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的女尊人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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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眠望着他不语,许颜知道她的答案,有些不甘心,“可是当年你是那么的爱他……”
“你也说了那是当年,我离开他伤心过,但那已经过去,我一直都有自己的生活,并不会为一个人停留。”准确的说是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停留。
许颜被说得哑然,良久才不甘心道:“那个林小公子根本就配不上你。”
乔眠眼里闪过凌厉,很快平静入如深潭,“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无需你们插手。”
“你宁愿选择那么一个人,都不愿意再和我哥在一起?”许颜睁大眼睛问。
乔眠合了下眼眸,“你走吧,看在许畅曾经的情面上,我对你做的事情只是冷眼旁观,但若是你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许颜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乔眠,“你居然为了他,要对我们……”
乔眠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怎么说眼前这人都认为她的感情还停留在几年前,受过一次欺骗,她怎么可能还让那件事情纠结着自己的心,那时隐隐知道父母不是在外周游,而是已经不存在,感情正处在最脆弱的时候,许畅出现了,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给了他力量,但也是在她正从痛苦中爬出来时,又给了她最猛烈的一击。
许畅对她的爱有多深呢,乔眠都不愿去想,她清楚的知道,在许畅心里,她比不上许家和他的名声,更知道,许畅牺牲她,又不愿在她心里消失,所以在她正慢慢爬出痛苦深渊时,再给她鲜血淋漓般痛苦的打击,想让她一辈子都记住他,他成功了,她忘得了那刻骨的爱情,都忘不了那绝望生不如死的痛苦。
乔眠不愿回想,叹口气道:“我和他是过去的事情,林安曲才是我现在的生活,我分得很清楚,当他故意落水假死时,我跟他就已经结束,你可以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带回去给他,我并不在意。”这是乔眠最后一次直截了当的说,若是许颜还不能理解,她也无能为力了。
许颜闻言没有再纠缠,只静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走时对乔眠道:“这件事是我自己要来的,与哥哥无关,他才不会再来找你。”
乔眠声音冰冷,略带嘲讽,“我知道。”他还有脸来么,她被放弃牺牲过一次,还会放弃尊严的去找那人,要他的施舍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许颜这是在完全的侮辱她。
不管怎样,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真的早已放手。
想到家里那可爱的人,乔眠扶着额头,不知道许颜跟林安曲说了什么,回去得好好安抚顺毛。
……
当乔眠回到府邸时,就听见惨绝人寰的琴声四处冲撞,她一问,居然是林安曲再弹琴。
乔眠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真是不可置信,林安曲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去碰一向都不喜欢的琴。
直到看到林安曲弹得手指都流血了时,乔眠才是真正的心疼,目光柔和似水,给他包扎好手指,还心疼的拿在手里看了好久,感觉心都跟着一阵阵的抽,当即就不许他再碰琴了。
林安曲心里不满意,别人琴棋书画都会,他就什么都不会,这人以后肯定会用这种理由出去风流鬼混。
林安曲道:“真的不疼了……”
乔眠看他额上冷汗,脸上纠结的神色,心里更是疼痛,“不许再碰琴了。”
“不是你要我学琴棋书画的么?”林安曲反抗。
“乖,你其实每天养养花,玩玩小鸟,在镇上蹦跶来蹦跶去已经很不错了。”乔眠安抚。
林安曲忿忿不平,最后压下不满,道:“不学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乔眠嘴角抽了抽,以前他要学,他死活不愿意,现在居然还用学琴威胁,一个人衣着的改变可以天差地别,但性子喜好怎么会改变如此之大。
看着他被包扎的手,乔眠好声好气道:“好吧。”
林安曲顿时笑若春花,“跟我一起去看花灯会。”
“……”乔眠脸登时黑了,“能不能不去?”
林安曲变脸更快,眼里脸上尽是委屈。
乔眠最后只得叹息答应,林安曲心里笑眯眯的,即使不想去,但总不能一直不去,以后还有很多很多个花灯会,他得要人陪啊,把她放在身边,多有面子。
……
乔眠最初本是不想去花灯会,但若是知道周子岚居然对林安曲还不死心,要再跟林安曲表白真心,她肯定不会带林安曲来的。
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但看着他们不知在说什么话,怪异的感觉在乔眠心里弥漫,她不是没经历过情事,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乔眠皱皱眉,很快又舒张开来,不露声色的将这种情绪压下去了,面不改色的扭过头去看一湖灯火璀璨,林安曲说过要她陪着一起放花灯,好久都没放过了……还真有点期待。
……
周子岚看着依旧是那么漂亮林安曲,心里后悔得都要哭了,直到娶了依颜后,才知道林安曲的好。
依颜娶回来之前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风情,一娶回来却把整个家弄得鸡飞狗跳,还会点‘花拳绣腿’,弄到现在都没能圆房,还不许他去外面风流享乐;而镇上关于周家的谣言,真是按老夫人所说的,他和依颜把周家列祖列宗的颜面全都丢光了。
周子岚想要握林安曲的手,见他警惕,心里苦涩,“你在周家婚礼上说的话很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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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
