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浮生梦-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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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目光,直起身往里走了些,“狐狸师傅,这次已经是我第三次见这位太子殿下了。”
“咦!”他惊讶的喊了一声,“你怎么会见过他?”
看来狐狸师傅还不知道他挂牌的那天就是这位太子殿下出的最高价三千两,“第一次是你挂牌那天,这位太子殿下出了最高价三千两,第二次是我那夜上台,他答对了我的问题,我陪了他一个时辰。”
狐狸师傅一把拉住我的手,“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明白他的意思后,我脸上微微发热,甩开他的手,“你想什么呢?裴逍一直在我的窗外守着,他能怎么样?再说了,醉月楼那个时候姑娘接客已经是自愿的了。”
“那就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狐疑的打量着他,“狐狸师傅,听你的口气,那个颜公子,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品好像不怎么好呢?”
他抬起头,似乎遥远的瞥了那个颜公子一眼,“汐儿,怎么说呢?暮国皇宫传闻这位太子殿下不喜与人亲近,但是具备惊世之才,容颜也是俊美无双,可是为人似乎比较沉稳低调,可是手段很厉害,曾经朝国有一位老臣的孙子,仗着自己祖先的福泽为非作歹,皇上都对他很头疼,但是太子经手后,没过几天,就传闻那个人暴死狱中,不过他已经签了认罪状,尸体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那件事也就那样过去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来到夕国之后,便不停的流连于花街柳巷呢?他有什么目的,刚才狐狸师傅提到他具有稀世之才,倾城之貌,“狐狸师傅,你看那位太子的容貌和弘颜比较起来,哪个更胜一筹啊?”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顺口就把弘颜提了出来。
“恩?弘颜是谁啊?”他惊讶的看着我,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弘颜竟将你的记忆也消去了吗,他真的走的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吗,那他出现在夕国,出现在我的面前究竟是为了什么?
“哦,你忘记了,小时候曾经有一幅画,画上就是一副绝美的男子,就叫弘颜那!”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口,我赶紧胡邹,看他皱起眉头认真想的样子,我笑笑,“想不起来就算了,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他果然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只听见屏风后面隐隐传来寒暄的话,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王爷,听说贵国的萧丞相之女萧若雪那可是天姿国色啊,十二岁时在夕月盛会上出露头角,竟将夕国第一才子、十八学士、花魁柳依依小姐一一折服,更听说曾经她及笄礼上的一曲倾天神舞竟让所有在场之人惊为天人,这些事可否是真的?”寒暄过后不久,就听见一个略微深沉的声音问出了这个关于我的问题,听语气应该是那位太子带来的人,难道他不知道,萧若雪已经香消玉殒了。
“颜大人记性真好,萧丞相的确有这么个女儿,不但啸月城所有的少年子弟为她朝思暮想,连我们的皇帝陛下是太子那会也对萧小姐很上心那。”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舅大人。
“哦,想不到一个小女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不知道哪位官员又感叹了一句,我在心里咒骂,不停的拿一个死人说事,你们不烦吗?
“万大人此言差矣,那位萧小姐的确是惊天伟略之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尤以歌舞出众,而她在夕月盛会上所作的诗词赋,流传开来以后,没有一个人不赞叹的。”似乎是那个吴越王的声音。
“那王爷可记得几句?念来让后辈赏析赏析。”
“这个本王也不太熟悉,林大人,当时夕月盛会你还是诗院的住持,可否记得几首,念来让太子殿下指教一下。”原来当初交锋过的林羽也在场,他是谁的人呢?
只听那林羽说道:“萧小姐的那几首诗,在下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当初诗院有三个题目,为酒、月、花,三个题目萧小姐都是冠首,其中写月的一首题为《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他缓缓的,声情并茂的将这首诗念完,还是那么好听,看来这林羽还真是当诗人的料。
“这当真是那萧小姐所做吗?”一个人惊讶的问道。
“当场所作,在下不敢欺瞒。”林羽恭敬的说道。
“太子殿下怎么看?”吴越王爷接话直接转向太子。
我此刻在屏风后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淡淡的开口,声音清雅淡漠,“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诗,只可惜,伊人已逝,无缘相见,真是遗憾。”我在心里狂呕,这简直和狐狸师傅说的就是两个人,“那那位萧小姐最为出众的歌舞又当如何呢?”
“萧小姐在夕月盛会上两首歌曲宛若天籁,一时间广为流传,而她的舞,只在她的及笄礼上见过一次,那支舞,不似人间的舞,而舞者,浑然就是凌波仙子下凡,那支舞后一刻钟内,没有一个人回过神来,当时真的给我们的震撼不足以用任何语言来形容。”那个林羽怎么这么多话啊,早知道就不让美人妈妈邀请他了。
“真是可惜,那萧小姐容颜如何呢?”我回头疑惑的看着狐狸师傅,这就是你口中那个惊世之才的太子吗?我怎么看就像一个色狼痞子啊。
“她十五岁的时候,及笄礼上的萧小姐,夕国再无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胜过她的绝代风华,曾经丞相的义子凌晨霖为她画过一幅肖像,宛若真人,但是此画在相府抄家之前已经不翼而飞。”相府竟然被抄家了吗?我的拳头紧紧的握住,指甲扣得手生疼,竟然抄家了,打扰到夜雪湖沉睡的美人爹爹和凌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惊扰他们?
