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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名门医娇-第69章

小说: 名门医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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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了好了,还是快些回去吧!赶着传侧妃的奶肚酪子糕呢!”锦绣催她。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前前后后走了。

阮小幺回了自己屋,好歹松了口气,弯弯绕绕也摸清楚了这附近的院落小道儿,便再不若前两日夜里那般狼狈。大字躺在榻上,又想起了小皇孙那双清澈圆溜的眼。那眼儿抽长了一些,更深邃一些,便又闪出了皇子殿下那冷冽而寂静的神情,忽然想象不到这人是怎样与他的娘子相处的。

她总觉得,那侧妃似乎不太受宠。

也是,兰莫那样的人,瞧着便是个冷心冷情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懂什么闺房之乐、与自家娘子恩恩爱爱的人。又可怜了那小皇孙,就自己前夜里见过的那场景,想来兰莫对小皇孙的教育也是铁血政策,什么父慈如山的,恐怕不沾边。

如此说来,这皇子殿下既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主子。

她躺在榻上胡思乱想,便想起了察罕,还是察罕对她最好,这个英挺如剑的少年,怎么想来都带着一丝憨憨的意味,可爱的紧。

她翻身取出自己那箱奁中的一个小布包,那里藏着察罕送她的那根钗子,平日里布包国的紧紧的,并不拿到人前,就算是个私房物品。

然而在将布包取出来时,那四角紧栓的模样却不似以往,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阮小幺从来都是按上下左右四道顺序依次系上布面,每个角都有一个整整齐齐的单边蝴蝶结,而现在这布包明显系得与往常不同。她心下一惊,忙各处拆开,发现里头零散物件一个不落,那根细楔形雕花银钗好整以暇躺在当中。

她松了口气,心神定了下来。

估摸是哪个丫鬟没事翻她箱奁,解开看了?

这也无妨,布包里原本也没什么值得注意或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爽,这是自己的隐私,怎能随意给别人翻看!?

每间屋子俱有锁,钥匙归屋中人所有,阮小幺不知道守卫或者纳仁这样的大丫鬟有没有同样配上一把,只是觉得,最有可能翻看的人,便是小曲儿。

她来的第一日,小曲儿便拿了她收好的脏衣裳去洗了,丝毫不当自己是外人,也丝毫没有尊重她隐私的习惯。

阮小幺有些恼火,然而对着这满目凌乱的小物件,却不知要怎样与小曲儿开口。

晚间去厨房用饭时,正碰见小曲儿,她也来盛饭,一边与同来的丫鬟说说笑笑。

厨房分几处:最好的一处自然是未主子们准备的,专称“膳房”,用的厨子有七八个,各专一类菜,还有做小食的、切面儿的、烩炒的、连着灶上烧火的下人,约莫二十来人,据说这还算是节俭的;第二处是丫鬟婆子们吃的厨房,菜色算不上从简,自然比主子用的是一落千丈;第三处是为外院男子们而设,盛饭的木桶都是内院厨房的两倍大小。

自己来的这处,便是内院厨房,到了晚膳时分,成群的丫鬟婆子便朝着出过来了,当中总会碰到些熟人,也算是个热闹是非之地。

阮小幺上前打招呼,“嘿!”

小曲儿一回头,便见着她明媚的笑脸,不由僵了僵,垂了头不再开口,取过饭菜便躲去了一边。

她身边那小丫鬟瞧了阮小幺一眼,又见小曲儿已走去一边,这才开口:“这位妹妹是新来的?”

阮小幺同时也在打量她,身段有些粗,肤色也微黑,但正值二八年华,自有一种少女的娇艳,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眼中现着热络的笑意。

“是,前两日初进府。”她点点头。

“怪不得往常未见过,”丫鬟取了饭菜,笑道:“妹妹倒是好模样,瞧着不大像北燕人?”

阮小幺“嗯”了一声,笑了笑,没说话。

那丫鬟也不在意,与她寒暄,“我叫呼冬,妹妹怎样称呼?”

“阮小幺。”她道。

“啊!”呼冬了然,点点头,“小曲儿与我提过你,你现与她同屋对吧?”

