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后嫣然-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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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禀报过代王?”陈买问道。
“代王劝说也是无用!”亲兵回道。
“灌下去!”面色不波,陈买冷然的吩咐道。
“诺!”亲兵们心头一松,他们也是想到了这个方法,而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保证刘长不会被饿死,可是他们毕竟是兵士,还得有个人下个命令。陈买做了这个决策,让他们顿时精神大振,大声应道。
时间静静的流逝,用膳时间也是有规定的,兵士们清理完锅灶之后,便将火扑灭,坑土填平。
“起!”一声宏亮的传令,车辕声、马蹄声再次想起。
出了前面地道关卡,陈买是彻底与长安城告别。
他勒紧僵绳,牵着马往后遥遥望去,默默的告别。
此刻,他想的人,只剩下唯一,那便是……夏候倩!
曾经的他,以为在这个长安最放不下的人,除了老父,便是张嫣,而这个时候的他,自己也没弄明白,为何夏候倩却是他脑海里唯一期望看到的人、也是唯一放不下的人。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没有回头路可走,眼前只能做的,便是继续着离开长安的路。
“呦呦!嘿嘿!”几声渐行渐近的吆喝声、与疾驰快速传来的马蹄声,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侧目,甚至几十骑的渐驶渐近,让护送的一干人都进入戒备状态。
在这阵阵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惊恐、尖细的声音,没什么节奏、以颤抖的表达方式响起:“帝王有诏……帝王……有……有……诏……诏……且慢……且……慢……慢……行……行……行”,而断断续续的尖细声刚过,便紧跟着另一句,道:“啊!……夫人手下留神,奴才要掉下去了!啊啊啊!”最后那三个啊字喊出的音调,都是曲里拐弯的,显然是惊恐过度而产生的效果。
不需陈买,一旁的张辟疆便已经叫停的整个队列。
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那远处而来的几十骑,其实他们更想看的是那个嚎叫的人,到底是谁把他弄得那样的凄惨大叫!
一身蓝色袍服银色铠甲,陈买从来没想到,自己新婚的娇俏嫡妻会以这种面貌再次呈现在他面前,他惊的目瞪口呆。
下马的动作,夏候倩丝毫不亚于一般男儿,那样的娴熟流畅,一看便知是有多次经验的。不过,想到她出自将门,便也很快释怀。
只是站在那里,陈买还是一句话都没听清,他的眼前,只看到那宣诣太监从马上几乎是滚下来,而夏候倩身后的两名女子护卫,随着夏候倩下马之后,便是对着太监左右一扶,几乎是托着那脚软腿软的太监将帝王诣意勉强读完。
“你……”陈买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诸多话语在喉间绕了一圈,也只是吐出一个字。
“普通闺阁女子哪做得出驴车挡道一事?”夏候倩此时收敛起之前的所有娇柔,说话神色间带着一些爽利,道:似是坦白道:“我七哥说男子都喜欢娇弱一些的女子,我这种含了些男儿性格的女子,想要博得你的欢心估计很难。可是我偏不愿就此作罢,故尔……”说到一半,夏候倩便不再言语,再有男儿性格,也还是了女子,这等解释待两人独处时再慢慢道来,此时的情景,差不多说一些让他先缓缓情绪便可以了!夏候倩面对着无数双的眼睛,终究还是低下了头,闭紧了嘴。
而张辟疆则是十分识时务,吩咐副将快速清场之后,便只留了一些兵士随同陈买处理这后续事宜,而大部队则随着刘恒再次踏上离程。
陈买的确有些发蒙,他好似不认识夏候倩一般,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夏候倩,良久才挑眉问道:“白日便不见你,可进宫了?”
