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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朱雀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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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说完,那绿衣侍女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冤枉,我呸,你还好意思说冤枉,昨个除了殿里的人就是从你这里借调了一部分人手,难不成你意思还是我们自己人干的么”

大管事肥白的脑门子上逼出了冷汗,诺诺的低眉耷眼瞄了眼身后站成一排的众人,赫然发现少了两个人,心底火气噌的窜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心里挤出了两个字,贱人。

后院内室里,落叶睁着眼睛躺在大通铺上忐忑的盯着房顶,昨个是鬼迷心窍了怎的,居然拿了夫人的玉簪,这要是被人知道还能活么?可是现如今又该怎么送回去啊?越想越怕越想越惊,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正想着,一只冰凉的手忽然覆住了自己的嘴唇,本就胆战心惊这一吓,若不是那手捂住,恐怕早就叫了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落草,正要问她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确不想她到先开了口。

不错,在那绿衣侍女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凤朝月就几乎明白了所有事情,乘着乱来到了后院的内室,果然看见落叶忐忑不安的想事情。

她说“记住我的话,不要问为什么,东西是我偷的,我绝对不会死”

落叶瞪大了眼睛又惊又疑的看着她,不等发作,凤朝月低沉的声音又起“照我说的做相信我”

落叶愣怔的看着她那一身莫名的威仪,心头忽然涌现出安心,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眸里刹那间涌起了泪花,不等开口内室门扉哐当一声被人踹了开来,大管事粗噶的嗓音含着十万分的愤怒叫嚣了起来“好你们两个贱人,果然在这里藏着,给我押了出去”

院子当中,凤朝月和落叶两人被推到了绿衣侍女跟前,大管事手里执着一根牛皮鞭指着她们厉声问“说,是谁偷了夫人的簪子,好大的胆子,反了你们还,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落叶瑟缩着肩膀浑身颤抖的真如风中落叶般,下意识的看了眼一脸镇定的凤朝月,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凤朝月浅笑看她一眼,缓缓开口“是我偷的“

随着那一声是我偷的,偌大的院子倒吸冷气顿时噤若寒蝉,半刻才传来绿衣侍女的讥讽

“你到是有几分胆色,居然还能镇定的承认,你可知道偷盗宫中物品是什么罪”

凤朝月淡淡撇了她一眼说“死罪”

绿衣女子一愣,厉声问“那你还偷”

凤朝月戏谑的笑起来“我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哪里比不上启容夫人,为什么她是夫人,我确是婢女,我眼红可以吗?”

院子里的人倒吸了口冷气。这种话她都能说得出口,见过胆子大的,没见过这样大胆的。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绿衣侍女旋即变了脸,仔细的打量了她半晌,虽然穿着杂役的粗布宫服,但依旧难掩她肤若凝脂清丽绝伦的一张脸,尤其是她从容无所谓的态度,深深的击中了她的骄傲,随即恨恨说“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不怕死,大管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人么”

大管事早已经憋着一腔怒火,此时见绿衣侍女也动了怒仿佛得了旨意,一条鞭子啪的凌空一甩,恶狠狠的说“你个小贱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其他人你们也都给我看好了,往后谁若是手脚不干净,这就是她的下场”

话毕,李执事早已经将落叶拉了开来,结实的牛皮鞭在空中划着一圈优美的弧度狠狠的落在凤朝月的臂膀上,一瞬间肩膀处的衣服便撕裂了开来,如雪的肌肤上显目的印上一条深深红痕。

也就是半刻功夫,凤朝月的身上已经体无完肤,密集的破裂宫服,宫服底下皮肉翻卷的可怕伤口,大大小小伤口中汩汩涌出的鲜红血液,无一不昭示着在不停手,凤朝月终将离死不远。

不远处的落叶捂住嘴唇无望的痛哭着,确陡然发现蜷缩在地上的凤朝月居然在笑,一瞬间呆愣在原地,居然也忘记了哭。

如果真的能被打死,为什么不笑呢。

6。上卷【前缘早注定】…第六章  再见魔王!