“嗯。”

呼冬纳罕道:“奇了,小曲儿向来最是和善,怎的如今倒躲到一边去了?我去叫她!”

“哎——”阮小幺想制止,却没赶上呼冬轻快的步子,见她三两步跳到那桌,正向小曲儿说话。

罢了,希望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第一百一十章 上班第一天就出差

好半晌,她才尴尬着向众人赔笑,“无事,无事……”

小曲儿草草吃了几口,垂着头匆匆出了厨房。呼冬又回了阮小幺身旁,小声问她,“你到底哪里得罪人家了?”

阮小幺摇头苦笑,她该感谢小曲儿没将这种事告诉外人么?

可是锦绣与香玉也都见着了,这几日……似乎也没有大肆宣扬出去。

她对北燕的风俗不甚了解,还只当是没有那么严重。

晚间,小曲儿回来时也不与她说话,只自顾自的歇了一会,洗好了去榻上躺着,屋中气氛无比尴尬沉默。阮小幺心叹了一会,也去躺下了。

虽说小曲儿似乎挺喜欢翻人东西,但与人还和善,就这样不理不睬了,还挺可惜的。

一夜无话。

隔日,教礼房的事项亦已完结,便到了去侧妃那处之时。阮小幺对着铜黄的镜面穿戴了半天,也没个人能相看,只得打扮地更齐整了些,就要出屋。

此时也才天蒙蒙亮,阴阴沉沉的,看似又要下雪,忽有人来叫她,“阮小幺!”

“嗯?”

原来是往常内院中巡守的婆子,急匆匆的过来,走了一路,脑门上都沁了一两滴汗珠。

“妈妈,何事如此着急?”她顿住脚步。

那婆子道:“阮小幺,外头有人找!”

阮小幺问道:“是谁?”

“是个跑腿的,说是叶大夫叫来的,我已经通禀上头了,你自去便可!”她道。

原来是叶晴湖。她看看天色,这么一早来叫人,他也这能做得出来。

“那我去告诉纳仁姐姐一声儿!”阮小幺正要去纳仁那屋,又被她拉住。

婆子殷勤道:“纳仁姑娘昨个儿守在主子院儿里头的,我方才还见着了,她已是知晓了的,叫你别耽搁了。”

阮小幺点点头,正要离去,又冷不防被那婆子拉住了。她一回头,见婆子有些赧然,知她有话要说。果然,那婆子开口道:“那跑腿儿的说的叶大夫……是否就是那位神医?”

“嗯。”

婆子眼中迸发出一道欣喜的光芒,小声在她耳边道:“姑娘慈善,我那小孙女儿,她娘在怀她九个月时动了胎气,生下来就有些不足,平日里也总是心口疼,瞧着也有些病怏怏的,吃了多少副药也总不见好。若姑娘真能见着那神医,可否替婆子传一句,问个方子?婆子定感激不尽!”

她说时,眼里有些焦意,又将满心希望搁在这小小的丫头身上,不觉便带了些哀哀的恳求。

阮小幺想了想,问她:“你孙女儿多大了?”

“如姑娘这般,也有十岁。”婆子道。

阮小幺:……我过年就十三了,比你那先天不足的孙女儿长得还小么?

她又问道:“平日里会常走动跑跳之类的么?”

“孩儿么,都爱闹腾,也爱骑马,只是动静一大便说心口疼,因此也只敢着她娘牵着马走,再不敢跑了。”

阮小幺一一记下,最后问道:“她身上有何症状?比如嘴唇发紫、体虚多汗、时常会风寒之类的……”

“正是!”那婆子一拍手,叹道:“那小嘴儿瞧着总不似其他孩儿一般红,倒有些发乌,脸色也不好的,以往哭闹过后,更是如此。身子骨也虚,大夫只说是阴虚,开了些补阳的方子,也不见效。”

阮小幺心下暗叹,恐怕是先天的心脏问题,吃多少方子也吃不好的,听这婆子如此说,似乎并不太严重,细心调养,也可延年益寿。

总之,记下这些,问问那“叶神医”有何良策吧。

她向那婆子道:“妈妈放心,我已记下了,到时定会向他问一问的。”

那婆子一听,欣喜的竟不知如何是好,合手又谢天谢地,连连对阮小幺道:“姑娘肯帮婆子这个大忙,婆子定然感激不尽!往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儿,姑娘尽管提!婆子我定是万死不辞的!”