“嗯!”夏候倩点了点头,道。
“这么晚来,可是受阻了?”陈买又问。
“嗯!”夏候倩皱了皱眉,强压住低落,道:“阿父舍不得!”她说的自然是夏候将军。
“何故最终能够前来?”陈买意有所指的看向夏候倩身后的几十骑护卫队,还有那两个女扮男装的贴心随军。他估算着定然是出自夏候将军府。
“皇后助我,帝王遂说服阿父!”夏候倩有些嚅弱道。她是知道陈买对皇后的心思的,此时她实在不愿意在陈买面前多提到张嫣,一方面是不希望提醒他叫他想起,另一方面是怕他怀疑她居心不良。
垂眸看向脚尖的夏候倩,一直没得到陈买的回话,不禁有些开始担心起来,刚才他惊愕是不假,可是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喜悦,她也没有漏了。
可是一直不表态的陈买,还是让心有夫郎的夏候倩心里忐忑,她这般大胆前来,即使是帝王下诣已经不容更改,可是如若他心中不喜,而一路冷淡,于她又有何趣呢!?
越想越觉得害怕与颓丧,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冷不丁陈买一个大力,不顾她一身坚硬冰冷的铠甲,也不顾身后那几十骑的护卫,他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第101章 呵护抚慰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光便静静的流淌过去了。
当在正常情况下;每月都要造访的大姨妈降临之后;张嫣看着自己换下的、染着血迹的亵裤;有着片刻的失神,这个时候的她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惆怅。没有怀孕的结果;是她本就期盼着的,可是为什么又隐隐的带着些遗憾呢!有着上两辈子记忆的她,不是没有尝过做母亲的滋味;可是为何此时此刻会勾起她对下一代隐隐的期待情怀呢!?
直到宫人将亵裤收走,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忙碌了一天、于宣室沐浴放松后的刘盈神清气爽的进得椒房殿;一进内室便见她那样怔怔出神;他停下脚步驻足看了她良久;她静立着,他便一直安静着。
屋中一声极轻的叹息,张嫣抚着越来越酸涨的腰身,正要自神游中回神,自她身后有人将她拢至怀中,温热且熟悉的气息让她觉得想念与些微的眷恋。
“阿嫣!”刘盈微微向前倾身,头埋在她的侧边颈项处,轻声唤着,并道:“淮阳王下诏将其与吕馨子嗣刘疆封为淮阳王世子。”
“陛下出的主意?”张嫣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那阿馨有何举动?”
“哎!”刘盈带着无奈的叹息,道:“她对你当初之言印象颇深,口风依旧无甚松动。”想到吕馨的和离举动归根结底是受了张嫣的那番‘过得下去便过,过不下去便分’的言论影响,他在郁闷之余还是有些担忧,担忧哪一天张嫣如果觉得他不够好,也闹个和离并吵着要离宫的话,他这个帝王日子该怎么过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嫣挑了挑眉,道:“且,终究为了利益计较,淮阳王这又是何必呢!?”
太后吕氏一族即便有诸多人在朝享有权势,但刘姓天下根基不会有变,如此一来,朝臣们也会渐渐的稳定下来,其它刘姓子孙想要有何异动便不会有什么好的契机,更何况,一直捧着拉着他的代王刘恒,已经被帝王派遣护卫变相‘送回’封地,刘友眼下不能放走吕馨这位具有吕氏血统的王妃。
张嫣着实对刘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真如吕馨所言那样,刘友是因为观看局势,觉得帝王之位巩固,才不愿意放下吕馨,那么她可真是对刘友没什么大的好感了!
“太后如何决断?”张嫣见刘盈并没有答话,又问道:“可有盛怒?或对淮阳王做何处置?”
“太后已吩咐将淮阳王羁押。”说到这儿,刘盈的头在张嫣的耳窝处蹭了蹭,又深深的吸了口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闷闷的回道:“让其闭门反省十日。”
“什么?”浑身正处于轻松状态的张嫣,因为消息对她太过突然与震惊,少有失态的她,此时满脸的不可置信,直接僵硬着身躯扭过头来望向刘盈,再次确认道:“陛下适才可是曾言,刘友被太后关押?”
“正是!”刘盈因张嫣的反常举动,而微蹙眉头,回道:“阿嫣为何反应如此巨烈?”