朝阳嫣红,空气中本该充满生的气息,但容绣房确是血腥狼藉人人胆战心惊。凤朝月的身下已经汇集了好大一滩血,而那牛皮鞭毫不理会的继续疯狂的抽打着,眼看着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就快没了生气,空中陡然炸开一个冷冽的清脆女声“住手”

凤朝月缓缓的闭上了倔强的眼睛,心底微微失望。

耳际随即听到沉稳有致的步伐声,接着忽然是集体下跪的声音,睁开眼睛,整齐的恭迎殿下声已经响彻容绣房上空,凤朝月苦笑起来,想不到君临天亲自来了,是想羞辱自己还是来看戏?

不等细想,君临天嘲弄的声音已经响起在耳边“听说你偷东西?呵呵,我到好奇,我南月什么物件让你这样喜欢”

胸腔弥漫过疼痛,不等回话一口鲜血压不住的溢出唇角。君临天深深看她一眼,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院子里除了破冰几个侍女之外,跪着的人皆是倒吸冷气,以殿下的身份忽然来到容绣房就已经是稀奇事了,居然还对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侍女说出这种话,简直匪夷所思。

绿衣侍女忍不住抬头怯怯的说“殿下,她偷了启容夫人的玉簪”

院子里一干人仿佛找到了靠山似的目光凝聚在绿衣侍女身上,谁都知道殿下对启容夫人的宠爱,这下子,落草恐怕是死定了。

君临天眼神扫过跪着的众人,邪魅的勾起唇角“哦,玉簪?原来你喜欢的只不过是个玉簪,我还以为你要的是玉玺,哼,若是你们知道她是谁,恐怕打死你们也不会认为她是贼了”

众人面面相窥,心底不约而同的升起不安。唯有落叶,仿佛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君临天玩味的看着众人,戏谑的说“她可是……”

话未完,一只占满血迹的手已经捂在君临天的嘴上,凤朝月遥遥的模糊的看了眼落叶的方向,

随即昏死了过去。如果身份大白,她受虐的消息传出,王母心焦之下未必还能守住心智。

她怎么能让他如愿?许是伤的太厉害了,这时候的凤朝月几乎忘记了若他真要让消息传出,自己又能堵上他嘴几时?

君临天沉着眸子看怀中的人,不觉得意,原来心机如她也有怕的时候。片刻邪魅的笑着说“好,就如你意,回宫”

随着君临天冷淡的话语结束,无尽的黑暗也随之而来。只留下院子里一干侍女惶恐不安的揣测那未完的话语。半晌,绿衣侍女才恨恨的看了眼大管事,厉声说“你好大的胆子,什么人都敢往容绣房招揽,这女人和殿下什么关系,你到给我好好说说”

天齐殿偏殿

依旧是那张金丝楠木大床,依旧是帷幔重重,同样的一副身体,同样的饱受摧残。就连号称鬼医的南月第一名医都摇头说她的身体虚弱的如同蜂巢般,虚空的实在可怕。他哪里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怎能不虚弱呢?

良久,搭脉的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才缓缓放开,一身藏蓝华服的暮云非微微皱眉,最后看了眼那伸出的白皙手臂上的累累伤痕,转头几步走到内室当中的圆桌边坐了下来,也不礼让直接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君临天凝目看着他,冷酷疏离,若不是他身份特殊医术绝世,以他的德行早已经死了几百次。忍着不满君临天问“怎么样”

暮云非优雅的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的说“死不了,不过也快了,尤其是她现在有了身孕,许多补药又不易使用,我看还是准备后事得了,反正殿下后宫也不差这一两个”

君临天重重放下茶杯,目光紧锁住暮云非沉声问“你说她有了身孕?”