狐狸师傅轻轻的踱步到我面前,掰开我的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指甲便嵌入了他的掌心,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没人告诉我,丞相府竟然被抄家了。
“抄家?那萧丞相是否真的是密谋造反,服毒自杀的呢?”一个人疑惑的问道。
“这个问题,大家就不要在深究下去了。”吴越王打圆场,为什么不深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王爷见外了,既然大家都能坐在这里一起吃饭喝茶了,那么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本宫对那个萧小姐是在好奇的打紧,王爷就说一些关于她的事吧。”是那个色狼太子的声音,如果他可以问出来,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这个……这个……”吴越王爷似乎还在犹豫。
“王爷,既然和太子都是一家人了,就让我来说吧。”我听得出来是那国舅的声音,“是这样的,太子殿下,当初我国太子和佳妃的儿子都有希望坐上皇位,妹妹就拜托我帮助太子殿下,我就来找的王爷,可是那次御宴上,先是皇上离奇中毒身亡,接着又是萧丞相中毒身亡,真是天助我们,太子殿下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可是太子殿下执意要纳萧小姐为后,竟然追着她一直到了绝情崖,那位萧小姐不愿意和太子回来,太子一怒之下想要杀了她,可是凌晨霖帮她挡了一剑,之后萧小姐就绝望的跳下了绝情崖。”那位国舅叙述着曾经发生的事,简简单单,可是此刻在我心里,微微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这么看来,那位萧小姐是很爱这位凌公子了,那这位凌公子又是何许人也?”又是那位太子问的,他怎么就对我的事这么有兴趣。
“凌公子本名叫凌晨霖,他也算是夕国有名的少年才子了,只是在九岁那年家里和反贼扯上关系,沦为官奴,不过说也奇怪,玉簪公主曾经让他留在宫中陪自己,这位凌公子都没有答应,可是在萧小姐九岁生日的时候,凌公子吹的一手好箫,去萧府为萧小姐祝寿,没想到那萧小姐竟然要一口留下凌公子,起初,凌公子不答应,但是在萧小姐一曲歌之后,林公子竟然心甘情愿的留在了她的身边,一直到十五岁家里平反被萧丞相收为义子,然后出仕入朝为官。”不知道哪个八卦的人又把凌的家底翻了一遍,我在心里一直冷笑。
“原来这凌公子和萧小姐是青梅竹马啊,那怪不得!可是夕国的告示为什么说萧丞相密谋反叛呢?”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在心里焦急的等待接话的人。
“太子殿下也明白,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吧,既然萧丞相已死,而他又是佳妃那边的主要人物,我们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打压萧氏一脉,让他们永远也翻不了身。”国舅狠狠的说道,原来是他们的注意!这下终于找到对头了。
“可是你们皇帝那么爱那个萧小姐,怎么会容许你们污蔑萧家?”又有人问道这个问题。
“当初太子答应我们除掉他父皇,坐上皇位的要求就是要立萧小姐为后,可是萧小姐死后,太子也就像没有了灵魂的娃娃,我和国舅顺势就控制了朝堂,所以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吴越王爷骄傲的说。
“那么说来,现在的皇帝只是傀儡罢了,那么这次我们两国合作的事,只要和两位谈了。”那位太子发出朗朗柔和的笑声。
原来时星寒竟是这般的爱着我吗?可是他的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竟然成了一场灾难,对萧家来说,是灭顶之灾,还有弘颜,他在这场宫变中的作用,我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吴越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他,难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对他有记忆了,现在,基本的疑惑都已经揭开了,我首先要对付的人,就在我的面前,就只剩下美人爹爹中毒的事,谁下的毒呢?可是凌的仇我要怎么报,算在皇帝头上吗?可是怎么算,他好像也是受害者,那么所有的仇恨,就让眼前这两个疯狂的老狐狸来偿还,老狐狸,哦,对不起,狐狸师傅,我不该埋汰你,他们两个是两条毒蛇!
“可惜了萧小姐,无缘听到她的歌艺,也没有机会欣赏她的舞姿了?”那个太子似是十分惋惜。
“殿下不必惋惜,本王已经请来了最近花坊之间以歌艺出名的琉璃小姐和当初是萧小姐师傅的夕国第一舞师潮涯公子,可以保证让太子殿下尽兴。”吴越王赶紧搬出我们,似在献宝。
“噢!”那位颜公子发出惊讶的声音,“那还不赶紧有请啊?”
吴越王爷向管家招了招手,不一会儿,管家就来到偏厅,此刻我的脸色肯定不大好,而狐狸师傅还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迅速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两位,王爷有请!”管家对我们的态度还算恭敬。
我给狐狸师傅一个安慰的微笑,他放开我的手,隐隐看到我的指甲在他的掌心留下的丝殷红,我伸手拿过装有小提琴的盒子,“劳烦前边带路!”回了管家一句话,然后我们跟着他走到正厅,此刻我才发现厅中的人着实不少,应该有十几位了,两边的人数基本持平吧,从衣着上就能分出来。
“潮涯(琉璃)参见王爷。”我和狐狸师傅轻身福了一礼。
“听说琉璃小姐的歌艺直逼当年的萧小姐啊?”吴越王爷戏虐的看着我,似要看穿我的面纱。
“王爷谬赞了,萧小姐是千金之躯,小女子只不过一届草民,怎么能和萧小姐相提并论呢?”我敛下眉,恭敬的答道。
“那萧小姐就为大家唱上一曲吧!”那个国舅立刻吩咐道。
“请王爷见谅,小女子昨夜受凉,今日喉咙微恙,怕折辱了几位的耳朵。”我稍微压低声音,果然看见吴越王变色的脸,“不过王爷放心,民女自当以另外一项节目弥补。”
果然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下,“那就请姑娘开始把。”
我打开盒子,拿出小提琴,果然他们都很惊讶的看着这件乐器,“这是何物?”一个官员惊讶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