张嫣感觉到浑身发软,倒不是刘友被关起来这件事的本身,而是历史上刘友正是因为吕馨而被吕后关押起来,且被活活饿死的。她当初好不容易规避了历史,可是为何兜兜转转,曾经发生的事情不一样了,可是结局为何又一样了呢!?
“太后可有吩咐不给其饭食!?”张嫣没有顾上刘盈的疑惑,她又问道。
张嫣的担心神色,让刘盈的疑惑减轻,心里暗自揣测张嫣定然是担忧刘盈被盛怒的吕后饿死,于是他伸出双手再次将她拉进怀里,并且轻轻安抚她道:“阿嫣之善,我素来便知!莫要忧心,我已经使人从旁关照,但凡淮阳王受了丁点怠慢,便会使人来报!”
张嫣听闻之后,心中稍有安定,可是她也知道,后人对历史上吕后是否故意饿死刘友的争论一直没有停过,所谓天有不测风明,刘友之事,她还是不愿意看到任何变故!
她顺从刘盈的安抚,温顺的靠进刘盈的胸前,心里有了一定的盘算之后,她道:“刘友被关,阿馨可有求情?”
“她不知!”刘盈回道:“自淮阳王前几日下了诏封世子之后,吕馨便携世子深居宫中避人避事!”
“那太后几时恼怒!?又最终为何恼怒?”张嫣静下心来便觉刘盈所说,有些前后矛盾与模糊。
“昨日!”刘盈回道。
“前几日下诏,昨日里恼怒!之间相隔几日才有此怒意,实在让人有些不解!”张嫣眯了眯眼,她在刘盈的怀里,抬起头来望向刘盈的双眼,道:“陛下,可有何隐瞒?”
刘盈三两句反被张嫣问到了要点,不禁有些尴尬。他的本意,是因吕馨的和离主要来自于张嫣,他想让张嫣帮着再与吕馨劝导一番,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张嫣脑子里还有没有存下什么要离开的心思!?
见刘盈的回避姿态,张嫣更加要探知其中真相,她位住刘盈,一脸好奇的模样紧紧盯着刘盈,看了他一会儿,她道:“淮阳王封了阿馨子嗣为世子,即便阿馨未有何愉悦,可太后定然会察其深意,按说太后不会有如此大的怒火?可是他又做了何事惹恼了太后?”
“嗯!”被张嫣这种虽然疑惑却笃定的语气、与探究的目光盯视下,刘盈支持不住,微不可查的低声应道。
“何事?”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张嫣乘胜追击,问道。
“无甚大事。”刘盈含糊的说道。
“陛下!”张嫣拉着刘盈宽大的袖子,那双漂亮的杏眼满含兴趣与期待的继续看着刘盈。
“阿嫣何时变得如此!?”刘盈彻底无奈了,他拉着张嫣的手往榻边行去,轻声道:“以往那淡然的性子哪儿去了?”
“陛下何时变得如此!?”张嫣弯弯唇角,俏皮的笑着回学刘盈的话反问道:“以往对阿嫣依顺的性子哪儿去了!?”
抿了抿唇,刘盈顿了顿,最终说道:“今晨太后将淮阳王王妃吕馨及世子接进殿中,却恰巧撞见……撞见……”说到一半,刘盈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是这样对于张嫣却是足够了。
“可是淮阳王又碰了女色?”张嫣半是疑问半是肯定,道:“且,恰巧被太后与阿馨瞧见!?”
“正是!”刘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着头叹息道:“儿时淮阳王并非如此,为何长成之后,对女色眷恋不已!?”
张嫣微侧过头,看着刘盈那一副想不通的模样,随后脑海里又印出那似远似近、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前世记忆,那个时候刘盈在她眼里,也是个极为好色的,不但好女色,也好男色!这一世,想不到一度被她认为很好的继承了刘家先祖刘邦‘色胚’良好基因的刘盈,也会感叹他人好色!?
“阿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