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辙(女尊男强)-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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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紫陌思考如何推拒的时候,上官凝解下了腰带上佩挂的玉柄银锥:“紫小妹若是没带银锥,就请用姐姐的吧。”上官凝说完便把银锥交在了紫陌手上。
一时间,轩辕翎以及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紫陌身上。紫陌见轩辕翎正阴沉地望着自己,心知自己今日提前离席,引起了她的怀疑,此时若再不顺了她们的意,恐怕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紫陌又回头瞅了瞅广单,广单冲她撇了撇嘴。紫陌心一横,闭着眼睛举锥刺向了鹅的头部,只听白鹅一声犀利的惨叫,紫陌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鲜血顺着自己的手腕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紫陌勉强笑了笑:“凝姐姐这把银锥还真是好用呢。”
上官凝满意地说道:“既然喜欢,就送给紫小妹吧。”
“那就谢谢姐姐了。”紫陌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银锥上的血迹。
这时一个穿着蛮族服饰的男子走到了轩辕翎身边,她的胳膊上还落着一只和鹧鸪差不多大小,尾巴像燕子,脚爪像鹦鹉的小鹰。那男子似乎想把小鹰放在轩辕翎的胳膊上,却被轩辕翎拒绝了,那男子不依,二人推搡了几下。突然轩辕翎面露凶光,恋歌适时的出现化解了紧张的气氛。
紫陌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不是龙鹰吗?”一个贵男指着那个蛮族男子胳膊上的小鹰大声说道。
“正是。”轩辕翎微微一笑接过话来:“无意中得了这只小鹰,却怎么也无法驯服它,他正琢磨着如何处置它呢。”
“是驯的方法不对。”广单轻声说道。
上官凝敏锐地捕捉到了广单的声音,便出口询问:“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对法?”
广单一惊,他没想到上官凝会向自己提问,紫陌见状连忙解围道:“让凝姐姐见笑了。”
上官凝哼了一声说道:“一介她女流,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
紫陌见广单面露忿忿之色,便转过身冲广单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说道:“不过,若说起驯鹰,紫陌倒是也略知一二。”
“天天?”轩辕翎似笑非笑地望着紫陌。
“驯鹰有三步。第一,熬鹰。所谓熬鹰,就是不让小鹰睡觉,只要它一闭眼,便叫醒它,一连数日,磨去它的野性。第二,勒膘。让小吞下裹着肉片的麻线团,因为鹰无法消化麻线团,便会吐出线团,吐出的线团会将肠油刮出,称之为勒膘。几次之后,小鹰饥肠辘辘,就会特别听话。第三,跑绳。就是训练鹰按照猎人的指令从木架上飞到猎人的胳膊上。”紫陌缓缓说道:“他瞅着这只小鹰不听话,想来是第一次放鹰时,下人把整个猎物都让它吃掉了。”
那个蛮族男子一听连忙DABD头称是,轩辕翎带着几分赞许的目光望着紫陌:“没想到,紫小妹还真是博学多才。”
紫陌腼腆地笑了笑。若不是自己以前曾去阿合奇县苏木塔什乡报道过猎鹰节,自己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
一时狩猎宴上气氛热烈了起来,众人都围坐在篝火前一边烤着肉,一边谈论着关于驯鹰的事情。紫陌倾听着她们的谈话,只觉得饶有趣味。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满族人视鹰为神物,认为鹰有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没想到穿越之后,这里的人也崇拜鹰。
就在紫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嘹亮的音乐声缓缓响起。紫陌见所有的人都望向了轩辕翎,轩辕翎起身走到了紫陌身边,一把拉起了紫陌。
紫陌不解其意,呆呆地望着轩辕翎。只见轩辕翎一手叉腰,一手伸开挥向紫陌,左右手交替动作着。紫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狩猎舞。
紫陌照猫画虎地随着节拍跳起舞来,贵男们围在四周拍掌叫好。
节奏慢慢加快,她们二人的舞步亦随着加快。这时恋歌突然加了进来,三人形成了共舞之势,紫陌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恋歌的左胳膊,见恋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紫陌心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其他贵男们也纷纷起身参与了进来,跳动着的火苗映着众人的笑脸,让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紫陌悄悄退了出来,她走到了广单身边,轻轻拽了拽广单的衣袖:“他猜,轩辕翎已经得到了游牧民族的支持了。”
“此话怎讲?”广单把紫陌搂在了怀里小声问道。
“刚刚轩辕翎和那个蛮族玩鹰男人推搡的时候,他见她一直护着自己的左胳膊,就觉得有些奇怪。待他和她跳舞时,他故意撞了撞她和恋歌的左胳膊,她们二人均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们都割破了手臂……该不是……”广单明白了紫陌的意思。在轩辕国,如果两人同时割破手臂,并用绸缎擦拭血迹,之后把绸缎烧成灰烬和在酒里饮下,这就表示二人同生共死。看来轩辕翎对于王位是势在必得。
“今日来的贵男,恐怕也都归顺与她。”紫陌说道:“但他还是不明白,轩辕柳卓让他留意何事。”
广单怜爱地摸了摸紫陌的头,不到一年前,自己怀中的少男大病初愈,经常调皮捣蛋,可短短的一年时间,她已经蜕变到自己认不出来的地步了。广单回想起刚刚自己和紫陌的第一次肌肤相亲,虽然短暂却无比的甜蜜。
紫陌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恋歌离开舞会朝营帐走去,她示意广单悄悄跟过去。
广单冲紫陌DABD了DABD头,便跟在了恋歌身后。
恋歌进了那个玩鹰男子住的营帐,广单偷偷掀起帘子的一角往里望去。只见恋歌正野蛮地挽起那个男子的袖口,她抽出随着佩戴的短刀一下子割破了那个男子的手臂。
“不长眼的东西,你也配碰郡主。”恋歌狠狠地说道。
那个男子一只手捂住伤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恋歌不再理会她,而是迅速走到了门口。
广单身形一闪,正欲躲避,却被恋歌一把拽住了。
“原来是广单。”恋歌的手掐住了广单的下巴。
第十三章 外庭时接武,广陌更连镳(下)
恋歌狠狠地掐着广单的下巴,脸上显出一副成功得意之色。她早早便盯上了广单,若不是自己故意如此举动,也没法逮到这个让广单落入自己手里的机会。
广单被攥住了下巴,急于反抗。这时恋歌在广单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应该叫你广单呢,还是叫你姚单?”
