人呀！
龙门终于并入了星晴，摘下招牌的那天，龙二和龙七都到场了，那块挂了200多年的匾额被工人们拿下来时，他们都无声的落泪了。满场的肃穆，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可是，谁又都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为明天做酝酿，今天，龙门的消失，是为了明天，江湖正道的崛起！总有一天，龙门还会重新回来的！
“龙二叔，七爷，相信我，龙门终究还会振兴的，我一定会让龙门的招牌重新在上海滩闪耀的！”她虽然是在转述沐风的话，可是这同样也是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