阮小幺笑着应下了,跟她出了内院,走过十来条园廊,这才到了府北边的一处小门,门外一马车上,那车夫见着她,便跳了下来。

“这便是阮姑娘?”他问道。

阮小幺点点头,“是我。”

车夫从马车取出一小凳儿,安放在地上,道:“姑娘请上车!”

她把腰牌递给守门的侍卫,上了车。临行前,那婆子在门前殷殷嘱托,“姑娘千万帮婆子问一问!回来时,到外院乙巳屋儿找我便可!”

阮小幺坐在马车里,将头探了丁点出来,道:“记下了,妈妈先回吧!”

那婆子又望着人离开了,才依依不舍回了去。

另一头,主屋院儿里。

纳仁海珠正在殿下屋中,为他穿戴朝服,此时外头有人来报。纳仁将手中那半圆螭纹白玉圭搁在一边,玉圭上玄黑夹红的绦子也稳当当盘起一堆,出了屋。

外头冷风阵阵,比之屋里,天差地别。小厮来道:“叶大夫派人来接阮姑娘,那人正在北小门处候着。”

纳仁点点头,望了一眼外头笔挺立着的鲁哈儿,笑了一笑,进去通禀了。鲁哈儿被她这么秋波一转,傻愣在原地,杵在屋外嘿嘿笑,一张脸黑中透红。

那小厮望了他一眼。

鲁哈儿板起面孔,“闲着?还不走!”

“这就走!”小厮一溜烟跑了。

屋内,兰莫穿得比以往庄重许多,一袭暗黑色团蛟拱日纹长袍,绣边领口镶刺暗红衮边,发辫结得整整齐齐,用穗子缠在当中,在发上若隐若现,腰上暗红方胜纹锦带,佩着御赐金刀,只那玉圭还未结上。

整个人显得肃穆庄重,峨峨如巍玉。

纳仁来将话传了一遍,道:“侧妃那处,可要知会一声?”

兰莫点点头,纳仁将搁着的玉圭系在他腰间,委委垂下随着下摆衣襟摇动而微微晃动。

“其余都备好了?”兰莫问道。

纳仁道:“已备好了。”

他点点头,带着鲁哈儿便向外而去。

两人走后,纳仁海珠这才带上自个儿的丫鬟稳当当向侧妃那院儿中去。还未走出几步,又迎面碰上一人。

那人险险与她撞上,刹住脚步,一见是纳仁海珠,忙叫道:“正巧要找姐姐呢,这便赶上了!”

原来是西小门处专责传话的侍卫,名合合讫部尔,众人平日只称他做合合。

皇子府应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共有四道门,东边朝天子,自然是正门,其余几面皆是小门,北边是专给下人进出;南边则是秽物、赃物之物进出之道;西边儿则是府中各处买卖进出之处,向来最是热闹繁盛,人来人往也最是哄杂吵嚷。

纳仁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礼矩都没了?”

合合先朝那院儿里头探了一探,问道:“鲁哈儿骑射不在吧?”

“刚走。”纳仁道。

“那就好,”合合喘了口气,道:“西小门外采办蔬鲜的人与几个贩子闹起来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纳仁即刻便道:“带我过去。”

又想到侧妃那处不可耽搁,四处一瞧,却只有自己身边一个小丫鬟可听调度,然而若让她去报,指不定要被人说什么闲话。

与皇子规制相同,能向侧妃通禀各事的只有大丫鬟,即便侧妃屋外头有锦绣与香玉两人听用着,自己派个小丫鬟过去,仍是失礼。况且锦绣香玉那两人都是见风就是雨的德行,被她们揪住一点错,可是十张嘴都辩不清。

然而若去得晚了,更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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