这还责怪到他头上了,林安曲心里冷笑,淡漠道:“亲事是你退的,那人也是你另娶的,谣言更是你周家放出的,你说的话做的事情才是伤人。”
周子岚有点为难,但还是理所当然道:“我知道以前说了话令你伤心,但哪个女子不知三夫四侍,即使是为了彰显周家的地位,家里也得娶许多。”
林安曲鄙夷,到现在居然还不肯承认他的失败错误,根本就不是个女人,比起乔眠不知差到哪里去了,跟她站在一起,都觉得没脸,林安曲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她怎样了,与他有和干系。
“你,你还是爱我的,还是愿意嫁给我的对不对?”周子岚深深的望着他,“我跟娘亲说了,等休了依颜,我就娶你过门,你还会是我的正夫,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
林安曲被说得无语,总是有人分不清形势,自以为是得可笑。
见过自负的,没见过这么自负的,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自己脸面要丢光了,真想在脸上遮块布,不让人认出他来。
……
乔眠望着湖面上无数的花灯,恍惚还记得那年也是这样,本来是甜蜜的日子,甜蜜的时候,却突然有人落水,那时她心里隐隐不安,直到环顾四周,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许畅时才发觉不对经,当即就跳下去救人了。
直到花灯只剩下稀稀疏疏几只漂泊在湖面上,半夜都派人打捞寻找都不见人,后来三个月,沿着河流下游寻找,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那时起,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去画桥,花灯会也刻意遗忘,后来也只是偶尔人好夜深人静时,才会去画桥看看,站在桥上,望着桥下,一湖幽深,承载着无法诉说的痛苦,寄托着千万般的思念。
再后来一次去外地时,无意中看到与许畅长得相像的男子,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旧就伤添新伤,被折腾得鲜血淋漓,那时他除了乔家,除了那只鹦鹉,失去了亲人爱人的她,几乎一无所有,心都是死的了,却还能感觉刀子割在心上,鲜血滚滚流淌而下的疼痛。
那时即使许畅还活着,她也只当他死了,再没去刻意想过,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一丝感觉了,年少时的爱情,已不复存在。
“有人落水了。”
乔眠还沉浸在思绪中,突然听见这么一句,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她看了一眼周围,带来的爱人不见了,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往湖边跑去。
落水后溅起的水花涟起得波纹还在一圈圈的荡漾开来,乔眠想也没想就去救人,仍旧是与三年前一样,一遍遍的探出头,再一遍遍的潜下去,想救,却无能为力,亲眼看着爱人再一次消失,那种痛苦,是无法承载的,她却还得活着,痛得死去活来。
人群渐渐稀疏,都说救不起来了,最后几个也摇摇头无望的走了,只剩下乔眠还在湖中寻找。
焦急,慌乱,痛苦,她说过如果再有人落水,她不会下去救,可是这次他却连看都看没,就跳下去了,她曾暗暗告诉自己,不会再如此狼狈,可是现在的她,比三年前失去亲人爱人时的样子更狼狈,但那已经不重要,她心里现在只想着救人,只想抓住林安曲,不愿再失去。
湖面上远远近近漂泊着几盏花灯,在风中飘荡。
深夜乔眠还在水中,望着远处蔓延到黑暗中的湖水,身体凉得彻骨,冷得令人发抖,但她却没有感受般,只觉得心寒,寒得仿佛就要那样死去。
乔眠就那样在水中,她想,或许,林安曲也会从她眼中消失,就像那一年,无望而绝望。
直到林安曲手中拿着花灯站在湖面寻找乔眠时,乔眠望着忽明忽暗的人儿,仿佛不相信般,都不敢眨眼睛,不敢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稍稍一动,那人便又会不见。
林安曲与周子岚说完话,觉得丢脸,立即跑开去买花灯了,结果碰上几个要跟他抢买花灯的人,纠缠了半晌,才满意的拿到想要的花灯,结果一回来,就不见了乔眠。
身体被抱住时,林安曲被那凉意冻到了,打了个寒颤,有些莫名的看着近在眼前,抱住他的乔眠,眨眨眼,任她抱着,脸上渐渐浮起红晕,光天日化的,不,是黑夜,可即使是黑夜,在外面这样抱着,任凭一个男子也会害羞,林安曲脸上越来越红,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是两人抱在一起太热了,太热了,他不是害羞,绝对不是。
……此时乔眠身上是一身凉透,他也冻得有点寒冷。
乔眠本想发怒,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只恨恨道:“回去吧。”
林安曲疑惑委屈,“可是花灯还没放。”
差点没把她折腾死,还要放花灯,乔眠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用放了,以后的花灯会我都不会再带你来了。”
林安曲委屈的站着不动,“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乔眠声音冷淡异常。
林安曲心里闷得慌,委屈得想要哭,却倔强的忍者,喃喃道:“那我以后都找别人带我来,我长得好像还可以,刚才都有几个女子想要送我花灯……”
乔眠一听脸登时黑了,拉林安曲到湖边,解恨道:“放吧,早点放完早点回去。”
林安曲欣喜,抬眼期待的看着她,纯真的大眼眨啊眨啊眨,“明年后年都要带我来。”
乔眠头疼,见他这样,只得叹息道:“快放,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林安曲自言自语道:“我说今天有人带我来了,刚还有个女子还说明年一定要答应她跟她一起来,她还说我很漂亮很漂亮,她还说……”
乔眠黑着脸,咬着牙道:“快放,都答应你就是了。”
林安曲顿时笑若春花,瞳孔里的盈盈笑意,像流转的月光一般,晃花了乔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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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乔眠本以为只是放林安曲手中的两盏花灯,当看到从湖面上游一起飘下的大片花灯,笼罩在湖面上的夜色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那么的甜,那么的感动,只觉得为他做