广单惊讶地瞪着恋歌,他回答得生硬又语含猜疑:“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忘记了?”恋歌突然冲广单笑了笑:“那时你虽然只有四五岁,但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吧?还是,需要我复述一遍?你和你姐姐广贞——那时还是姚贞,捕鱼回到村子里,可却发现全村人都染了怪病,暴毙而死。你姐姐便带着你进了太宁城沿街乞讨,没想到机缘巧合遇到了紫菲涵,被她买了下来送去学武。待你们学成武功,你便被送进了紫府,成为那个傻子紫陌的侍卫,你姐姐进宫成为了轩辕宜芷的侍女。这些,我可有说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广单皱着眉,冷冷地说道。
“你可知道,你父母和朋友的死,并不是什么突染恶疾暴毙吗?”恋歌拖长了声音说道:“当年轩辕瑞谋反,红疏影那个老贼是她的支持者。红疏影曾特意跑到边境向我娘亲求助,希望能借五十匹马,被我娘亲拒绝了。在返回太宁的路上,突下大雨,马受惊伤了红疏影,她托着受伤的胳膊不得不停下来寻个避雨的地方。她本想进你们村子里歇息片刻,没想到你们村的里正因为害怕而不允许任何人收留她。她只好发着高烧徒步走回了太宁。我想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能猜出个一二吧。”
“你是说,我们全村人是被红疏影……”广单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不止你们全村人,还有我的族人,我的娘亲……”恋歌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郁:“你若不相信可以问问你姐姐广贞,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恋歌说着放开了手,她朝广单苦涩地笑了笑。
“我姐姐?”广单突然变得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洞,刚刚得知的这一切重重地打击了他。他站在原地,成了一副躯壳。自己的人生突然变得如此不真实,他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不高明的谎言。
广单的目光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隐藏在这种歇斯底里的情绪的背后,是一种令他无法逃避的致命恐惧:“姐姐……和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广单艰难地问道。
恋歌点点头,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早在你们学武之时,她便认识了轩辕翎。从一开始,你姐姐便下定决心要帮助轩辕翎夺取王位,当然交换条件就是成事之后,让她亲手杀了红疏影这个老贼。”
“为什么姐姐从未告诉过我?”广单有些痛苦地问道。
“她认为你跟着那个傻子就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可谁曾想,紫陌落水之后性情大变。”恋歌瞥了一眼广单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你姐姐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再瞒着你的。你大可以回去告诉紫陌这一切,不过我猜依照紫陌的性子,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给紫菲涵,到那时,我家和你家的仇可就都报不了了,而且紫菲涵定不会让你再留在紫陌身边。”
广单只觉得自己已在崩溃的边缘了,就在刚刚自己还和紫陌缠绵温 存,然而短短一个时辰之后,他竟然要面对如此残忍的现实。
广单低下头,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恋歌目送着广单的背影,阴沉地笑了笑。
紫陌此刻正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她没想到广单竟然去了这么久,不知道广单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紫陌拉着一缕散开的头发,把它们绕在无名指上,无意识地绕来绕去。直到看到广单径直朝自己走来,紫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紫陌迎上前去,一下子拉住了广单的手臂:“怎么去了这么久?发生什么事情了?”
广单下意识地躲闪着紫陌的目光,他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恋歌和那个玩鹰女子之间有那种关系……”广单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得不编造出一个谎言来欺骗紫陌,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贸然让紫陌卷进来。
紫陌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是这样吗?”
广单嗯了一声说道:“天已暗,你也早点休息。”说着广单就把紫陌往营帐里推:“我在外面守着。”
紫陌心知广单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她还是依言走进了营帐。就在广单放下帘子的时候,紫陌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广单的面颊,广单一怔,他用手摸了摸被紫陌吻过的地方,心里像是被注入了黄连一样,无比的苦涩。
入夜,紫陌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她的脑子里全是广单那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到底发什么了事情?为何广单会对自己撒谎?紫陌一时摸不着头绪。
与此同时,广单早已悄悄骑上马,飞奔着冲向了皇宫。
“姐姐。”广单进了承乾宫,便看到自家姐姐正在对一个侍女说着什么,他大步走上前去,拽住了广贞的胳膊。
广贞一抬眼,看到广单,便有些恼怒地说道:“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广单并没有放开手,而是强硬地说道:“我找你有事,姐姐。”
广贞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广单,她冲那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个侍女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广贞一只手反握住广单,小声说道:“你这么气急败坏,莫非是你家小主子把你休了?”广贞说着呵呵笑了几声。
“恋歌把你们的计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