暮云非斜睨了他一眼风淡云轻的说“怎么,殿下不信在下的医术么?那就请殿下另寻高明吧”

君临天冷酷的眸子中闪过暴虐,低声冷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不是也没有了价值么,暮云非,若是你想死不必这样麻烦,你该知道我有的是法子满足你”

暮云非调笑的看他“殿下的火气还是这样旺盛,看来那伤势恢复的不错。我这样的神医,你怎么舍得杀了呢,不过我到好奇,殿下何以对这女人这样上心?看脉象该有1个月了,她身体亏空的厉害,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保得住大小,殿下最好有个准备”

君临天淡淡扫了眼帷幔垂落的金丝楠木大床,沉吟片刻冷冷说“大小我都要,若是她死,你就去陪葬,谁也救不了你”

暮云非收起玩笑,沉了美眸也看向大床。有趣,这女人究竟是谁?居然会让这个冷血的家伙这样上心?

随着暮云非离去,君临天走到了床边,缓缓掀开帷幔,那张布满伤痕憔悴的脸赫然印入眼睑,微微皱眉,半晌才放下帷幔走出内室,对着走廊上的破冰冷冷说“将消息传出去”

他到要看看凤千平到底会不会顾她的死活,还有她肚子里他的孩子。

7。上卷【前缘早注定】…第七章 居然有了狼崽子!

半月后

依旧是天齐殿偏殿里,虽然比不上正殿的宽大堂皇,确也精致典雅,深间错落。但对于凤朝月来说,这仅仅也就是比容绣房稍微舒适一点的囚牢而已。

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何以君临天非要将自己关到他的寝宫,难不成南月王宫住房紧张,连一间破屋都没有盈余。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究竟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她确明白的很,寻死更难了。

且不说众多身怀武功的侍女,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单单就一条她死落叶死,就让她不能不顾及。所以这十几天来,她到是被喂养的油光水滑,比起初到南月又是一番风情。

站在偏殿内室敞开的窗棂前,秋的气息伴随着一阵凉意缓缓拂过凤朝月的瀑发,一身月白的华服逶迤了一地,水袖飘飘仿佛似那仙子要乘风而去般,恰巧落叶端着一碗氤氲的汤药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瞬间呆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浅笑着说“落草,该吃药了”

凤朝月回转身皱眉看着那碗药,她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可是这药确还是每日三副,她也曾经拒绝过,可是破冰居然用落叶威胁她,这实在让人费解。不过,想要知道这是什么药确也不难,比如她现在的方法。

落叶放了药碗恭敬的站在一侧,凤朝月环视四周林立的侍女一眼缓缓走到圆桌边,看着她卑微的态度不禁微微叹息,或许她们之间的友谊再也不会回来了。身份这东西,说出来很模糊,但又确确实实影响着世间很多事情,比如友谊,爱情,甚至生命。红尘俗世,到底没有几个人不在乎,所以,就算落叶与自己疏离,她也只能叹息而已。

碍着众多的侍女凤朝月没有说什么,轻轻端起碗一饮而尽,随着最后一滴药入喉咙,那只瓷碗忽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悠悠的垂直落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近在咫尺的落叶吓傻了般呆呆看着凤朝月渐渐蜷缩的身体,翕动着嘴唇憋着嗓子问“落草,你……你这是怎么了……”话未完早有侍女冲了上来将凤朝月搀扶住。其中一个侍女果断的说

“叫冷大人”

凤朝月皱着眉,眼眸甚至逼真的挤出几滴泪,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落叶伸来的手,嘶嘶的喘息着说“我……我……好痛……”

话未完,门扉哐当一声被打开,破冰和几个侍女鲜艳冷面的窜了进来,只看了一眼内室的情景就下了命令“扶她上床”

随即凤朝月就被架着躺倒在了床上,也不管破冰冷峭的面庞上的疑惑,兀自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一炷香的功夫后,殿外长廊上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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